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論蒼梧國會不會派人暗殺鎮守之人,就是派去的兵的口糧就是個問題。但是不派人鎮守大興那更是不可能,不派人鎮守大興就代表着顔蘇珩直接将大興拱手讓給蒼梧國。
而主和派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五年來顔蘇珩免除雜稅,讓百姓們修養身心,現在百姓們是修養好了,但是國庫卻是空虛的。
一個國庫沒有錢的國家,如何保證打仗時的巨大開支?
顔蘇珩和顔蘇楠正在苦思冥想應對之策的時候,張天羽拿着情報匆匆的走了進來。顔蘇珩看着情報的内容,嘴角終于揚起了這段時間的第一個笑容。
身在涼州的離幽,本應該不清楚這種朝堂之事,但是此刻的他卻清楚的知道顔蘇珩的煩惱,離幽看着眼前的信紙慢慢的被火花吞噬。顔蘇珩,這下看你怎麽解決當下的困局!
“五皇子看看這封信,就知道了。”顔蘇珩從張天羽的手中拿過信,遞給高齊升。
“你的太子哥哥想借這次征讨倉王朝之際,讓五皇子你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顔蘇珩每說一個詞,就往高齊升的方向進一步。“朕知道五皇子有着隻解沙場爲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的英雄氣概。但是,你真的甘心嗎?甘心死在别人的算計之下嗎?”
高齊升握着拳頭,沉默了片刻。随後高齊升和顔蘇珩密談了半個小時,待到兩人達成共識後,顔蘇珩才從平江城連夜策馬而出。
顔蘇珩在出了高齊升的府邸出來後,就做了僞裝,但是即使這樣,顔蘇珩和張天羽還是中了伏擊。
顔蘇珩看着自己眼前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眉頭不禁緊鎖。張天羽看着這些黑衣人,不禁擔憂道:“主子,我們是不是被高齊升給買了?”
“未必,高齊升還不至于蠢到這個時候來伏擊我們。現在看來,平江城裏也未必全是蒼梧國的勢力。”
由于埋伏人數衆多,很快。顔蘇珩和張天羽被沖散。
顔蘇珩一邊躲着追擊,一邊往涼州方向逃去。本來已經躲掉黑衣人的顔蘇珩,卻在涼州城裏再次被伏擊。
顔蘇珩一路逃到涼州城内的山上。顔蘇珩躲在山洞裏,顔蘇珩聽到那些黑衣人的聲音逐漸的遠去。
因爲迷路的阿離,本來想着在山洞裏将就一晚,卻不想闖進一個不速之客……
阿離看着突然闖進得男人,怔了片刻。
顔蘇珩一回頭就看見手裏拿着樹枝防衛着自己的女子,還沒問出你是誰就暈了過去……
看着暈倒在地的男人,阿離試探性的拿樹枝戳了戳,發現是真的暈了,才大着膽子觀察他,看着眼前的男人,隻覺得熟悉不已。
最後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顔蘇珩從地上拖到了石闆上,等到安頓好顔蘇珩後,她整個人都是氣喘熏熏的。
阿離看着男子臉上錯雜交錯的刀疤和泥痕,忍不住地吐槽了一聲:長的可真醜。
随後翻看了一下男子的全身,發現男子身上的傷還比較多,雖然都不是很重,但是如果沒有及時醫治,引起發炎的話可能就會危機生命。
阿離看着男子,撇了撇嘴,心裏想道:算你小子好運,遇到了我,不然你死在這荒山野嶺也沒有人知道。
于是,阿離從自己的背簍裏拿出了自己剛剛采的草藥,搗碎後準備敷在男子的傷口處。
“黛兒……黛兒……”
男子的聲音讓阿離呼吸一滞,心裏疑惑他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
終于将男子的傷口都包紮完後,已經半柱香過去了,阿離累的大汗淋漓,于是就想着去接點水,清洗一下自己,也順便清洗一下那個男人。
顔蘇珩在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感覺到他的黛兒又回來了。
這次是這麽的真實,有黛兒身上特有的香味,也有黛兒的小手在撫摸着自己。
一切都那麽的真實,真實到顔蘇珩不願意醒過來。
阿離終于将男子的臉清洗幹淨了,看着男子的臉,心就不禁砰砰亂跳了起來,沒想到竟然是他!
