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唰~~~稀裏嘩啦,當啷”
在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道光芒是什麽之時,停在金發男子身後的機器空乘突然自空中分開,裂成了兩半,幾道細微的電流閃過,随後落在了地上。。
“怎,怎麽可能。”
距離金發男子最近的男人看清楚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隻是他甯可自己沒有看清楚,金發男子掌中的那道光芒閃過之後,他的手中竟然有了一根長度爲一米的銀白‘色’針狀物體,由粗到細,粗的那一頭握在金發男子的手中,大約是拇指的粗細,而細的那一頭最尖端如同一枚繡‘花’針的針尖一般。
男子看清楚金發男子就是用這根“棍子”,将機器空乘一剖爲二的。
男子的驚懼聲剛剛響起,金發男子就帶着詭異的笑容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棍子”。
一個機器乘警被毀壞,根據他們系統的設定,它不但會向駕駛室發出警報,也會向它的同伴們發出警報,而一開始就與它一同漂浮到金發男子身後的另一個機器乘警立刻就接收到了異常,在空氣中會形成牢固捕捉網的液體立刻就被**出來。
“棍子”揮舞在空中,與已經成型的捕捉網接觸,竟然就像是切豆腐一樣輕易的将捕捉網一切兩半,并且去勢沒有結束,一個完整的圓弧劃過之後,又一個機器空乘被剖開,就像西瓜一樣。
這個時候,比鄰金發男子的乘客們似乎意識到了有什麽不太對勁,一般人在機艙裏鬧事,最多也不過就是吵吵嘴打打架,調戲調戲空姐,會主動攻擊空乘機器的,隻有一種可能,劫機。
金發男子一氣幹掉了兩個機器空乘,瞬間就覺察到了他附近集中了無數窺探膽怯的視線,金發男子微微一笑,詭異的表情與之前兩次動手之前的表情一模一樣,原本就被他‘逼’開的男子此刻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雙‘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毯上。
金發男子的視線完全沒有落在地闆上那個男人的身上,他平視着前方,原本在原地待命的剩餘兩個空乘機器也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隻是因爲之前金發男子的攻擊太過兇悍,它們沒有像之前的同伴那樣靠的比較近,至少保持在兩米以外。
“放下你的武器,舉起手來!”
空乘機器的腹腔裏傳出了字正腔圓的命令,金發的男子皺了皺眉頭,緩緩的放下了他拿着武器的手臂,原本以金發男子爲中心的兩米爲半徑的乘客都躲了開來,神情緊張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這會看到事态似乎穩定了,他們也松了一大口氣。
“放下你的武器,舉起手來。”
似乎是檢測到了金發男子的退讓,空乘機器的态度好了許多,命令的語氣也軟了幾分,金發男子微微的一笑,原本下垂的手突然擡高,在空氣中劃出了一個大大的X型。
“格裏格拉,噗嗤~~~噗嗤~~~”
連續兩聲的金屬破裂聲響起,轉眼間四個殘缺的金屬碎片落在地上,原本安心的乘客瞬間臉‘色’大變了起來,金發男子手中的武器不知道何時竟然伸長到2米的長度。
金發的男子手持“武器”緩緩的走到了機艙的中央,他的臉上依舊帶着詭異的笑容,環視了一下全場之後,他輕輕的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劫機!
一片嘩然聲在機艙裏響了起來,整個機艙裏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金發男子身上,随後靠近一等艙入口的乘客紛紛站起了身,向一等艙‘門’口的方向跑去,他們的動作帶動了其他人,很快整個機艙就陷入了‘混’‘亂’中。不少人也向着一等艙的方向沖去,而金發男子站在原地,竟然沒有一絲要阻攔的意思。
齊明薇原本是站在盥洗室‘門’口目睹這一切,而伴随着人‘潮’的湧動,她的身影很快就被來來往往的乘客所遮擋住,而就在這‘混’‘亂’的時候,一個身穿空姐制服的‘女’人出現在了金發男子的身旁。
側身,擡肘,重擊,身材高挑的‘女’子以一連串讓人眼‘花’缭‘亂’的攻擊向金發男子襲去,尤其是金發男子持武器的那一隻手,更是攻擊的重點。
金發男子顯然不意外這個‘女’子的出現,畢竟剛才經曆過醉漢事件之後,幾乎整個機艙的人都知道有這麽幾個機器空乘,也知道有這樣一個裝扮成空中乘務員的‘女’‘性’空警的存在。
