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汽車突然挺到了前頭,陳永安頓時就吓了一跳,急忙踩住了刹車。
吱……
車子挺穩,陳永安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若自己稍有分神,就直接撞上去了。
“爸,怎麽回事?”
陳寸心急忙問道,她看到前面有車攔路,十分的疑惑。
韓濤也定眼看去頓時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是剛的那輛汽車,車身上還有一片陳永安濺上去的水迹。
沒想到,對方竟然追了過來,韓濤也有些意外。
“不知道,這開車的真是找死。”
剛才那一下把陳永安吓壞了,都變了臉色,至今還驚魂未定呢。
王文霞也吓的不輕,手按在胸口上,出了幾口大氣,“這人怎麽這樣開車啊!好好的路不走,亂拐什麽啊!”
這時,黑色寶馬車上走下來三個年輕人。
兩個二十來歲,穿着打扮都很高檔,一個胳膊上有紋身,帶着金鏈子,另一個塊頭很大,穿緊身背心,凸出發達的肌肉。
而另一個則三十來歲,帶一副眼鏡,看起來到是蠻斯文的。
紋身男子,下車後就指着陳永安的車帶着怒相罵了一嗓子,由于隔着車窗陳永安沒能聽到對方說的是什麽,但那架勢,肯定不是好壞。
韓濤倒是聽到對方罵的是什麽,不由的眉頭一皺。
紋身男子和肌肉男,氣呼呼的走了過來。
那架勢就向是來打架的,陳永安頓時變了臉色,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根本不認識對方,看他們那罵罵咧咧的樣子,像是與自己有着心頭大恨一般。
陳永安不由的看了看王文霞,他的膽子并不是很大,社會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隻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王文霞也露出了驚慌的神色。說道:“他們好像是沖咱們來的,老陳,你認識他們嗎?”
陳永安的眼神已經告訴她了,他也不認識那三個人。
“草。是找事的。”
陳寸心也看出了端倪,直接想站起來,但是她忘了這是在車裏,頭直接碰到了車頂,咚的一聲。疼的她龇牙咧嘴。
“滾下來……”
兩個青年越來越近,在車内依稀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這個時候,陳永安隻能硬着頭皮開門下車。
韓濤也跟着下去,對方顯然是來找事的,他怕大舅受到什麽傷害。
王文霞和陳寸心也相繼下車。
王文霞臉上帶着驚慌,站到陳永安身邊。
“兩位兄弟,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最先說話的是王文霞,她十分緊張地說道,情急之下。說話的嗓音都變了。
“他嗎的,怎麽開車的,草你大爺……”
肌肉男瞪着一雙大眼,樣子十分的吓人,直接把王文霞吓退了一步,然後他擡起腳咚……一聲踹到了陳永安汽車的起身,直接在質量不算好的車身上踹了一個大腳印子。
陳永安就算有些膽小,但這個時候,也怒了,紅着臉大吼了一聲。“你們幹什麽……”
“幹什麽?他嗎的你說幹什麽?”
紋身男一把揪住了,陳永安的衣服,仰着下巴,瞪着眼珠子。一副狠相。
陳永安頓時心慌,有些說不出話來。
“曹你嗎了個逼的……”
韓濤大罵一聲,“我去你大爺……”
韓濤見對方想打陳永安,頓時惱火攻心,他嗎的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的,不就是濺你車上一點水麽?你牛逼個屁啊!
若是好說好商量。畢竟是大舅濺人車上水了,說聲對不起也不爲過,但沒想到對方上來就是踢車打人的,韓濤不怒才怪呢。
對着揪着陳永安衣服的紋身男一腳上去就把對方踹了一個跟頭。
“你個狗日的,你是不是想死……”
肌肉男,看到韓濤竟然敢先動手,面相猛的一獰……
揮拳就想打韓濤。
這時,面相斯文的眼鏡男,突然喊道:“住手……”
顯然眼鏡男是三人中的頭頭。
他這麽一喝,肌肉男就收回了拳頭,而這時紋身男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了,直直的瞪着韓濤,韓濤則無所謂的哼了一聲,在他眼中三人不過是跳梁小醜,也不急着動手揍他們,倒要看看三人要玩什麽花招。
一向安分守己,從不惹事生非的陳永安看到韓濤動手打人,也被吓了一跳,在怎麽着,他這個做舅舅的也要保護外甥啊!急忙把韓濤拉到了身後。
至于陳寸心可深知韓濤的武力,沒有絲毫的擔憂,巴不得韓濤現在就動手把對方給揍了呢,最後是揍的對方滿地找牙。
“你剛才開車濺我車上水了,你說怎麽辦吧!”