上次,在帝京驚鴻一瞥的男子!
阿離看着沉睡中男子,手不自覺地撫上了男子的眉眼。
過了半響,才戀戀不舍地準備收回自己的小手,卻在這時,被男子一把抓住!
“黛兒,黛兒,不要走……”男子激動地喊着,讓阿離一時不知所措。
看着激動不已的男子,阿離隻能不斷的安撫着:“我不走,我不走。”
等到男子終于平靜了,自己才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受男子的影響,阿離在夢鄉裏響起了一個急切的聲音。
“黛兒?黛兒?起床啦,太陽曬屁股了。”
這個聲音一直在自己的夢裏回響,自己的眼角也不自覺的留下來眼淚。
阿離掙紮着從夢裏醒了過來,一抹眼角,又是一手的淚,看着還在熟睡的男子。
阿離從山洞外捉了隻兔子回來,正打算剝開兔皮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
等到緩緩地轉過頭來時,發現男子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
隻是這個男子的态度不太友好而已,阿離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劍,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顔蘇珩依舊拿着劍抵着眼前女子的喉嚨,絲毫沒有放松。
阿離看着一臉戒備的男子,冷哼了一聲。
“當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恩人嗎?”
說完後,拿手推開了擋在自己眼前的劍。
顔蘇珩看着不斷往自己走來的女子,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下。
阿離看着男子的動作,不自覺地冷笑了一聲。
呵,想不到還挺純情的。
阿離回頭看了眼顔蘇珩,挑了挑眉表示這個問題這麽簡單。
“史記·顔斯列傳。”
“那這句形容的是誰?”
“秦始皇啊……”阿離突然停頓了一下,太阿劍,秦始皇……
阿離緩慢的回過頭,眼神示意着這把劍。
顔蘇珩看着女子一臉的震驚,點了點頭。
“這是太阿劍?”阿離吞了吞口水,天哪,秦始皇要是知道自己的佩劍被用來剝了兔子皮,還不得氣死。
……
站在窗前的離幽不免擔憂到,雖然之前阿離傳了信回來,說因爲大雨封路要在山中暫待幾天,但是離幽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要不是離幽現在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離幽肯定已經去接阿離了,剛剛屬下來報,顔蘇珩在阿離滞留的山裏消失了,他們會不會碰到?
離幽深呼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腦袋放空,準備籌備下一階段的計劃。
阿離看着已經熟睡的顔蘇珩的側臉,陷入了深思!
好不容易收回目光,然而眼光不自覺被旁邊的劍吸引了目光。
太阿劍?這把劍長的好熟悉啊。
阿離看着太阿劍,腦海裏閃過幾個場景。
蒼白的雪,殷紅的血,在雪地的照耀下的劍,兩個男人,不遠處的女人說着什麽話?
阿離的腦海裏這幾個場景不斷的更疊着,那句話是什麽?阿離拼了命的想讓自己回想起來。
“最是無情帝王家……”
突然這句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阿離的腦海裏,帝王家?怎麽會出現帝王家?
阿離頭痛欲裂,想要想起更多。可是,卻毫無所獲。
終于,阿離在努力回想中睡了過去。
隻是在夢裏,阿離也沒有得到解脫。阿離在夢裏又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五年來一直出現在自己夢裏的男人。
她見到,他正在廚房裏忙活着什麽,似乎正在煮菜,但是這貌似和男人周遭的氣質完全不符合。
阿離走上前去,想像以前一樣想看清他的容顔,但是在以前的夢裏,自己永遠隻能看到一篇薄霧,然後在薄霧中男子越走越遠,而男子呼喚自己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這一次,阿離也沒有抱着希望能看清男子的面容,但是,阿離卻在男子擡起頭來的時候看清了,竟然是木子七!
阿離被自己吓醒,怎麽回事木子七的容貌?難道是自己色迷心竅了嗎?
