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浮鳴教果然存在了問題。想我張家配合他們陷害程家,如此不道義之事,怎是我張家所爲,更别說還得付出50名家族子弟去做炮灰,門都沒有。”
突然,他憤怒的罵道,讓所有的張家子弟紛紛顫抖着身子,望向了他。
雖然程家與張家敵對了數百年,但也是光明正大之事,前段時間爲了侄兒張一凡在浮鳴教内更加穩固,便與白玉蟬配合陰了程家一把,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崔家女兒不但沒有娶到,反而與崔家的感情也弄僵了,成了程家的笑柄。
他想到這裏,更是恨恨之色,環顧四周後,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個奇怪的口哨聲。
不多時,遠方一個黑影飛來,那是一隻半尺大小的黃*色鳥兒撲打着翅膀站立在他的肩頭,看着這隻小鳥兒,他面容露出一絲冷笑:“幸虧峰兒及時發來信息,如若不然,張家此次就徹底被浮鳴教給廢了。”
扭頭看向張雷:“雷兒,你過來,三叔公有事和你說。”
待得張雷過來後,他随手布下一個防護光罩,面色凝重的說道:“雷兒,看來鳳羽城再也不會有平安日子,原來還想你進入浮鳴教拜入八大峰主門下。眼下浮鳴教是在玩火,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浮鳴教了。你回到家族後,立馬啓程前往赤炎國,那裏有張家的一個支脈。”
“三叔公,你們不一起前去麽?”
“我們自是不能前往,最起碼也能給你拖延一點時間。你待在那好好修煉,等達到靈皇境後再回來,如若張家不複存在了,那就是浮鳴教已經把張家滅門,你要替張家報仇。”
張家老祖擡頭望着那夜空中的星辰,長歎一口氣:“張家和陳家暗中鬥了多年,沒想到卻是給浮鳴教做了嫁衣,兩家勢力在近年來銳減,恰好給了浮鳴教更好的打壓機會。想想還是崔家明智,很早便把女兒送往火雲宗,倒是少了這樣的麻煩,舉家遷移也沒有問題,最多也隻是損失了這部分的二等精英。”
“崔家不是和我們一樣來的都是精英麽?難道他們也提前得到消息了?”
張雷眉頭皺了皺,擡頭望着三叔公問道。
張家老祖眼神在星光下顯得有些閃爍不定,似那星星全部存放在了他的目中一般,清澈透亮。
良久,他輕歎一聲,手指輕輕捋了一捋胡須:“提前得到消息也不是不可能,這次劫難,想來他們是保存最好的一家了。
至于衛家,他們一向與世無争,想來對這浮鳴教八大峰主的名額也不會十分在意,應該不會派出一級精英來此比試,至于那衛亭少主親自來此,卻值得深思了。
程家如今就有些麻煩,前段時間程家十三已經被白玉蟾控制,老五又一去不返,副族長也身死,連那些天才也憑空消失了一大半。
這一連串的打擊使得程家已經傷及根本,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恢複到巅峰,此次大難……想來存活的機會非常渺茫,那程楓雖說最近修煉進展很快,但沒有家族的保護下,也難以成氣候的,除非……能夠得到火雲宗的庇護。”
“三叔公,他們不能去赤炎國躲避嗎?爲何要留下來送死。”
對此,張雷表示不理解,前幾個月在狩獵場與程楓的那場賭約還沒能實現,讓他有些遺憾。雖說第一名程楓拿到,但不能說自己就不如程楓,第一關比的隻是意志而已,并不是整體實力,他自認憑着自己大圓滿後期的實力對上程楓,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程家幾千年的根在此,想來他們是不會離開此地的,最多也隻能把程楓送到火雲宗。如若是兩年前的程楓,火雲宗斷然不會因爲他而去得罪浮鳴教。
如今,程楓已經恢複到以前的天賦,程楓一舉獲得第一關的第一名,火雲宗也許爲了得罪浮鳴教也要袒護于他。”
張家老祖分析了四個家族的趨勢後,溺愛的拍了拍張雷的腦袋:“這是強者爲尊的,弱肉強食的世界,有實力才會有一切,當然,情誼也是最爲重要的。”
“三叔公,雷兒懂,我隻是想不明白,爲何鳳羽城四大家族不能同心協力共同抵抗浮鳴教,而且現在浮鳴教在混亂時期,在這浮鳴教顧及不了這裏的情況下,想要脫離浮鳴教掌控,也未必沒有機會一搏的。”
“唉!張家與程家乃是幾百年的宿敵,老一輩的恩怨,你們不能理解。如今,這仇恨卻是越積越深,到三叔公這輩已經沒辦法解開……。”
張家長老聽到張雷說道張家與程家的恩怨,臉色不由黯淡下來,話語中似充滿無奈,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但愛變成恨很簡單,一旦崩裂,若想要再次回到當初,便不會如此那麽容易了。
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張雷見三叔公沒有說話後,安靜的站在一旁,去分析屬于他内心的那份友誼。也許有一天他也會變成家族長老說的那樣與程家不死不休。
但,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他要盡可能的改變這一切。
…………
與此同時,城中區通往城西區的某條街道上,一團黑影正快速的往前飛遁而去,他們正是崔家換出來的那批精英。
此刻崔玉丹卻是面朝東方,目光看向程家的方向,腦海中出現了程楓在程家總部許下諾言的畫面,那堅定的目光……
畫面一轉,他看到了前一個月,她獨自去程家府邸的那個晚霞紛飛的下午,程楓那略顯呆闆的愣頭青表情,那讓人嘀笑皆非的窘樣……
畫面再次轉換,出現在了前些日子程楓送她香囊的那一刻,程楓從楠楠手裏搶過香囊遞給她的那一秒,那讓所有女性都難以拒絕的微笑:“丹丹,這個,你喜歡嗎?若不喜歡的話,再換。”
畫面定格在那一刻,崔玉丹眼中有了迷離……
良久,她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拿出一個紅色錦囊,放在臉頰之上,輕輕的摩莎起來。
嘴裏輕聲呢喃着:“楓哥,此時一别,不知五年能否相見,永遠也見不到了。或許如你說的,五年會發生好多事情,也許那時的我,已經不是我,那時的你也不是你,這個香囊我會永遠保存的……你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