“阿峰,你去忙吧,就不用跟我去了!”
“啊……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讓老何陪着我去就可以了。”
“好吧,王局,我知道了。”
秘書這個職位是很危險的,因爲你永遠都不清楚,他們跟你是不是一條心。有多少政府官員、公司老闆,是被秘書給出賣的?當然,出賣的原因不一樣,但結果卻都沒差的。
王鑫河是個謹慎的人,這樣子見不得光的事情,他是不會帶上秘書的。
當然,司機也是個不穩定的定時炸。不過,老何跟了他二十年了,是他的心腹,對于老何,王鑫河是不會懷疑的。
目送王鑫河離開,阿峰臉色逐漸變的陰狠了起來,他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拆開手機飛速的換上了一張手機卡……
……
車子很停在了電腦城,兩人步朝樓梯走去。
“局長,對方來路不明,敢公然挑釁,恐怕是有什麽企圖。待會,先讓我摸一摸他的底細再說。”老何名叫何九,臉上總是挂着一絲陰狠,一看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明白,你辦事我放心。”王鑫河重重的點了點頭,惡狠狠的道:“一會兒給我狠狠的揍他,出了事,我負責。”
“……!”
何九心中苦笑了一把,表情有那麽一丁點的不自然。王鑫河打電話的時候,作爲司機兼保镖的他就在一旁。以他的耳力,要聽到手機那邊的聲音,自然不是什麽難題。對方公然叫嚣,似乎就是想引王鑫河出去。
而且,敢在電腦城那麽嘈雜的地方出手,那人肯定有恃恐。
現在,何九隻希望,對方沒有查到他的真實。到時候,他就可以給那人一個措手不及了。
上了三樓,兩人直奔b區,一眼就看到出事的地方了。
“哎讓讓,讓讓!”
何九推開人群,兩人一擠進去,就看到王瑤正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幹嘔着,臉色蒼白的吓死人,跟複活了的死屍似的。
“你你……你,你是王瑤?”王鑫河有些認不出了,太滲人了,他都有想跑的沖動了。
何九面色也很難看,隻不過他隻是瞥了王瑤一眼,就死死的盯着木風。然而,讓他疑惑的是,他根本看不出木風的實力,感覺跟個普通人,沒什麽區别啊。
第一種可能,木風比他強,但木風隻是個十六七的少年,這怎麽可能?
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出身顯貴,不怕鬧事。
相比較之下,何九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要強的多。
畢竟,這世界上雖然跟他同類的人不少,但年紀輕輕,就比他強悍許多的人,皆是出自大世家、大門派。想他縱橫江湖十數載,遇到這樣的人,也是寥寥幾。何九不相信,他今天的運氣會如此的爆棚。
聽到熟悉的聲音,王瑤頓時笑了起來,不過,此刻她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艱難的扭過頭去,哭泣道:“老……老公,你……你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看着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流着哈喇子的嘴巴,王鑫河感到腸胃一陣劇烈的翻滾。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扭過頭看着何九。
何九沖他點了點頭。
王鑫河立時就明白了,這小少年不是個修煉者。既然不是,那麽……何九暫時就不能出手了,他得确定一件事,這少年到底什麽來曆?
“這位小兄弟,我是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局長王鑫河,不知道……你是?還有,小瑤她到底怎麽惹到你了?不管怎麽樣,我都先給你陪個不是。”
衆人嘩的一聲,這人是個局長啊,乖乖,怪不得氣場那麽大呢。
然而,他們瞬間就驚了,一個局長居然給那少年賠不是。那少年什麽來曆啊,局長都這麽忌憚他?
但似乎,這局長并不清楚那少年的來曆啊?
“哦,你就是王局長啊,呵呵,其實也沒什麽。”木風大大咧咧的說道:“你這情人辱罵我gan姐姐,你說我修理她一頓,不爲過吧?”
原來如此?
王鑫河總算明白了,感情又是這王瑤在給他惹是生非啊。狠狠的瞪了王瑤一眼,王鑫河這才發現,站在木風身旁的美女不正是李詩茵麽?
眼珠一轉,他立時就笑了起來。
“呵呵,原來是詩茵小姐啊。想來,是小瑤的不是,我這給你賠不是了。”說着,王鑫河就朝着李詩茵拱了拱手。
衆人又是一愣,莫不是真正牛叉的是那美女?
可……一個月二百塊錢生活費的人,能有什麽身份背景?
而且,先前王瑤也說了,她家住在村子裏,沒多少錢的啊?
木風一愣,扭頭問道:“詩茵姐,這白癡認識你?”
白癡?
王鑫河臉色一僵,一股火氣竄了上來,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他必須确定這少年什麽身份。
李詩茵也是一愣,咬耳朵道:“我們這一行,跟他經常有來往的。大二上學期,他來過學校,看中了我,不過我沒怎麽理會他,他碰了幾次釘子,就再也沒出現了。現在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在我這吃癟後,他才去追的王瑤。”
“哦,曉得了。”木風點了點頭,這地中海的局長,居然敢打他gan妹妹的注意?這不能忍,太不能忍了。“哎,那什麽狗p局長。你的這小情人辱罵我詩茵姐,我修理了她一頓,沒錯吧?”
