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經屬下的探查,那條密道的最終出口是通往抿沱江。順着抿沱江一直下去能到達健康、慶城等地方。”
“可有找到渡江的船手?”木子瑞低頭擦拭着自己的太阿劍,緩緩地問道,“不要問的那麽直接,就問六年前的時候,去往那裏的客人最多就好。”
暗衛領命退下後,木子瑞靜靜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劍。這劍還是當年出征時,父皇賜給自己的,這些年來南征北戰,它早就是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了。
林子燕半夜起來,卻發現身邊的木子瑞不見了,便起身開始去找。最後在書房中,找到了那處拿着劍,呆滞着的木子瑞。
“木子瑞?”
林子燕的呼喚聲讓木子瑞回過神,看着衣着單薄的林子燕,男子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連忙将女子拉入自己的懷中。
“子燕……我們換個地方生孩子,好不好?”木子瑞靠在林子燕的肩上,輕聲地誘哄道。如今林子燕的月份漸漸大了,肚子也漸漸藏不住了。這樣很難不被父皇發現,而現在花家村的案子追溯到了外地,這倒是個很好的掩蓋的法子。
隻要逃離帝京,安全把孩子生下來,自己就能有法子牽制住父皇了。隻要将孩子安全生來,便好。
林子燕聽後,笑了笑,道:“好。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
木子瑞小心翼翼的扶着林子燕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當林子燕看到眼前的宅子後,心下感慨,果然老公是個有錢人就是好,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有房子啊。
就這樣,三人便在慶城安定下來了。木子瑞的暗衛打聽到,六年前,通往慶城的人是最多的。且船上的人以姓花的人最多!
依這樣看來,他們花家村的人應該是來到了慶城。但是這慶城雖說不是什麽大城池,但是人口也有上萬,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找的到的。
以轉眼,春去秋來。眼看着林子燕的臨盆時間就要到了,全家上下都在爲她膽戰心驚。眼瞅着就要生了,林子燕卻還在那裏和着小孩子玩耍着。
木子瑞被這一幕弄得有些頭疼,什麽時候她才能把她的玩心收一收?“林子燕!”木子瑞的怒聲在林子燕的腦袋上方響起。
“到!”林子燕的口号倒是喊得夠響亮,但是畢竟是個孕婦,動作還是比較緩慢的。看着林子燕那笨重的樣子,木子瑞也隻能認命的歎了口氣。
最後林子燕撐着木子瑞的手,才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木子瑞,你脾氣太暴躁了,這樣對孩子不好,會傳染孩子的。”
林子燕的嘴巴還在巴拉巴拉的講着,木子瑞毫不客氣的回道:“有了這麽個愛說話的娘,也會傳染孩子的。”
“……”
林子玉在一旁看着吃癟的林子燕,不禁覺得大快人心。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從這臨盆前的逐漸接近,林子燕開始變得多話,整天聒噪的不行。好在還有一個木子瑞能止住她,不然真不知道耳邊還能不能有點清靜日子了。
“哎……木子瑞……我肚子疼……好像要生了。”林子燕突然抓住木子瑞的手,痛苦的說道。
林子燕的這句話,成功的讓木子瑞和林子玉的心揪了起來。木子瑞迅速将林子燕打橫抱起,往房間裏走去。而林子玉也趕忙去找早已打好招呼的産婆。
“木子瑞……我好痛啊……”林子燕靜靜的抓着木子瑞的衣襟,斷斷續續地說道,“不行了,木子瑞……我不生了”
林子燕有多怕痛,木子瑞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平常在房事上面,隻要自己稍微一用力,她就痛的哇哇直叫。
“好!好!不生了!咱們不生了!”木子瑞連忙哄道,“堅持住,子燕!”
“啊!”
林子燕的聲音在響徹整個天空,也讓木子瑞的心被緊緊的揪在了一起。心裏想到生完這個後,再也不生了!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産婆抱着兩個孩子走了出來,木子瑞匆匆地瞥了一眼孩子後,便不顧其他人的阻難,直接走到了林子燕的床前,伸手握住了林子燕的手。
“木子瑞……孩子……”林子燕喘着氣,慢慢地問道,“孩子怎麽樣了?”
