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禮品店越發忙碌起來,慈善基金會卻閑了下來,沈遲忙得腳不沾地,每都早出晚歸,林乖卻約了鄭翠翠、韓守珍一起去采購年貨了。
沈宜年也回來了,這種需要苦力的時候,自然沒能幸免。
除此之外,許繼也被他媽叫了回來,倒是韓馨予因爲懷孕逃過一場。不過大概也不能這麽,因爲如果沒有懷孕的話,遇到這種事她比誰都積極。
他們本來打算去超市,結果一看裏面的人流就打退堂鼓了,一行人轉道去了百貨大樓,年關的時候新衣服、新首飾這些是必不可少的。
百貨大樓的人雖然也不少,但比超市還是好太多了。
“年糕你不是手表的表帶壞了嗎,這次給你買個新的手表吧。”林乖提議道。
“不用。”沈宜年搖頭道:“換個表帶就成,那個手表挺好用的。”那手表還是媽媽送給他的成年禮物呢。
“那随你。”林乖聞言也沒有堅持。
“那我們去看看衣服。”一旁的韓守珍打量了一下沈宜年道:“年糕好像又長高了一些,往年的衣服應該不能穿了吧。”
林乖打量了下,的确,去年自己還到兒子的下巴呢,這會就隻到他脖子那了。
“我們去那邊,我記得男裝都在那邊。”鄭翠翠指着一個方向道。
在男裝區買好衣服,林乖正回頭要問她們接下來去哪,一個人卻蹿了出來。
“林會長,你也來買年貨?”
聽到這個聲音,林乖就想扶額,這都幾個月了,怎麽到哪都碰的上許梅梅?
鄭翠翠和韓守珍都皺起了眉頭,起來,不要是林乖,便是她們這些親友對許梅梅都熟了起來。這人實在是無孔不入,若非沈遲堅持和她保持距離,外面不知會有怎麽樣的風言風語。即便如此,也少不了指指點點的人。
“許梅梅。”林乖的聲音淡淡的,語氣冷然道:“請你能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我家人的生活嗎?”
她是真的火了,哪怕許梅梅沒有肖想她的丈夫,碰上這麽一個牛皮膏藥,也沒有人會高興的。
“什……”
“你不用解釋。”林乖打斷她的話,“你這樣三兩頭和我們‘巧遇’,爲的是什麽現在外面人都清楚。你自己厚顔無所謂,但麻煩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
“我……”許梅梅面色爆紅,手腳無措地開口。
林乖卻不想聽她的解釋,隻淡淡道:“我們走吧。”
除了沈宜年因爲剛回來還不清楚什麽情況,其他三人對面前的情況都明了,因此也不話,跟着林乖離開了。
“媽媽,剛才那女人什麽情況?”離得遠了,沈宜年才開口問道。
“你爸惹的桃花債!”林乖沒好氣道。
這段時間她是真的不順心,走哪都能遇上許梅梅,偏偏人家還端着一張看似和善實際滿是敵意的臉孔過來搭話,實在令人作嘔。
一直到回去,林乖的心情都不好,沈宜年哄了半臉上才有了點笑意。
見她開了電視看起來,沈宜年去院子裏找了張媽,“張媽,那許梅梅怎麽回事?”
“少爺你們今遇上她了?”張媽面露厭惡道:“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明知道先生已經有了太太,還三兩頭找上來。我出去買菜都能遇上她,還想套我的話問出先生的喜好。”
“她不是董菲的外甥女嗎?一次還借着劉守義的名義混進了大院,追到家門口來。”
頓了頓,她皺起眉頭道:“那次她口口聲聲自己是太太的朋友,我還讓她進來了,結果太太在午睡,先生在院子裏鍛煉。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那麽直愣愣地看着先生,面紅耳赤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把我給惡心得夠嗆。”
沈宜年皺眉,“爸爸就沒出手解決?”
“人家臉皮厚,膽子大又不要臉,先生要怎麽解決?”張媽歎氣道:“那回她的行爲讓我目瞪口呆,一時沒反應過來,結果她就自己拿了旁邊的毛巾去獻殷勤了,先生發現是她後可是發了一場火,還直接打電話報了警。結果那許梅梅被警局拘留了半就出來了,過後還是照樣這樣。好在門衛那邊打了招呼,再不敢把她給放進來了。”
沈宜年聽完久久無語,話他的長相和自己父親不九成像也有八成像,他還是個鑽石單身漢呢,怎麽就沒人這樣瘋狂追求他?
“你什麽?”林乖呆了,“國宴?”
