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顔蘇星眼裏,這幫老臣就是變相的告訴自己,你不行!不是顔蘇珩的對手,還是盡早投降比較好。
顔蘇星是個固執到骨子裏的人,他決定死守皇城,就絕對不會放棄。
就算是死,朕也要死在這把龍椅上!
這就是顔蘇星的想法!
顔蘇珩兵臨帝京城外的消息
在後宮裏傳開後,整個後宮陷入了無無限的恐慌中。是啊,傻子都想得到。這要是皇城被顔蘇珩攻克後,顔蘇珩又怎麽會放過這些先皇帝的妃子。
在整個人心惶惶的後宮中,隻有皇後一人安定自若。皇後坐在自己的鳳位上,看着自己的椒房殿突然明白了。
明白爲什麽當年的沈黛能夠那樣的淡然自若,那是一種信任,一種對自己丈夫的信任。即使前途生死未蔔,但還是信任自己的丈夫能帶自己突出重圍。
後來的史書記載道:
伏軒皇帝顔蘇星八年十月五号,伏軒帝之七弟顔蘇珩率軍攻克帝京城。伏軒帝死守皇城,同年十一月,顔蘇珩攻陷皇城。伏軒帝自盡于承明殿内,伏軒帝之皇後,珍意皇後飲下毒酒,追随伏軒帝而去。
顔蘇星聽見顔蘇珩的問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是啊!爲什麽當年沒有除掉他?爲什麽當年自己要聽從那個術士的話?
當年,顔蘇星登基後,囚禁了顔蘇珩,本想着殺了一了百了,但是卻有一個術士出現。這個術士說顔蘇星登基後,不能手足相殘。否則倉王朝将國祚不保。
所以,顔蘇星放過了顔蘇珩,也放過了之前謀反的顔蘇西!現在想來,顔蘇星真想給自己兩大嘴巴子。
顔蘇珩聽後,冷笑了一聲。随後圍着顔蘇星繞了半個圈,跪在地上的顔蘇星随即倒在雪地上,隻見那殷紅的血噴灑在雪上。
顔蘇星倒地之前,仿佛聽見顔蘇珩陰冷的聲音說道:“除惡務盡啊,大哥。”
但是顔蘇星還是吐出了人生的最後一句話:“顔蘇珩,你一定會後悔的”
沈黛站在不遠處,看着顔蘇珩。看到顔蘇星倒地,沈黛突然有所感慨:最是無情帝王家。
“老大,有人想見你。”
桃三的話讓沈黛回神,沈黛也沒問到底是誰要見自己。隻是跟着桃三前往昭慶殿。
顔蘇珩進入皇城後,就派人将顔蘇星所有的後妃和皇子公主押送到昭慶典。
此時昭慶殿内的後妃們,那還有之前的從容華貴?隻見那些後妃們抱着自己的孩子蜷縮在那些牆角處。
幾個已經大了的皇子和公主臉色麻木的端坐在大殿中央,其餘小一點的皇子公主們則扯開了嗓子哭。
沈黛看着坐在最中央的,最端莊的皇後,心底不由的一抹敬佩之情。
“沈黛,本宮知道本宮做過很多對你不利的事。但是本宮不後悔,因爲本宮丈夫需要本宮!如今你們赢了,本宮也沒有什麽話可以說。隻希望你能放過那些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沈黛聽到了皇後的請求後,沉默了。
“皇嫂真是好度量,但是本王可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既然皇兄已經龍禦殡天了,本王認爲,你們不應該都爲皇兄殉葬嗎?讓皇兄一家團聚,也是本王的一點心意啊。”
沈黛還沒思考完的時候,顔蘇珩就已經出現在了沈黛的面前,對皇後說道。
顔蘇珩說完後,大手一揮。一杯毒酒送到了皇後的面前。
皇後看着眼前的毒酒,嘴邊扯了一抹微笑,道:“大郎,等等我。我現在就來找你了。”
說完,皇後手一擡,随後,倒下。
沈黛看着地上的皇後,輕歎了一聲。
這時,顔蘇珩感受道自戰袍的拉力,垂眼一看。發現自己腳邊站着自己曾經最疼愛的侄女顔鳳婷。
“七皇叔,你是來帶婷兒去天堂的嗎?”
