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僞娘都始終認爲,三九至尊這個大壞蛋僅僅是爲了收他做徒弟,而對他是假惺惺的,想欺騙于他。
但,今日所見,讓他覺得這老家夥或許不是程家的仇人。
三九至尊并非是那種虛情假意之人,他是一位可以爲别人抛頭顱灑熱血的鐵骨铮铮的漢子,是一位偉大的好師傅,更是一位讓人敬仰的大宗師。
或許在别人看來,僞娘的思維僅僅停留在好人與壞人之間,也許他忘記了‘立場’二字。
有時候就算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一位好師傅,一位宗師也會因爲‘立場’問題而做出别人認爲不可饒恕的事情。
噗!噗!
這邊三九至尊先前兩人正喝得歡,但他們的神識卻時刻關注着周圍的一舉一動。猛然間聽得僞娘如此一說,一下沒忍住,喝進嘴裏的美酒全部噴了出來,正好噴吐在對方身上,辛辣味道嗆得兩人大咳不已,狼狽至極。
“咳咳咳……咳咳……哈哈哈……老家夥,你完蛋了。就連你的關門弟子也說你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你做人可真夠失敗的。哈哈哈……”
冰之靈被嗆得鼻涕口水不停的飙出來,卻還是忍不住大笑,指着三九至尊鄙視的笑道。
“靠!他是被表象蒙蔽了眼睛,老夫一向光明正大,剛正不阿,人稱千裏不留痕的三九至尊……”
三九至尊聽到冰之靈如此取笑他,頓時怒道。
随後他扭頭看向僞娘,一手拍去,雙眼瞪着他笑罵道:“你這小家夥還能說點好的麽?老夫就這麽不堪?什麽叫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大壞蛋,貌似一直以來還真把老夫當作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師傅,看來您喝多了,剛才明明我說您不是大壞蛋嘛!這不都說您的好嗎?”
僞娘縮了縮脖子,堪堪避開了那一擊,嘟着嘴委屈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這年頭連關門弟子都不待見你,看來老夫今日是要替天行道了。”
那紅臉老者對幾人的談話一直聽得真真切切,又見那娘娘腔如此好玩,一時間也沒忍住,指着三九至尊哈哈大笑起來。
“我沒聽錯吧!就憑你那搽粉的老臉也敢說替天行道?奶奶滴,男不男女不女,就你這樣的妖人還想學人家替天行道?我呸!”
三九至尊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朝那紅臉老者諷刺道。反正今日過後,這世上或許就沒三九至尊這個人存在了。
罵完後與冰之靈又走了一個,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來幹杯,好酒,好酒。哈哈……哈哈……”
“幹!老家夥,本尊今個才發現你還會吟詩呐,欽佩啊!哈哈……哈哈……”
“吟詩?不,不,不,這是小家夥吟的,被我一不注意給偷來了……哈哈哈……哈哈……。”
紅臉老者被人如此取笑,臉上再也挂不住,與其他三人相視一眼後紛紛點頭。悄然起身,祭出法器與靈獸,面露兇狠之色就要朝幾人攻擊過去。
“啊!……怎麽會這樣?”
四人中的綠衫美少女剛放出法器,突然見到身前之物吓得她一聲驚呼。
“彤師妹快退!”
龐姓中年漢子見狀後,拽着綠衫美少女往後爆退開去,待得遠離後,沖那物大喝一聲:“哼!區區妖孽,也敢出來吓人,還不受死?”
乒乒乓乓的連續金屬碰撞聲傳出。
“見鬼,怎會有如此多的屍妖出現的,難道他們把那物給放出來了?”
那黃衫美婦見到那些怪物也是心裏一凜,臉色一變,驚恐道。
“看樣子我等還是來晚一步了,幸好這些東西等階不高,否則的話……钛!畜生,找死。”
紅臉老者也是一驚,但他畢竟是金丹中期的修爲,對這些低階東西并不感到害怕。但很快便被它們圍了上來,連忙大喝一聲,怒道。
“這……怎麽回事?”
“我*擦,你問我,我問誰去?”
三九至尊與冰之靈兩人見狀後也頓感奇怪,怎麽突然間就出現了這麽多讓人惡寒的怪物,更讓兩人不解的是,它們隻是去攻擊那四人,對自己四人不予理會。
“少爺,他們,他們……”
僞娘見狀則吓得語無倫次,一手摟着少爺手臂,一手指着那些東西話都說不利索了。
程楓微微一笑,似乎對這些東西絲毫不懼。
大廳内,**個身高兩米,面目可怖的綠毛屍妖帶着六十幾個陰死骷髅守衛。它們分成四波分别攻擊着那兩男兩女四名修士。
锵锵锵锵锵锵!!!!!!…………
法器擊打在它們身上,手臂上發出锵锵之聲,并濺出顆顆零散火星。
那些綠毛屍妖與**骷髅守衛正是程楓收服的9大将軍它們。
先前他見到幾人表情出現異色,好像要對三九至尊與冰之靈二人不利之時,立馬神念一動。把王景與另外三個綠毛屍妖與他們所帶領的三十幾個陰死骷髅守衛召喚了出來。
并吩咐它們朝四人攻擊,代價是滅殺幾人後元神讓與它們吞噬。
看着獰笑着與四人戰鬥的九大将軍與那些不畏死的陰死骷髅守衛們,不由咧嘴一笑。
不過,他也沒閑着,随手在腰間一拍。低級傻瓜手槍在手中滴溜溜轉了幾圈後,二十顆子彈瞬間鎖定四人。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二十道銀芒劃出二十道銀色匹練朝四人激射而去,散發的銀芒一時間把整個大廳照的雪亮。
此時,四人分别被如此多的綠毛屍妖與陰死骷髅守衛攻擊,他們修爲雖高,但一時間也拿這些皮糙肉厚的綠毛屍妖毫無辦法。
此刻又多了5顆子彈後,他們更是手慌腳亂起來。
其中綠衫美少女對上兩名築基後期的綠毛屍妖和如此多的築基初期的陰死骷髅守衛,顯然力所不逮,非常吃力。并隐隐有被壓制的迹象。
那5顆傻瓜子彈被程楓鎖定了特殊位置,在她的胸部瘋狂肆掠起來。
“可惡的登徒子……”
她見那些手指長的小玩意專門對那兩座山峰下手,頓時又驚又怒。臉上一片紅霞直飛,并逐漸的蔓延至了耳根脖子處,最後無奈之下惱怒地開啓了防禦光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