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不遠


柯葉聽到高齊英的決定,覺得很是奇怪。

但是質疑主子的決定從來都不是柯葉會做的事。

柯葉做的永遠都是服從主子的安排!

“是!”

柯葉領命後就先退下了。

高齊英看着柯葉遠去的背影,想起了自己和顔蘇珩的見面。

而同樣回憶的還有顔蘇珩。

雖然是高齊英約了顔蘇珩見面,但是當高齊英到達見面地點的時候,顔蘇珩早已到達。

顔蘇珩看着眼前的男子,挑了挑眉示意他坐下就好。

“不知道倉王朝的皇帝陛下,有何指教?”

“朕這段時間對于淮南子之說林訓中的一句話,很有體會。不知道英王殿下,可有興趣聽聽朕的唠叨?”

于是,阿離選擇了一家酒館,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就被一旁吸引住了目光,兩個小孩子,年紀不大,氣勢卻不能讓人忽視。

隻見女孩子梳着可愛的發髻,穿着一襲粉紅色的裹裙。整個人看起來既可愛,又有氣質。

而女孩子身邊的男孩也是驚爲天人,雖然年紀小,但是那雙眼睛裏的光讓人無法忽視。

阿離看着兩個小人兒,心裏止不住的溫暖冒了出來,讓自己渾身都暖洋洋的。

這種感覺是阿離從來沒有過的,即使在顔蘇珩的身上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從那個奇怪的女子出現的時候,檸兒就已經注意到她了,并且覺得這個女子身上有着一種别人都沒有的吸引力,連大姑姑她們都沒有的吸引力。

阿離還在發愣之際,突然看到那個小女孩朝自己走來。

“我和我哥哥迷路了,您能幫幫我們嗎?”檸兒拽着阿離的袖子,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眼神讓人看着都爲之動容,更别提還有張那麽可愛的小臉,而不遠處的生兒看着自己妹妹的表演,也不拆穿。

隻是對着自己身後的暗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出現,阿離看着眼前的小人兒,心裏止不住的歡喜,連忙點了點頭。

檸兒一看到女子點頭,就連忙拉過自己身後的哥哥,介紹道:“這是我哥哥,我叫檸蕊,他叫生瑞。”

“檸蕊?生瑞?很好聽的名字,我叫阿離。”

阿離看着眼前的兩個小人兒,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阿離姐姐,你不止氣質和我阿娘相像,連你的名字和我阿娘的名字有點像呢。”

阿離聽後,笑了笑,隻當這個小家夥是逗自己開心的。

阿離帶着兩個小家夥走進了酒館,想着快到中午了,這兩個小家夥應該也餓了,是時候去吃點東西了。

檸兒麻利地坐上了椅子,嘴裏高呼着:“小二,點單!”

生兒坐上後,拍了拍檸兒的肩膀,示意她安靜點,讓姐姐先點。

看着她倆互動的小模樣,阿離心下止不住的歡喜湧動了出來,這種歡喜的感覺是誰也無法代替的,就像小鳥願意守護鳥崽子一樣,阿離願意守護這兩個小家夥。

阿離被自己這個突然蹦出來的想法吓了一跳,怎麽會平白無故地願意守護兩個從未謀面的小孩子?

阿離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怕是被顔蘇珩弄瘋了。

“客官,你們要些什麽?”

阿離示意檸兒和生兒先說。

“我要香辣魚頭,杏仁豆腐。”檸兒也不客氣的說出自己想吃的菜。

“對了,香辣魚頭裏不要放花椒!”檸兒提起花椒,就一臉的嫌棄。

阿離看着檸兒和生兒那提起花椒就皺起的眉頭,忍不住笑了起來,感覺自己和這兩個小孩還真是有緣,連吃飯的口味都如此的相似,随後又點了幾個菜後,才讓小二退了下去,檸兒叽叽喳喳地和阿離聊個不停,而一旁的生兒則一臉老成的看着眼前的兩個女人。

阿離看着生兒那個樣子,就奇怪了,對着檸兒小聲地問道:“檸蕊,你哥哥一直這麽少年老成嗎?”

