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知道韓德修和韓飛霞被打之後。
頓時就怒火滔天。
一刻都不停留,也沒收拾任何東西,打電話讓吳浩送來了一輛車,直接開車回家。
韓濤的家距離江北市區并不太遠,不到二百裏的路上。
韓濤開車一個半小時,就到了縣城。
到了之後,韓濤才掏出手機給韓貴琴打了電話。
此時陳貴琴正在病房内喂韓德修喝酒。
手機突然響了。
陳貴琴放下水杯掏出一看是韓濤打過來的,于是急忙對着韓德修說道:“是小濤打過來的。”
“這事千萬不要告訴他。”
韓德修再次囑咐,他不想讓兒子擔心自己影響了學業。
再者他是了解自己兒子脾氣的,别看平時不吭不響的,性格跟自己差不多,倔強的很,他真害怕韓濤一時沖動去找人算賬,肯定會吃虧的,所以他不想讓韓濤知道這事。
再說了讓韓濤知道後,也解決不了問題啊!隻能多一個人氣憤,多一個人憂愁。
“嗯,好。”
陳貴琴也是不想讓韓濤知道。
然後她就接通了電話,平穩了一下心情之後,說道:“小濤啊!怎麽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了?”
一般情況下韓濤都愛晚上打電話的。
“媽,你在哪呢?”韓濤問道。
陳貴琴回道:“哦,我在地裏幹活呢,馬上就要麥收了。”
韓濤聽後,真的有發火的沖動,但是不忍吼叫出來,帶着責怪地道:“媽,你還想瞞着我啊!”
陳貴琴聽後心中咯噔一跳,然後看了韓德修一眼,不自然地說道:“小濤,你說什麽瞞着你啊!”
“我什麽都知道了,快告訴我,我爸和我姑在哪家醫院,幾号病房,我現在已經在縣城呢。”
韓濤快速地說道。
真心的擔心爸爸和姑姑。說話的語速比平時快了許多。
“啊……”陳貴琴一驚,随後面露難色,隻好說出了韓德修所在的病房。
挂了電話,陳貴琴皺着眉頭對韓德修說道:“小濤他什麽都知道了。”
“誰告訴他的?”
韓德修問道。
“我哪知道啊!”陳貴琴回到。
“嫂子,待會小濤來了之後,你一定要好好勸勸他啊!可别讓他沖動,現在那邊的人肯定有所防範的。”
一旁的韓飛霞擔心地說道。
“恩,我知道。”
嘴上這麽說,陳貴琴心中卻擔憂着。
可不會忘記,兩年前的那件事。
兩年前,韓德修也是因爲家庭的糾紛和别人吵吵了起來。
最後,韓濤恰好回家,知道那件事後,拎起家裏的鐵楸就去對方家裏了。
忘不了韓濤當時發怒時的樣子,他們韓家的人,真是都是那個樣子,平常都溫文爾雅,一旦親人受到傷害之後,那發起怒來,簡直完全失去理智,跟瘋子似的。
陳貴琴真害怕會舊戲重演,要知道這一次對方背景那麽大,若是韓濤冒然是找人家算賬,那鐵定會被送進局子的。
陳貴琴無比的擔憂着,想着待會要怎麽跟韓濤說。
思考間,韓濤推開房門直接闖了進來。
當看到病床上滿臉傷痕的韓德修和坐在一旁眼睛腫的老高的韓飛霞時,頓時就心中絞痛。
“爸,姑姑……”
韓濤有些硬咽說不出話來。
陳貴琴急忙握住韓濤的手,說道:“小濤你别激動,你爸和你姑他們沒事的,都是皮外傷。”
陳貴琴沒有說出,韓德修的胳膊和肋骨都斷了,是爲了暫時先穩住韓濤的情緒。
韓濤使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說道:“都出這種事了,你們爲什麽不告訴我啊!”
韓濤看着韓德修的樣子,不忍心發火了,他真的有些生氣。
“你們就這麽一個兒子,不告訴我,你們準備告訴誰啊!”
韓濤說着說着就想哭了。
“小濤,你别哭啊!我們也正準備告訴你呢,這不還沒來得及嘛!”
陳貴琴急忙說道:“你先别激動,聽媽說,這次你一定要聽媽的話啊!”
陳貴琴勸解着。
她緊緊攥着韓濤的手,唯恐他和上次一樣,扭頭跑出去找人去算賬。
韓濤這次沒有那麽沖動,耐心的挺着陳貴琴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了解細節之後,韓濤更加的憤怒。
拳頭握的啪啪作響。
“小濤,你爸沒事的,這件事等你爸出了院再說,對方是有背景的,人家兩個兒子都有本事,不能硬來了,咱們可以告他們去,但是不能鬧事啊!”
