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想到這裏時,仿佛看到了自己眼前的金子,就忍不住呵呵的傻笑了起來。
正要沖出去時,錦慧一把抱住了他。而暗處的顔檸蕊一回頭便看見了這一幕,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開始在心裏唾罵自己,明明知道結果的事情,爲什麽還要去親眼認證。
被錦慧緊緊抱住的王沛一時間掙不開女子的束縛,隻得先将女子安撫好,再去找顔檸蕊了。王沛轉過身來,将緊緊抱着自己的錦慧使力拉開了。
“少爺,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闖這麽大的禍……我隻是不小心撞翻來了一個燈台而已……”錦慧撇着小嘴,諾諾的說道,“少爺,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自從錦慧被那馬夫玷污後,神智便如七八歲孩童一般。在王沛心裏,一直認爲是自己的原因,才會讓王婕顔将氣全部撒在錦慧。所以,在一般的情況下,王沛會無條件的滿足錦慧的要求。
“你能先告訴我,你是怎麽進入公主府的嗎?”王沛走到座椅上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柔聲問道。
“我……我不是想看看公主殿下和您的孩子嗎……然後……我就偷偷的藏在了殿下的馬車下面……所以就……進入了公主府……”錦慧宛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那處手足無措。
王沛聽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裏開始尋找解決之法。錦慧看到王沛那皺起的眉頭後,急忙說道:“少爺……我可以和殿下解釋……”
“不用了。戚江,将她帶下去吧。”王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對一旁站着的戚江吩咐道。
雖然王沛面上一派淡然之色,但是心裏卻早就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麽辦。錦慧對于他來說是年少時的救命恩人,也是他這麽多年來疼愛的妹妹,他不忍心看着這個妹妹爲此斷送性命。
但是火燒公主府,這是多大的罪名?如果不能找出一個說法來,怎麽和皇宮裏的皇上交待?可是如果随意找一個替死鬼,那個人又何其的無辜。如今之計,隻能去找檸兒了,還望檸兒能夠網開一面。
王沛回到丞相府時,顔檸蕊已經将因爲受了驚吓,而一直哭鬧不止的憬淮哄睡了。顔檸蕊看着自己眼前站着不動的王沛,半響後才緩緩地出了聲“驸馬,是完成了父皇給你的任務了嗎?這麽早就回來了。”
“檸兒,我知道,公主府着火這件事讓你和憬淮受到了很大的驚吓,但是你抓的那個縱火的人……”
“王沛……你的妻子、兒子剛剛死裏逃生!你知道嗎?”
“知道……”
“你知道!可是你卻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這就是一個做丈夫!做父親該有的态度嗎?”顔檸蕊邊說着邊往王沛方向走去。
“我……”王沛這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因爲錦慧的事情沖昏了頭腦,竟然忘了這麽一回事。
“王沛,你也不用再掩藏了。你要說什麽,我都知道。要我放過她,可以!但是作爲交換條件,你要放了我!”顔檸蕊看着那臉色一片片慘白的王沛,緩緩地說道,“這很公平,不是嗎?我放過她,你放過我。”
顔檸蕊平靜的将一直埋在自己心裏的話中,緩緩的說道。王沛看着那張小臉,突然覺得自己也許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也對,能是顔蘇珩的女兒,又怎麽會少的了他身上的那股狠勁。
“我放過你……然後呢?我放過你然後呢?你又要去哪裏?”王沛淡淡的反問道,“如今你母後的身體不好,你父皇應該也沒有精力來管你了吧?而你的皇兄,現在還在慶城吧,你還要去慶城投奔他嗎?”