眼鏡男嗓門也不高,輕慢慢地說道。
開奇瑞轎車的陳永安他是不會放在眼裏的。
然後,他又指着韓濤說道:“剛才你打人了,待會在算你的賬。”
雖然眼鏡男沒有罵罵咧咧但那口氣卻十分的冰冷,一副高傲的姿态,他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韓濤。
韓濤搖頭一笑,他不像惹是生非,可别人爲什麽總是要找不痛快呢?韓濤沒有說話,隻是對着眼鏡男無所謂的笑了笑,笑容中帶着幾分不屑的味道。
眼鏡男輕哼一聲,說了一句,“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的是你,笨蛋……”
陳寸心突然指着眼鏡男說道。
“草泥馬,說什麽……”
不等眼鏡男說話,肌肉男發狠道。
“吓我啊!大塊頭,你大爺的,來咬我啊……”
有韓濤在場陳寸心根本不怕。
韓濤笑着沖陳寸心豎起了大拇指,陳寸心得意一笑。
陳寸心的話,徹底激怒了肌肉男,若不是眼鏡男及時攔住了他,他早就沖過來給陳寸心那麽一拳頭了。
他可不懂得什麽憐香惜玉啊!惹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陳寸心不屑地哼了一聲,同樣也沒把他放在眼裏,隻不過潛意識的靠近了韓濤幾分,還是離韓濤近了有安全感,面色對方的家夥突然偷襲自己,自己的小身闆可承受不對自己的一拳半腳。
“寸心,别胡鬧。”
見此時陳寸心還在激對方的火,陳永安嚴厲的喝了一聲,暗怪陳寸心太胡鬧了,若是徹底激怒對方了,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一方啊!
王文霞也拉住了陳寸心示意她不讓說話。
陳寸心本來還想諷刺對方兩句呢,現在隻能作罷了。
“你們說我賤你車上水了,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剛才真沒注意……”陳永安抱歉地說道。
“道歉就完了?你知道我的車多少錢嗎?知道我洗一次車多少錢嗎?”
眼鏡男眯着小眼說道,語氣戳戳逼人,顯然不想就這麽了事。
寶馬系列沒有便宜的車,少的也有幾十萬,陳永安早就看到了對方的型号,知道人家的是價值一百五十多萬的汽車。
能開這麽好的車,肯定是有本事的人,不是陳永安這個層次的人能惹的起的。
“那要不,我陪你們洗車的錢,你看怎樣?”
到了陳永安這個年齡,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盡管對方剛才一腳把他的車身踹了一個大坑,但是他根本惹不起對方,也隻能委屈求全,自認倒黴。
“他嗎的,我們缺洗車錢啊!草……”
紋身男嚷了一嗓子。
“待會我先打爛你的嘴。”韓濤突然冷冷地說道。
“還要打爛他的舌頭,讓他一輩子說不了話。”陳寸心跟着說道。
“韓濤,寸心,你們兩個閉嘴……”
陳永安心中又是一跳,帶着怒色吼了韓濤兩人一句,韓濤和陳寸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也不再說話。
“你家的孩子真沒教養啊!”眼鏡男看着韓濤和陳寸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來氣,那是一種被人藐視的感覺。
聽到這話陳永安微微動容,但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沒說什麽。
現在他的家庭剛剛穩定可不想惹什麽是非,能忍就忍一下了,現在有錢就是爺,知道自己是鬥不過對方的,心中有些太多的顧忌,太多的無奈。
王文霞也隻能強顔歡笑地說道:“這位兄弟,我們不小心濺你車上水了,你們也把我們的車踢了一個大坑,按理說是我們吃了虧,你看這事就這樣完了行嗎?”
“就你們這個破車有我的車轱辘值錢麽?”
眼鏡男陰腔怪調地說道:“難道你們還想讓我陪你們維修費?”
“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就兩清了吧!”王文霞一直向對方說着好話。
可對方根本就不近人情,或者說都沒把她當人看。
“那你說要怎麽辦吧!”
陳永安心中也十分地惱火,不就是濺你車上水嗎?洗洗不就完了,我的車被你們踹了一腳,回去維修也得花幾百,自己本來就已經吃虧了,對方卻還不依不饒。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是人了。
陳永安的口氣中帶了幾分怒意,但也表漏的不太明顯。
“很簡單,去把我車上的水給我舔幹淨,聽清了是舔幹淨……”
眼鏡男不緊不慢地說道:“舔幹淨之後,我再算算剛才他打人的那件事。”
最後那句話眼鏡男是看着韓濤說的。
舔幹淨?
這太欺負人了。陳永安頓時滿臉漲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