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覺得張萬振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
畢竟你沒有證據,也沒人親眼看到是韓飛霞家人在你家門口潑的狗屎,你就這樣拆人家大門,闖人家家裏,太欺負人了吧!
衆人頗感無奈。
大家都覺得韓飛霞一家人已經夠可憐的了,何苦海欺負人家呢。
但是,大家雖然有所怨言,但也沒人敢吱聲,張萬振一家人真的成了村裏的南霸天,根本就是不講理。
誰跟他們講理誰都會倒黴。
許多人都對韓飛霞一家人感到同情。
韓飛霞家裏養了一條大黑狗,見這麽多人傳進來,犬吠個不停,使勁的扯着鐵鏈子,露着兇殘的獠牙,大叫着直想咬人。
張萬振叫了一聲畜生,拎着鐵鍬怒氣沖沖的走過去,罩着黑狗的頭就是一鐵楸,一下打的黑狗趴在地上,吱吱的疼叫了起來。
接着張萬振又使勁砸了幾下。
直把那條狗打的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半死不活再也叫不出來。
眼睜睜的看着張萬振幾人在韓飛霞家的房子砸了兩個大洞。
周圍的人,那是敢怒不敢言。
洩完氣之後,張萬振帶着幾個人就離開了,揚言這隻是給韓飛霞一點教訓,若再敢去他們家裏搗亂,下次過來就是拆房子了。
已經有好心人打電話把事情告訴韓飛霞了。
對于韓飛霞來說,那個家就等于她的命。家雖然破舊了一些,但畢竟那是他的家啊!如今……她無法承受這種打擊。
瘋一般的要去和張萬振拼命,卻被陳貴琴死死的拉住了。
本來韓濤打算,先穩一穩父母和姑姑的情緒,等明天才去好好的收拾那家子人,但是現在他等不及了。
狗日的混蛋,竟然欺負人欺負到這個份上。
在場的人沒有責怪張敏的沖動,也知道這孩子是心疼韓飛霞才一時沖動的。
我操他祖宗混蛋,老子弄死他們。
王金春有些按耐不住了,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
狗日的,簡直不把人當人看。
韓濤心中的火氣都壓在心中,盡量不表現出來,他對着王金春說道:“哥,消消氣,現在咱們生氣也沒用,惡人終會受到報應的,走咱們去買些吃得去,我爸和姑姑的身體要緊,房子都是身外之物,沒了咱們可以再蓋。”
韓濤表現的十分平靜。
衆人有些詫異。
覺得韓濤這次表現的太冷靜了。都有點不像他自己了。
韓濤和王金春離開了病房。
來到外面,王金春氣憤地說道,他心裏憋着氣,并不是向韓濤發火的,“濤,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吃飯嗎?”
王金春說着說着心中的氣就上來了。直接把剛點着的煙扔到了地上,“操,他嗎的……”
王金春真憋的慌,若是以前他鐵定的敢拎着刀去找人算賬,但是現在他已經結婚生子,心理比以前成熟多了,心中自然就會有許多的顧忌。
“哥,敢不敢跟我去拆了他家的房子,把那家人揍的他爹娘都不認識。”
韓濤說道。
“濤,别沖動,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如果那樣的話,鐵定會吃到官司的,就算不爲咱們自己想,也得爲父母想想,若咱們蹲了局子,他們該怎麽辦啊!一時是出氣了,但是……”
王金春說的也十分的在理。
韓濤冷冷一笑,說道:“今天我不拆了他們家的房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韓濤堅定的樣子,沒有商量的餘地。
王金春苦苦一笑,他又何嘗不想那樣呢,但是……真的不能那樣做,所以他還得勸說韓濤,“濤,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哪!留着資本,有的是機會報仇,聽哥一句話,現在先忍忍,過了這段時間,咱們完全可以玩陰的,現在爲錢賣命的人多的人,隻要咱們有錢,買幾個打手,想弄他們還不容易嗎?”
既然明的鬥不過,那隻能來暗的了。
“我一刻也等不了,哥,跟我去,我保你沒事。”
韓濤堅持自己的意見。
王金春頓時皺眉,他覺得自己是無法勸動韓濤了,不由的擔憂了起來,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去,韓濤也會去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韓濤去送死啊!
于是,他從令一個方面勸解韓濤,“咱們兩個去?能做什麽啊!他們肯定有防範的,咱們兩個去了鐵定會被人打出來,能做的了什麽啊!”
