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還沒說話,他旁邊一小弟就吆喝了起來。
“明少,明少,就是那小子勾引嫂子的。”
梁明反手給了那小弟一巴掌,直接給他打懵了:“明……明少,你……你幹嘛打我啊?”
“我眼瞎麽,用得着你來說?”梁明怒瞪了那小弟一眼,轉身看着李詩茵,冷聲道:“詩茵,你就是因爲他,才跟我分手的是吧?”
“你這人好不要臉,明明是你爲了上位,跟另一個女人好了,然後還瞞着我,想腳踩兩隻船。現在,你居然想往我身上潑髒水?”李詩茵也怒了,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當初她是怎麽看上這混蛋的?
真是瞎了眼了。
周圍看熱鬧的,一開始還以爲是木風搶了人家的老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子啊。于是乎,一個個指指點點了起來。
“都特麽的說什麽,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們蹲牢裏去?”梁明回身怒喝了一聲,看熱鬧的頓時蔫了。
傻子也看的出來,這什麽明少的很有來頭了。
“詩茵,你别聽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事實不是那樣子的!我跟她隻是逢場作戲而已,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你也知道,我家隻是有點錢而已,這世上,有錢不如有人啊。我--隻是想借着她的身份穩固我的事業,到時候,我就會抛棄她的。”梁明解釋了起來。
李詩茵頓時嗤笑了起來:“呵呵,是麽?你就不怕你說的這些話,被她聽到,然後……你一所有?我想,在那邊,你早就準備好另一套說辭了吧?你以爲,我還會信你麽?”
“詩茵,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兩年,我已經建立好自己的人脈了,就算沒了她的身份幫助,也出不了事。”梁明上前就要拽李詩茵。
然而,李詩茵卻反拽着木風,後退了好幾步:“别過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再纏着我,小心我報警。”
“報警?”梁明哈哈笑了起來,“詩茵,你的生活隻存在于童話中麽?你一沒錢,二沒人,三沒權,你拿什麽去報警?”
“你……,你恥!”
“李詩茵,你别不知好歹。”三番兩次被刺激,梁明也怒了,“别以爲我什麽都不知道?上學那會,你就背着我,跟一個聞系的家夥眉來眼去。我愛你,所以一直忍着你。爲了能讓你過好的生活,我才不得已違心跟别的女人一塊。然而,你卻這麽對我?”
咦?
周圍的人一愣,怎麽聽着,這梁明有些可以原諒呢?雖然,聽上去有些很下作。
啪啪啪啪!
“精彩,精彩,真是太精彩了。我活了這麽長,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厚着臉皮,将恥下作的事情,說的這麽高大正義的!開眼了,真是開眼界了啊。”
衆人看去,發現是那年紀不大的小夥子說的,心中頓時替他捏了一把汗。
梁明正在爲自己激情的演講,洋洋得意着呢,突然聽到一陣鄙夷聲,頓時怒了。
“臭小子,連我明少的妞也敢搶,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了?”
撲哧,木風直接樂了。
要是他的六個下屬在這裏,聽到這話,她們一定會狠狠嘲笑他的。
堂堂威震世界的‘藥王’‘傭兵王’,居然會被一個傻子威脅?
真是,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沒錯,有人确實不知死活。不過,那人卻不是我。”
木風笑眯眯着說了一句,随後拿起手機,念叨:“梁明,今年24歲,現任武警二院眼科主任。以前是冰城醫學院的學生,高我老婆兩屆,戀人關系,不過……那已經是一天前的過去式了。兩年前,用花言巧語欺騙二院的院長孫女,借着她的身份迅速上位。不僅如此,身邊交往的女人,還有四個,都是頗有家室的女孩。”
說到這裏,木風又拍起了手,由衷的欽佩道:“不得不說,我很欣賞你。能流連在幾個女人身邊這麽長時間,卻沒有被發現,你确實是個人物。”
周圍的人瞬間傻眼了,感情這個梁明,是個感情騙子,是個小白臉啊。
不過,他們佩服的還是木風。
人家一天前剛分手,你丫就泡到手了,比梁明牛叉多多去了呢。
“你,你是誰,你怎麽知道的?”梁明眼中劃過一抹畏懼,能第一時間就查清他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過,他不相信木風有那實力。轉而瞪着李詩茵,怒笑道:“好啊,好啊,你居然派人調查我?行,行,查了很久了吧?你以爲這就能吓到我麽?”
“真是不知死活啊。這世界上,怎麽會有拿着恥當榮耀的人呢?”木風搖頭歎息了一聲,低頭尋找了一圈,發現居然沒有合适的武器。
正好看到五米外,有人吃燒烤,于是走過去順手拿起一瓶尚未開蓋的啤酒。
“哎,哥們你幹嘛,這我的……”
唰,木風變魔術似的,直接掏出二百塊錢,塞進那哥們的口袋裏,那哥們頓時不說話了。
豪客啊。
“哎,你幹嘛,想公然打人是不?”看着木風朝他比劃着酒瓶,梁明吓了一跳,“小六子,你特麽的還在這幹嘛,給我上!”
“啊,這這,明少,這……”
“這什麽這,你不想跟我混了是吧?”
