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霞一點也不軟弱。
相對的比較倔強,隻要自己不理虧,他真的什麽都不害怕。
她又不欠對方的憑什麽欺負她,有的時候韓飛霞表現的比男人還勇敢。
一個人和對方一家人對罵,村裏人都顧忌那家人,也沒一個人敢上去幫忙的,頂多上去勸勸。
但就算是勸架的一個不好,也是會被對方罵出來的。
不管怎麽着,那家人欺負一個寡婦還是讓人看不下去的,私下裏都議論對方多麽的不是人。
但是,衆人也隻能憋氣。
怪就怪韓飛霞的丈夫這脈人太少了,機會沒什麽自家人。
韓飛霞再怎麽堅強,畢竟也是一個女人,一個在現實中掙紮,心神俱疲的女人,顯然不能把對方怎麽着。
最後被人哄了出來。
當晚韓飛霞就感到十分的無助,多麽希望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身邊,要知道嫁給他丈夫的時候,家裏雖然窮了一點,但是丈夫十分愛他寵她,一點都不讓他受委屈。
如今丈夫不在了,公公婆婆年邁了,兩個女兒還都小,這個家沒有一個和她共進退的人了。
這些年,她受的苦,大家隻是看到表面,心中的傷痛誰能體會的到。
有的時候韓飛霞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這些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挺過來的。
第二天韓濤的父親韓德修聽說了此事,十分的氣憤。
作爲兄長的他,得知自己的妹妹被欺負了,怎麽會不怒。
妹妹的命已經夠苦了,那幫雜種還忍心欺負她,真不是人。
當下韓德修就騎着車子,去了韓飛霞的村子裏,要替妹妹讨回公道。
看到自己的哥哥,韓飛霞就忍不住的哭了,兄長若父,這是自己至親的人,心中的苦怨忍不住的都抖了出來。
韓德修帶着韓飛霞找對方去理論。
剛出門就朋友兩個男的。
那兩個男的是韓飛霞丈夫兒時的夥伴,是一塊長大的,她丈夫在的時候,三人的關系挺好的經常在一塊喝酒。
他們兩個覺得韓飛霞被欺負了理應過來安慰一下。
看見韓德修帶着韓飛霞怒氣沖沖的出門,就攔住他們問,你們做什麽去。
韓德修也認識兩人,于是就說出了心中的不滿,要找對方理論去。
那兩個男人面露難色,勸解道,别鬧了,鬥不過人家的,受點氣吧!鬧下去沒好處,人家大兒子在市政府上班,老二在縣城也是一個混混,現在又跟鄉長家的女婿,怎麽跟人家鬥啊!
兩人也是好心的勸解。
他們有本事,難道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哪!韓德修也是倔脾氣,火氣上來之後,也是什麽都不怕。
一個當過兵扛過槍的軍人,又是黨員,他是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其實,那兩個男人自從韓飛霞的丈夫死了之後,與韓飛霞家的友誼也就斷了大半。
他們這次能鬧着得罪對方的危險來勸解韓飛霞已經算夠意思了。
指望他們站在韓飛霞這一邊找對方去理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就如他們所說,對方的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有本事,他們是惹不起的。
心中同情韓飛霞不假,但是絕對不會因爲韓飛霞去得罪對方的,那樣的話,自己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那戶人家出了名的惡人,十裏八村的人都知道,誰敢惹他們啊!
他們就是不給你們講理,欺負了你,你也沒地方喊冤去。
兩人因害怕,盡快的離開了。
而韓德修帶着韓飛霞去了對方的家裏,要求對方給他說法。
對方在闆凳上一坐,翹着二郎腿,完全不把韓德修和韓飛霞放在眼中,說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讓人聽了之後恨不得殺了他們。
很快外面就圍了好多的村民,大家也都離的遠遠的不敢靠近,免得把自己牽累進去。
韓德修和韓飛霞兩人和對方争吵了起來。
他們說若是不給他們個說法,就告他們去。
這一句話,把對方惹笑了,他二兒子是鄉長的女婿,老大更是在市政府工作,雖然官不是很大,但是回到縣裏,就連縣長說話也得客客氣氣的,他們會怕誰?