就在這時,韓濤的手機響了,看了一下号碼是吳浩打來的,韓濤沒有直接接通電話,而是對着王金春說道:“這不,我叫的人來人。”
說完之後,韓濤接通了吳浩的電話。
吳浩說他已經到了韓濤家的縣城,問韓濤的具體位置。
韓濤說讓他們原地等一下,去接他們。
韓濤挂了電話對着王金春說道:“哥,今天你不去,我也會去的。”
王金春一時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的出韓濤是來真的,來猜想到了韓濤是把市裏的朋友叫過來了,玩真的了。
他一咬牙說道:“走,去就去,弄死他們逼樣的。”
其實王金春也是非常的生氣,現在韓濤既然叫來了人,那麽弄就弄吧!他也不是慫貨,弄到哪說哪!
有時候,人活着就是爲了争那麽一口氣。
“我再喊幾個兄弟過來,都是至交弟兄,既然弄,咱們就弄大一點,完蛋就完蛋,還不相信,他們張家能一手遮天。”
“等等,我給我幹姐打電話,她市裏好像也認識厲害的人,豁出去了。”
王金春一咬牙,真的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不用了,我叫的人夠了。”
韓濤直接說道:“哥,謝謝你。”
“少給我說這個,咱們就是一家人,留着相同血脈的一家人,給我說這麽多做什麽。”
王金春沒好氣地道。
商議之後,韓濤和王金春上了韓濤開來的車。
然後韓濤就給陳貴琴打了一個電話,說王金春認識一個律師,他們兩人過去咨詢一下,這件事怎麽辦,對方砸姑姑家的房子是否構成犯罪。
陳貴琴對韓濤的話,是半信半疑,但也說不了什麽。
韓濤開車帶着王金春來到縣城的南環,南環邊上有一個十分大的廣場。
按照吳浩說的,他們現在距離南環還有兩三裏路,所以韓濤和王金春來到廣場的時候,吳浩還沒有來到。
韓濤和王金春下車,韓濤遞給王金春一支煙。
煙沒有牌子,上面隻寫着專用兩個字。
這煙是京城姜國的二兒子給韓濤的。
他是煙草局的局長,給韓濤的自然都是專用煙。
這種煙可是花錢買不到的,比起中華之類的名煙還要好抽。
但是,王金春此時根本沒有心情品嘗眼,眺望着遠方,他很想知道韓濤喊的是什麽人,多少人。
“别着急,他們馬上就到。”
韓濤緩緩地說道。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有一串燈光映入兩人的眼簾,韓濤又說了一句,來了。
那是一串燈光,讓人無法分清是多深輛車,總是給人一種很多車的樣子。
吳浩的車走在最前面。
遠遠的就看到了路邊的韓濤,開車的王默急忙停下車,然後四人沖着韓濤跑了過來。
“濤哥……”
吳浩四人跑到近前,忙對韓濤打招呼,接着一輛又一輛的車停下,那些汽車都組成了一條長龍,遠遠的看不到尾巴。
王金春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少說也得百十輛車吧,這陣勢,他卻是有些震驚了。
呼啦啦,車上的人紛紛下車,都朝韓濤這邊圍了過來,沒過多久,整個廣場全都是人了。
具體多少人也數不清楚,但至少也得有三四百人哪!
濤哥濤哥濤哥……
一個個喊着,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鍾車上的人來沒下完,并且還有車輛不斷的馳來。
人越來越多,那一排排的車,那攢積的人頭,場面十分的震撼。
王金春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完全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韓濤能喊來這麽多人,足足三四百人哪!更沒想到這幫人對韓濤是那麽的尊敬。
不管年齡是不是比韓濤大,都恭敬的稱呼韓濤一聲濤哥。
他震驚的看着韓濤,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昔日需要自己照顧的表弟,如今混的這麽牛逼了。
前段時間趙志給他打電話說,韓濤現在混的十分牛,他還不信,覺得是誇張的說法,隻是以爲韓濤單純的認識一個黑老大,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麽簡單哪!
廣場一下子聚集了這麽大人,很快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黑社會大厮殺呢。
“哥,我都跟你說了,咱們不用害怕,咱們有的是人,比人多不怕他們。”
韓濤看着王金春一臉震驚,淡淡地說道。
事實上,韓濤才不怕拼人數呢,隻要他給南區一哥驕哥再打個電話,還能過來好幾百人,不過沒那個必要的。
就算一個人也不來,韓濤也能把對方給收拾了,沒有必要再折騰驕哥了。
韓濤卻是不知道,嬌哥巴不得韓濤給他打電話呢,不知道多麽希望能爲韓濤效力呢。
韓濤令驕哥老年享受到了天倫之樂,對韓濤的感激絕對發自肺腑,大恩人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