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玉石這東西是不可再生。”肖柔柔知道不說點東西出來，未必會打動張大千，“大件的玉器是好東西，也有升值潛力，可是買的起大件玉器還是少數。”
這點張大千理解，和田玉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将來都不可能是那種普通大衆收購的主流，他點頭認同這點，“可是我們收購的是和田玉的玉籽。”這兩者看上去沒有啥聯系。
“普通人會買玉籽。”這點是很明确的，大件的東西很多人買不起，可是小年輕又喜歡玩個新意啥的，而玉籽就進入他們的眼簾，總體來說一串手鏈不貴，幾百上千就可以搞定。
肖柔柔就想着到時候就招攬幾個人做這個玉石的生意，她可沒有打算就當個中間販子，不過這個也是她順道的生意。
肖柔柔覺得如果可以的話，弄個玉器店還是挺不錯的，或者就弄個奢侈品店，這樣面對的客人也是上檔次的，指不定以後還能合作一二，人脈人脈不就是這麽拓展開來的麽。
“做點小的工藝品，做點手鏈啥的都可以。”肖柔柔說着她對玉籽方面的考量，“其實最好的方式就是趁着現在玉石啥的價格低廉，我們可以入貨。”
張大千本來就以爲肖柔柔囤積點玉籽而已，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的心還是夠狠的，“你的意思是準備開玉器店？”
張大千可不認爲肖柔柔囤積玉石不是爲了倒賣，一定會下盤大棋，而最好也是最賺錢的就是開家玉器店。
肖柔柔點點頭，“當然不是現在開，沒有貨源沒有好的雕刻師傅。”肖柔柔這麽一算，發現如果自己真的要開店，太多的東西要去準備，她都有點懵了。
前世看那些重生文的主角那個運氣爆天了，走到哪裏都是貴人，輪到咱都是。唉，不說了，都是淚。
目前眼前這個看上去有點能耐的張大千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幫襯一二，肖柔柔也隻能祈禱自己的運氣這次會超級好。
“如果有貨源有雕刻師傅的人選。你就會開？”張大千這次來帝都，其實有他的想法。
居住吳城是不錯，沒有那麽多事情需要去處理，外加張智整個人都撲在工作上，不樂意加班家裏的事。張大千就算再有想法，也隻能憋着。
對韓惠珍這個兒媳婦，張大千目前也吃不定，不過有些事還是要做起準備，帝都是有老朋友不假，但是對方是否會願意幫襯一二，就有待考究了。
肖柔柔提議的囤積玉石玉籽，張大千心裏盤算了下倒是不錯，從這行入手也文雅，盛世玩古董。這幾年政策也算是定了，社會都在努力賺錢，古董之類的東西離興盛也不遠了。
貨源不難，有錢然後讓丁學明去打交道就沒事，難的是雕刻師傅，這個就要好好找人詢問，然後好的雕刻師傅又是有脾氣的，想讓他們出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現在張大千的意思是，“張叔你願意介紹人給我。”肖柔柔小心的問道。
“合作。”張大千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說。
龔淑賢詫異的看了眼張大千，她知道老頭子這次來帝都的用意，但是沒有想到老頭子竟然要和肖柔柔合作。
不是說肖柔柔不好，畢竟王家丁家都是她的後盾。哪怕現在幾家也不顯山露水的，可就沖着他們的沖勁，想有個成就也不是啥難事。
但是再有沖勁，要趕上張家的底子不是件容易的事，老頭子真要找人合作，不是沒有對象。怎麽就偏偏找了肖柔柔或者說她背後的人家。
