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身影一閃,就連夏佐也隻捕捉到一抹虛影,埃羅的身影便驟然出現在身前,急速沖刺切割空氣生出尖銳的厲嘯,氣環繞的劍鋒刺得夏佐皮膚生疼。
這顯然是一種攻擊型的鬥技,鬥氣凝聚于一點的攻擊力很不錯,隻可惜對于夏佐來說,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些,腳下怪異交錯幾步,凝實身影忽然模糊,猶如鬼魅般,與沖刺而來的埃羅對穿而過。
“太弱了!”憤怒的埃羅迅捷轉身,四面卻同時響起夏佐嘲弄的聲音。
雖然同樣處在中級戰士的巅峰,但埃羅的實力比起沃爾登相差甚遠,更何況現在能夠輕易打敗沃爾登的夏佐。
破空聲同時從四面傳來,隻是眨眼的功夫剛從沖刺慣性下站定的埃羅,隻感覺眼睛裏全是幻影閃動。
“混蛋...”埃羅憤怒的咆哮,找不到目标所在的他,雙手握劍癫狂的向四周胡亂劈砍。
“咔..咔.咔.咔.”四聲清脆的聲響連城一段,在埃羅舉劍的瞬間,四個夏佐同時從四個方向踢中他的胸甲。
前後左右同時的重擊,讓埃羅在原地驟然站定。
“不可能...”身前四個夏佐虛晃着融爲一體,埃羅喃喃的低頭看着塌陷的胸甲,嘴裏大咕的湧出混着黑色内髒碎片的烏黑血液。
“咔咔...”的脆響聲扭曲變形的鋼鐵胸甲化作無數碎片散落一地,就連内部的藍色低襯,也在埃羅微微晃動之後粉末飄散,同樣粉碎的不止是衣服和胸甲。
埃羅胸腔徹底塌陷,四面的重擊震碎了他的骨頭,内髒,原本強壯的胸腔,現在卻如同少女的蠻腰一般纖細。
全殲敵人,夏佐的臉上卻沒有絲毫高興的神色,反而是看着地上的屍體,臉色陰沉的可怕。
雖然想不通原因,但他的暴露已經成爲事實,尤其是剛才這麽大的動靜,驟然安靜的街道上一扇扇緊閉的門窗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恐懼的打量着自己,如此多看到自己長相的人,他不可能全部的一一滅口。
雖然這些士兵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但如果有足有的數量支撐,或者多幾個最後軍官那樣的掌握鬥技的戰士,那他可能就永遠在回不了碎石荒原。
“踏踏...”治安兵整齊劃一步伐在寂靜的夜色中響起,夏佐眉頭微皺,腳下一點身影閃電般消失在這條血腥味彌漫的街區,留下劃破夜空的凄厲哨聲和驟然沸騰的恐慌喧鬧。
“啧啧...”屍體不遠處的小巷,陰暗的角落一個模糊的人影搖着腦袋輕聲咂舌,一隻獨眼在黑暗裏閃着淡淡的光澤“好兇狠的手段,到底是哪個老混蛋,找到這麽個有趣的小子!”
看了看夏佐離開的方向,人影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剛才那小子就差點發現他了,現在是緊張時期,要是讓對方發現了,豈不是不好玩了。
仰頭大口大口的灌着朗姆酒,喉結有規律的上下顫動,像是不用換氣一樣,竟然一口将足有人頭大小的一瓶朗姆酒喝的幹淨。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随手丢了酒瓶,這才搖搖晃晃,嘴裏哼唱着不知名的祭祀小調,消失在小巷的黑暗裏。
夏佐的房間裏燈火通明,老格裏芬惬意的半躺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享受着詹尼斯派人送來的,足足有一百一十五年的好酒。
米拉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眉頭微微皺起,不是焦急的看向房門的方向,兩人旁邊,布曼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的團團轉,微微有些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門,嘴裏不斷的念叨着“大人,怎麽還不回來!怎麽還不回來!格裏芬先生,領主大人不會出事吧!”
“小布曼,這已經是你第三十五次問這個問題了!”格裏芬滿臉不爽的往嘴裏塞了一棵,隻有貴族才能夠享受的晶瑩剔透的葡萄“除非去城衛軍自首,否則那小家夥是絕對不會出事的,你不用擔心,安靜下來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惬意時光,你家的小老爺,現在說不定正在溫柔鄉裏纏綿呢!嘿嘿!”