王鑫河嘴皮子一陣抽搐,強忍着道:“沒,沒錯!”
他覺得,現在的王瑤太惡心了,就算洗漱幹淨,養好了,這一幕惡心的場景也永生難忘了。他也不可能再跟王瑤一起讨論人生理想了,正好碰到這麽個情況,也就賣個好給李詩茵了。
“那好,既然如此的話?我打你一頓,想必你也不會拒絕的吧?”木風擦了擦手,道。
“啊?”王鑫河一愣,随即臉色一變,“你……你說要打我一頓?”
“沒錯啊!”木風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點了點頭,“你的情人辱罵我詩茵姐,你說了,我打她沒錯。那麽……你這些年也騷擾過我詩茵姐了,按理說,我打你一頓,你也應該覺得理所當然才對啊。”
說着,木風就感歎了一句:“我真是太偉大了,打人之前都要先跟那人說明一下,免得他們被打了之後,還不知道爲什麽被打。”
衆人一呆,尼瑪,這理由太強了吧?
王鑫河的臉色徹底難看了,哼道:“小子,你想打我?呵呵,我給你個膽兒,你敢麽?到現在你都沒說出你的身份,既然你不想說的話,那被打了可别後悔。”
在官場之上,看的不是誰的官位高,而是看誰的後台硬。比如,他現在是局長,倘若一個副局長後台比他硬的話,他也得小心伺候着。
他一直想套出木風的身份背景,可是,木風卻不願意說。既然如此的話,那也就怪不了他了。
“老何,上,給我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王鑫河怒道。
何九并沒有立刻沖上去,而是慢悠悠的朝前走着,咔嚓咔嚓的攢着拳骨:“小子,你既然不願意自報家門,那被打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木風微笑着看着何九:“你叫何九,看樣子,你很喜歡喝酒啊?”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何九臉色微微一怔,自從跟着王鑫河之後,他就再也沒提起過他的名字。知道他名字的,也就隻有王鑫河一人,外面的人都稱呼他爲‘老何’的。
“我怎麽知道的,你沒有必要知道了!”木風懶洋洋的撇了撇嘴巴,“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喝酒了。哝,這裏兩瓶二鍋頭,我請你喝如何?”
何九第一次感到木風有些古怪,下意識的微微後退了一小步。
“怎麽,不給臉?我這還是第一次請人喝酒呢。”木風臉色一冷,腳下一動,就到了何九面前。
王瑤很想告訴何九,木風有古怪,可惜……她的上下嘴唇哆哆嗦嗦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當她擡起頭的時候,卻發現何九直挺挺的站在那裏,已經一動不動了。
“我這人最善良了,請人喝酒都這麽大方。”
木風直接将何九的嘴巴捏開,然後,一瓶二鍋頭就這麽的灌了進去。一邊灌,一邊在何九喉部輕輕按着,一瓶半斤的二鍋頭,居然一滴也沒有流出。
“嗚嗚嗚嗚……嗚嗚!”何九整張臉都紅了,如血一般,兩眼是眼淚汪汪的。
喝酒,何九也算是酒桌高手了,但這麽灌的,還是第一次。
七十度的二鍋頭啊,半斤啊,就這麽的直接長着嘴巴,灌了進去。
那辛辣的灼燒,何九感覺,他喝的不是酒,而是刀子。一把尖銳的刀子,正順喉而下,他感覺他的食道都被割裂了。
“你……你幹什麽,将人放了。”
短暫的震驚後,王鑫河也醒了過來,速的朝木風沖去。隻是,他已經将何九莫名受制的事情給忘記了。他隻是受本能的驅使,不能失去這麽一個強有力的助臂。
然而,有些臃腫的身軀,豈能是木風的對手。
木風擡起一腳,直接将王鑫河踢的倒飛了出去,狠狠砸在護欄上,‘轟’的一聲響。
王鑫河感到,他的骨頭都散架了。
“哼,狗p的局長,敢騷擾詩茵姐,等會我再收拾你!”木風冷冷的瞥了王鑫河一眼,繼續給何九灌下第二瓶二鍋頭。
隻不過,這一次,不再是悉數灌下,而是大口大口的噴了出來。
不過,噴出的是紅色的……
“血,流血了。”
“噴,是噴血了……”
“死人了,死人了!”
“跑啊!”
“跑……”
“哼,這麽就承受不住了,廢物一個!”木風冷冷一笑,直接将何九的‘屍體’丢了出去。
何九就那麽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隻是偶爾的痙攣一下。
“你……你殺人了。”李詩茵臉色蒼白了起來,恐懼的看着木風。
木風抓住李詩茵的手,一股溫暖的氣息注入進去,李詩茵這才逐漸的平複了下來。
“詩茵姐,你要是知道,這愛喝酒的何九,二十年來殺了六個人,強x了十三個女人的時候,你就不會同情他了。”說完,木風就感歎了一句,“喝酒都能喝到吐血的程度,何兄你真是太厲害了。”
李詩茵傻眼了,這些事情木風是怎麽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