喘着氣,看着不遠處睡着的男子,心裏安慰自己道:沒事!沒事!隻是個夢而已。
然而醒了後的阿離卻再也睡不着了,隻能眼睜睜地等到天亮。
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阿離擔憂的看了看外面,怕自己再不回去會讓師傅擔心。
雖然自己在迷路之前給師傅送過信,但是現在因爲下雨迷路了,阿離也找不到自己之前的小屋在哪裏。
同樣,阿離也怕木子七的傷口,會因爲沒有專業的治療而化膿。
阿離還以爲顔蘇珩還在熟睡中的時候,其實顔蘇珩早就醒來了。隻是他沒有出聲,靜靜的看着不遠處坐着的女子。
顔蘇珩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思戀沈黛了,還是怎麽回事,顔蘇珩就是覺得眼前的阿離是那麽像他的黛兒。
體型像,聲音像,輪廓像,動作舉止像,甚至連黛兒身上的氣味都像。
這個這麽像沈黛的女子,讓顔蘇珩都快認爲他的黛兒又回來了。
阿離一回頭就看見顔蘇珩深情的看着自己,臉立馬就紅了。支支吾吾道:
“你,你看着我幹什麽?”
“你最喜歡的句子是哪一句?”顔蘇珩突然問出的這一句,讓兩人都爲之一怔。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阿離怔了片刻後,才慢慢的說了出來。
阿離的話讓顔蘇珩的呼吸一滞,又問了一遍什麽?
“是佛經裏的一句話: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我覺得萬物到頭皆是空,我們得到了的時候應該珍惜,我們失去了的時候應該感激我們曾經擁有,而不是執念于失去的,你說是吧?”
阿離的話讓顔蘇珩的心跳加速了起來,腦仁兒突突地跳了起來。
顔蘇珩的腦海裏浮現了當時沈黛說這話時的場景。
當現實和回憶重合,這些是巧合嗎?顔蘇珩目光如炬地盯着阿離,讓阿離有點害怕。
“你怎麽了?爲什麽這麽看着我?你别這樣!我害怕!”
阿離看着随時準備撲向自己的木子七,膽戰心驚。
顔蘇珩看着女子的反應,才後知後覺是自己吓到她了。
“你說你的名字是你師傅起的,那你父母呢?”
顔蘇珩突然又轉變成話家常的姿态,讓阿離有點反應不過來。
阿離覺得自己的心痛的難以呼吸,但是又想要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後面,我們成親了。我們生下了一兒一女,很幸福。”
顔蘇珩看着阿離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明明是那麽開心的事情,可是阿離卻覺得悲傷不已。
“我們經過努力,終于拿回了自己的東西。可是,因爲我的疏忽,她去世了。”
顔蘇珩看着逐漸縮成一團的阿離,再次出口道。
此時阿離的反應已經讓顔蘇珩更加的确定自己的想法。
這一想法讓顔蘇珩興奮不已,但是同樣也知道,現在還不能和她相認。
且不說她現在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就單單爲何離幽要将黛兒炸死這一回事,就足矣讓顔蘇珩懷疑。
阿離聽完木子七的故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木子七的故事,明明自己沒有參與過,卻覺得熟悉無比,仿佛那故事中的人就是自己。
仿佛那些事情都是自己親自經曆過的,仿佛都是刻在自己的骨子裏似的。
顔蘇珩看着阿離,花了自己全身的毅力才忍住,不讓自己将眼前這個日思夜想了五年的人擁入懷中。
阿離在抽噎聲中睡了過去,顔蘇珩坐在旁邊靜靜地守護着她。
看着這樣的阿離,顔蘇珩心痛難耐。
阿離又回到了夢中,這一回,看到是完整的畫面,而不是一些零碎的畫面。
她看見了那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周圍都是深紅色的牆。
一個男人跪在雪地上,目光無懼地看着站着的男人。
兩個人之間隔了一把長劍,長劍的劍柄上的珍珠發出慎人的光芒。
阿離看着那把劍,突然腦海裏蹦出了太阿劍三個字。
太阿劍!那不是木子七的劍嗎?那持劍之人是?