木子瑞看着這般虛弱的林子燕,眼中竟隐隐約約地有了些淚珠,“孩子,很好,子玉看着呢,雙胞胎。”
林子燕聽到孩子很好的消息後,才放心的睡了過去。隻要孩子好,那就好。木子瑞,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他們也能幫我好好的守護着你。
林子燕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如果不是産婆再三地告訴木子瑞,她沒事。木子瑞可能會将全慶城的大夫都請過來。
林子燕生了一子一女,玉兒一個人忙活不過來,隻能暫時請了一個照顧的人過來。木子瑞看着搖床上的兩個孩子,心裏想着要怎麽爲他們起名字。
正當木子瑞還在沉思中時,一直纖細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擡眼便看見站在那裏,傻笑着的林子燕。
“木子瑞,我成功了。我将他們生下來了。”林子燕看着木子瑞的容顔,興奮的說道。感謝上蒼,沒有讓這兩個孩子有半點的閃失。也感謝身旁的這個男人,沒有隻要孩子,而抛下自己。天曉得,自己在生孩子時,想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狗血劇情。
“他兩誰大?”林子燕逗弄着一旁的孩子,疑惑的問道。
想到這裏的林子玉,不免嘴角扯出了一絲絲的笑意。這個姐夫啊,總是這樣的。還記得剛剛到達慶城的時候,也發生過争吵。
但是最後誰能想到,竟然是那個高傲的姐夫,率先向姐姐低了頭。果然啊,一物克一物。
林子燕被抱到床上後,開始搜腸刮肚,想要給那兩小家夥起個好聽的名字,但是由于知識有限啊,隻得放棄了。
“木子瑞,給她倆起個名字吧?”林子燕扯住木子瑞那不安分的手,急忙說道。生怕自己一放松,就被這隻大灰狼給占了便宜去。
木子瑞看着那雙阻止着自己的小手,不斷深呼吸着,不斷的在女子身上蹭來蹭去,半響後,才下定決心從女子的身上站起身來。
“女孩兒叫安歌,男孩兒叫懷瑾。”
男子嘶啞的聲音讓林子燕的心漏了一拍,林子燕知道他已經有半年沒有開過葷了,自然也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但是……自己也無能爲力啊。現在自己這樣子,能怎麽幫他緩解呢?
“子燕……”原本站了起來的木子瑞,看到女子那嬌羞的臉後,又重新将女子壓倒,呢喃道。
“哎呀……”林子燕費力地推搡着自己身上的男子,“木子瑞……我也沒辦法啊,我這剛生産完!要不……你去找别人?”
木子瑞聽後,反而呵呵的笑了起來,手指開始在女子的紅唇上反複的摩擦着,“你又不止那一個地方啊。”
男子的話瞬間讓林子燕,睜大了雙眼,嘴裏憤憤道:“木子瑞!你個衣冠禽獸!”
男子聽完後,挑了挑眉,對女子的話也不惱,嘴角的笑意反而越來越濃,“怕什麽?你也不是……”
林子燕連忙捂住了木子瑞的嘴,天曉得再不讓他閉嘴,他會說出怎麽樣的話來!“木子瑞!閉嘴!”林子燕氣急敗壞地說道。
“害羞了?害羞什麽?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木子瑞戲虐地望着女子那逐漸绯紅的臉蛋,“還記得上次的感覺嗎?”