在王沛的認知裏,顔檸蕊就是一個從小被嬌寵大的小公主,沒心沒肺,永遠都是别人幫她負重前行。所以隻要斷了她的念想,她便會乖乖的留在自己的身邊了。
但是,他這次卻錯了……
“等到公主府竣工後,我便會搬到公主府去。就不再這裏礙着你的眼了。而我母後的身體和皇兄的行蹤就不勞你費心。等到母後的病好了後,我自然會告訴她我的決定。”
顔檸蕊走到座椅處,緩緩地坐了下來,看着那處的王沛,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對了,憬淮我會帶走的。你放心,我們母子一定不會出現在你追求幸福的路上。”
最後,王沛氣沖沖的從顔檸蕊的房間走了出來。在外面候着的戚江,看到自家主子這一臉的怒容,便知道這兩位主子啊,一定是吵架了。
這俗話說的好,閻王打架小鬼受罪啊!看來自己又有得受了。戚江悲哀的在心裏想道。
“她似乎全部知道了。”王沛站在書房的窗前,對着身後的戚江緩緩地說道,“我應該怎麽辦?”
戚江剛被自家少爺說的第一句話,弄得一怔,緊跟着,這第二句話的語氣更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家少爺那樣風光霁月的人物,竟然也會用那樣卑微的話來。
顔蘇珩連喚了三聲後,聽到每一聲都有人回應後,才終于明白了,他的黛兒真的活過來了。
沈黛雙眼含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也伸出手回握着他的手,以自己的體溫告訴着他,這不是幻覺,站在他面前的是真真切切的沈黛!
一旁的沈浩看着那處想擁的兩人,心裏想道:謝謝老天爺,終究沒有讓我們的努力白費。也願天下所有的有情人終成眷屬。
……
乳娘帶着哭鬧不止的安歌走到了承明殿前,對着守在外面的太監道:“公公,麻煩您給通報一聲,這小公主哭鬧不止,奴婢想着,皇上看看也好啊。”
那太監聽後,看着那處抽噎着的女童,面露爲難之色。這小公主和那小皇子從兩年前被皇上帶回宮後,皇上便鮮少去看過這兩個孩子。
漸漸的,後宮中流言四起,說是這兩個孩子并不是皇上的血脈,而是皇上幫别人扶養的。所以,那些宮女太監們對待着這兩個孩子,也不是很盡心。
“公公,求求你了。”那乳娘說着,作勢要跪了下去。這一跪,可把這太監吓壞了,這乳娘一跪,就代表着這女童也給自己跪下了。
雖然有流言說這女童不是皇上的骨血,但是那終究是流言啊,要是這個女娃娃真的是皇上的骨血,那自己這項上人頭還要不要了啊!
“别啊,嬷嬷!你這是作何?您抱着小公主呢!”小太監連忙扶起已經跪着的乳娘,焦急的說道。
“何事如此吵鬧?”顔檸蕊從遠處便看到這承明殿前的場景,出口問道,當看到那乳娘懷中的女童後,“安兒?”
顔檸蕊趕忙從乳娘手中接過女童,輕聲哄着,顔安歌抽噎着喚道:“姑姑……姑姑……”
顔檸蕊看着孩子那張哭的皺在一處的小臉蛋,心疼的不行,心下不免對自家皇兄起了怨怼:皇兄也真是的!不能老是這樣因爲政事而委屈了孩子啊!自己這才多久沒進宮,便有了這樣的場景,那以後可怎麽得了!
“姑姑……他們說……父皇不要我們了……”顔安歌雙手緊緊地摟着顔檸蕊的脖子,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顔檸蕊聽後,眉頭一皺,呵斥道:“那些個人說的?安兒怎麽能信那些宮人的話呢?你是我們大倉的公主,你的父皇永遠也不會抛棄你和哥哥的。”
好不容易哄完顔安歌後,顔檸蕊視線淡淡掃過地上跪着的人,對着身後的侍女說道:“安歌公主的話,你們可聽清了?怎麽懲罰那些亂嚼舌根的宮人,可還要本宮教你?”
“是,公主!我們這就去辦。”
處理完這些事後,顔檸蕊才抱着顔安歌進了承明殿。卻不知道這一幕剛好被從承明殿内出來的王沛看到。
看着她懷裏抱着一個可愛的女娃娃,王沛的心裏突然覺得,兩人之間要是在生個女孩兒,那就好了。
走到殿門前的顔檸蕊自然看到了一旁站着的王沛,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表示,抱着顔安歌徑直地走入了殿中。
顔生瑞看到自家妹妹抱着安歌進來時,面露疑惑之色,不是說憬淮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嗎?這檸兒怎麽還有時間進宮?