小孩兒的話讓顔蘇珩和沈黛都爲止一怔。
看着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沈黛不由得想起來檸兒。
這時顔鳳婷的母妃沖了出來,緊緊抱住顔鳳婷。
“王爺,望您行行好,不要怪婷兒,她還小。”
明明自己已經害怕的渾身發抖了,但是還是堅定地把自己的女兒保護在身後。
女本柔弱,爲母則剛。沈黛看到了這個場景,心裏的憐憫之情更加洶湧。
“蘇珩,要不放過這些孩子和女人吧,她們都是無辜的。”
沈黛不由的向顔蘇珩說道。顔蘇珩看着沈黛知道她的憐憫之心已經被徹底的激醒了。
“黛兒,除惡務盡!”
顔蘇珩說完,看了眼躲在自己母妃身後的顔鳳婷。
便直接抱着沈黛出了昭慶殿,随後顔蘇珩下令放火!
一時間,皇宮上方火光沖天。昭慶殿内的哭喊聲,咒罵聲不絕入耳。
沈黛看着顔蘇珩在火光中若隐若現的側臉,突然覺得身邊的人有些陌生。
在沈黛的心裏,以前的顔蘇珩雖然喜怒無常,性格暴躁,但他從來都不會濫殺無辜。雖然他被民間的名聲大多是殘暴無情,但是沈黛知道他心懷天下,視百姓如子。
可是如今呢,他卻對着這些無辜的老弱婦孺下手。一下子,沈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認識他。
沈黛一直在夢中回憶,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宮門被推開。
一個厚重的腳步聲響起,随後聽到這個腳步聲停在了自己的床前。
沈黛隐約猜到來人是顔蘇珩,但是她就是不想醒來。
顔蘇珩看着床上的沈黛,半響,才聽見了他的一聲歎息。
一直等到沈黛聽不見顔蘇珩的聲音了,沈黛才慢慢的睜開眼。
入眼的是滿目的黃,沈黛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現在自己已經是椒房殿的主人了。
桃四看到自家老大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忙上前服侍。
桃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老大,然後說道:“娘娘,剛剛皇上來過了。”
沈黛聽後,淡淡地點了點頭。
“桃四啊,你說這皇位真的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嗎?”
沈黛坐在妃椅上,斜撐着頭,輕輕的問道。
桃四聽後,也不知該作何回答。自從顔蘇珩逼宮後,老大便一直不太願意見到顔蘇珩。
桃四雖然不知道顔蘇珩是怎麽想的,但是她知道顔蘇珩是真的喜歡老大。
如今,老大大仇已報,顔蘇珩也清除了障礙,本來是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現在卻讓老大對顔蘇珩心生嫌隙了。
顔蘇珩自從登基後,便一直忙的沒有時間去顧及其他,偶爾抽出點時間去看望沈黛,沈黛還不願意出來相見。
顔蘇珩爲此苦惱不堪,正巧,這天顔蘇楠來了顔蘇珩的楓昀軒。
兩兄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顔蘇珩開始朝帝京方向進攻的時候,顔蘇星怕顔蘇楠留在京城,會成爲顔蘇珩的内應,所以顔蘇星将顔蘇楠外派至江南。
直到顔蘇珩登基後,才召回顔蘇楠。
“皇兄,臣弟還沒祝賀皇兄呢。”顔蘇楠人還沒進殿,聲音就已經傳入顔蘇珩的耳朵了。
顔蘇珩連忙起身相迎,兩兄弟對視一眼後便開懷的笑了起來。
兩兄弟在酒桌前坐了下來,開始暢聊往事。
突然大殿内響起了一個稚嫩的女聲,一聲又一聲的呼喚着父皇,父皇。
顔蘇珩呼吸一滞,連忙扶起沈黛,手一碰到沈黛,就被她皮膚的滾燙下了一跳。
“胡鬧,生病了怎麽也不告訴朕一聲!”顔蘇珩怒道。
沈黛聽到顔蘇珩的聲音後,虛弱的看着顔蘇珩,“蘇珩……”
随後,沈黛便暈了過去,顔蘇珩趕緊嘶吼道:“快!快傳禦醫!”
