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一會指着這個,一會指着那盤菜,楊羽便要殷勤的喂他,還要陪着笑容,稍有不慎,又會引來謝琳的不滿。
這姑奶奶,還讓不讓人活了?陪吃,陪喝,還要陪笑,我日,我真想日,這他媽的簡直是三陪啊!
“好了!我吃飽了!”謝琳拿出一張手絹,文靜的擦擦嘴巴,臉上露出了笑容。
楊羽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氣,準備自己開吃。
“等等!”謝琳突然叫道。
楊羽淚奔了,姑奶奶,您是吃飽了,我倒是還餓着呢!
“你不是吃飽了麽?又要幹什麽?”
謝琳甜甜的一笑,飛快的拿去楊羽的筷子,笑道:“你剛才已經喂飽我了,該我喂你了。”
楊羽眼珠子幾乎掉了一地,不可置信道:“開什麽玩笑?我原來雖然是個少爺,但也沒有到讓人喂飯地步。”
謝琳眼珠子轉着,神秘的笑着,“你确定沒有讓人喂過飯?”
“呃!”楊羽愣住了,思考了半天,謝琳的目光中有一種狡黠的意味在裏面,難道有什麽陷阱不成,他遲疑了片刻,才道:“真的沒有,我是個獨立自主的人,不幹那些少爺才幹的事,哪裏像你,從嬌生慣養的。”
楊羽話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他自己的情況,他原本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物,平日裏基本上沒有什麽事情輪到他做。
除了平日了和冷峰學的一手得意的燒烤本領之外,似乎什麽也不會做了,當然了,要除了吃喝玩樂。
“難道在你的時候,你娘沒有喂過你吃飯和……那個什麽嗎?”謝琳調皮的笑着。
楊羽呆了,原來這妮子在這等着自己呢!怪不得呢!那哪能算數呢?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曆好不好?這也算數?
“那不算數,誰沒有的時候。”楊羽卻是不知道該什麽了。
謝琳不滿的撅着嘴,厲聲道:“張嘴!”
楊羽照做,要不然這妮子就要發飙了,謝琳發起飙來,可不是好玩的。
不知如何,謝琳十分的奇怪,平日裏修煉不努力,而且不好好的對戰,但卻有很豐富的戰鬥經驗。
若是謝琳發飙的時候,就算是煉元巅峰之境的士兵,也不是她的對手,而謝琳才現在區區煉元高階。
“你給我講講你時候的事吧!我覺得你時候應該很快樂。”謝琳又夾了一口菜,滿懷愛意的放到楊羽的嘴裏。
聞言,楊羽一愣,面上開始不自然起來,其中有憤怒,也有一些傷感。
可以,在父母的庇護之下,楊羽的生活很惬意,也很舒适,他有着一個美好的童年,他和冷峰一起長大,其中的樂趣,足夠楊羽謹記一輩子的了。
可是,不久前,全家上下,除了他和冷峰二人在外,才僥幸逃過一命,其餘諸人全部遇難,何其的悲慘。
這其中有他的父母,也有幾個從玩到大的下人,也有自就照顧他起居的幾個下人,雖然他們都是拿錢辦事,但他們在楊羽的心裏,就如同親人一般。
“怎麽?你不高興?”謝琳一怔,也看出了楊羽的不自然,這其中自然有些事情發生。
楊羽強打着微笑,道:“沒什麽,你若是想聽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
謝琳微笑着,爲他倒了一杯酒,遞到他的面前。
楊羽接着酒勁,把自己從到大快樂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對謝琳講了一遍,聽得謝琳津津樂道。
但是在謝琳聽楊羽的家人遇害,她微微一笑,拉着楊羽的手,關切的道:“楊羽,你也别太難過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謝謝你啦!”感受到謝琳真摯的表情,還有那濃濃的關切之意,楊羽很感動,緊緊地攢緊謝琳的手,重重的頭,道:“你得對,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謝琳臉蛋微紅,微微啐了一口,道:“什麽一家人,的就像我是你的媳婦一樣。”
楊羽先是一愣,然後笑着調侃道:“你不是我的媳婦麽?你已經打上我的記号了,這輩子非我莫屬了。”
謝琳心中一喜,臉蛋更紅了,悄悄的低下了頭。
“對了,你也你的童年吧!”楊羽想起了什麽,突然道:“我好像沒有聽你起過,過你家人的事情,給我念叨念叨呗!”
