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幹嘛攔着我們,那個混蛋竟然敢這麽和你說話,叫我說...哎呦!!.”馬庫斯沒心沒肺的怒喝着,滿是白毛的臉上滿滿的全是不爽。
“打什麽打?那可是一個黑鐵鬥士!叫我說就該狠狠的揍你這個口無遮攔的臭小子一頓!”蒙哥狠狠的在馬庫斯的腦袋上巧了一擊,這個口無遮攔的臭小子,剛才那話如果放在碎石荒原外,足夠以侮辱長老院的名義打入角鬥場。
剛才如果不是首領大人反應快,要是被那個雷恩打上一拳,這混小子絕度夠受的。
“黑鐵鬥士又怎麽了..”馬庫斯毫不畏懼的大睜着眼睛,雷鳴般的大嗓門呵斥着,但在蒙哥兇狠的目光下,還是緩緩降低語調“我才不怕他呢!”
“首領大人,我們現在怎麽辦?”蒙哥也懶得在理會這個沒心沒肺的憨貨,轉而略帶有憂慮的向夏佐詢問。
“呵呵!”看着雷恩離開的背影,夏佐忽然輕笑起來“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用幹,既然有人願意幫我們看門,我們爲什麽還要自己湊上去出力呢!他不是說讓我們不要插手嗎?那就讓他去好了!”
“可是老大,在我們的地盤上,讓我們看着他們戰鬥,傳出去太丢人了!”塔拉低聲的叨咕到,當然更主要的是,别人戰鬥他們隻能看着,這豈不是要讓他們心癢難耐而死。
“沒什麽丢人的,不打仗。不死人,還不好嗎?”夏佐的話語略帶苦澀,這一趟出去雖然取得了巨大的戰果,但同樣的也有一百多年輕的賽亞戰士回歸坎帕斯神的懷抱,自賽亞部落建成以來,這無疑是最大的一次損失。
“可是老大...”馬庫斯插嘴還想争辯,但卻在夏佐壓抑着憤怒目光下,把嗓子裏的話咽了回去。
要麽聽從雷恩的指揮,要麽不準插手戰鬥,雷恩清晰的就給出夏佐這兩個選擇。即便心底不願。這隻能這麽自我安慰的接收這羞辱的決定。
拳頭捏的咔咔脆響,他很想狠狠的揍雷恩一頓,把本就屬于自己的指揮權拿回來,但夏佐心底更是清楚。以對方黑鐵鬥士的實力。從剛才的一拳就能看出來。他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即便是開啓八極崩,也隻是把時間拖延的更加長一點。
“塔拉。你把俘虜都壓倒礦上去幹活,賽亞部落不養吃白飯的人,沃爾登你帶人去把那些戰馬安頓好,如果可以的話盡快把他們出手,五千匹戰馬很快會把部落吃空!”夏佐沉聲的下打着命令。
“等等!等等!夏佐大人!”俘虜中被一衆騎士環繞的梅格洛爾伯爵急急的上前阻止“戰馬是騎士最親密的夥伴,他們都是欠條萬千出來有着高貴血統的戰馬,您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把它們賣掉,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以原價把這些戰馬都買回來!”
梅格洛爾的一席話,立時讓周圍的騎士們眼裏都泛出感激,對他錯誤指揮的責怪也減弱不少。
“可以,沃爾登讓布曼給貴族們安排住處,算出每匹戰馬的價錢和梅格洛爾伯爵交接,但速度必須快一些,如果部落的糧食不足以供給,我不介意宰上一些戰馬充當糧食,還有各位尊貴的貴族和騎士們,我現在允許你們向你們親密可靠的朋友,親人通訊,讓他們帶着贖金來交換你們的自由,另外如果你們有親信的屬下,你們也可以以每人兩百金币的價錢從我這裏贖回去!”
夏佐也懶得和這些嬌貴的貴族老爺們在多說,快步向部落越見高聳的大門走去,同時惡狠狠的吩咐身邊的比古“從今天開始,部落所有的戰士統一訓練,按照以前的訓練量翻倍,有誰敢偷懶,看我不拔了它的皮!”
“是,老大!”賽亞部落的戰士們,都看出夏佐現在的不爽,一個個高聲的呼喊着回答。
一把掀開獸皮門簾,夏佐攜着怒氣走進大廳,漆黑的臉色再也無法保持平常,米拉貼心的上前,幫夏佐解下背上的狼皮披風和繁複的鏈甲。
“怎麽樣小子,被奪權的感覺如何?”大廳裏老格裏芬滋潤的品着美酒,看夏佐怒氣沖沖的走進來,眼睛立刻眯成了小縫笑眯眯的說道。
“老爹,你就少說兩句吧!領主大人已經很生氣了!”面對老格裏芬的幸災樂禍,米拉不依的嗔怪道。
“生氣?我看他還不夠生氣!”老格裏芬笑嘻嘻的放下酒壺,走到夏佐身前,開合的嘴巴噴湧着酒氣“我到是很感謝這個雷恩,小子你要記住現在的羞辱,在這個世界從來是拳頭大的人才有話語權,無論是坎帕斯還是在大陸上的任何角落,這一條真理永遠存在,如果你能夠狠狠的揍他一頓,那他現在就已經像哈巴狗一樣的跟在你身邊任你指揮,反之,你就隻能在這裏跟門簾還有我們這些孤寡生生悶氣!”