等到禦醫爲沈黛診斷完後,早已過了宴請群臣的時間。顔蘇珩派張天羽去平定那幫子老臣後,便在也沒理過朝堂的事。隻是一心一意的陪在沈黛身邊。
剛剛禦醫說的話還盤旋在顔蘇珩的腦海中。禦醫說沈黛是憂思過度,并且感染了風寒。
顔蘇珩伸手輕撫着沈黛的鬓角,想道:黛兒,你怎麽這麽傻?你到底在擔憂些什麽?傻黛兒。
沈黛醒過來的時候,顔蘇珩正靠在床沿邊睡着了。沈黛看着眼前的顔蘇珩,突然覺得幾日不見,顔蘇珩似乎老了很多。
顔蘇珩似乎感受到了沈黛的目光,擡起頭來,看到沈黛已經醒了,頓時欣喜若狂。
“黛兒,你終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可把我給急壞了。”
沈黛看到顔蘇珩這孩子氣的樣子,微微的笑了笑。伸手撫上顔蘇珩的臉,顔蘇珩拿手覆蓋住沈黛的手。一下子,歲月安好。
本要進殿的桃三等人也紛紛退守在了門外。桃夭等人看到這副場景,快被感動哭了。
天知道,她們在那兩人冷戰的時候有多擔心。擔心萬一有個不慎,出現個小狐狸精勾走了皇上的魂,那可怎麽辦啊。
而殿内的歲月靜好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顔蘇珩不識趣的打斷了。
“黛兒!你這個小壞蛋!怎麽生病了也不告訴朕一聲!更是連禦醫也不叫,這要是出了什麽事,你要朕怎麽辦?”
顔蘇珩略帶委屈的質問,讓沈黛瞬間笑出了聲。
“那是誰不見我的?又是誰在生我的氣的?”
沈黛的反水讓顔蘇珩又好笑又好氣,這到底是誰将自己拒之門外的?到底誰不願意說話的。
顔蘇珩淺笑了一下,擁沈黛入懷。又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但是這副畫面又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兩個混世小魔王給破壞了。隻見顔檸蕊和顔生瑞兩隻小家夥,邁着她們的小短腿朝着顔蘇珩她們沖了過來。
在八王府裏的顔蘇楠聽到兩人和好的消息後,瞬間覺得天都晴朗了不少。
别人都不知道啊,隻有顔蘇楠知道,他們這段冷戰的時間,最痛苦的可就是自己了呀。
那些個漫長的夜晚可都是顔蘇楠拿着命陪顔蘇珩喝酒啊。顔蘇楠每一晚都要聽着顔蘇珩的叨叨以及顔蘇珩對沈黛的情誼。
顔蘇楠真心覺得自己已經受不了了,好在,終于兩人和好了。
這樣顔蘇楠認爲自己就不用受那叨叨之苦了。
這天,沈黛看着天氣挺好的,就想着帶這檸兒和生兒去禦花園放放風筝。
顔蘇珩從承明殿下完早朝後,就帶着人往禦花園走了過來。看着沈黛和兩個孩子的笑臉,顔蘇珩頓時覺得人生的美好也不過如此。
可就在這時,沈黛突然倒下去了。
應聲而倒的沈黛讓顔蘇珩立刻慌了神,顔蘇珩趕緊跑到沈黛的身邊,抱起沈黛便往椒房殿走去。
“快!快宣禦醫啊!”
顔蘇珩的聲音猶如嘶啞的困獸一樣響徹在禦花園的上空。
檸兒和生兒被自己母後的樣子吓壞了,兩人扯着嗓子哭喊。桃一和桃二趕忙抱起兩人跟着顔蘇珩的步伐走去。
椒房殿内的氣壓一度低到讓人膽戰心驚,椒房殿内的太醫烏壓壓地跪滿了整個椒房殿。
顔蘇珩坐在最上方的鳳椅上,眼帶嗜血的看着底下的一群窩囊廢。此時距離沈黛昏迷已經兩天過去了。
顔蘇珩也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一直守着沈黛。但是所有的禦醫都診斷不出沈黛到底得了什麽病,隻是說沈黛中毒了。可是這些禦醫又說不出來中了什麽毒。
爲此,顔蘇珩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禦醫了。此刻伏跪在椒房殿内的禦醫已經是整個皇城最後的一批禦醫了。
如果他們在診斷不出沈黛的病症,顔蘇珩不介意讓整個太醫院大換血!