檸兒吃着剛剛端過來的糕點,嘟囔道:“不知道,從我記事起,生兒他就一直是這樣的,我父……親對哥哥有很大的厚望。”

阿離聽完檸兒那表述地不太清楚的回答後,就下意識地以爲是他們的父親對生瑞太苛刻了,伸出手揉了揉生兒的小腦袋,同情地看了眼生兒。

生兒看到阿離那個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想多了。但是,就是不願意解釋!阿離陪着兩個小孩子吃完飯後,就帶着他倆一直等在客棧内。

可是,阿離從中午等到日落下山了,也還未見到檸蕊說的姑姑到來,是有什麽事情嗎?怎麽還不來接兩個孩子?這要是遇到個壞人可怎麽辦?那些人也真的是太不小心了,阿離看着面前互相咬耳朵的兩個孩子,擔憂地想着。

“诶,哥哥,你和姑姑她們說了沒有?”

“放心,說了的,暗衛也都不會讓她察覺的。”

檸兒聽到哥哥的保證後,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阿離的身邊,委屈巴巴地說道:“阿離姐姐,我想我姑姑她們可能一時半會兒是不會來了,可是我們一直守在這裏,也不是一個辦法。不如,我們去你住的地方吧。”

阿離聽後,皺了皺眉,先不說自己住的地方離帝京城裏有點遠,就是不經過孩子父母的同意,擅自将他倆帶走也不太好啊。

檸兒看着阿離皺起的眉頭,心裏不免的失落起來。

所以,他不知道高齊英的母妃被自己的母妃牽制,也不知道高齊英是因爲這件事才沒有舉報他。

高齊升還在一直思考高齊英沒有揭發自己的原因。

這天高齊升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就聽到下屬來報。

“什麽!顔蘇楠死了?”

高齊升拍案而起,讓彙報的士兵身體一震。

顔蘇楠死了?這是真的,還是他高齊英使出的障眼法?

要是顔蘇楠真的死了,那顔蘇珩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和高齊英之中一個的!

可是這張送死的牌是給高齊英的,還是給自己?這又是一個謎題!

要是顔蘇楠是假死,那不用想就知道高齊英已經和顔蘇珩狼狽爲奸了!那他倆一定是有了計謀來對付自己了!

那當下之急就是要穩住顔蘇珩!不能讓他接着和高齊英合作!

他顔蘇珩不就是想要自己退兵嗎?那就退!

高齊升想到此處,連忙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地送到顔蘇珩的案前。

高齊升的書信送過來的時候,顔蘇珩正在回檸兒的信。

張天羽将信呈給顔蘇珩後,就一直站在旁邊,眼光偷瞄着顔蘇珩,看到顔蘇珩的表情後,擔憂道:“皇上,您沒事吧?那高齊升說了什麽?”

顔蘇珩聽後,冷笑了一聲,才道:

“這高齊升還真的是想得很美好!以爲現在用退兵來換朕不扶持高齊英!他怕是在做白日夢!”

顔蘇珩說完後,停頓了片刻,接着說道:“去,安排我和高齊升見一面,另外将高齊英安排在暗處!”

等到張天羽已經領命出去了,顔蘇珩還在望着桌子上的信發呆,呵!高齊升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想要作死,朕哪裏還有組織你的意思?你先是不守諾言,将十皇子換成四皇子,原本應該退兵,最後卻沒有退兵!

如今,你又想用退兵來要挾朕!你怕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我顔蘇珩真是這麽好把控的!

高齊升收到顔蘇珩要見自己一面的消息後,還以爲他是想明白了!卻不想這一去,把自己的命也丢在了那裏。

顔蘇珩看着自己對面的高齊升緩緩地倒地,而高齊英也同樣看着自己面前的高齊升緩緩倒地,唯一不同地是高齊英手上拿着一把正在滴着血的匕首。

“四皇子,你這樣太殘暴了。”顔蘇珩走出房間前,對着還在發愣的高齊英說出了這句話。

長盛八年,由蒼梧國挑起的興江之戰因爲蒼梧國兩個皇子命喪此戰,而落下帷幕。

倉王朝以最少的損傷打赢了此戰。一時間,倉王朝紛紛再次将顔蘇珩封神!

