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從黑衣人的身上獲取他們背後人的信息。顔蘇楠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下,在黑衣人的身上發現了一塊令牌。
顔蘇楠把令牌拿出來,細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這正是西王府的令牌,西王府一向和顔王府不和。
顔蘇楠看着這一塊令牌,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他默默的把令牌放進懷裏。
轉過身去找男子,發現男子正盤坐在地上。顔蘇楠輕聲的說:“大俠,您是什麽人啊?”
“到時候你便會知道了。”男子故作神秘的說着。
“你不說我也知道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沈黛的師傅吧。”顔蘇楠得意的看着男子。
沒想到男子非但不怒,反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就是:“我要去王府,你去麽?”男子詢問着顔蘇楠。
顔蘇楠搖搖頭,解釋道:“我昨日才和王兄說要出來遊曆,自然是不會回去的。”
顔蘇楠和男子告了别,兩個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男子去的是城中顔王府,而顔蘇楠則是繼續向西。
男子一路不停的往顔王府而去,府裏的沈黛還不知道她的師傅要來。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多開心呢。
“沈黛。”男子朝着做在石桌旁的女子大喊一聲。
“師傅?你怎麽來了?”沈黛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她的師傅來了,想也不想的就說道。
“爲師來看看你,最近過的不好麽?怎清瘦了?”男子關心的問道,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擔憂。生怕沈黛在這裏過的不好,受了委屈。
沈黛眼睛裏閃爍着淚水搖搖頭,男子慢慢的爲沈黛拭去淚水。溫柔的說:“怎麽還哭了呢,哭了可就不美了。”
“現在發現的還是比較早的,隻要找到一個冰洞,洞中需得有一溫泉。”男子慢慢的說着。
在男子還未說完的時候,沈黛便打斷道:“又要冰洞,又要溫泉的。這種地方要到哪裏去尋?”
“世界上自然是有如此奇妙的地方的,且聽爲師說完。這種溫泉不能是人爲的,必須得天然形成的。在溫泉中放上一些鹿茸,龍須根,冰山雪蓮,火螢草。在這個過程中她不能夠出溫泉。在此期間,她會覺得渾身疼痛不已,異常難受,甚至還會出現幻覺。”男子并沒有回答沈黛的問題,而是把剩下的話說完。
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并未在房間中久留。男子在女子閨房中久留是不得體的,于禮不合。如果不是沈黛相求的話,他是不會來的。現在既然已經診斷完了,自然是要離開的了。
沈黛看着男子離去,并沒有叫住他。因爲她知道,他是不會久留的,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是沈黛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沈黛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顔王妃,慢慢思考着剛剛男子所說的話,決定還是去找顔蘇珩商量一下,畢竟,顔王妃名義上是他的母妃。
這樣一想,沈黛馬上出了顔王妃的房間。直奔書房而去,在這個點,顔蘇珩一般都在書房處理着一些事情。
去書房的路上是會經過後花園的,剛一到後花園,就聞到了一股花兒的芳香,十分的清淡,不是那種濃厚的,而是一種淡淡的。聞起來十分的舒服,沈黛不禁貪婪的多聞了幾下。
“怎麽?出來賞花啊?”一聲尖曆的女聲在沈黛身後響了起來。
不用回頭,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在這王府之中,能夠這麽肆無忌憚的人也就隻有林蕭兒一人了。
“怎麽?王爺不陪着你了?無聊在這看花呢?”林蕭兒嘲笑的看着沈黛說着。
“哼,那也比有一些人,老是想着主動貼上去,卻又被别人嫌棄的好吧。”沈黛絲毫不退讓的說着。
沈黛說的這句話戳中了林蕭兒的心,一直以來。都是林蕭兒自己貼上去的,而顔蘇珩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不是嫌棄是什麽?
林蕭兒被沈黛怎麽一說,氣的牙癢癢。但是很快卻釋然了,得意的說:“被嫌棄又如何,這顔王妃還不是我的?這可不比你,想要卻得不到。”
沈黛一聽到林蕭兒這樣一說,毫不猶豫的對着林蕭兒就是一巴掌。林蕭兒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沈黛。
“看什麽看,打的就是你。”沈黛别林蕭兒這麽瞪着,沒有一絲的害怕,氣勢洶洶的說着。
林蕭兒揮起手想要打回去,卻被路過後花園的顔蘇珩抓住了。顔蘇珩把沈黛護在身後,其實以沈黛的身手來說,就是離蘇珩不來,自己也能搞定。
“黛兒,有沒有受傷?”顔蘇珩一臉擔憂的看着沈黛,一雙桃花眼緊張的把沈黛身上掃視了一遍。雖然他自己已經看過,并沒有受傷的地方,但還是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沈黛先行了一禮,淡然的說道:“王爺,臣妾沒事,倒是您,怎麽過來了?”