此時,桃一從内殿出來,說了個顔蘇珩這兩天來第一次願意聽到的消息沈黛醒了。
顔蘇珩匆匆站起來,往内殿走去。沈黛躺在床上,虛弱的看着顔蘇珩沖了進來。
沈黛沖着顔蘇珩笑了笑,似乎拼了全部的力氣才喚出了一聲:“蘇珩。”
顔蘇珩看着這樣的沈黛,頓時心如刀絞。心裏更加的怨恨自己,怨恨自己怎麽沒能照顧好她,怨恨自己之前還該死的顧及着那可笑的自尊心。
顔蘇珩跪在沈黛的床前,輕輕地拿起沈黛的雙手覆蓋在自己的臉頰上,嘶啞地說道:“黛兒,你吓死朕了。”
沈黛聽後,扯了個虛弱的微笑,然後手輕輕地拂過顔蘇珩的臉頰。
“蘇珩,我突然好像吃你做的糖醋排骨啊。”
顔蘇珩聽後,眼淚瞬間湧了出來,連連點頭,答道:“好!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做。但是你要答應我,你要全部吃完。而且,你不能睡過去,你要是睡過去了,我就再也不給你做了。”
沈黛的手柔柔地幫顔蘇珩擦幹了眼淚,笑道:“好,我一定吃完,你幫我把桃夭她們叫進來吧,我想和她們聊聊天。聊着聊着,就不會睡覺了;聊着聊着,就能吃到你的糖醋排骨了;聊着聊着,就能陪檸兒和生兒玩了。”
顔蘇珩聽完後,心裏的酸楚又再次湧了上來,緊緊的抓着沈黛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囑咐道:“黛兒,我答應你,千萬不要睡!”
如今我身體已經這樣了,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但是我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放下,現在我隻能拜托你們四人了。”
沈黛斷斷續續的話,讓桃夭四人哽咽的說不出話,隻能不停的點頭。
“第一件事,檸兒和生兒。那兩個小皮猴一定很鬧騰,以後就要拜托你們四人幫我好好管教了。該打時打,該罵時罵。要是以後她們問起她們的母後去哪了,還要麻煩你們幫我告訴這兩個小皮猴。告訴她們不是我願意離開她們,我一直都很愛他們。我會在天堂爲她們祈福。”
沈黛說完這段話後,已經喘不上氣來了。桃夭四人趕忙勸道:“老大,别說了。有什麽事咱們以後再說。”
但是,沈黛停了一下後接着說道。
“第二件事,沈浩。要是以後你們能見到我這個傻弟弟,請告訴他。無論他是不是沈嶽的親生骨肉,他都是我沈黛的弟弟,誰也取代不了。第三件事,我的師傅離幽。等到我死了以後,讓人送信到我以前鄉下住的地方,告訴他我已經死了。是徒兒不孝,不能完成師傅的大志。”
沈黛撐着一口氣,說完了最後一句話,還未等桃夭等人回過神來,沈黛就又暈了過去。
顔蘇珩還在小廚房裏,手足腳亂地爲沈黛做着糖醋排骨。侍女進來通報皇後娘娘又暈了過去的時候,顔蘇珩正在放着最後一味調料。
聽完侍女的通報後,顔蘇珩并沒有沖出廚房。而是依舊翻炒着手中的菜,嘴裏不停地嘀咕着:“不會的,等黛兒聞到菜的香味就會醒過來了,她答應過朕,會吃完的,她會吃完的。”
顔蘇楠踏進椒房殿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顔蘇珩端着一碟菜,跪坐在沈黛的床前。嘴裏呢喃道:“黛兒,糖醋排骨做好了。你起來嘗嘗好不好?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嘗嘗還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顔蘇楠看到自己兄長這副模樣,頓時心疼不已。誰能想到曾經不可一世的顔蘇珩,此刻會如此的低聲下氣。隻爲了自己心愛的人能夠醒來,見自己一面。
顔蘇楠走到顔蘇珩身邊,勸道:“皇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皇嫂的病因,以及是何人對皇嫂下此毒手!現在你要振作起來,你還有那麽多事要做,你還有檸兒和生兒要照顧,千萬不要被皇嫂的病症吓到,不然耽誤了拯救的良機那就不好了啊。”
顔蘇珩當然知道,要找出病症,要找出下毒之人。但是,任憑顔蘇珩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說沈黛是懷孕前被人下了毒,那檸兒和生兒身上也一定帶有毒性。但是派去診治檸兒和生兒的人回來禀報,檸兒和生兒身上并未發現有任何的毒素。
要說沈黛是生下檸兒和生兒後中的毒,那更加說不通。沈黛自從在西郊别院産下檸兒和生兒後,就一直顔蘇珩待在一起。要說是在西郊别院被下毒更加不可能,别人根本不知道顔蘇珩名下有西郊别院。
