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深吸幾口氣,體内氣息翻湧運轉,疏松緩解肢體和肌肉的酸痛疲憊。
“咦!竟然還有個好運的!”一片狼藉的戰場上,偶然的一聲微弱呻吟,讓夏佐準備離去的腳步驟然一頓,身影一晃就從一顆巨樹的底下将一個被震暈的提坦神使撈了出來。
接連的正反兩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抽打在昏迷的提坦神使臉上,即便是夏佐收攏了不少力氣,仍是将被打醒的提坦神使抽打的半天沒有回神,嘴裏的兩排牙齒都掉了十幾顆。
夏佐端端正正的随便找了一個樹樁坐下,看着滿嘴血污的提坦神使“說吧!你們來這裏是爲了什麽事情?”
嘴角挂着黑紅的鮮血和粘稠的唾液,提坦神使惡狠狠的瞪了夏佐一眼,咬着松動的牙齒,好不容易才從嘴裏擠出一句漏風的脅迫“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襲擊提坦神使,亵渎萬神之王,提坦神教不會放過你的!”
“哼!!”夏佐冷哼一聲,擡腿一腳揣在提坦神使的小腹,距離雄性的要害位置不過一寸多的陰損一腳,讓提坦神使的臉色驟然慘白,大顆大顆的汗珠蜂擁而下“襲擊提坦神使的大罪?那也是我的事情,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跟随裏恩長老出來,裏恩長老才是主事人!”腹内的劇痛就像有無數的刀片在攪動,滿身汗水的提坦神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看來還需要在家一把力!”夏佐擡腳碾碎提坦神使的一根手指。在對方撕心裂肺的凄厲慘叫聲中,又一次問道“告訴我,你們來這裏的目的!”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提坦神使搖着腦袋撕心裂肺的嚎叫,但随着夏佐身上兇戾的氣息漸漸彌漫,他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哆哆嗦嗦的急迫道“我隻知道我們是來捕捉黃金兇獸的,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很多隊伍,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隻是個小小的白銀神使,我真的不知道了!”
在夏佐兇戾的目光下。提坦神使漸漸無法成熟恐怖的壓力。畏懼的底下腦袋。
“碰...”确定這個神使不會在知道什麽有用的東西,夏佐一拳打在提坦神使的後腦勺,将他送去見他的信仰神王,同時身影輕盈一閃從原地消失不見。
提坦神使竟然也在獵殺兇獸!!在繁茂的叢林裏無聲息的穿梭。夏佐眼睛裏閃爍寒光。既然叢林裏還有其他的隊伍。那他總有機會搞清楚他們動機是什麽。
翻過山頭,沿着山坡順着河流而下,夏佐一面尋找合适的兇獸。一遍尋找提坦神使的獵殺隊伍,一路捕殺了兩隻黃金兇獸,足足在叢林裏轉了十天。
一直到第十一天的漆黑夜魔漸漸降臨時,才終于在叢林中找到人類活動後在草叢上留下的痕迹,順着痕迹追蹤而上。
大約一個小時候,夏佐輕若無誤般的站在樹枝上,翻湧的氣浪卷的衣袍湧動,遠遠的注視着遠處的争鬥,自言自語的冷笑“兩個黃金鬥士..七個白銀鬥士..啧啧..提坦神教還真是人才濟濟!”
“碰碰..”的巨響聲不斷傳來,聲勢浩蕩的黑夜裏,不斷的閃爍着各色光芒。
幾個提坦神使正在圍捕一隻頭生犄角的金色包甲地龍,與三頭龍鷹一樣,包甲地龍也同樣有着稀薄的龍族血脈,厚厚的甲胄皮膚上長滿鋒利的尖刺,隻是普通的撞擊就足以将黃金鬥士碾壓成粉碎。
一身甲胄遠比黃金鬥士的護身鬥氣更加堅韌,雖然動作遲緩,但卻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在提坦神使的圍攻中左沖右撞,四爪不斷的拍打着地面,氣勢好不兇狠。
而幾個提坦神使則成圓形環繞,包圍圈不斷的随着地龍的進攻而放大縮小,腳下不斷的轉換位置,死死的将地龍糾纏。
“還真的大膽,連這種東西都敢招惹...”夏佐一臉可笑的雙手插在胸前,提坦神使的人數雖然不少,但是在有着龍族血脈的地龍面前,卻根本不是對手,所謂的包圍圈被地龍沖出去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正說着,夏佐臉上的笑容驟然一頓,天空中一股肅殺,冰冷的強大氣息急速掠來,一道夏佐極眼熟的巨大身影從天空中飛落,黝黑的堅實身體和英俊卻冷冰冰的僵硬面容,不是坎帕斯以前的安格斯陛下又是何人。
感覺到威脅的地龍憤怒的揚天咆哮,頭上犄角閃爍着閃電般的金白光芒,卻隻見安格斯巨大的身體猶如餓狼撲食般飛撲而上,根本無視犄角上飛射出的狂暴雷光,狠狠的一擊膝肘裝在地龍最堅硬的頭骨甲盔上。
強大的力量瞬間将地龍最堅硬的盔骨擊打的粉碎,噴湧的淋漓鮮血中,地龍哀鳴一聲,仰天倒地。
而自犄角中射出的蘊含恐怖威力的雷霆,卻僅僅在安格斯精壯的胸膛上打出一道白印便化作雷蛇火星四散。
神色冷酷,空洞無神的瞳孔中綻放出暗紅色的光芒,安格斯走上前,筆直的一拳轟出,将地龍的頭骨徹底洞穿,黝黑的巨大手掌從顱骨中拖拽出腦髓和鮮血。
幹淨利落,一擊必殺,強大的并且是最擅長防禦的龍族血脈,在安格斯恐怖的肉身面前,竟然抵擋不過一擊。
在安格斯空洞的目光下,幾個提坦神使惶恐的扛起地龍的屍體匆匆離去。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直至确定幾人真的離去,夏佐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樹叢裏伸出腦袋,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才這麽點時間,安格斯的身體竟然強橫了這麽多!”