林蕭兒看見顔蘇珩過來了,也跟着行了一禮,隻是沈黛在顔蘇珩的身邊,他輕輕的把沈黛扶了起來。而林蕭兒則保持着行禮的模樣,顔蘇珩沒有說一句話。
就那樣平靜的半蹲着,要知道,這個姿勢是十分難受的。沈黛看着顔蘇珩不說,她自己也并不提醒。
過了一會兒,林蕭兒蹲不住了,才說:“給王爺請安。”
林蕭兒出了聲,顔蘇珩才發現原來這裏還有一個人。也不好讓她接着蹲着了,冷淡的說:“起來吧。”
得了顔蘇珩的恩準,林蕭兒才慢慢的起來。蹲了這麽久,腳早已經沒有知覺了,但是她卻不揉,反而故意的說道:“不知顔王妃現在可好?”
顔蘇珩一聽到顔王妃三個字,眼睛裏滿是冰冷。他冷笑一聲,挑着眉問:“怎麽?難不成你想她了?”語氣中全然沒有一種對待母妃該有的敬重。
“幾日不見,确實有點想念她老人家了呢,隻是不知道她的病情如何了。”林蕭兒穩重的回答着顔蘇珩的話。她的字裏行間是在提醒着顔蘇珩,若是想救顔王妃,就隻有娶她爲王妃。
顔蘇珩又何嘗不知道她是什麽用意,可是顔王妃是沈黛的,永遠都是,她林蕭兒妄想染指,這些話隻是在顔蘇珩的心裏想想,并沒有說出來。
看着林蕭兒的步步緊逼,沈黛眼珠子轉了轉,心中似乎有了應對之策,她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這麽想念王妃了,不如醫治好王妃,你說如何呢?”
林蕭兒看着沈黛,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打着什麽主意。愣了一下,轉而又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問:“不知道顔王妃有何方法可以醫治呢?”
“傳聞,隻要以人肉味之,無論什麽疾病都可以痊愈的。”沈黛一臉笑意的看着林蕭兒說道,“母妃可是待林小姐極好的呢?不會不願意吧?”
顔蘇珩全程都在旁邊靜靜地看着,他知道沈黛聰明伶俐,他隻需要看着便好。再者說了,男子不便加入女子的争鬥。
林蕭兒就知道沈黛一說話準沒有好事情,竟讓她割肉。她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那可真不幸,昨天兒個患了風寒。若是因爲這個而害了顔王妃那罪過可就大了。”
沈黛知道林蕭兒是不會答應割肉的,對于這個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她故做擔憂的說:“既然患了風寒,那可就别在出來瞎忽悠了。小心病情加重,一病不起啊。”
“前面在來之前師傅已經爲她瞧過了,她體内的毒能解,隻不過。”沈黛說到這,爲難了看了一下顔蘇珩,畢竟以後的計劃沒有顔王妃是不能實行的,倘若這中間出了什麽差錯
顔蘇珩隻是在低頭寫着字,并沒有看沈黛。一聽到沈黛停了下來,便問:“隻不過什麽?是藥材能尋?”說着話的時候也沒有看一眼沈黛,仿佛他的心思都在字上。
沈黛看着顔蘇珩這樣也不惱,繼續說:“藥材倒是還好說,隻是這解毒需要一處地方。這種地方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見過。”
“是何地方,竟連黛兒也沒有見過?”一聽到說是沈黛沒有見過的地方,顔蘇珩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字。略帶好奇的看着沈黛,“說來聽聽,或許本王見過也不一定呢。”
“是一處冰洞。”沈黛也跟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撫了撫衣袖,朱唇一張一合,慢慢的說道。