阿離趕緊走到持劍的人面前,看着那人的面容,阿離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即使自己早已有了心裏準備。
阿離看着眼前眼睛泛着嗜血光芒的木子七,震驚了。
不!更讓阿離震驚的是,爲何自己以前從未有過交際的男子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顔蘇珩看着一直躁動不安的阿離,即使不忍心看到這樣,也無能爲力。
……
涼州城内的離幽早已經坐不住了,派去搜尋顔蘇珩的人遲遲沒有消息傳遞回來。
而留在山上的阿離也不在她自己的竹屋裏。
這些個巧合,讓離幽煩躁不已。離幽決定等到天一亮,就帶人去尋找阿離!
在阿離的照料下,顔蘇珩的傷勢逐漸好轉,所以警惕性又回到了最初。
離幽帶着人才剛剛靠近兩人所在的山洞。顔蘇珩就瞬間反應了過來,看了看還在熟睡的阿離,握了握拳,才離開了山洞。
阿離被離幽叫起來的時候,還一臉茫然。
“師傅?你們怎麽過來了?”看着自己眼前的離幽和鼓越,疑惑道。
離幽扶起阿離後,掃視了山洞一圈,發現并沒有任何異樣。
阿離從醒來後沒有看到木子七,心下便明白了,他不願意被人發現。
阿離感覺自己的心一下不免失落了起來
長盛七年十月,蒼梧國皇帝高橋派皇太子高沙齊,領軍十萬攻打倉王朝……
顔蘇珩從山裏出來後,就在涼州城裏駐紮了下來,等着顔蘇楠帶兵過來和自己彙合。
而那幫追殺顔蘇珩的人也一定想不到,他就在涼州城裏面,之後在離府的對面,買下了間宅子,這樣即能讓顔蘇珩好好觀察一下離幽的目的,又能讓自己随時能知道阿離的情況。
阿離自從從山上回來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
爲此鼓越十分擔心,可是每當鼓越要問起山上的事情時,她卻總是避而不談。
阿離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從知道木子七先走了以後,就感覺對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失去了興趣,就連自己最喜歡的醫理,阿離都覺得興緻缺缺。
一顆腦袋裏總是想着,爲什麽他會不辭而别?爲什麽不和自己說一聲呢?他還安全嗎?
這天,阿離還在神遊的時候,就被鼓越拉着往外跑。
一團團的迷霧,讓阿離隐隐約約地覺得,是時候自己去尋找答案了,自己也不能一味的依賴于師傅。
一味的依賴于别人,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阿離腦海裏蹦出的這個念頭,讓阿離吓了一跳,在阿離的世界裏,師傅他們就是最好的,無論自己要什麽,師傅他們都會答應自己。
涼州的一些姑娘們都說阿離就是一隻米蟲,如果阿離離開了離幽,一定什麽事情也做不了,連阿離自己都覺得自己離了師傅,一定會變成一事無成的阿離。她現在竟然出現了想靠自己的念頭,着實把自己吓了一跳。
鼓越看着低垂着頭的阿離,有些擔憂道:“師姐,你沒事吧?”
阿離搖了搖頭,也不理身後的鼓越,自己一人走開了,留鼓越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鼓越頓時有了感慨: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啊。
顔蘇珩和顔蘇楠在涼州城彙合後,便直接往大興的方向趕去。但是顔蘇楠卻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張天羽不見了!
顔蘇珩到達大興城郊後,命令大軍就地駐紮。從探子收集到的信息,可以知道蒼梧國的太子高沙齊已經抵達平江城,現下住在五皇子高齊升的府上。
“皇兄,你說這高齊升會不會臨陣倒戈?”顔蘇楠向正在看地圖的顔蘇珩問道。
“對準高沙齊的戈暫時是不會倒的,但是,至于他會不會再拿出刀來對準我們,那就不好說了。”
顔蘇珩盯着自己眼前的地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說道。
蒼梧國的皇帝高橋有十二個兒子,除了最後兩個的兒子還小,沒有參與到這奪權的漩渦中來,其餘的十個兒子可都是虎視眈眈。
高橋雖然立了老大高沙齊爲太子,但是那些個兒子不到最後一刻,誰願意真正的做一個閑散王爺呢?