聞言,謝琳神色黯然,像是觸到了内心深處,最柔軟的一根刺,表情極爲痛苦。
好半響,她才漸漸的恢複正常,緩緩道:“我的童年其實很簡單,我娘生下我之後,就已經死了,别人我是不祥之兆,我是克母的煞星,我在别人異樣的眼光中長大。”
謝琳又道:“我從是跟着父親長大的。我的父親很愛我,但是在父親年輕的時候,曾經的罪過一些仇家,一年前的一天,父親被仇家圍攻了,雖然憑借着一身的武藝,逃了出來,但也深受重創,頻死之際把我托付給了張家,不久後父親便去世了。”
“你也别太傷心了,我們的經曆何其的相似啊!”楊羽感歎一番,目光中露出一絲狠厲,緩緩道:“逝者已矣,我們活着的人,就要好好的活着,積攢實力,将來有朝一日爲家人報仇。”
謝琳重重的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兩個時辰,天也黑了下來,外面的行人也越來越少,酒樓裏面的客人,三三兩兩的離開了。走的時候,幾個熟悉的人在一起商量着,晚上去哪找些樂子。
所謂的樂子,那邊是去青樓好好享受一下,和那些美女們在床上談論一下理想,然後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楊羽可以對着漫天神佛發誓,這頓飯是他吃過的最爲有趣,有最爲憋屈,還最爲回味無窮的一次。
他和謝琳之間,好像更緊了一步,二人彼此分享了一下自己的秘密。
大名樓外面一處隐秘的街道裏面。
一個中年人帶着十幾個身着黑衣的人,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那些人的修爲大多是煉元級别,其中有兩位煉元巅峰的武者,領頭的中年人修爲竟然是一位元位境的強者。
領頭的中年人眉頭緊皺,朝着大名樓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頭對身邊的一個英俊的青年道:“銘兒,那子不會已經走了吧?”
“不會的,爹,我們不是一直在這盯着呢!”青年聲的道。
那青年面色英俊,雙眸中卻露着一絲的陰曆,這青年便是和楊羽和謝琳二人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銘,乃是天莫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金家的公子。
那中年人便是金家的家主,也是金銘的父親金東陽,修爲在元位中階之境,在天莫城混得風生水起,也算是一号人物。
“怎麽那麽久了還不出來?”金東陽面露疑惑,頓了一下,繼續道:“已經兩個多時辰了,他們怎麽還不出來?難道走漏了消息不成?”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想必不會吧!這些人都是我們家族的人,怎麽可能有内奸呢!”金銘沉吟片刻,道:“想必是他們還在裏面吃飯吧!”
金東陽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目光落到了兒子身上,不忿的道:“你子不務正業,爲了一個區區的女人,竟然要我親自來。”
金銘頓時啞火了,他很敬畏他的父親,也很佩服自己的父親。
金銘修爲也是煉元高階之境,和孫家孫江甯的修爲一樣,不過金銘生性好淫,不注重元氣的修煉,自然要輸給孫江甯一籌。
不過,金銘卻是一個稱之無愧的陰謀家,善于算計别人,在整個天莫城算是有很著名了,不過都是臭名昭著,普通人見了他都是躲着走,在他的面前,連一句話都不敢多,生怕得罪了金公子。
金東陽雖然嘴上在訓斥兒子,但在心中,卻是暗自嘀咕着,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竟然能讓兒子念念不舍?若是真的很漂亮的話,不妨娶回家給兒子做媳婦,想必在天莫城,還沒有人不願意的。
當然是沒有敢不願意的。
大名樓另外方向的一個街道中,同樣是一個中年人,身後跟了七八個煉元級别的武者,滿臉平靜,好似在等待着什麽。
這人身邊跟着孫家孫江甯,此刻的孫江甯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面上盡是頹然,目光如陰冷的冰窖,寒的令人發指。
那個中年人,孫江甯的父親,孫明偉,天莫城三大家族之一,便是他們了,他們的家主孫明偉乃是元位中階強者。
不過孫明偉面色陰寒,冷冷的站在原地,但是能感覺到他此刻正在處于暴怒的邊緣,誰都不想惹怒他。
“那個雜種怎麽還不出來?”孫明偉面色不悅,就像媳婦被強奸的了一般,自言自語道:“難道他們已經離開了?”
他身後十幾人,不敢話,隻在那站着,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位爺的兒子今天被人廢了,現在正生氣呢!誰敢觸他的眉頭,生怕一句好不好,惹怒了他。
他身後的人,修爲也都是在煉元級别,都是孫家的家族力量。
“你那雜種修爲也是煉元高階,竟然能打敗你?”孫明偉皺着眉頭,陰冷的對着自己兒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