長盛九年初,伏軒帝顔蘇珩率軍回京。每過一城,城中百姓皆夾道歡迎。

顔蘇珩回到宮中後,卻發現原來早就應該出來迎接自己的檸兒,此刻卻不知所蹤。

喚來桃一,一問才知道這小家夥在宮外交了個朋友,現在沒事,基本不回回宮!

“她不知道朕今天回宮嗎?”顔蘇珩咬牙切齒地說道。

桃一和桃二兩人看着顔蘇珩這個樣子,心下腹诽道:檸兒,你這下可害慘我們了……

“她認識的什麽朋友?你們可見過?”顔蘇珩氣憤是氣憤,但是也不能錯過關心女兒的機會。

自己這一走就是一年的,那兩個皮猴指不定要怎麽鬧翻天呢!雖然自己很樂意于檸兒多交朋友,但是交友時也是應該要關心的,不然那些狐朋狗友帶壞了自己的檸兒那可怎麽辦?

正在和檸蕊和生瑞玩遊戲的阿離,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離吸了吸鼻子,想着自己是什麽時候,不小心竟然染了風寒,而剛剛還在快樂玩耍的檸兒和生兒看到阿離打了個噴嚏後,兩人連忙從屋子裏端出了熱水,遞給她。

阿離看着眼前的熱水,心裏的溫暖怎麽也止不住了,心裏不禁感慨,這到底是怎樣的父母才能擁有這種可愛的兩個孩子,要是自己以後的孩子也能有這麽乖巧懂事,那就好了。

阿離想到這裏,突然打住了想法,孩子?自己孤家寡人的,哪來的孩子?

顔蘇珩在宮裏等啊等,等了半天,進來的人卻是自己不想見到的人。

林潇兒邁着她那“弱不禁風”地步伐,走到了顔蘇珩面前。

微微行了一禮後,才柔柔地開口道:“陛下,自從您率軍出戰後,臣妾便日夜祈求佛祖保佑。”

顔蘇珩看着眼前矯揉造作地林潇兒,心裏的厭惡極了。

往阿離的方向跑去,邊跑還邊對顔蘇珩介紹道:“阿爹,你看!這就是阿離姐姐!”

檸兒的話讓顔蘇珩身體一怔,阿離?怎麽會是她?

顔蘇珩連忙擡起頭來,也看到了同樣一臉震驚地阿離,阿離怎麽也想不到檸蕊和生瑞會是顔蘇珩和自己師姐沈黛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已經和她們一家都過不去了嗎?

檸蕊……檸兒,生瑞……生兒……

想到此處,阿離無奈地笑了笑,看來自己還是這麽的蠢!剛開始對顔蘇珩的話深信不疑,現在對顔蘇珩孩子的話深信不疑!

檸兒看着一臉呆滞的阿離,心下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檸蕊?你父母是不是叫你檸兒?”

雖然阿離已經猜到一二,但是還是想親口求證一下。

“是啊,我身邊的人都喚我檸兒,喚我哥哥生兒。”

檸蕊的話,隻是讓阿離徹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顔蘇珩站在不遠處,看到阿離的求證,心中疼痛難耐,黛兒!這是你的女兒和兒子啊!如今,上天讓你們再次相遇,可是你卻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這樣會讓檸兒和生兒她們有多難過啊?

“檸兒?回來了,和我一塊兒回去了!”生兒早在檸兒發現阿離時,就已經站在顔蘇珩身邊了,顔蘇珩牽着生兒,對着正在哄阿離開心的檸兒說道。

檸兒聽到自己的父皇在召喚自己,但是現在又不能抛下阿離姐姐一個人。

于是,她再次跑到顔蘇珩的身邊,仰着頭說道:“阿爹!你能不能讓我在這裏陪阿離姐姐一天?明天我就回去!搞不好?”

顔蘇珩看到檸兒這個樣子,心裏一時不知是何滋味,突然開口說道:“你是堂堂長公主,何以要放下身段來讨好别人!”