林子燕對着此時已經“精神分裂”的大型貓科動物,除了無語外沒有其他的形容詞來表達。誰能想到外面冷着一張臉的木子瑞,其實是個精分。
例如現在
木子瑞還壓在林子燕的身上,嘴裏繼續說着些沒皮沒臉的話。逗的林子燕直往他懷裏鑽,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尴尬。
……
椒房殿内的沈黛正在逗着檸兒的憬淮玩耍。看着孩子那般的朝氣,沈黛覺得自己也年輕了不少。
“娘娘?自從這小郡王進宮後,奴婢看您的氣色都好上了許多呢。”桃四拿着手中的撥浪鼓,對沈黛說道。
沈黛聽後抿嘴一笑,“你們啊,現在就會說這些好聽的話來哄我。不過啊,憬淮進宮後,本宮的确心情好了很多。”
桃四聽到自家老大說她心情好了許多後,心裏也暗自的松了口氣。前兩日,皇後和皇上吵架的事可是全皇宮都知道的事啊。
那日,沈黛正在接受着太醫們的檢查,顔蘇珩也一直陪伴着她,這本來是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但是,當太醫和顔蘇珩出去說話後,再回來時,卻是大發雷霆。
衆人皆不明所以,但是卻隻有沈黛一人平靜如初。一直等到顔蘇珩将椒房殿的人全部遣退後,沈黛才緩緩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爲什麽?”顔蘇珩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爲什麽不喝藥!”
沈黛聽出了顔蘇珩語氣中的怒火,但是依然無懼,緩步站定在男子的面前,伸手撫上他的鬓角。
“蘇珩,我們都明白的。那些藥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我這身體早就已經是空有其表了,不是嗎?那我們爲什麽還要做這些無畏的掙紮呢?”
顔蘇珩細細的打量着,眼前女子的臉。都說歲月不饒人,一轉眼,兩人都已經到了不惑之年了,但是她卻好似還是二十年前的小姑娘模樣。
可是誰又能想到,她的身體其實早就已經不行了呢?說到底還是自己這個做丈夫的無能!不能保護好她!
顔蘇珩想到這裏後,便覺得心痛的難以呼吸,他強迫自己深呼吸後,一把将沈黛推開,留下句話後,摔門而去。
“你現在會恨離幽嗎?會恨我嗎?”
沈黛看着顔蘇珩離去的背影,輕歎了口氣,心裏腹诽:果然,男人是最小氣的動物,過去了這麽久的事情,他們卻還是耿耿于懷!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而師傅也早就離開了這麽久,再計較這些又能怎麽樣呢?
現在這副樣子,隻能說是人各有命。再去怨天尤人,又能改變些什麽呢?顔蘇珩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參不透這回事呢?
顔蘇珩氣沖沖地回到承明殿後,将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縱使一旁的王千帆經曆過大風大浪,此刻心裏也慌張了起來。
兩聲嬰兒的啼哭聲,讓木子瑞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今日的林子玉出去采買去了,現在照看孩子的便是林子燕。
兩個孩子的哭聲,一聲比一聲高。吵得書房内的木子瑞無法集中精神辦理事物。最後,木子瑞隻得走了出去四處尋找着那個該死的女人。
卻看見,那女人正坐在兩個孩子的中央,欣賞似的看着兩孩子在哪兒哭。她還時不時的去逗弄一下孩子,但是就是不去哄孩子。
木子瑞被這一幕刺激的腦殼兒直疼,“林子燕!”這一聲怒吼讓林子燕差點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吼什麽吼!”林子燕站起來後,對着門口的男子也吼道,“就你嗓門大啊!”說完後,林子燕将手插在腰上,眼睛瞪着他。
木子瑞手指着兩個孩子,“你在幹什麽?有你這麽當娘的嗎?”
“你懂什麽?讓孩子适當的哭泣有利于他們的成長!”林子燕不甘心的回怼道,“你要是心疼,就你來帶呗!剛好,我落得輕松!”
木子瑞皺着眉,冷冷地瞥着那處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半響後,又轉過身往書房中走去。
林子燕看着離開了房間的木子瑞,得意地哼起了小調。果然,女人生了孩子後,地位就是不一樣。看看那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木子瑞,還不是隻能吃癟?
