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隔簾沒有一絲的顫動,在隔簾的那一頭是什麽樣的情況,‘女’乘警不知道,但是她卻當仁不讓的走在了前面,以一種急先鋒似的的行爲履行着她的責任,隻是當她擡手要将隔簾掀開的一瞬間,她又猶豫起來。
“怎麽了?”冷淡的聲音來自身後,被壓低了嗓‘門’問了出來,非常的小心翼翼。
“我在想,要是他們在隔簾的那邊動了什麽手腳,我一掀開他們可能就發現了。”‘女’乘警同樣小心翼翼的回答,她擔心的是對方如果有防護的措施,恐怕她們還沒有過去就會被發現,那麽後面這群已經獲得部分自由的乘客恐怕都會有生命危險。
“那怎麽辦?”齊明薇雖然問了問題,但是語氣裏完全沒有期待對方回答的意思,‘女’乘警似乎沒有聽出來,她搖了搖腦袋,四下打量起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挂隔簾的金屬環,在兩個環之間有不少的空隙,如果隔簾打開,那麽直接就可以看到對面的情況,現在隔簾是拉上的,如果人站在高處扒着繃直的隔簾往下看,應該勉強也能看清楚。
“我去找個箱子。”順着‘女’乘警的視線齊明薇也看到了她所看到的,聽聞‘女’乘警說要去找箱子,齊明薇直接跨開了馬步,兩隻手墊在膝蓋上方,示意‘女’乘警自己可以托她一把。
“不好吧……”‘女’乘警有些猶豫,齊明薇卻沒有任何的皺眉:“來吧。”
“那你可托緊了。”‘女’乘警這會也顧不得其他了,時間不等人,她稍稍後退了幾步,疾行之後一腳踏上齊明薇的手掌,就着齊明薇往上送的姿勢。她就要去抓挂着隔簾的金屬杆,隻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太緊張了,整個人突然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
“噗嗤~”
‘女’乘警突然覺得腰上傳來一陣大力,将她的去勢止住,随後她的身子被扳正,正對着雙眼處是兩個金屬環的中央。
“小心點。”被壓低的聲音自腰部傳來。齊明薇的囑咐聲裏帶着些許的顫抖。‘女’乘警猜測她應該是體力快透支了,手上的動作越發的迅速起來。
壓低厚簾的邊,自空隙處向内看去。‘女’乘警的臉‘色’變了幾遍,似乎是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下,她再次用力往外勾去,随後她急急忙忙的将自己往後一推。齊明薇似乎明白了‘女’乘警的意思,順勢就放下了她。
“怎麽樣?”兩個人中齊明薇率先開口。‘女’乘警的臉‘色’剛才就很白,現在幾乎已經白的沒有了血‘色’,齊明薇似乎看出了有什麽地方不太好。
“都是血,有五個人。兩個在中部兩個在通道的另一頭,還有一個我剛才看了一眼,後來想看就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走過來了。”‘女’乘警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小聲的說道。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厚簾,生怕它動起來。
“總要溜過去的。”齊明薇皺緊了眉頭,顯然‘女’乘警看到的是最壞的情況,對她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嗯,隻能借助座位的遮擋了,我先過去,如果我過去了沒有什麽動靜,你再過來。”‘女’乘警狠狠的咬了咬牙,她那青白的嘴‘唇’也染上了些許的紅‘色’。
齊明薇看着‘女’乘警許久,看到她以爲齊明薇會拒絕她的提議改換别的提議之時,齊明薇終于點了點頭:“好,你先過去,我随後就到。”
厚重的隔離簾被掀起了一個‘洞’,一隻眼睛貼在‘洞’上小心的探視了一番之後,‘女’乘警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了齊明薇的視線中,齊明薇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了一會,隔離簾那邊沒有傳來任何聲響,而隔離簾也沒有絲毫擺動,齊明薇緩緩的伸出了手。
與‘女’乘警不同,齊明薇的動作顯得非常的大喇喇,白淨的手掌碰觸上了厚重簾子的邊緣,坦然的拉開,迎着詫異的驚恐的莫名的目光,齊明薇走過了二等艙與一等艙的連接通道,随後,厚重的隔簾被放下。
“什麽人?!”
負責看守機艙兩邊聚集乘客的劫匪稍稍擡起了手,金屬‘色’的棍尖處被紅褐‘色’的東西所污濁,而站在與豪華艙連接的通道前的三名劫匪則直接與齊明薇的視線相撞,因爲之前的争鬥而有些殺紅眼的幾個人身上,都彌漫着血腥的氣味。
“你是什麽人?”