想到那死老鬼把書店開的位置,格裏芬不由得發出一陣陣怪腔的淫笑,希望那些**的野獸,不會把那細皮嫩肉的小家夥連骨頭都吃掉。
“該死的...不會出什麽事情吧!爲什麽還不回來!”布曼顯然沒有把沃爾登的勸阻聽進去,依舊焦急的在原地來回徘徊。
對于這個總愛自己吓自己的小夥計,格裏芬不以爲意的對同樣沉着臉的米拉聳聳肩,在對方直勾勾的看着房門對自己的動作毫無反應之後,這才無趣的躺在沙發上,繼續享受着難得的美酒。
一股微風從窗戶吹進,格裏芬享受的表情驟然僵硬,鼻尖毅然傳來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惬意的身體驟然坐起。
随着微風猶如鬼魅般出現在屋裏的夏佐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大人..您總算回來....”“大人...”被夏佐吓得臉色發白的布曼和驚喜起身的米拉同時欣喜的喊道,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夏佐衣服山散落的片片血迹。
“你殺人了?出了什麽事情?”老格裏芬嚴肅的皺着眉頭問道,這股熟悉的味道他絕對不會記錯,這是人血的味道。
“我遭到了不知名的精銳部隊的圍捕!”夏佐一邊說着剛才的事情,一邊打量着三個人的反應。
驚慌失措的布曼臉色吓得慘白,身體不由主的随着夏佐的話語起伏而顫動,雖然恐慌但顯然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
米拉眼神一直彙聚在夏佐身上,眼裏不時的閃過堅定,作爲她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依靠,米拉也同樣不可能去暴露夏佐的身份。
最後則是格裏芬老頭,臉色嚴肅,眼睛裏不時透出思索的神色,正定自若的他顯然在思索着解決的辦法,而且暴露夏佐的身份,對他罪犯的身份來說同樣沒有好處,顯然也不能是他。
薩爾尼亞城裏三個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顯然都沒有嫌疑,雖然不排除其中一個演技很好甚至騙過夏佐的可能,但夏佐更願意相信他們都沒有問題,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軍人又是怎麽會發現自己的?
“是城衛軍,這下麻煩了?”聽完夏佐的講述,格裏芬深深的皺起眉頭,見其餘三人都一臉茫然這才解釋“城衛軍是直屬帝國駐紮在薩爾尼亞的軍隊,一個大隊五百人的編制,大隊長凱恩高級戰士,部下十個五十人的中隊,各自有一個中級巅峰的中隊長帶領,士兵必須是通曉鬥氣的戰士,而且訓練有素,算是薩爾尼亞成最精銳的一隻部隊,隻是作爲邊防守軍的他們很少出動,你怎麽會惹上他們?”
“我并沒有惹上他們,是他們突然出現圍捕,而且看樣子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老格裏芬的介紹讓夏佐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如同剛才那樣的隊伍不要說九支,就是兩隊以上對夏佐來說就很麻煩,剛才雖然看似電光火時間就解決了對方,但一來是夏佐趁其不備,而來狹窄的街道也不适合戰陣發揮,要是對方一旦組成陣勢,那麻煩的就是夏佐。
最讓夏佐擔心的則是那個有着高級戰士實力的大隊長凱恩,與中級戰士隻需要擁有鬥氣就能都得到稱号不同,高級戰士的稱号絕對是實力的證明,不但需要有渾厚的鬥氣積累,充足的戰鬥經驗,更是需要同時打敗五十個中級戰士才能夠獲得這個稱号。
這種中級戰士可不是剛修煉出鬥氣的菜鳥,而是至少在中級戰士高階的存在,也就是說一個高級戰士,至少等同于五十個中級戰士高階的戰鬥力。
而且從剛才中隊長都擁有鬥技來看,夏佐對凱恩不會鬥技的事情完全不抱希望,一個擁有鬥技的高級戰士,夏佐無論在心底怎麽盤算,都沒有絲毫勝算。
“你太沖動了!”老格裏芬微微有些嚴厲的責怪道“以兩國現在的關系和你領主的身份,即便落在城衛軍的手裏他們也不敢做什麽,還會把你禮送出境,可現在倒好城衛軍死了一個中隊的人,加上一個小隊長,這件事情對方絕對不會罷休!該死!你怎麽會暴露的!”
格裏芬有些問難的低聲呵斥,夜幕早已經降臨,薩爾尼亞城的城門也早已關閉,除非他們長翅膀,否則不可能從城裏飛出去,而等到明天一早,就算是蠢蛋也早已經設置路障嚴密盤查。
而且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會暴露,他們可能連今晚都無法渡過,就被堵在這座旅店裏。
雖然事後夏佐也有過一絲絲的後悔,但也隻是稍縱即逝,面對敵人無論是坎帕斯人還是賽亞人,都絕對不會選擇束手就擒。
“大...大...人..我們怎麽辦?”被城衛軍的實力吓得臉色慘白的布曼哆哆嗦嗦的問道。
“采礦的設備和高爐的建材現在都在那裏?”夏佐思索了片刻沉聲問道,這些東西關乎領地建設,即便是要逃走,這些東西也不能丢。
“都在城外!都在城外!”布曼慶幸的急急道“爲了避免盤查,那些東西我們都沒有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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