木子瑞站在窗戶外,看着小人得志模樣的小女人,嘴角不自覺扯出了一絲寵溺的笑。等到花家村的案子水落石出後,就帶着她回宮吧。
有了她,仿佛才能讓那深不見底的東宮有一絲絲的溫暖。而自己需要這份溫暖。木子瑞望着女子那哄着孩子的側面,不自覺的想到。
自從找到花家村的突破口後,暗衛們調查的方向明朗了,速度也快了很多。源源不斷的情報開始往木子瑞的書房中傳遞。
木子瑞也對着花家村的情況越來越了解。花家村本是帝京城外的一個小村莊,原本一村的人過着男耕女織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富裕,但是卻有他們的特色。
然而這一切的平靜全部被二十二年前的事情打破了。二十二年前,顔蘇珩起兵後。大倉王朝的各個地方皆動蕩不安,就連顔蘇星守着的帝京城也不例外。
急于擊退顔蘇珩的顔蘇星,對着還在他管轄的城市裏,實行了高壓繳稅的政策。而顔蘇星朝廷的腐敗現象極爲嚴重!
百姓們傾家蕩産的将稅交齊後,卻又被這些貪官貪的一分不剩!最後上交朝廷的稅自然而然,沒有顔蘇星想象中的那麽多。
所以顔蘇星便連續下了三道強制征稅的命令!這些命令在貪官看來是充實自己荷包的,但是對于那些百姓來說卻是緻命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花家村一村的人被帝京府尹逼得走投無路。隻能選擇自焚!但是好在被隔壁村的人及時發現,并救下了!
不久後,顔蘇星下令四處征兵,所有的青壯年被送往戰場!家裏便隻剩下些老弱婦孺,然後高壓的征稅政策還在持續!
老弱婦孺們又能交出什麽稅來?所以,那幫貪官便大開殺戒!帝京城外的村莊就這樣成爲一片血色!
官員們的大開殺戒,又怎麽會紀錄在卷宗裏?這場屠殺,除了那些被殺的人的家屬知道外,其餘的人什麽也不知道。
顔蘇珩登基後,這些被送上戰場的青壯年被顔蘇珩大赦天下後,回到自己的家裏。但是……卻什麽也沒有了!家裏的父母、孩子、老婆,都沒有了!
這些人是屬于戰後俘虜,能活着回到家裏,已經是顔蘇珩的格外開恩了。又怎麽會給官職給他們?所以他們隻能去衙門報案。
雖然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老臣們的盤根錯節又怎麽會那麽容易就被清理掉?這些人去官府報案,什麽結果也得不到。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仇恨卻遲遲不能得報,心裏的怨恨也是越積越深!顔蘇珩法外開恩的放過他們的恩情,已經不足以抵抗他們失去家人的怨恨!
這也是爲什麽花家村的人格外排外的人的原因!花家村的人是原來帝京城周圍幸存的人重組的村子,而其他的村子則是新來的流民組成的。
他們開始籌劃着,要怎麽樣将才能親眼見到顔蘇珩!怎樣才能将自己的冤情訴說給當朝的天子。
而十年前的時候,花家村裏來了一位身穿黑袍的人,臉上也帶着黑色的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臉。隻能從他的體型,依稀的可以判斷出,他是名男子,而他手上還牽着一個半大的女孩子。
男子将這個女孩子送到花家村的村長手上後,隻留下一句話便走了。“這個孩子是你們村子的孤兒,她能完成你們的心願。”
自從這個女子來到花家村後,花家村的人的觀念被逐漸改變。他們從之前的想找顔蘇珩訴怨的念頭,逐漸轉變成他們現在的樣子都是顔蘇珩的錯!
如果失去了民心,那麽就會危及到大倉王朝的國之根本。爲此,木子瑞也是絞盡腦汁,但是卻還是解決對策。
林子燕将飯菜全部端上桌後,才轉身去往書房,還未進書房,就看見他又在擦劍。這仿佛是木子瑞煩惱時,唯一會做的動作。
但是那把劍一看便知道非等閑人能夠使用的,他到底是誰?林子燕站在門外,看着那把劍,失神了。
木子瑞一擡頭,便看見那個小女人,盯着自己的劍,在那裏出神了。
等到木子瑞走到林子燕的眼前時,林子燕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你怎麽了?”木子瑞奇怪的問道。
被木子瑞驚醒後,林子燕連忙收回自己的思緒,笑着搖了搖頭,“沒事,出來吃飯吧。”
餐桌上吃着飯的林子燕,思緒再次不自覺地飄了出去。木子瑞到底是誰?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何在?而自己這穿越者的身份什麽時候才能結束?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回到現代?