顔蘇珩的話,一字一句都撞擊在阿離的心上,讓阿離一時不知所措。

“檸蕊,你回去吧,姐姐想一個人靜靜!”阿離最後也開口對檸兒說道。

檸兒聽到阿離的話後,紅着眼問道:“阿離姐姐,是檸兒做錯了什麽嗎?你爲什麽要趕檸兒走?”其實從阿離姐姐和父皇見面那一刻開始,自己就敏銳地察覺到他倆之間的波濤洶湧。

所以,自己才提出想留下來陪陪阿離姐姐,可是!現在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阿離看着吼完那一句,轉身就走的檸兒,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母後,醒一醒啊!醒一醒啊!你不是答應了檸兒的嗎?”

阿離的腦海裏突然響起的這一句話,讓她呼吸一滞。難道是自己太舍不得檸兒和生兒了嗎?爲什麽自己的腦海裏會出現這一句話?阿離抱着自己的頭,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承明殿内。

顔蘇珩看着生兒哄着檸兒,而檸兒在抽噎中睡了過去。

“父皇,我知道!”

生兒壓低的聲音讓顔蘇珩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顔蘇珩看着自己兒子那故作老成的樣子,挑眉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父皇,我知道阿離就是檸兒和生兒的阿娘!”

生兒那擲地有力地聲音貫穿了顔蘇珩的耳朵,也震驚了顔蘇珩的心。

顔蘇珩怔了片刻,才呵斥道:“顔生瑞!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你和檸兒的母親已經死了!”“父皇!你在逃避些什麽!是在擔心阿娘已經忘記我們了!”

生兒對着顔蘇珩吼道,“父皇!你知道嗎?看着自己的母親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的痛苦嗎!你知道我和檸兒沒有母親的痛苦嗎!”

生兒說要這些後,也不理顔蘇珩,徑直地跑出了大殿。

留顔蘇珩呆呆地站在那裏,和還在遠處熟睡的檸兒。

而顔蘇珩還在生兒的吼聲中,還未回過神來。難道說,母子之間真的連着心?不然爲何檸兒和生兒會如此的粘着早已失憶的阿離?不然爲何生兒會如此的肯定阿離就是他們的母親?

顔蘇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注意到原本應該睡着了的檸兒,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阿離看着哭的那麽傷心的檸兒,隻覺得自己地心都被揉碎了,可是!現在必須和她解釋清楚!不然後面的麻煩更大!

“不!你騙人!生兒都說了,你就是阿娘!連父皇都沒有反駁生兒!”檸兒對着阿離說道,“阿娘,你不要檸兒和生兒了嗎?

好久之前的時候,你突然就不見了,檸兒問姑姑她們,她們說隻要我和生兒乖乖聽話,隻要我們好好吃飯,隻要我長大!你就一定會回來的!”

檸兒抽噎着的聲音不斷的拍打着阿離的心,阿離隻覺得自己的眼淚在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阿娘!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和生兒,我們每次吃完飯,都會爲對方量一量,量一量,看看自己有沒有長高,因爲,我們長大了,我們的阿娘就會回來了!我們長大了,我們就能再次見到阿娘了!”

阿離被檸兒的話,弄的眼淚怎麽也止不住,隻覺得自己已經痛的無法呼吸了。而檸兒還在接着說。“小的時候,還有生兒陪着我,給我講故事。可是,漸漸地生兒也沒有時間了,因爲他是太子,無論是父皇,還是那這大臣們,都不讓他陪着檸兒了。”

檸兒斷斷續續的聲音緊緊地揪着阿離的心。“檸兒就隻有一個人了,自己一個人吃飯,自己一個人給自己量身高了,自己一個人守着椒房殿外面,等着阿娘有一天會回來。”

阿離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這些年來,檸兒就這樣一直守着椒房殿,現在終于守到阿娘回來了。難道阿娘還要抛下檸兒一個人嗎?”

檸兒扯着阿離的衣袖,啞着嗓子問道。檸兒的聲音讓阿離的腦海裏有什麽即将沖出來,但是又感覺什麽也沒有。

看哭噎着的檸兒,阿離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正當阿離想要回答檸兒的問題的時候,馬車被撞擊了一下。

阿離趕忙摟緊了檸兒,卻不像自己的頭部撞到了馬車裏的桌子上。阿離感覺一切都在旋轉,檸兒的聲音也越來越遠了。隻能模糊地聽到她在呼喊阿娘!