即使十個皇子都有這個心思,然而有沒有心思和有沒有能力那就是兩碼事了。高沙齊清楚地知道自己弟弟都是些什麽德行,更清楚自己的最大阻力就是高齊升。隻要高齊升存在一天,他高沙齊的太子之位就一日不穩。
而這高沙齊和高齊升之間的糾葛那就有些年頭了。據說當年高齊升出生的時候,整個蒼梧國的皇宮都被喜鵲圍滿,而蒼梧國的欽天監更是表明此子将來必定不凡。
這樣一來,可不就被高沙齊惦記上了,從高齊升小時候開始,這個高沙齊就不斷的陷害他,到後面,高齊升還是慢慢長大了,而高齊升的才名更是名滿整個京城。
這對于高沙齊來說,可是緻命的打擊。于是高沙齊的陷害手段越來越高明,直到五年前的巫蠱案,明人一眼就看出是高沙齊的陷害,但是高橋卻重重地處置了高齊升,高齊升就這樣在平江城一待就是五年。
雖然蒼梧國皇帝将五皇子高齊升派到這平江城戍守邊關,但是誰又能說這個皇帝不是在保護這個兒子呢?所以,高沙齊現在已經将除掉自己這個五弟,作爲自己的首要任務了。
“那這個蒼梧國皇帝到底是在保護高齊升,還是在送高齊升一程?将高齊升派出來戍關,那不是讓他成爲衆矢之的嗎?”顔蘇楠還真是看不透這個蒼梧國皇帝。
顔蘇珩圍着地圖開始走動,對于顔蘇楠的疑問隻是笑笑。
“你管他們蒼梧國的皇權之争幹什麽?反正現在對于我們來說,他們越亂,對我們越有利。”
顔蘇珩看着眼前的地圖,一抹嗜血的光在眼底泛起。
阿離雖然人是坐在鼓越的面前,可是阿離的魂卻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阿離自從上次腦海蹦出要依靠自己的想法之後,就一直在想着這些事。
阿離昨晚又做夢了,夢見了山洞裏的木子七,即使阿離知道,木子七隻是一個假名字,但是她還是覺得,這個名字承載的是他和她唯一的一個見證。
阿離夢見他一直呼喚着:“離兒……離兒……離兒。”
阿離知道他的離兒一定喚的一定不是自己,可是阿離就是覺得這個呼喚是那麽的熟悉,熟悉道好像他就應該這樣叫自己,像是最親密的朋友一樣,但更像是戀人之間的呢喃。
所以,隻能送走阿離!不要阿離再次回到顔蘇珩的身邊!這樣才能将對阿離的傷害降到最低!無論是是阿離,還是沈黛!
“給阿離的藥喝了沒有?”
半響,靜葉才聽到自家主人沙啞的聲音。
“主人,放心。少主離開前,就已經喂下了。也已經吩咐了鼓越,如果少主有任何不對勁,就會通知我們。”
離幽聽完後,才揮了揮手示意靜葉出去。
……
顔蘇珩正在和顔蘇楠商量着如何策反蒼梧國衆皇子的時候,張天羽拖着一身傷從營帳外進來了。
“皇上!不好了!離幽送走了阿離姑娘!”
顔蘇珩聽到這個消息後,拍案而起,怒吼道:“那趕快去追啊!還回來幹什麽!”
“我等本來一路跟着阿離姑娘,但是中途出現一夥黑衣人,截短了我們!”張天羽戰戰兢兢地說道。
顔蘇珩直接将手上的茶杯扔在地上!
好你個離幽!顔蘇珩連夜從大興趕往涼州,直奔離幽的醫館。
離幽似是早就料到顔蘇珩的到來,将衆人遣退後,自己獨自等着顔蘇珩的到來。
離幽還未回頭,就感受到了顔蘇珩的太阿劍的威力。離幽緩緩地回過頭,與此同時無數的銀針向着顔蘇珩,飛去。
顔蘇珩立馬揮劍抵擋,但還是被逼退到了門口。
離幽看着門口處的顔蘇珩,幽幽的說道:“不知陛下來我這小小的醫館幹什麽?”
顔蘇珩看着那麽淡定的離幽,冷笑了兩聲,道:“朕來看看,朕的皇後的師傅如今過的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