“冰洞有何奇特?王府之中不就有一處麽。”顔蘇珩好笑的說道,“還以爲黛兒說的是何稀奇的地方,原來是冰洞啊。改日本王帶你去看看便好了。”說完又接着寫起了還未寫完的字。
顔蘇珩還以爲沈黛要說一些隻在書中聽過的地方,卻沒想到她說的竟然就是冰洞。不免懷疑沈黛連冰洞都沒有見過,想也不想的就說要帶她去看看。
“王爺莫打趣臣妾,冰洞臣妾自然是見過的。隻是那冰洞中需得有一處溫泉,而這溫泉得是天然而成的。”沈黛嬌嗔的說着。
這既有冰,又要有溫泉的地方一下便吸引了顔蘇珩的注意力。他放下筆,撐着頭靜靜地思考着:這世間竟真的有這麽奇特的地方?連他都開始好奇起,究竟在什麽樣的地方,才會有這種洞。
顔蘇珩越想越覺得這樣的地方奇特,不禁去牆壁的櫃子中翻閱古書。希望能在書中找到關于那種洞的記載。
沈黛看着顔蘇珩去翻閱書籍,自己一個人百般無聊。隻好來到桌子邊,坐在椅子上看着顔蘇珩尋找。
陽光透過窗布照了進來,直接照射在顔蘇珩的周邊。陽光是金色的,恰巧顔蘇珩穿的是一襲青衣。陽光和青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沈黛的眼睛一看到,就移不開了眼。
忽然有了想要作畫的想法,便想也不想的拿起了筆。就着自己剛剛研好的磨便畫了起來,畫畫需要一個人動也不動的坐那好幾個時辰才能畫好。
一副好的畫,更是經過了千百次的修改。好在顔蘇珩專心尋找着關于那種洞的記載,這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沈黛畫都作好了,而顔蘇珩卻還是在那找着。
牆壁上的書都已經被他尋了個大概,可就是沒有關于那種洞的一丁而加載。顔蘇珩不僅開始煩悶起來,質疑道:“世上怎會有這種奇特的洞?”
顔蘇珩問了出來之後,半響沒有聽到沈黛的回答。轉過身發現沈黛正在專心緻志的看着桌子上的紙頁,有些好奇,便走了過去。發現沈黛看的就是剛剛她作的畫。
顔蘇珩看到桌子上有一副自己的畫像,不禁仔細端看起來。邊看邊評判道:“此畫不錯,都說這神情最難畫。可是我怎麽看黛兒這畫上人的神情竟如此傳神呢。”
沈黛看着顔蘇珩開心的樣子,自己的心裏也十分的欣喜。本就是一時興起而作的,沒想到卻得到了顔蘇珩的贊賞。沈黛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麽,但是她的心裏就好像抹了蜜汁一樣。
站了起來,扶着顔蘇珩坐到椅子上,輕輕的爲他按摩起來。剛剛他站了許久,才此時手臂應該都有些疼痛。雖然顔蘇珩長期習武,可是沈黛就是不忍心他有一點兒的不舒服。
天色已經漸晚了,沈黛看着窗外。停下來按摩的手,去把書房中的蠟燭點燃。已經是夜晚了,在不燃燈,待會可是什麽都看不見的。
顔蘇珩看着那一副畫已經看了好幾刻了,那認真的樣子似乎是想把這一副畫看穿一樣。
沈黛輕輕的走向前,把畫收了起來。面色沉重的問道:“王爺,畫以後有的是時間看,倒是您,在書中發現了什麽沒有啊?”
沈黛這麽擔心的問,自然不是擔憂顔王妃的病情。隻是這顔王妃一死,便會影響顔蘇珩的計劃的。顔王妃可是這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人,若是她死了,這計劃便亂了。所以顔王妃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沈黛不出言提醒,怕是顔蘇珩自己都忘了在這書房中看了幾個時辰的書是有什麽事情了。他一臉嚴肅的說:“書中隻道是北邊萬裏全是冰,卻并未提及有此等之地。怕是有些難尋。”
“王爺,王妃,該用膳了。”外面的侍衛大聲的叫喊着,唯恐裏面兩人聽不到,又叫了一遍。
顔蘇珩的思緒被侍衛這麽一叫打斷了,面色有些不悅,都沒有規矩麽?