沒有拿着武器的那隻手在空中翻飛,無一例外的擋下了‘女’子的攻擊,金發男子的臉上保持着詭異的笑容,沒有任何的動搖。
便衣‘女’乘警猛然一擊出手,立刻就向後退了兩步,她那張‘精’緻臉孔上的妝容雖然是防水的,卻越發的凸顯了她臉上的汗珠,發梢,額角,脖頸,如同被水淋過一般,雖然她努力的克制,但是劇烈起伏的‘胸’膛卻曝‘露’了她的真實情況。
“還來嗎?”金發的男子執武器的手自然的垂在了身側,兩米長的金屬‘棒’不知道何時竟然又縮短了,堪堪的輕觸着地面,另外一隻手擡起,手背朝外,輕輕的往懷裏勾了勾。
便衣‘女’乘警神情微微一凜,金發男子手執的武器太過詭異,而他眼中的殺氣也不是虛假的,駕駛艙裏一直沒有消息傳來,而原本應該來支援她的同事也沒有出現,
就在便衣‘女’乘警思索着對策的時候,金發男子的眼神突然落到了她背後,便衣‘女’乘警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妙,轉頭的一瞬間,一個巨大的黑影就籠罩了下來。
‘肥’胖的身軀被捕捉網的網眼纏住,箍出了一塊又一塊的凸起,能夠自由行動的雙‘腿’上,還殘留着被扯爛的捕捉網的碎片。
這突如其來的身影擋住了艙内乘客向一等艙沖刺的步伐,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出來,這個巨大的黑影正是之前因爲酒醉非禮空乘人員而被乘警抓住關入拘禁室的男子。
“唷~要幫忙嗎?”金發男子舉起了執棍的手,金屬‘色’的尖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拉伸,幾秒鍾的時間竟然就長到了近三米。
“液态金屬。”便衣‘女’乘警下意識的喃喃自語,她終于親眼目睹了這個武器的變化狀況,卻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不用~”褪去了醉意的聲音,粗犷中帶着凜然的寒意,可以媲美相撲選手的體型帶着巨大的沉重感,便衣‘女’乘警警戒的眯起了眼睛,她分明看到男子的上身似乎在脹大。
警用捕捉網是經過帝國科研人員‘精’心設計研究的,不但彈力十足而且還堅韌有力,普通人絕對不可能隻憑借雙手的力量就能拉開,即便是用尖銳的器械或者是火燒,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可是,纏繞在相撲男子身上的捕捉網卻因爲男子的用力而漸漸的異變起來,不但沒有像往常一樣深深的嵌入男子的‘肉’裏勒出血痕,反而還越來越細,很快就隻能維持一根細線的粗細了。
相撲男子看着便衣‘女’乘警如此詫異的臉龐,瞬間得意的笑了起來,他暫停了自己掙紮的行動,饒有興緻的等待着便衣‘女’乘警的反應。
便衣‘女’乘警已經知道這個假裝酒醉的男子是怎樣‘弄’斷‘腿’上的捕捉網逃出來的了,她隻覺得背脊上一片冷汗,她定定的看着相撲男子,猛然開口說話的時候,竟然掩藏不住喉嚨裏的嘶啞聲:“我的同事呢?”
相撲男子似乎是沒有料到便衣‘女’乘警有這樣的反應,他原本充滿笑意的臉上越發的得意起來,一邊将視線微微下移,一邊再次恢複了掙紮的動作。
應該負責看守相撲男子的兩名乘警此刻已經躺倒在距離他們對峙處不遠的地闆上,臉上血‘肉’模糊,四肢還隐隐在‘抽’搐,顯然是被重擊面部倒地的。
相撲男子此刻已經将身上所有的捕捉網掙開,順手清理掉了幾塊大的殘渣之後,他猛然感到自己的後背一陣推力襲來,幾乎是本能的,他原地微微側身,卸掉了洶湧而來的力道。
便衣‘女’乘警使用的幾乎是與之前相差無幾的戰鬥姿态向相撲男子襲去,相撲男子卻不像之前那樣束手待斃,隻是幾個側身就消去了便衣‘女’乘警的攻勢,‘肥’厚的脂肪吸收卸去了所有外部攻擊的力道,瞬間就讓便衣‘女’乘警的攻擊成了無用功。
而直到這個時候,便衣‘女’乘警終于确認了劫機犯的數目,至少眼前的這兩個人都是,相撲男子之所以裝着酒醉調戲‘女’‘性’空乘人員,是因爲他們需要确認此次航班上的乘警人數還有機器空乘的數量,在确認了所有的信息之後,他們非常幹脆的動手,先擊毀機器空乘,随後再對方乘警,就目前看來,這個飛機上有執法權的隻剩下她了。
“锵~~~”
突然伸長的金屬棍将機艙内的一個座椅自椅背的頭而下狠狠的劃開,不但劃破了皮革的外皮,更是将兩根用于固定皮革的金屬杆也削斷,突如其來的異變震懾住了整個現場,原本就因爲相撲男堵住通道口而心情煩躁的乘客們瞬間就噤若寒蟬。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