“我記住了!”夏佐狠狠的沉聲道,用力的捏了捏拳頭,雖然老頭嘴裏的“拳頭”包含很多,但在坎帕斯無疑是将這一真理最現實的顯露。
“記住了就好!憤怒和羞辱應該成爲你的動力,而不是感染你思考的因素!”老格裏芬難得嚴肅的教導到“況且,就像你剛才說的,讓他們替部落抵禦敵軍也不是什麽壞事,你這一趟雖然收獲不小,但戰士們還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趟積攢的經驗!”
“我知道了!謝謝你,格裏芬先生!”夏佐眼睛裏的怒火漸漸平息,起身恭敬的向老格裏芬鞠躬,并第一次正式的稱呼這位引導自己的智者。
“好了小子,你這一趟可是打了一個大勝仗,還有一堆事情等着你去處理,作爲部落的首領,現在可不是躲在這裏生悶氣的時候!”老格裏芬笑眯眯的又恢複到以往那種玩世不恭的嬉笑模樣,拎起酒壺美滋滋的灌了一口。
“格裏芬先生!謝謝您的教導,我忽然想起來還有意見關于提升實力的重要事情沒有處理,部落的事情就要麻煩您了!”夏佐恭敬的鞠躬行禮,并在老格裏芬絕對反應不過來的時間裏,飛也似的從大廳中消失。
“混蛋小子,你給我滾回來...”大廳的獸皮門簾微微晃動,呆若木雞的老格裏芬這才回神,在米拉抿嘴的偷笑中,跳腳怒罵尖叫,這麽多的俘虜,贖金,還要安排是以,這個混小子隻怕自己這把老骨頭累不死啊!
從大廳裏跑出來,微涼的空氣讓夏佐的心情舒緩不少,随便拉了一人激動族人,問出布曼和那些貴族們的下落,夏佐便快步向那裏走去,白銀等級的鬥技,這一路上他可是早就迫不及待了。
“什麽?一匹戰馬要一百四十枚金币?你要的價錢整整比市價高出一倍,這是敲詐,這是**裸的敲詐!”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内傳來梅格洛爾伯爵憤怒的尖叫,不用看能夠想象得到他現在氣急敗壞的模樣。
毫無貴族形象的狠狠拍着桌子,梅格洛爾惡狠狠的瞪着對面那個瘦弱的人類叛徒,不難看出對方隻是一個低賤的平民,這樣的人如果在羅德曼,即便是親吻他的靴子他都會覺得恥辱,而現在對方不但坐在這裏和他談判,而且還獅子大開口的訛詐。
原本他隻是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兼職将戰馬買回去,也能夠重新的組建騎兵團,讓這一次的損失降低到最小,但現在五千多匹戰馬,如果按照每匹馬一百四十金币的價錢,那就是七十多萬枚金币,即便梅格洛爾伯爵家底殷實,這數字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伯爵大人?那是五千匹戰馬嗎?”布曼對梅格洛爾伯爵淩人的氣勢視若不見,隻是嘩嘩的翻動着自己的獸皮賬冊,一條一條鎮定自若的侃侃而談“這是五千多匹壯年的精銳戰馬,他們有着來自艾爾亞戰馬的高貴血統,他們經過系統完善的訓練,甚至背負着幾百公斤的重擔都能夠發動迅猛的沖鋒,無論面對什麽他們勇往直前,他們是英勇的戰士,更是騎士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樣的夥伴,我每一批要一百四十金币,已經很便宜了!”
夏佐還從來不知道一項怯懦的布曼竟然有這麽好的口才,明顯的敲詐行爲,竟然被他說得合情合理,甚至于價錢太低了都有侮辱這些騎士們親密夥伴的嫌疑。
“我拒絕支付這一筆款項,你這個貪婪的叛徒!你這是無恥的敲詐!”梅格洛爾拍着桌子惡狠狠的憤恨咒罵,布曼鎮定自若的臉色驟然僵硬,雖然在這裏找到的歸屬感,但作爲一個人類,他确确實實是不容狡辯的叛徒。
“碰..”夏佐一腳踹開房門,湧入的冰冷氣流讓屋内的人不由自主的都打了一個寒蟬,夏佐臉色漆黑的站在門口,冷冷的掃視着惶恐的貴族們。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緩步走進屋裏,夏佐冷着臉沉聲道“我剛才聽到有人敢罵我的族人是叛徒?這讓我心情更加不好!”兇戾的眼神,掃視梅格洛爾伯爵“如果他不爲他的言行道歉,或許我會忽然不想要那一門白銀鬥技!碰...”說完話的夏佐狠狠的一巴掌将對峙談判的厚實橡木桌拍的粉碎。(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