還未等顔生瑞開口,顔檸蕊便出聲了,“皇兄!真不是我說你!我知道,你最近公事繁忙,但是你也不能這麽忽視安兒和淮兒啊!”
顔檸蕊這一番話讓原本就心生疑惑的顔生瑞,更是不解,不知道自己哪裏又做錯了,能讓她這般生氣。
“算了,你要是實在忙不過來的話,那你就将安兒和淮兒送到我的公主府裏吧,我幫你看着,也能跟憬淮做個伴。”
看着呆在那處的顔生瑞,顔檸蕊歎了一聲氣後,又說出了自己的解決之法。随後,便将顔安歌遞給她身後的侍女,示意她們退下去。
“皇兄?嫂嫂還沒有找到?”顔檸蕊看着這諾大的承明殿,小心的問道,“皇兄你……”
顔檸蕊的欲言又止,身爲她的哥哥顔生瑞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妹妹要說些什麽呢。但是,有些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最後,顔檸蕊無奈地走出了承明殿,獨留顔生瑞坐在那處發呆。
已經兩年了……林子燕消失已經兩年了。當初顔生瑞留下兩個心腹後,便帶着兩個孩子先行回宮了。
可是直到顔生瑞登基,後行的一夥人卻還是沒有到達帝京。顔生瑞派去接應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都是她不見了。
無論是慶城裏的宅子,還是帝京城裏的木府,都沒有找到她們的人影。從慶城回帝京的路上,也派人去打聽了,得到的結果卻都是沒有見到過她們。
仿佛她們四個就這樣消失了,平白無故的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蹤迹!這兩年來,顔生瑞不斷的派人去尋,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而顔生瑞登基後,旁邊的莽蒼國便一直蠢蠢欲動!顔生瑞一邊想方設法的壓制着莽蒼國,一邊派出大量人馬去尋找林子燕等人。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顔生瑞也曾想過會不會是莽蒼國的人綁了她們,也派人去莽蒼國内找過,但終究還是無功而返。
剛剛顔檸蕊其實想說的是有沒有想過,也許已經生死未蔔了。而這個可能顔生瑞也曾想過,但是很快便否定了他自己的想法。
因爲他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一日沒有找到她們的屍體,一日就不能說她們死了!這個念頭不斷的支撐着顔生瑞繼續找下去。
林子雨從殿外進來時,便看見了還在那處發呆的顔生瑞,輕歎了口氣,“皇上,雖然我很擔心燕子她們,也願意看到你對她的情誼,但是您終究是這一國之主!
如今莽蒼國陳兵邊境,兩國大戰一觸即發!如今的您分不得半點神啊!還望您以大局爲重。”
熙正二年,莽蒼國陳兵兩國邊境,名爲閱兵,實爲騷擾。故景元帝率軍親征。
原本這大陸是由莽蒼國、蒼梧國、大倉國三國鼎立,但是十年前,瀾滄王顔蘇楠滅了蒼梧國後,便成了大倉國一家獨大,莽蒼國次之的局面。
林子雨沒有告訴過顔生瑞的是,當年的戰役裏,他眼眸中的光不像是個普通人的眼眸中泛起的光。那是一種想稱霸天下的野心的光,是一種能毀天滅地的光……
這是因爲他眼中的光,讓林子雨确定他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最後事實證明,林子雨的猜測沒有錯。
他的确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一出生就注定了這個天下是屬于他的,他一出生就擁有了整個大倉王朝,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
林子雨爲擁有這樣一個朋友,而感到高興;也爲能和這樣的人并肩作戰而感到自豪;更爲他能成爲大倉王朝的王而由衷的祝福。但是這樣的他能不能好好地做自己妹妹的丈夫?這個問題,林子雨也不敢去想。
畢竟你想要一個皇帝隻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掉三宮六院,這個念頭着實可笑。雖然林子雨也很想找到林子燕,但是他更希望的是林子燕能平平安安的活下來,快快樂樂的生活,而不是卷入那勾心鬥角之中。