那沈黛到底是什麽時候被下的毒?沈黛和顔蘇珩兩個警覺性那麽高的人,都被人在無聲無息的下了毒,可見下毒之人的手段之高超。
顔蘇珩将調查誰人下毒的事交給了張天羽去查,又将查找沈黛究竟中的究竟什麽毒的事交給顔蘇楠,然後,顔蘇珩命桃三和桃四帶着檸兒和生兒,出宮避一段時間。
雖然顔蘇珩入主皇城後大刀闊斧的收拾了一批前朝留下來的細作,但是終究還是有些不爲人知的腌臜人藏在暗處。
顔蘇珩爲了防患于未然,決定将檸兒和生兒送出宮一段時間。如今,顔蘇珩被沈黛分散了全部精神,所以顔蘇珩已沒有其它精力去照顧檸兒和生兒。隻能将檸兒和生兒送出去躲避一段時間。
顔蘇珩将所有的事情都吩咐好後,又回到了沈黛的床前。此時距離比上次沈黛昏迷已經又過去了兩天了,這兩天内沈黛時醒時睡。
每次醒來不過半刻,又接着睡了過去。而顔蘇珩爲了不錯過沈黛任何一個清醒的瞬間,顔蘇珩便直接将奏折搬到了沈黛的床前。
這天,正在批改奏折的顔蘇珩,聽到了椒房殿外一陣騷動。便起身走了出去。
隻見兩個侍衛押着一個身穿司藥官服的小子,顔蘇珩促了促眉,揮手示意那兩個侍衛退下。
“禀告皇上,臣自此皇後娘娘暈倒後,便翻遍古籍。想要查找皇後娘娘所患何病,現在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臣查出來了。依照古籍上來看,皇後娘娘說中之毒應該是寤寐!”
顔蘇珩聽後,半信半疑,示意眼前這個小司藥接着說下去。
“皇上,古籍中記載。寤寐,無色無味,隻要沾在一點在手上,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的身體所吸收。經過日積月累後,此毒就會從身體所沾之地慢慢地往心脈入侵。待到此毒入侵到心脈的時候,中毒之人便會昏迷不醒或神志不清。
當此毒完全占領心脈後,中毒之人就會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等到不久之後,中毒之人就會呼吸減弱,從而沒了呼吸。
但是此藥還有一個特别之處,那就是此藥隻對女子有效,特别是剛生産完的女子。普通女子中此毒後,按理要等到五六年後才會毒發。但如果是剛生産完不久的女子中此毒,短則三月,慢則一年就會毒發。”
這個小司藥說完後,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生怕皇上不相信自己的話,然後将自己拖出去斬了。
顔蘇珩聽完這個小司藥的彙報後,沉吟了片刻。
如今,沈黛的毒至今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眼看着沈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去,顔蘇珩已經别無他法了。
沈黛被顔蘇珩撕心裂肺的吼聲,刺激的淚水直流。
沈黛伸手捧着顔蘇珩的臉頰,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嘴裏不斷的呢喃道:
“不是的,不是的,蘇珩。我隻是自己無比得清楚,清楚這個毒的毒性。它不是普通的寤寐,它是被人改過配料的。被改的哪一味藥,我們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我隻是怕,怕給了你希望後又給你失望!蘇珩,所以我才不忍心啊,我不忍心看到你失落的樣子啊!”
此時,椒房殿内其他的閑雜人等都被遣退了出去。隻留下兩人靜靜的擁抱在那裏,斜陽從镂窗出撒了下來。照在兩人緊緊相擁的身體上,仿佛沒有什麽能講兩人分開。
“蘇珩,在爲我梳一次裝吧。”
沈黛躺在顔蘇珩的懷裏,對顔蘇珩撒嬌道。
顔蘇珩忍了忍自己眼眶中的淚,笑了笑。扶起沈黛往梳妝台走去。
顔蘇珩握着手中的梳子,爲沈黛輕輕地梳着頭發。
沈黛突然就回憶起了,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奶娘爲自己梳頭發的場景。
“蘇珩,你知道嗎。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每逢村子裏有女兒出嫁的時候,奶娘總會帶着我去看。那時候,就聽見嫁女兒的母親會爲女兒梳頭,梳着的同時嘴裏還總是說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