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謀


人類不愧是側重思考和技巧,擁有獨特組織性和協作性的群居動物,在這一點上坎帕斯人确實望塵莫及。

在變身工兵的重步兵們揮汗如雨的勞作下,一座用根根粗大堅實的橡木橫豎交叉重疊了五層的牢固橋梁,架設在野牛河谷兩岸的百米斷崖上。

“老大,我們什麽時候動手!”即便是從來不會質疑夏佐的決斷,但是看着對面的那些人類逐漸把橋梁完成,賽亞部落的戰士們不止一次按耐不住的詢問。

“等,等到何時的時機!”而每一次夏佐的回答,都是這一句話,即便心底迫切難耐,領主大人不開口,他們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動,隻是惡狠狠的看着對岸的那些薩爾尼亞城的遠征軍。

随着野牛河谷南岸震天的歡呼聲,豎立在南岸的高聳木橋,在兩根巨大繩索的拉扯下緩緩落下,落地時碾壓北岸積雪的輕微聲響,宣示着野牛河谷這道天然的關隘,再不能阻止薩爾尼亞城遠征軍對坎帕斯的侵略。

“西德瓦爾大人有令,爲慶祝橋梁建成,每人可領取肉食半公斤,參與橋梁建設的步兵軍團,每人賞酒一壺,用于驅除體内寒氣,今夜全軍的勇士歡慶,明日一早開拔坎帕斯,征讨野蠻的獸人!”傳令兵高高的舉着手裏的令起,在營地中策馬奔騰,嘴裏興高采烈的叫嚷,所過之處定然是一片歡呼。

“老大,是不是時候到了?”一直等着夏佐命令的馬庫斯。第一時間注意到夏佐嘴角的冷笑,立時興奮的低聲道,明明能看到敵人,卻不能上去開打,在這雪窩子裏趴着可是把他憋壞了,這一天來,就屬他和塔拉詢問的次數最多。

夏佐點點頭,微笑着将周圍的幾個統領伸手招到身邊,附在他們的耳邊小聲耳語,将自己的計劃一一道出。幾個統領先是一驚。繼而都随着夏佐一起壞笑起來,紛紛點點頭,伸手招呼從屬各自的隊伍。

太陽逐漸消失在天邊,荒原上很快被黑暗所吞噬。在仔細的做了妥善的安排後。賽亞部落的戰士們兵分兩路。德隆帶領着手下的一百老兵,以及半人馬戰士和大部分的芒克族戰士,趁着夜色從野牛河谷的上遊悄然渡河。

而夏佐則帶着剩下的二十多個雪猿戰士和芒克族戰士駐守原地。仍舊一動不動的躲在雪原裏。

在這裏看去,對岸遠征軍的營地裏燈火通明,将半天漆黑的天空照耀成赤紅色,酒肉的香氣,随着晚風擴散,喧鬧的劃拳呼和聲震得腳下的雪原都微微顫抖。

整個遠征軍的營地幾乎都陷入熱鬧的歡慶中,但他們必定還是職業的軍人,遠不是半獸人那種混亂的雜牌軍可以比拟,即便是在這樣的氛圍裏,營地栅欄的周圍,仍然屹立着不少搭弓上箭的警戒弓箭手。

身披鱗甲手持劍盾的騎兵隊列,不時在營地周圍遊蕩,尤其是在新建的橡木木橋兩端,更是分别有兩個中隊的重步兵把守。

夏佐小心翼翼的從雪坑中探出腦袋,動作細微的向後招了招手,雪猿戰士們脫去了身上的皮衣铠甲,他們身上白色的絨毛,在雪原上是最好的掩護,而夏佐和芒克戰士們則裹上獵來的白色雪狼皮。

人類的視線在黑夜裏是會受到限制的,在進入警戒的步兵們視線之前,夏佐帶着賽亞戰士們進入潛行的狀态,這是荒原上坎帕斯獸人的拿手好戲,如果不是長時間的鎖定一個目标進行觀察,常人絕對不會發現他們的移動。

整個隊伍以橋梁爲重心,分爲兩列散步着向野牛河谷的斷崖接近。

在到達危險的距離後,夏佐動作細微的在身側伸手握拳,散布的緩緩潛行着前進的戰士們驟然悄無聲息的停止,在晚風的掩護下,壓抑着自己幾近與無的悠長呼吸。

這個距離夏佐甚至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守衛的重步兵們須發上的白色寒霜,以及那不時看向營地的憤怒目光。

即便他們身上都穿着精鋼打造的加厚的連體制式铠甲,以夏佐現在的實力,足以在一瞬間殺死守衛在這裏的而所有士兵,甚至可以讓他們連警戒的叫嚷都發不出,但夏佐并沒有這麽做,如果隻是殺幾個無足輕重的士兵,那他也不需要費這麽一番手腳。

賽亞戰士們身上的白色絨毛,随着夜風拂動于遼闊的雪原融爲一體,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彎彎的玄月逐漸升上天空,在層層薄薄黑霧的環繞下,灑下若隐若現的月光。