看起來應該是一等艙劫持小組的組長模樣的人開口質問道,現在的情況是五比一,他完全沒有任何的不安,原本他們計劃的就是将劫持的重點放在一等艙和豪華艙,畢竟這邊的有錢人比較多,自然武技強悍的保镖也比較多,二等艙一般都是普通的平民,他們的計劃裏一開始還真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所以隻派了兩個人過去,沒有想到二等艙裏竟然有一個厲害角‘色’。
“你們是什麽人?”
以五對一,漂亮的‘女’子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的膽怯,蹲在機艙内側座位上的乘客們都偷眼打量這個突然出現在機艙裏的‘女’子,沒有人敢開口,他們隻能偷偷的用眼神‘交’流。
什麽人?
不會是警察吧。
不可能啊,警察的話這些劫匪應該早就知道了,剛才我們在座所有人的名字他們不是都清楚麽?連我們靠什麽圈錢有多少資産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不是警察,那就是瘋子了?不然怎麽敢跑過來。
她敢跑過來,難道二等艙沒有搶匪?
靠,早知道這樣,老子以後也坐二等艙。
“我們是什麽人?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嗎?”領頭的那個似乎有些意外齊明薇的不在乎,他有些痞氣的将手托在了下巴上,‘摸’搓着下颚上的山羊胡子。
“我知道,劫機犯。”
齊明薇點點頭,緩緩的擡腳起步,向着通道中央走去,還沒有走出兩步,一陣‘騷’動突然出現在了被劫乘客人口密集的地方,而‘騷’動剛剛發出了一絲動靜,兩名負責看守的劫機犯就毫不猶豫的揚起了手中的武器。
“誰敢‘亂’動,不要命了?!”
一抹紅‘色’的血珠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原本應該被‘騷’動吸引全部注意力的齊明薇突然側身用腳跟向後踢去,不知道何時她的身後竟然站着一名全副武裝的男子,裝備完全到齊明薇的腳落在他身上任何地方都不會傷害到他一絲一毫,隻是齊明薇的腳跟正正的落在了男子的鼻梁上,瞬間就帶出了一溜的血‘花’。
鼻梁是人類身體上最脆弱的器官之一,全副武裝的男子哪怕是身經百戰鍛煉無數,被這樣結結實實的踢了一腳,他也隻能鼻酸流淚,本能的彎腰扶鼻,而齊明薇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擊得手之後一連串的肘部拳頭攻擊使用的行雲流水,很快就在幾下重擊之後襲擊了對方的太陽‘穴’,全服武裝的男子連一口大氣都沒有喘出來,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
“啪,啪,啪。”
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拍手聲響起,山羊胡男子看着齊明薇的眼神帶着評估的‘色’彩,負責看守一等艙乘客的兩名劫機犯已經放棄了自己當前的任務,将手中的金屬棍狠狠的甩向地面之後,他們一步又一步的迫近了齊明薇。
而原本已經飽受驚吓的一等艙乘客們,此時眼中都閃出了希望的光彩。
當兩名手執武器的劫機犯一左一右停在了齊明薇身側兩米的地方之後,山羊胡男子才停止了鼓掌,開口說道:“你真是太不明智了。”
齊明薇微微上挑了一下眉頭,有些無所謂道:“你什麽意思?”
“我們隻是想幹一件轟動的大事,不求财也不求‘色’隻求名,原本我們也沒打算額外的傷害你們,到了無人島,将你們全部安全的放下,我們就開着飛機離開了,你們也可以安心等待救援,這不是很好嗎?”山羊胡男子沒有錯過那些乘客眼中冀望的神采,他笑眯眯的,眼中帶着一絲的猙獰,打算将這些人的夢想敲碎,并且将他們的憤怒引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是很好。”
齊明薇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已已經被包圍了,不但專心的聽着山羊胡子的唠叨,還回應了對方裝腔作勢的話語。
“但是現在,因爲出現了你這樣一個人物,我們的計劃就要改變了,二等艙裏我們那兩個兄弟倒下了,對吧,現在一等艙裏也被你放到了一個,爲了制住你,我們必須付出更多的‘精’力,而這種額外的消耗,會讓我的老大非常的生氣。”山羊胡子的男子将身體微微前傾,看着齊明薇的眼神帶人讓人不舒适的感覺,“他一旦生氣了,這裏的事情恐怕就不是現在倒的這幾個人可以解決的了。”
“哦~~~那他會怎麽做?”
齊明薇甩了甩手腕,像是在活動身體一樣,因爲她已經發現那兩個圍攻她的男子手中的金屬棍已經長到了足以碰觸她的距離,隻是對于山羊胡男子賣關子的說話方式,她非常給面子的應了下來。
“讓你們,血流成河。”山羊胡的男子擡起了食指,輕輕的點了點。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