阿離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蒼茫,想要努力地沖破那一片迷茫,可是,徒勞無功!

突然,阿離找到了光源,于是,趕忙往光源處走去。阿離走到光源處,卻看到了一些場景。在行駛着的船,一群官兵在追查一名男子,而那名男子躲進了一名女子的房間裏。

男子要挾女子,讓女子幫助自己,女子助男子脫困後,男子給了女子一枚信物,突然,阿離看到自己眼前的畫面消失了,又是一副新的畫面出現在光源處。

男子在大街上,想帶走女子。女子反抗不止,但是最終也沒有反抗成功,所以,女子最後被男子帶走了。這個畫面在阿離的面前一閃而過,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又是一副新的畫面。

女子好像被一夥人欺負,然後男子出現了,解救了女子,看到這個畫面的阿離,會心一笑。

阿離本想接着看下去的,但是這個畫面又是一閃而過,接下來出現的畫面,讓阿離覺得熟悉不已。女子和男子就要成親了,但是無奈男子要出征了。女子和男子兩人在臨别之前依依不舍。

終于,等到了男子平安歸來,于是他倆成親了。轉眼,阿離又看見了接下來的畫面。

女子和男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但是,好景不長,男子要再次出征了。可是,這個時候女子懷孕了。

而這個畫面終結在了女子挺着大肚子,做在朱紅的門前,等待這自己的丈夫回來。

結束的那個場景,讓阿離的心不禁快速地跳動了起來。

女子在郊外産下了一子一女,這個消息讓遠在邊疆的男子興奮不已。

男子連忙從邊疆趕了回來,但是初爲人父的他,卻什麽都是小心翼翼的。

女子還在笑男子的不知所措。

阿離看着一副畫面,也不自覺的跟着一塊兒笑了。

男子氣沖沖地闖進了女子的房間,但是女子無所畏懼地向他說着什麽。

而後,男子痛苦的抱住自己,女子也抱着男子。兩人就那樣靜靜的抱在一起,沒有其他什麽煩擾。

一切都是歲月靜好的樣子。

這樣的畫面,讓阿離也不願意去破壞掉,也隻願意安靜的做個觀看者。可是,緊跟着的畫面,讓阿離的笑容一滞。滿天的火光映在女子和男子的臉上,不遠處的房子正在被火光吞噬。

女子似乎在說些什麽,但是男子似乎在選擇不理。

女子對男子的态度表示很傷心。

随後,阿離看到,女子躺在床上裝睡以此來躲避男子的到來。

而男子雖然知道女子在躲着自己,可是也無能爲力。

他倆吵架了!這是阿離心裏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可是他們爲什麽吵架呢?

那樣地小心翼翼,仿佛女子是最重要的珠寶,仿佛一不小心就會弄碎女子似的。

同樣的,男子眼裏的柔情讓阿離都覺得,自己願意溺死在其中啊!

然後,女子突然轉過背,對着男子在說些什麽。

男子笑了笑,握住了女子的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而女子過了一會兒後,又從梳妝台裏拿出了件東西,交給了男子,然後吩咐了些什麽。

阿離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卻永遠也不能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麽。

還未等阿離感傷完,畫面又切換到了下一幕。

男子帶着女子,站在自己兩個孩子的不遠處。

女子戀戀不舍地看着兩個孩子,卻又不能近上前去。

女子痛苦地捂着嘴靠在了男子的身上,而男子也隻能無奈地看着這一幕什麽也做不了。

阿離看着分别着的母子三人,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挖空了。

畫面一閃,阿離看到了男子和女子在山谷中漫步。男子牽着女子的手,在山谷裏慢慢地走着。

兩人的身邊還有七隻靈鳥圍繞着,一時間,美不勝收。男子走走停停,不斷的将花摘給女子,似乎是要将那些花全都送給他心愛的女人。

女子在一旁看着如此孩子氣的男子,嘴角也扯出了幸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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