“皇上,你有沒有想過,找到燕子後,要不就此放過她?”林子雨不知道爲何,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您也知道,她不适合那宮裏的生活,更不适合勾心鬥角的算計。”
林子雨的話讓顔生瑞一怔。放過她?怎麽放過她?我放過她,誰又來放過我?顔生瑞痛苦地想到。
顔生瑞對着那處站着的林子雨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顔生瑞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自己能爲她做到空設三宮六院嗎?就像父皇爲了母後一樣。還記得,當初騙她下嫁給自己時候,向她承諾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原本隻以爲是逢場作戲而已,卻不想最後搭上了自己的心。
雖然自己百般不願意承認,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的是愛上她了。對啊,顔生瑞愛上了林子燕,愛上了那個總是瘋瘋癫癫的林子燕。
可悲的是,自己竟然要經曆了這兩年的分離後,才肯承認這一點。而如今連能不能向她說出自己的心聲都不知道。
……
莽蒼王宮
小皇帝坐在龍椅下面,和一衆小太監玩着陀螺。小皇帝身邊站的是打小服侍他的大太監,而這太監生的便是一副奸詐的小人模樣。
太監聽到宮人的來報後,便在小皇帝耳邊輕聲說道:“皇上,太後來了。您要好生的表現啊,這要是太後一高興就能準您出宮了啊。”
那小皇帝聽到太監的話後,麻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拿出書假裝的在背着。
田氏進殿的時候,剛好聽到她自己兒子的朗朗讀書聲,這聲音讓她的心情立馬好了起來。還沒有走到小皇帝面前時,聲音便已經響了起來,“皇兒,可真乖。”
小皇帝在太監的示意下,扶着田氏坐上了那個位置。而田氏看到自己兒子如此懂事,那更加是心情明朗。
心裏不免得意道:呵,世人皆道這龍椅不是女子的位置,但是……自己不照樣還是坐在這裏了嗎?
田氏身後跟着的是她最近的新男寵劉璃。話說這劉璃還是挺有手段的一位人,在這莽蒼後宮中,流傳着一句話:流水的男寵,鐵打的劉璃。
因爲這田氏的男寵無論換的有多勤快,這劉璃的位置都不會被動搖。這一來,也讓劉璃招來了許多的怨恨。但是,在那麽多的明槍暗箭中,劉璃依然穩坐着自己的男寵之首的位置。
顔生瑞雖然知道田氏的男寵會插手朝政,卻不知道這每一位插手朝政的男寵後面都有一個劉璃。換而言之,那就是劉璃才是那個把控朝政的人!
劉璃站在田氏的身後,全程微笑着看着遠處的母子互動,不知情的人可能還會以爲這劉璃是有多麽愛田氏和她的兒子。
但是那大太監全由遠卻永遠不會這麽想,因爲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劉璃的野心有多大。但是他知道又能怎麽樣呢?他才不是傻到去像小皇帝谏言,因爲他不過一個宦官而已,隻要有銀子拿,那麽這皇位誰來坐,又和他有什麽關系呢?
“皇上,臣聽聞那大倉新皇此時已經到了邊境之地。”劉璃朝着小皇帝緩緩地一行禮,慢慢地說道。
而那小皇帝依舊和自己的母後玩着遊戲,絲毫不将劉璃的話放在心上,反而還嗤笑道:“剛剛全由遠還在和朕說,那大倉新皇不過就是有張好看的皮囊而已。你們又何必懼怕?”
顔生瑞隻有一張好看的皮囊?呵,那個蠢材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憑顔生瑞是顔蘇珩的兒子,這一點就值得人重視。都說虎父無犬子,那顔蘇珩是何等狠絕的人?他兒子顔生瑞又能仁慈到哪裏去?
更何況,這顔生瑞七歲時便名冠天下,又怎麽可能是等閑之輩?真不知道這王全由是怎麽當奴才的!劉璃想到這裏,對着王全由的方向一個掃視。
“皇上,不可輕敵啊。”劉璃深知此時攻打大倉國,無異于火中取栗!弄不好,就是當年蒼梧國的下場!一着不慎,便是全國皆滅!