肖柔柔注意到龔淑賢吃驚的樣子，不過總感覺她吃驚的不是張大千要合作，而是吃驚和她合作。
“和張叔叔合作當然是好的，不過這個具體如何合作，我要問問我家小丁和舅舅。”發财的事當然要一起，指不定以後還會借用玉器店幹點啥事，總之先占個名頭比較好。
換個人會以爲這是肖柔柔的推辭之言，而張大千知道應該是肖柔柔動心了，要不然她是不會說問問王建國的，“當然，玉器店投資可不少，不過如果要開的話，我要占大頭。”
張大千可不希望店開了，有個外行人進來唧唧歪歪的，他絕對會不爽，指不定合作就會不成，如果肖柔柔他們不滿意，那就直接不要合作，最多給他們介紹人選就成了。
張大千占大頭，這個肖柔柔就有點遲疑了，不是她想當頭，而是和張大千沒有合作過，萬一他起個黑心怎麽辦，但是不接受這個條件吧，肖柔柔預計對方也未必會合作。
開店就是爲了求财，肖柔柔不覺得以他們的人脈能夠把玉器店弄好，畢竟他們是啥都不懂的土包子，哪怕從現在開始學，試問要教多少錢的學費，指不定好好的一片市場都已經給人占領了。
肖柔柔想了想，“那是可以的，不過我們要派個财務，還有年底要審查賬目。”對于管理，肖柔柔他們沒有人手，也就不要插手了，再說張大千想要占大頭，還不是想他能夠全權指揮麽。
這個要求不高，張大千當然沒有意見，本來他也沒有想過要如何貪這個錢，“這是必須的，主要是你們對這個不懂，我不行到時候外行指揮内行，不過有重大決策，我們大家坐下來一起商量。”
張大千也不想搞個一言堂，大家的意見多聽聽也是好事，他也不想合作的時候就埋下這個禍根。
肖柔柔也沒有那麽多想法，那麽多投資，老實說肖柔柔從來沒有當過大頭，她可以說就占點股份然後在裏面賺錢，“沒事，術有專攻，我想張叔你是大股東，一定會把這個鋪子經營好。”
張大千擺擺手，“你也看的起我了，這事我會讓周叔去打理。”
周文輝去打理？肖柔柔不是看不起他，實在是和他的形象不符合，哪怕他以前跟在張大千後面處理事務，可也是當個管家在鍛煉。而現在是開店成嗎？
要不是這家店最大的BOSS是張大千，肖柔柔都以爲他在開玩笑逗咱玩，“看來周爺爺一定有過人的本事。”
肖柔柔可不會把這份不滿藏在心裏，合作就是啥事都在之前談妥。不要錢出了，發現這個不好那個不好，那個時候再談這些不是在開玩笑麽。
張大千知道肖柔柔對周文輝不滿也是很正常，“我家以前在闵地，我老家是開過珠寶店的。有十來家，都是周叔統領，你覺得如何。”
“我家以前的利潤有三成來自珠寶店，三成來自洋貨，其餘的來的就比較雜，你覺得周叔是否有這個能力。”張大千想開珠寶店還有的原因就在于周文輝。
周文輝他覺得守着帝都的老宅子也沒事，可是張大千不能看着周叔就這麽的落寞，就這麽的看着他一天天的老去，哪怕這個玉器店不可能和以前的店鋪比，但也是個念頭不是麽。
雖然不知道張大千家以前每年的收入有多少。可是身爲一個大家族，這個收入一定不會差，也難怪張大千一定堅持要周文輝當管事的。
張大千雖然是出資老大，可也不可能會站在櫃台接待客人，這麽一來周文輝倒是最合适的人選，雖然腦子有點僵硬了，雖然有種大戶人家有的些臭脾氣，但是對肖柔柔來說，隻要賺錢就夠了。
指不定咱在對方眼裏就是一個暴發戶，不會看的起的咱。這次來帝都，周文輝能态度那麽好，也是看在張大千的份上。
“周叔是最合适的人選。”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目前看來是最合适的人選。“就是周爺爺要開始鍛煉人了。”
接班人選，張大千才不愁的，“周叔的兒子在龍鳳祥金店當個經理，讓他回來就成了。”
肖柔柔無語了，這個是啥速度，連接班人都想好了。