沈遲點頭,“不是千禧年到來嗎?這次的國宴上面非常重視,希望你的禮品店能夠提供一批果酒。”
頓了頓,“按照上面的意思,還希望你個人能夠提供兩種中式糕點。”
中式糕點是過去禮品店辦活動的時候推出的限時贈品,雖是贈品,但卻得到了顧客一緻的喜歡,甚至很多顧客回頭還想要出錢買。可惜林乖對這種保質期短的食品生意不感興趣,許多人都隻能失望而歸。
不過這個好名聲卻是傳出來了。
“這是不是重視過頭了?”林乖有些驚訝道。
往年也不是沒辦過國宴啊。
“不是重視過頭,而是上面的人有底氣了。”沈遲心情不錯道。
林乖先是一愣,随即恍然,是啊,千禧年了,中國也确實開始在國際上站穩腳跟了。
“若不是你這兒的東西要了配方也沒有用,上面怕是會想要問你要配方呢。”沈遲想起一件事,有些好笑道。
他知道這裏面應該有點道,但婉婉不,他也不強求。
“哎,等等,這國宴上的東西份量不少吧?”林乖問道。
“那是當然,所以我建議你趕緊準備起來,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沈遲提醒道。
在這種家國大事上,兩人不用商量都知道對方不會推诿的。
爲着國宴的事,本來有些空閑下來的林乖是徹底沒空了,而另一邊,沈遲卻是遇到了一件惡心事。
“給我把她丢出去!”沈遲面若嚴霜道。
許梅梅素着張臉,頭發披了滿肩,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瑟瑟發抖地看向他,“不……不要,沈遲,我、我喜歡你。我不要你娶我,我隻要和你在一起就行,我想要把自己給你。”
到最後一句,饒是她現在冷得發抖也羞紅了臉。
“不要讓我重複自己的話。”沈遲聲音的溫度再次下降。.
“首長,這樣把她丢出去是不是不太好,被人看到若是誤會……”姜濤推了推眼鏡有些爲難道。
聞言,原本臉色煞白的許梅梅頓時希翼地擡起了頭。
“我丢出去!”沈遲這會喝了不少酒,又遇上這種事,太陽穴正漲疼,語氣頓時帶上了厲色。
姜濤滿頭大汗,卻哪敢真照他的做啊,開着門心觀察了一會,見走廊上沒什麽人,才偷偷摸摸像做賊一樣捂着許梅梅的嘴把她給推了出去。
回來後,他擦着汗擔憂道:“首長,你也太不心了,若是被人看到,沒有什麽也要出點什麽,夫人要是聽到心裏肯定要不舒服。”
沈遲閉着眼睛靠在床上,聞言皺着眉頭冷聲道:“她一個女人都不怕壞了名聲,我怕什麽?反正以後要嫁人的是她,我可已經有婉婉了。”
“至于婉婉,她總歸是信我的。”
許梅梅的心思他也能猜到幾分,女人嘴上得有多無私,心裏就有多貪婪。
她們似乎總以爲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男人都會對她們傾心,因此嘴上什麽大義淩然的話都能夠出。
卻不想,這世上的男人難不成是傻子不成?
他能猜不到許梅梅想要的是自己的感情?
但一個男人的感情都給一個女人了,又有什麽是不能給對方的?
就如他對婉婉。
“對了,你去查一下,許梅梅是怎麽混進這家酒店的。雖這間客房我每次喝多了都會過來休息一會,但我記得今的飯局是臨時安排的。”沈遲開口吩咐道。
“知道了。”不用他姜濤也要去調查。
爲了軍事演習的事,沈遲這段時間很忙,因此雖然被許梅梅惡心到了,但也很快就抛到了腦後。
至于林乖那兒,他就更不會特意告訴她讓她膈應了,連姜濤都被他特意交代了不許。
年夜,沈遲從城外趕回來,看着車窗外的燈火闌珊,他看了下時間,正要催司機開車開快點,餘光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停車!”
令司機奇怪的是,沈遲雖然喊了停車,卻沒有下去,隻是靜靜地看着窗外。
“你們走開,離我遠點。”
“放開你的髒手!”
許梅梅帶着醉意的聲音不斷響起,她努力想要推開眼前幾雙在她身上占便宜的手,卻總是不能如願。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麽神奇,兜兜轉轉,即便很多事都已經不同了,卻還是在細節上出現了驚人的相似。
“走吧。”而很多時候,哪怕境遇不同,面對的情況不同,隻要還是那個人,就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婉婉,那許梅梅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了。”夜晚,**過後,沈遲一邊親吻着林乖的背部,一邊柔聲着。
“什麽……?”林乖意識迷糊間并沒有聽清他的話。
“沒什麽,安心睡吧。”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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