就在雙方争吵之際,那家人的門口突然來了兩輛車,從車上下來了七八個年輕人。
急沖沖的跑了進去,然後帶頭的那人,二話不說對着韓德修飛踹一腳。
韓德修根本沒有反應就被踹到了,接着七八個青年對着韓德修就打,并且邊打邊罵韓德修找死。
韓飛霞上前去拉,也被人打了幾耳光踹了幾腳。
就這樣韓德修和韓飛霞不明不白的被人打了。
韓德修傷的不輕,全身都是泥土,頭被打破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腿上也被砸了兩棍子,一條腿已經不能動彈了,就算不斷,損傷也是十分的大。
幾個青年來的快,走的也快。
打完韓德修和韓飛霞之後,又罵了幾句,轉頭就走,從始至終,他們沒有和那家人說一句話。
這樣他們打了人,就跟那家人沒有絲毫關系了。
就算任何人都心知肚明,人是他們叫來的,但是,又沒證據說是他們叫的人,可以完全的撇清關系。
觀看的村民都心驚肉跳,一個個吓得都不敢說話。
吓得他們看到韓德修被打的頭破血流,都沒一個人敢打電話叫120。
有時候,人自私的可恥……
最後還是韓濤的母親陳貴琴不放心韓德修恰時趕來,叫來了救護車。
韓德修和韓飛霞被送去了醫院。
那家人,從家裏走出來,裝糊塗,對着村民問道:“剛才那七個年輕人是什麽人哪!”
誰都可以看出他們臉上的得意之色。
大家也都跟着裝糊塗,說自己也不知道。
在救護車上,韓德修還保留着一絲意識,不讓陳貴琴把這事告訴韓濤,一是不想耽擱韓濤的學業,二是害怕韓濤看到自己受傷,然後沖動找對方去。
他這條老命,已經不值錢了,但唯一害怕的是兒子也被牽連進去。
經過檢查,幸運的是韓德修的腿沒有斷,可是他的胳膊卻斷了,胸前的肋骨也斷了兩根,算是傷的不輕了。
而韓飛霞相對好一點,受的隻是一些皮外傷。
這事,已經過去三天了。
期間警察來過兩次。
可是警察的意思是,打的人是幾個青年,跟那戶人家扯不上關系,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這事他們隻能從幾個青年下手,而幾個青年的來曆,他們還需要調查。
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子的,法律是有很多空子可以鑽的,就比如這件事。
就算大家心知肚明是人家叫的人,但是你有什麽證據呢。
人家完全可以不承認,完全可以說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打人者他們也不認識,法律能怎樣,也不能貿然抓人吧!
再說了,人家的關系已經跑通了,就算你有證據,也不見得會有人占你這一邊的。
所以說韓德修的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心中有氣能怎樣?有怨言又能怎樣?人家算是黑白都有人的主,能把人家如何。
韓德修自然是感覺十分的憋屈,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去,他絕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一定要告對方,他們在江北市不是有人嗎?那就告到省裏去,總會有人制的了他們的。
韓飛霞已經能下床了,她就住在韓德修邊上的病房内。
她受的都是皮外傷,好的很快,隻是臉上的青腫傷痕還沒有退去,依舊腫的老高。
她來到韓德修的病房。
陳貴琴急忙讓她坐下。
韓飛霞看着病床上的韓德修,眼中噙着淚說道:“咱們還是算了吧!鬥不過他們的。”
對方比想象的要惡毒的多,盡管韓飛霞心中怒火滔天,有着誓不罷休的決心,但是現在韓德修一家人被牽連了進來。
她不想再鬧下去了,委屈就委屈吧!她也認了,現在韓德修已經爲了他受傷了,她可不想有更慘的結果。
韓德修躺在病床上,咬着牙沒有說話,心中那叫一個憋屈。
陳貴琴也哎哎一歎,臉上有着說不盡的痛色。
“飛霞,你好好養傷吧!等出了院再說。”
韓德修緩慢的說了一句,他不敢說話太快,主要是因爲胸口斷了幾個肋骨,稍一用力就疼的厲害。
韓飛霞眼中噙着眼淚又道:“哥,嫂子,你們放心好了,這次住院花的錢,就算我欠你們的,一定會還給你們。”
她這麽一說,陳貴琴就不樂意了,“飛霞,你說什麽呢,什麽錢不錢的,你再這樣說我就生氣了啊!”
“飛霞,若果還把我當你哥,就别這樣說了。”
韓德修跟着說了一句。
“哥,我知道你身體也不好,不能出重力,小濤現在讀大學,日子也不好過。”
韓飛霞自責地說道:“我不該帶着大哥去找對方的。”
“行了,飛霞,别再說傻話了,這些年哥都沒幫到你已經夠自責的了。”
韓德修傷神地道。
其實現在韓德修現在也不缺錢,幾次加起來韓濤也給家裏郵寄了十幾萬塊。
但是韓德修沒準備動用韓濤的錢,那是兒子掙的錢,是準備給兒子娶媳婦用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