“周叔人老了。可是在這個圈子裏也算是老人家，剛開業需要他撐場子，等局面打開了，他就可以退居後面當顧問了。”張大千解釋了下。
不是張大千對周文輝多推崇，而是事實就是這樣，“要不是有周叔在，我也未必有這個膽子看店。”實在是裏面的水太深。
肖柔柔對張大千的話持一定的懷疑态度，不過大家也都沒有到把底牌都攤開的地步，“等我們回去我們繼續仔細談。”
比如出資的規模，各自出資的份額，這都需要談的，不過總體上份額張大千都定了，餘下的就是肖柔柔他們各自占份額的事，張大千也不可能在這上面插手，更何況肖柔柔他們合作的次數也多了，早就有了默契感。
“茶都涼了。”龔淑賢摸摸茶都涼了，就起身準備重新泡茶。
“不要換，都給肖柔柔喝，反正她就是牛飲水。”張大千急了，這茶他覺得不好，可是給肖柔柔正好，不能浪費，這才泡了多久。
這算不算是拐着彎在罵人，肖柔柔表示她在學校好歹也算是人家人愛的好學生吧，怎麽在張大千面前就不如淘淘那，要不是瞄瞄有時候會跳脫一二，肖柔柔表示指不定她的地位都沒有瞄瞄來的高。
這好嗎？不知道要給咱一點面子麽，肖柔柔表示真的是一點長輩面子都沒有了。
“你啊，有點時候很多東西都要學，不說一定要全部懂，可是出去要會忽悠人。”張大千知道肖柔柔心裏不滿，要不是和她關系不錯，他才懶得說。
得老爺子發火了，肖柔柔表示壓力很大，“我知道，我不就是想想麽，我會努力學的。”
“至少要和瞄瞄一樣。”裝逼還是要的，以後這種淑女範還是挺流行的，太女強人了，還是讓人畏懼的，肖柔柔就不信她努力學習沒有辦法把這個學進去的，“等我到了H市，我就找個古筝老師學古筝。”
肖柔柔前世見過一個女的穿着漢服彈古筝的視頻，真的很仙女的感覺，肖柔柔到現在都記在腦海裏，到時候她也去弄套漢服彈古筝，然後拍個視頻，就不信人家看到這一幕不說仙女。
稍微刺激下這個丫頭，竟然會有這個功效，張大千表示沒有想到過，既然這個丫頭想學古筝會是難事？“H市那邊我有個老友，她夫人的古筝不錯，你去跟着學習一二。”
古筝大師，張大千也認識，可是這麽大的學員，又沒有基礎的，還是不要去打攪人家了，如果真的有天賦再推薦一二也不遲。
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肖柔柔都要哭了，她其實就是那麽說說的，她知道她的能力，會做到的可能性隻有一兩成，“張大叔，我。。”肖柔柔想說咱就是說說而已，但是邊上兩雙眼睛看着她，肖柔柔頓時不好意思這麽說。
不管張大千如何說肖柔柔，她還是要在兩個孩子面前有個好榜樣。
張大千心裏暗自好笑，這個丫頭算是撞到鐵闆了吧，“沒事，她的琴藝教授你夠了，你不會和我說你沒有當真吧。”
肖柔柔很想點頭，可她不敢，“怎麽會，不學我怎麽會有這個念頭，我也是找不到好師傅。”肖柔柔一臉我很榮幸的樣子。
張大千表示很滿意，“那就好，到時候我給你地址，順道寫份信，你自己上門。”
肖柔柔很是隆重的點頭，這年頭找到一個好師傅不容易，“我會認真學的。”
不管肖柔柔之前是基于何種想法學想學古筝，可是既然現在知道了師傅，肖柔柔當然要認真學習，這樣才對得起教授琴藝的師傅，也對得起自己付出的努力汗血。
張大千點了下頭，也不去管肖柔柔了，和兩個孫女一起玩鬧起來，這讓肖柔柔總算是松了口氣，實在是壓力太大了。
很多人都說張智給人的壓力大，肖柔柔表示那是那些人沒有親身感受過張大千的壓力，如果感受過了，絕對不會這麽說。
龔淑賢看到肖柔柔的肩膀松了下來，也是捂着嘴直笑，有意思的一個丫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