忽地,人類的營地中驟然的傳出一陣刺耳的喧鬧,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天空,那不是篝火能夠發散出的光芒,看樣子應該是什麽東西被點着了,并且冒着股股的黑煙。

很快營地了想起了震天的怒吼,雖然那一隻處在混亂中的營地,一直沒有停止過喧嘩,但這陣聲響,卻與剛才完全不同。

巡夜的騎兵們不斷的馬靴旁的馬刺催促着自己的戰馬,迅捷的向火光處沖去,雜亂的“得得”馬蹄聲中,火光中依稀的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和獸人特有的野蠻殘暴的嚎叫。

“隊長,好像出事了?”一個重步兵側耳聽了聽,當兵的對于兵器的聲音總是很敏感,很快就肯定的說道“是獸人,是獸人的戰壕,隊長!”

“我又沒有聾,聽得見!”滿臉絡腮胡完全都成了雪白色的中隊長,不爽的掃了這個不識趣的新丁一眼。

他們隻是步兵,可不像那些遊手好閑的混蛋,可以有戰馬讓他們快速的趕到事發點,一萬多人的營地,等他們用兩條腿趕過去,不管是結局怎麽樣都已經結束了,之前還能佯裝沒聽見,現在隻好揮揮手“走,兄弟們!我們也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老大,走遠了!”在橋兩側看守的重步兵們收縮會營後,馬庫斯從雪堆裏擡起腦袋,滿是白毛的臉上挂滿了晶瑩的雪花。

“動手!”等了這麽長時間,甚至不惜讓德隆帶隊吸引注意力,夏佐爲的就是這個時機,原本隻是希望能夠轉移一下守衛們的注意力,但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麽順利的調開了北岸的守衛。

而南岸靠近過營地的守衛士兵,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顯然即便是營地中遭受到騷擾的攻擊,也不不足以讓他們離開崗位,而身上藍底銀铠的穿着,以及铠甲左胸錢的徽章都表示,他們是直屬于帝國駐紮在薩爾尼亞的邊防軍。

早已等候多時的賽亞戰士們,迅捷的匍匐至野牛河谷的斷崖旁,二十多柄精鋼打造,足足有三米多長的尖銳長矛被狠狠的插入地面,鋒利的矛尖輕易的破開積雪,插入積雪下厚厚的冰層中。

戰士們從積雪裏拖拽出一捆捆手臂粗細的草繩,一頭固定在自己的腰間,另一頭則娴熟的在固定的長矛上紮上活扣。

嘴裏叼着短刀,夏佐雙手抓着繩子,雙手踩踏着岩壁一人當先向下蕩去,背上裹得雪狼皮起到了很好的掩飾作用,悄無聲息遊蕩的夏佐,從對岸看去,完全和周圍布滿積雪的岩壁沒有絲毫分别。

一個個白色的身影就在河谷對面守衛的眼皮底下,如同夜晚的幽靈般無聲息的在岩壁上蕩漾,娴熟敏捷的動作,完美的诠釋了“芒克善攀岩”這句話。

身體緊緊的貼着冰涼刺骨的岩壁,二十多人分别從橋梁兩側的岩壁上,踩着岩壁上高低不平的凸起,甚至冒險輾轉跳躍,在岩壁上行走着接近堅固的橡木橋。

以賽亞戰士們現在的體制,從這裏掉下去百米的高空到不至于身損,但被發現是肯定不可避免的。

在城防軍們警惕的目光下,夏佐帶領着二十多個賽亞戰士,直到小心翼翼的到達橋梁的底部後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手腳并用的抓着一根根堅固的橡木,二十多個坎帕斯人在橋梁的底部排成一排,從南岸至北岸散落分布。

不得不說遠征軍們爲了能夠讓重型車軸渡河,确實是花了不小的功夫,着層層疊疊足足橫豎交叉了五層的堅固項目橋,二十多個獸人挂在下面,竟然連一絲絲的彎曲或者顫抖都沒有。

個人就位,夏佐一揮手,一個個賽亞戰士們取下嘴裏叼着的短刀,臉上都漏出和夏佐一樣壞壞的笑容,用短刀開始慢慢的切割一根根粗壯堅實的橡木,和那些捆綁的幾乎都要陷入橡木裏面的麻繩。

賽亞族的戰士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坎帕斯,雖然這樣的事情沒有戰鬥讓他們熱血沸騰,但如同惡作劇般的計策,卻讓他們都體會到另外的一種偷偷摸摸的快感,一個個都幹勁十足的分解着木橋上關鍵部位的拼接和捆綁。

遠征軍營地的另外一側,震天的喧鬧怒吼和兵器碰撞的聲音,完美的影藏了夏佐他們分割木頭時的微弱響聲,而正興奮的和等待已久的獸人們激情碰撞的遠征軍,也沒有人會想到,就在此時此刻,他們辛辛苦苦搭建的通往坎帕斯的木橋下面,正有一群坎帕斯人,興高采烈的摧毀着他們的勞動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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