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乖還來不及動容,緊貼臀部上方堅硬的異樣就讓她的臉色黑了下來,咬牙道:“去幹活!”
沈遲一臉可惜,忍不住探頭給了林小乖一個深吻,才不依不舍地回到案闆前繼續處理食材。
林小乖猝不及防下被他的吻弄得差點岔了氣,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料酒放得太少,再加點!”
“夠了夠了,你以爲鹽不要錢買的?”
“澱粉抓勻了!”
“隻要蛋清不要蛋黃!”
林小乖的話明明帶着惱火,沈遲卻是一臉享受,天知道媳婦不在家,他的日子有多難熬,費人的兒子就不說了,身邊少個人總覺得幹什麽都不得勁,家裏明明隻是少了個人,而且還多了個平安,卻徒然空蕩了許多。
他之前那些話雖說得戲谑肉麻,但卻是他的真心之語。
“媽媽媽媽,你看,這是我做的哦,是不是很棒?”這時候,小年糕拿着一坨泥巴進來獻寶道。
沈遲一臉嫌棄,這臭小子最近愛上了玩泥巴,他怎麽說都不聽,最麻煩的是這小子還喜歡把泥巴往家裏藏,衣服被子床單都弄得髒兮兮的每天都要洗。
林小乖彎腰仔細看了一番,然後誇道:“小年糕這是捏的拖拉機嗎?好棒!”雖然看着有些粗糙模糊,但大概的輪廓在那,加上對兒子的了解,她很猜出了兒子的作品是什麽。
小年糕臉紅紅的,一臉開心道:“媽媽你看出來了?爸爸都很笨的,每次都會猜錯。還總是把我的寶貝丢出去。”說到後面。語氣不滿極了。
沒有林小乖在中間調節。這對以往相處時間有限,第一次開始單獨朝夕相對的父子明顯有不少矛盾。
小年糕覺得爸爸一點都沒有媽媽好,一會不許這個一會不許那個,沈遲卻爲原以爲乖巧懂事的兒子居然有這麽調皮搗蛋的一面感到頭疼。
林小乖瞥了眼沈遲,蹲下身柔聲道:“小年糕可不能生爸爸的氣,爸爸一直忙着辛苦工作,所以才會沒有時間和小年糕相處,對小年糕不夠了解。而爸爸把小年糕的寶貝丢出去。也是爲小年糕好。你想啊,泥巴是不是很髒?”
見小年糕不甘不願地點頭,她繼續道:“我們吃了髒東西會生病,接觸髒東西也同樣會生病,而且小年糕不是很愛幹淨嗎?爲什麽要把髒東西帶進家裏。”
“可是我喜歡玩泥巴。”小年糕一臉委屈。
“這樣吧。”林小乖佯作思考道:“以後泥巴不能玩了,媽媽去給你買點橡皮泥,小年糕玩橡皮泥好不好?”這時候有沒有橡皮泥她不知道,但她兌換商店裏總是有的,大不了到時說是外國貨或是自己做的。反正她記得後世一些橡皮泥就是用面粉做的,爲的就是小孩子誤食後不會有影響。
雖說打算謹慎低調行事。但總沒有委屈孩子的道理。
“橡皮泥和泥巴一樣嗎?”小年糕有些疑惑道。
“不一樣,橡皮泥很幹淨。有很多漂亮的顔色,但和泥巴一樣可以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林小乖淺笑道。
小年糕開頭還不高興,聽到後面,眼睛都亮了,抱着她的腿道:“真的嗎,媽媽?”
林小乖笑着點頭。
“那軍子哥和濤濤怎麽辦?他們沒有橡皮泥。”小年糕有些爲難道。
“媽媽買多一點,小年糕可以和他們一起玩。”林小乖輕輕笑道。
“那說定了!”
“說定了。”
轉頭看到沈遲,小年糕有些難爲情地走過去,抓着他的褲腿道:“爸爸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叫你臭爸爸壞爸爸了。”
沈遲自不會因爲小孩子的氣話生氣,隻是兒子這樣乖巧懂事的樣子也不是他能夠抵抗的,對着他滿是期盼的眼睛,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道:“沒關系,小年糕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是好孩子。”
這樣說着,他溫柔的目光卻是落到一旁微笑的林小乖身上。
看來他們父子還真少不了婉婉,但他怎麽就一點也不覺得不高興呢?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久違的晚餐,入夜後,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我要和媽媽睡!”小年糕抱着自己的小枕頭固執地站在主卧的大床邊。
沈遲心裏正盤算着怎麽把林小乖拆吃入腹,自然不願意多個明晃晃的小電燈泡了,小年糕如今可不是嬰兒時期了,要是半夜因爲他們的動靜醒過來……隻要想象到那個場景,沈遲就覺得牙疼。
“小年糕你不是說自己是小男子漢了嗎?小男子漢是要自己一個人睡的。”沈遲哄道。
“但是我想媽媽了。”小年糕淚眼汪汪道:“而且爸爸你是大男子漢還每天都和媽媽一起睡呢。”
沈遲一噎,“那能一樣嗎?你媽媽是我媳婦,男子漢就是要和媳婦一起睡的。”
“那媽媽你做我的媳婦吧,不要做爸爸的媳婦了。”小年糕聞言二話不說撲到林小乖面前。
沈遲的臉立馬黑了,這算是家賊難防嗎?外面那麽多人想撬他牆角都被他頂住了,結果居然沒有防住這個小内賊。
見沈遲吃癟,林小乖忍不住笑了起來,直到沈遲臉上要挂不住了,才施施然抱着兒子道:“就讓小年糕和我們一起睡吧。”
她也想兒子了,至于沈遲心心念念的那種事,作爲女人,她并不像沈遲那樣熱衷。
不提沈遲的憋屈,小年糕卻歡喜不已,三兩下爬到床上,像個小球一樣歡地滾進了林小乖懷裏。
半夜,沈遲終于不堪忍受下腹的漲疼,開了燈到小年糕的房間拿出一條小被子。将小年糕一裹。小心翼翼地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大功告成!