可是……要是自己回去了,兩個孩子怎麽辦?木子瑞會好好地對待他們嗎?這一個個的謎團讓林子燕一下子失去了吃飯的興趣。
木子瑞在一旁一直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看到她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下大概明白她爲何會這副模樣,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沒有找到是真正的幕後人,要等到徹底清除了花家村的隐患,才是時機到了。
夜深了,林子燕對着銅鏡裏梳着妝。看到銅鏡裏的臉,疑惑又漸漸地爬上心頭。這個世界的林子燕和現代的自己,不僅是一樣的名字,還是一樣的面孔。
所以自己倒底是魂穿還是連着身體一起穿越的?曾經的自己也曾想過這個問題,起初的時候,以爲自己是魂穿,因爲在那樣的大街上,怎麽可能做到無端端的将人調包?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林子燕慢慢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魂穿的話,那這具身體上的所有标志都和自己原來的身體是一模一樣的。
這難道也是巧合嗎?而且自己來了這裏,那這個時代的林子燕又去了哪裏?是回到21世紀了嗎?
木子瑞一踏進房間就看見林子燕坐在那處,一動不動的樣子。緩緩地走過去,從後面環住了呆滞的小人兒。
“怎麽了?又在發呆?”木子瑞将林子燕圈入自己的懷中後,将頭埋進女子的頸間,吸取着女子身上的幽香。
自從林子燕生完孩子後,整個人的身上都有着一股淡淡地奶香,木子瑞對于這一變化很是滿意。
腦袋在林子燕的頸間拱了拱後,手也開始不安分了,開始上下摸索。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林子燕,被木子瑞那不安份的手給打斷了思維。
還未等林子燕徹底緩過神來的時候,這個人便被木子瑞打橫抱起。林子燕在木子瑞的懷抱中不斷掙紮,企圖逃脫魔抓。
天曉得,自從林子燕出了月子後,這一個月裏,他就沒有停過!夜夜都要索歡!林子燕連忙叫道:“木子瑞!我請求休戰!你這樣天天都那啥的,會不利于你的身體的。”
那陰森森的眼光直直的射向木子瑞,但是他也不躲閃,他堂堂一國太子又怎麽會不知道她心裏的那點花花腸子。
被花家村人的懲處問題一直困擾的木子瑞,一直找不到有什麽正确的解決法子,直到這一天,聽到了林子燕在那裏和林子玉聊着天。
“姐姐,咱們附近的那戶人家抓到一個小偷了,你知道嗎?”
“抓着就抓着呗,你那麽驚訝幹什麽?”
“不是啊,這小偷呢不是一般的小偷,那小偷雖然溜進這隔壁家啊,但是卻陰差陽錯的救了這家的老太太。所以啊,他們隔壁啊,正在爲怎麽處理這事兒而着急呢。”
等到兩人手牽着手回到家的時候,那兩個小家夥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而林子玉從兩人回家後,便一直尋機會想問問林子燕,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終于,讓她逮到了一個機會,趁着木子瑞去澡房的時候,連忙将林子燕拉了出來,神神秘秘地說道:“姐?你這是大功告成了?”
林子燕聽後,悄悄地往林子玉耳邊說了幾句。早已經出來的木子瑞,看着這兩人在那裏蹦蹦跳跳的模樣,突然覺得或許安歌需要個妹妹……
……
顔蘇珩還在承明殿批改奏折的時候,就聽見王千帆急匆匆的聲音:“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又咳血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的男子,連忙将手中的奏折一放,往椒房殿處跑去。一路上,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人高高的提了起來,不斷地祈禱着,千萬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