這發兵的诏書是這小皇帝在衆人皆爲察覺的情況下,派人發出的。等到劉璃反應過來時,大軍已經整裝待發。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劉璃隻能同意大軍出征,想着如果顔生瑞派來的将領是碌碌無爲之輩,那或許還可以攻下一兩座城池。可是當劉璃受到顔生瑞禦駕親征的消息後,便開始慌了神。
“依小奴看,如果太後不放心皇上的話,也可以跟着皇上一起前往邊境。正好,也可以看看那顔生瑞長的有怎樣的天人之姿。”
王全由谄媚道。而他這谄媚之言卻正中田氏的心頭,世人皆道那顔生瑞的長相比他父親顔蘇珩還要俊俏上幾分。
而顔蘇珩的長相一直是田氏所惦記的,如今這顔蘇珩的兒子比他還要俊俏。那是要怎樣的容貌……
“王全由!太後和皇上乃是萬金之軀,豈能去受這颠簸之苦?你莫要再這裏謠言惑衆!”劉璃看到田氏那動搖之色,連忙呵斥道。
但是這田氏已經被王全由的話,撩的心思難耐,她恨不得現在就一堵顔生瑞一眼爲快。這田氏視男色爲命,不得不說這王全由的确是個精明的人!
田氏一旦下定決心的事,誰也不可能讓她回心轉意!劉璃臨走時,看着王全由,冷冷的笑道:“祝王公公有朝一日,也能準确的找到顔生瑞德愛好。好讓他能饒你的狗命一條。”
“劉大人,這是什麽話呢?顔生瑞是大倉的皇帝,不是我們莽蒼的皇帝,他又怎麽能來砍小奴的腦袋?”王全由恭敬的對着劉璃一拱手後,淡笑道:
“小奴知道,您是爲了這莽蒼國好,但是啊,您當初能和我做交易,那我也能和别人做交易。”
劉璃能穩坐這男寵之首的位置,少不得王全由在其中的推波助瀾。王全由和劉璃本來就是一路貨色,但是前不久的劉璃突然變了性子,竟然想着要做一個名臣。你說這可不可笑?
一個費勁心機,想走後門的人;一個作惡多端,陷害了那麽多忠良的人;一個滿腦子,隻想着升官發财的人,竟然想着要做一個名垂青史的名臣?
“劉大人,以小奴看,您那名垂青史的青天白日夢也該醒了。您覺得呢?”王全由沖着那處緊握雙手的劉璃淡淡一笑,然後緩緩地說道。
王全由話音剛落,便猶如一隻高傲的公雞從劉璃的面前,徑直走過。劉璃看着那太監的背影,心裏冷哼:你一個小小的太監還想和我鬥?那你才是在做白日夢!
顔生瑞站在兩境交接之處,望着遠方莽蒼國的土地陷入了沉思。那片大地,遲早會屬于我顔生瑞!
林子雨從營帳出來,拿着顔生瑞的披風四處尋找着他,最後在至高點處發現了他。
“皇上,切莫着涼了。”林子雨将手中的披風輕輕地蓋在顔生瑞的身上,“剛剛有消息來報,莽蒼國的皇帝和太後将要禦駕親征。”
“禦駕親征?呵,這小皇帝才真真兒是不自量力啊。”顔生瑞看着底下的萬丈深淵,冷笑了一聲,後冷冷的說道,“既然她們母子趕來,那朕也要好好的爲他們準備一份禮物才好。”
林子雨聽後,并不說話,隻是默默的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着那至高無上的男子說出他的禮物。
“如今,這莽蒼國離我們大倉最近的是往陽城,其次是雙城,然後是忠嗣城吧。”
“是的。”
“那我們就讓他們在到達忠嗣城後,再也無法前進!”顔生瑞聲音嘶啞般說道,“他們從莽蒼都城到達忠嗣城的時間是多久?”
“正常的腳程需要兩個月,但是依臣之見,他們一路上一定會不斷的搜刮民脂民膏,故,他們可能需要雙倍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