沈遲回到被窩裏。二話不說綠着眼睛撲向了林小乖,手口同用地動作了起來。
“你……小年糕呢?”
“送回房間了。”
“唔……輕點,哈……”
“寶貝,乖,把腿張開……”
“唔,不要…癢……不要碰那裏……”
一室春光,某個饑渴的男人終于得償所願,被從裏到外好好疼愛了一遍的林小乖一早醒來卻覺得骨頭都散架了。腰酸背痛渾身都被碾過一般。
“婉婉,有沒有好一些?”沈遲一邊幫她揉腰,一邊讨好道。
“唔……再用力一點。”林小乖半眯着眼睛表情慵懶,微微沙啞的嗓音性感惑人之極。
沈遲咽了咽口水,卻不敢造次,昨夜他已經夠放肆了,要是再得寸進尺,今晚就别想和媳婦睡一個屋了,要忍住,要忍住……
林小乖哪能不知道沈遲的情态。隻是她巴不得多折磨他一些,聲音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還勾人了,如一把羽毛将沈遲的心撩撥得愈加火熱,卻什麽都不敢做。
在沈遲堅持不懈的半個小時按摩下,林小乖腰間的酸痛總算有所緩解,沈遲殷勤小意地拿了衣服幫她穿上,又親手喂了她一碗粥,才道:“難得你放假,我們出去玩吧?”
林小乖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要去你去!”她的腰坐着都還有些酸,遑論是走路了。
注意到她揉腰的動作,沈遲摸了摸鼻子道:“那我們不出去了,我在家裏陪着你,你想吃點什麽?我出去給你買。”
“小年糕呢?”她隐約記得一大早小年糕來敲過房門,隻是那會她實在困乏,眼睛根本睜不開,隻記得沈遲似乎和小年糕說了什麽把他打發走了。
“我給他熱了兩個三鮮包,他拿着出去玩了。”沈遲回答道。
林小乖微微皺眉,“以後别這樣了,讓他在家裏吃完早飯再出去玩。這種習慣并不好。”
“好,都聽你的。”沈遲還想說些什麽,外面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請沈遲沈中校的愛人林小乖速前往傳達室,有電話找——”
……
重複了三遍,廣播才安靜了下來。
“應該是老家打過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兩人都有些擔憂。
到了傳達室,林小乖剛接起電話喊了一聲“喂”,林孝喜滿是焦急的聲音從電話内傳來。
“小妹,哥求你件事!”
沒頭沒尾的話讓林小乖着實有些懵,愣了一下道:“小哥,出什麽事了你倒是說清楚,不然我怎麽幫你啊?”
對上一旁母親和媳婦殷切焦慮的目光,遠在z省的林孝喜抹了把臉,有些哽咽道:“縣裏流腦流行,小雪也染上了。”
“怎麽回事!?”林小乖一驚,侄女的身體這幾年明明已經好了起來,怎麽還是得了腦膜炎?
而且腦瘤不是一般都在春冬季發的嗎?現在還沒到秋天呢。
“開始隻是低燒咳嗽,我們隻當是感冒,喂她吃了你留下的感冒藥片,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沒兩天就變成了高熱,還總是頭痛,總是喊冷,還生了皮疹。我們發現不對,把她送了縣醫院才知道縣裏有了流腦,小雪是得了腦膜炎。開始還好,醫生給開了藥,小雪的情況也不再惡化,後來……”
頓了頓,林孝喜有些惱恨道:“後來醫生通知我們說那什麽抗生素不夠,要減藥,但小雪的情況才有些好,我們怎麽會願意?隻是不管我們怎麽求怎麽塞錢都沒用,後來打聽了才知道,縣長家的公子也得了這病,隻是到他那抗生素不夠了,就挪用了我們小雪的份。”
他咬牙恨道:“我們明明已經把錢都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