“好,好吧!”小六子雖然也害怕,但還是硬着頭皮往前沖去。
木風一看,樂了,作勢就要丢酒瓶玩兒。
這時,一輛警車停了下來,三個警察跳下車,一邊跑一邊喊着:“唉那誰,酒瓶子放下,大街上公然行兇,你想蹲号子是不?”
巡警來了,圍觀的群衆,趕緊後退了一圈。
見到警察到來,李詩茵的面色也有些緊張,小聲道:“要不,就算了吧。”
木風朝着她甜甜一笑:“行,沒問題。”
李詩茵一愣,這家夥怎麽突然變的聽話了?卻猛地發現,他手裏的酒瓶子不見了。
“瓶子呢?”
“在那呢。”木風伸手一指。
還沒等李詩茵扭頭看的,就聽到“啊”的一聲痛呼。她頓時愣了愣,這聲音……貌似不是梁明的,也貌似不是那小六子的。既然都不是,那是誰的?
然後,她看到圍觀的群衆,又退後了一大圈。
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她終于發現,那酒瓶子去哪了?
“你……你準頭不行,就不要丢瓶子啊?這,這下好了,這成襲警了啊!”
李詩茵傻眼了,不是要打梁明的麽,怎麽飛中警察了?你說你,準頭不行,逞什麽能嘛?嗯,這不對啊。李詩茵愣了一下,梁明在對面,那倆警察在右側呢。這準頭不行,也不可能拐了九十度,砸中警察的吧?
李詩茵苦笑一下,感情,這家夥就是沖着警察去的啊。
“塗隊長,塗隊長!”
梁明也傻眼了,這家夥居然敢襲警?不過,他瞬間就興奮了起來,指着剩下的那倆警察喊道:“他襲警,他襲警了,趕緊把他抓起來。”
那倆警察一愣,随即怒了,掏出警棍朝着木風逼來:“蹲下,雙手抱頭!敢公然襲警,膽兒肥了啊!”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砸的他了?”木風切了一聲。
梁明也是一愣,貌似是沒看到啊,不過……
“就是他砸的,你們也看到他剛才拿着酒瓶子了,現在他手裏沒了,就是他砸的。”梁明吼道。
“你眼花了麽,眼花了就趕緊去醫院治療。”木風手一晃,酒瓶子就出現在他手上了,“誰說我手裏沒酒瓶子的?還虧了自己是眼科醫生呢,大家以後可千萬别去找他看病啊,丫就一庸醫。”
兩個逼過來的警察頓時一怔,他們先前也看到木風手裏握着酒瓶的。剛才隊長倒了後,也沒怎麽注意。不過,這才兩三秒的時間,他不可能重找來酒瓶的啊。而且他左手抓着人,隻有右手可以拿瓶子,不可能藏在身上了。
既然不是他砸的,那塗隊長是被誰砸暈的呢?
梁明也傻眼了,這怎麽可能?
難道,他真的眼花了?
“警察先生,就是他砸的,,把他抓起來。就,就是他。”
他們的隊長暈了,剩下的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總不能因爲人家抓着酒瓶子,就抓人家回警局吧?
隻有先前吃燒烤的那哥們察覺到了,他的腳下少了兩瓶啤酒。加上先前的那瓶,總共少了三瓶。他一直注意着木風的,也看到木風的手腕輕輕一抖,啤酒瓶就飛中了那個警察。
但他不敢說啊!
你妹的,手隻是抖了一下,晃動幅度還沒有三十度,酒瓶子就飛出去三十多米。
靠了,這不是一般人能玩兒的轉的啊。
“咦?”
那哥們愣了一下,怎麽少了三瓶啤酒?
砸出去的那瓶,加上手裏抓着的一瓶,按理說,應該隻是少了兩瓶才對啊。
可,怎麽少了三瓶?
正在叫嚣的梁明,突然發現腦後呼呼生風。
木風故作驚訝狀,大聲喊道:“哎那誰,小心身後啊!”
“啊!”李詩茵也跟着叫了起來。
梁明一愣,還沒等他轉身的,就感到一硬物,狠狠砸在他的後腦勺上。聽那清脆的響聲,以及突然灑下的酒水,梁明斷定,砸中他後腦的應該是個啤酒瓶。
他感到眼前,一陣紅,一陣黑,跟幻影片似的,來回閃爍着。
然後,他就察覺到,他的後腦勺,似乎……骨裂了。
再接着,他一頭栽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衆人頓時傻眼了,這,這酒瓶子誰砸的。
“呐,警察大哥,你們看到了啊。這麽多人也可以給我作證,我這瓶子還在手裏呢。那家夥,鐵定不是我砸的。還有,這方向也不對啊。警察大哥,我建議你們趕緊去那邊,看看有木有可疑分子。”木風催促道。
兩個警察也有些發懵,覺得,怎麽也不可能是木風下的黑手了。不過,現在可不是追究誰下黑手的時候了。倆人被砸破腦袋,不急救的話,恐有危險啊。
趕緊将人搬上車,倆警察飛一般的開車跑了。
“嘿嘿,走吧,老婆,我們繼續去采買。”木風嘿嘿一笑,丢下啤酒瓶,摟着李詩茵走了。
沒人發覺異樣,隻有那吃燒烤的哥們,突然發現,他的口袋裏多了一千塊錢。想來,應該是那牛人的封口費。
想了想,他也就笑納了。
這麽一個牛人,可不能得罪了。
再者了,那倆倒黴鬼,幹他p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