陳貴琴心中擔憂的就是韓濤忍不住的去人家家裏找人家。
韓飛霞也跟着勸說了兩句,甯願說自己也有錯誤,也不想讓韓濤做傻事。
韓濤自然知道他們心中的擔憂,若現在自己扭頭去收拾那家人,他們肯定會擔心死的。
韓濤現在變的成熟了,不想讓父母過于擔憂,所以忍着氣陪着三人說了一會話,說自己不會沖動的之類的話。
…………
于此同時,在張家。
張家二兒子張斌,以前是個有名氣的混混,後來不知道怎麽着呢鄉長的女兒發生了關系,然後就結婚了。
他現在依仗老丈人的勢力,已經不在道上混了,做起了生意。
現在在縣城開了兩家廠子,并且還有兩家酒店,成了一個小老闆。
表面上是退出黑道了,但私下卻還是和黑道有些關系的。
今天張斌帶着媳婦回家了。
他們的父母現在是享福了,什麽都不用幹,就有大把的錢花着,見兒子回來,他老爹張萬振給兒子買了幾個菜,爺倆喝了幾杯。
張斌吃的五大三粗的,脖子上挂着一條大金鏈子,唯恐别人不知道他現在富有。
他從小就愛打架,真不慫,用拳頭打下了一片天下,手下有着一幫弟兄。
現在又娶了鄉長的女兒自然是水漲全船,在加上他大哥在市政府的關系,他在縣裏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黑白兩道都得給他幾分面子。
“爸,若那娘們再來搗亂,就拆了她家的房子,狗日子的敢來咱們張家搗亂,弄死他……”
張斌不屑地說道。他使勁的抽了一口煙,然後從鼻孔裏冒了出來。
“哼,這次打的他們進了醫院,諒他們也不敢來了,那臭娘們總是跟咱們張家過不去,我早想收拾她了。”張萬振哼了一聲說道。
現在他也是吃的肥頭大耳,滿身的贅肉,坐在那裏跟彌勒佛似的,
“你想收拾誰就收拾誰呗,在村裏,你看誰不順眼,收拾就行了,沒事,有你兒子給你兜着。”
張斌狂妄地道。
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卻是有嚣張的資本。
“現在除了那寡婦,誰還敢惹咱們家啊!”張萬振說道:“一個個見到我都跟孫子似的,喏,你看那牆角的酒和煙都是别人給我送的,他們巴結咱們張家還來不及呢,誰敢惹咱們啊!”
張萬振喝了一口小酒,一副很拽的樣子。
張斌嘿嘿一笑,可以想象憑借自己和大哥的能量,老爹足可以在十裏八鄉橫着走了。
“那寡婦和他哥出院之後,我再找人收拾他們一頓,他們就徹底老實了。”
張斌又說道。
“算了,也打他們一頓了,隻要他們識趣的不敢吱聲,我就放他們一馬,若以後再他嗎的敢跟我們家過不去,拆她家房子。”
張萬振狠狠地道。
“我還真想不通,那一米的地方你争過來有什麽用。”
張斌搖頭笑着說道。在他心中韓德修和韓飛霞跟蝼蟻沒什麽區别,他想收拾的話,一句話,就會把兩家子逼上絕境。
“我就是賭的那口氣,以前你和你哥沒本事的時候,誰能看重咱們家,那時候沒争過她,我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别小看那一米的地方,咱們的房子朝邊上擴展一米,就寬敞多了。”
張萬振現在什麽都有了,其實也不在看重那片大點地方了,但是呢,誰讓韓飛霞以前惹過他們張家呢,就要拿那說事。
張斌搖頭一笑,他才不管老爹是對是錯,根本不會想這個問題,他隻知道誰惹了他們張家,誰就得倒黴。
過了一會,張斌接了一個電話,就帶着媳婦走了,說是去和人談投資的事。
他走了之後,張萬振又美美的喝了一口小酒,對着一旁的媳婦說道:“我這輩子啊!是一點出息都沒有,但是我有這麽兩個有出息的兒子,誰敢小看我,哈哈哈……”
……
醫院已經動手術接好了韓德修身上的骨頭,韓濤也不用再特意治療,隻是幫助韓德修鞏固了一下傷口,讓他好的快一些。
韓濤可以的壓制心中的怒火,讓自己裝的平淡一些,也不怎麽動氣,了解了一下那家人的情況。
韓濤心中冷然,這次不管對方是什麽背景,他們都别想活的太自在。
竟然有人欺負到自己的姑姑和父親頭上了,韓濤怎麽會輕易放過他們。
有些人就是不開眼,就是找死,韓濤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
“小濤啊!你千萬不能沖動啊!等你爸好了咱們再說。”
陳貴琴還耐心的勸說着韓濤,唯恐他做出什麽傻事。
年輕人都愛沖動,他知道韓濤看到韓德修傷成這個樣子一定是很心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