包甲地龍怎麽說也是龍族血脈,搏命的全力一擊,威力絕對是恐怖絕倫,但卻沒有對安格斯造成絲毫的傷害,而安格斯的拳頭,卻能清晰的洞穿地龍恐怖的防禦,按照在特克峽谷時計算,安格斯的肉身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内提升了足足一倍。
微微猶豫,夏佐身影一閃猶如鬼魅般的順着幾人離去的方向追蹤。
漆黑的夜色裏,夏佐小心翼翼的跟蹤,甚是完全不能算是跟蹤,安格斯恐怖的實力讓夏佐根本不敢肆無忌怠的接近,雙反足足拉開了幾十裏的距離,憑借着本能跟蹤對方前行的方向。
一直到深夜降臨,叢林中四處都是兇獸暴躁而憤怒的嚎叫,夏佐追随者幾人的行蹤,來到一片叢林中少有的丘陵地帶,從很遠的地方,就能夠看到哪個方向沖天的火光,照耀的漆黑的半空都燈火通明,繁複而古怪的梵唱聲,即便是還距離幾十裏的距離夏佐都聽得一清二楚。
小心翼翼的保持潛行狀态,夏佐神經緊繃的偷偷摸摸的向火光摸去,越靠近火光就越感覺到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從火光中向外翻湧,甚是火光所在的天空山,一圈圈血色的波紋都如同水波般在天空上蕩漾。
在進入火光二十裏的範圍内,夏佐完全就已經是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緩緩的向着前方爬行,雖然周圍完全沒有看守,但夏佐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安格斯剛才那恐怖的攻擊猶在眼前,而既然安格斯在這裏,那血衣人自然也在附近,那可是能夠和獅心王争鬥的封号黃金。
小心翼翼的爬到下風處,一個占據高處視野的小山坡上,讓濃密的草叢掩藏住身體,夏佐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隻是看了一眼,就震驚的他不敢動彈,僵直的冷愣了半天,這才以遲緩無比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把腦袋縮回來。
丘陵地帶的正中心,有着一個被氣息強行抹出來的直徑大約在十裏左右的圓形平原,無數身穿血袍的提坦神使端坐在地上祈禱,一個個身上閃爍着血色的晶瑩光芒,道道遊走的血絲,在圓形的平原上組成一片複雜的玄奧花紋,不斷的向外發散着恐怖的波動氣息。
夏佐粗略的計算了一下,下面的提坦神使至少有一萬人,其中有差不多五百個黃金鬥士,那個讓夏佐最記憶猶新的血袍人,則懸浮在平原圓點的上空,一層層血色的波紋以他爲中心向周圍蕩漾。
在血袍人的身下,是一個等邊四方形的金字塔狀祭壇,層層的階梯如同白玉雕琢般晶瑩剔透,一隻隻巨大的兇獸屍體被擺放在祭壇的周圍,它們都保持着生前的姿勢,即便是屍體上生前霸道兇戾的氣息也經久不散,大大小小的屍體層層疊疊的也不知累計的多少,直徑足足有十裏多的圓形陣勢,已經被填滿大半,其中夏佐還愕然的看到不少比蒙的屍體。
在提坦神使的控制下,一道道密集的血色絲線從這些強大生物的身體上翻湧出來,彙聚成一股股在空中流淌的血色溪流,翻湧進入晶瑩剔透的白玉祭壇,血色的光芒自白玉祭壇底部緩緩的向上蔓延,就像是一個裝滿了血水的容器,十二層階梯的祭壇,血色的光輝已經占據了小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