誰叫進來的奴才,一點眼裏勁都沒有,沈黛看着他的樣子,知道他有些生氣,輕聲的安撫道:“王爺,臣妾也有些餓了,去用膳吧。”
顔蘇珩一聽到沈黛說餓了,面色才微微的好轉,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在看書忘了時辰,又怎麽會讓沈黛餓着,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出了書房,往大廳而去。
沒想到一到了大廳就看見林蕭兒坐在了那裏,林蕭兒看見顔蘇珩過來了,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坐在顔蘇珩的身邊,可是顔蘇珩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的坐在了主位上。
“呀,浪費了林小姐的一番心意呢。”沈黛一臉抱歉的說着,可是沈黛眼睛中并沒有一絲的愧疚。
“食不言寝不語。”一言未發的顔蘇珩朝着林蕭兒說了這樣一句話,就沒有再說話了。一口吃掉了沈黛夾給自己的紅燒肉,又給沈黛夾了一塊。
顔蘇珩的這句話是想讓林蕭兒别說話了,他不說話,不代表是認同林蕭兒這樣咄咄逼人。顔蘇珩這話一說出來,林蕭兒也就沒有再說話了,氣氛頓時十分壓抑。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管家提着褲子一路小跑進來。管家的臉上全是汗,氣喘籲籲的說,“王妃,沈府傳來消息。說沈二少病重了。”
“沈二少?可是沈浩?”沈黛看着眼前的小厮,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緊張的詢問道,心裏希望自己聽錯了。
管家着急的說不出話,隻能點點頭,表示就是沈嶽。
自己走之前,他身體不挺好的嗎?怎麽就病重了呢?沈黛不禁開始懷疑起來,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暗算,當務之急是趕緊過去看看,她的這個弟弟是自己最後的親人了。
“王爺,臣妾想去看看。”沈黛雖然心裏急切的想看到自己的弟弟,本來可以自己走的,但是那麽多人,也要懂規矩。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向顔蘇珩請求着。
“怎麽說也是我的弟弟,我們一起去瞧瞧吧。”顔蘇珩點點頭,怕心愛之人到沈府會受什麽委屈,望着沈黛,滿臉的寵溺。
沈黛感激的看着顔蘇珩,現在天都已經黑了。顔蘇珩肯定是不會讓沈黛一個人去的,他的心裏還是比較擔心自己的。
顔蘇珩本來還想讓管家去備一輛馬車,夜裏風大,可是沈黛卻直接讓管家備馬。顔蘇珩無奈的看了一眼沈黛,知道她心裏十分的着急。
顔蘇珩悄悄的讓管家準備了一匹馬,自己先把沈黛抱了上去,自己也上了馬。緊緊的的抱着沈黛,不讓夜裏的風吹到沈黛半分。也沒有帶一個随從,兩個人騎着一匹馬快速的向禮部尚書府而去。
原本路程就比較短,一會兒便到了。可是短短幾分鍾對于一個心急如火的人來說是一種天大的折磨,沈黛的心裏也是越來越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麽大事情會發生。
急急忙忙的趕到沈府。
雖然說兩家是姻親,但是沈黛畢竟是顔王妃,屬于皇親國戚。而他們頂破了天也隻是朝中一個和顔王府攀上一點關系的官員。平常見了面都是要向她行了禮的,更何況是親自到府中來。
“我弟弟怎麽樣了?”沈黛一下馬就連忙跑到院子。着急的樣子詢問着管家。“這……王妃還是自己去看看吧。”被一行人望着的大夫爲難的說着。“參見王爺。”随即發現在沈黛的身後跟着的是顔蘇珩便馬上行禮。
他見到沈黛或許隻是微微抱一拳,算是行禮就過去了。但是對于顔蘇珩,他是萬萬不敢這樣的,隻得老老實實的跪下來行禮。
顔蘇珩看着大夫就有點不順眼,更何況剛剛看到沈黛還不行禮分明不把沈黛放在眼裏,對于這大夫更加的厭惡起來,他冷冷的說了句:“帶路吧。”
“是。”大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顔蘇珩便走了前面。在經過一段彎彎繞繞的路之後,終于到了沈雨的房間。
沈黛打開了沈浩房間的門,推門進去就被一陣嗆鼻的煙嗆到了,猛的咳嗽起來。
還沒有看見沈嶽,就看見這府裏的下人在燒着什麽。她上去就把那個盆踢翻了,沈黛曆聲的問燒東西的丫鬟:“不請大夫來醫治,反而在這燒着什麽,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回王妃娘娘的話,這正是大夫所說的。”丫鬟低着頭,小聲的回答着沈黛的話。
沈黛細細的看了一眼,發現她們在燒的是艾葉。不免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病需要燃燒艾葉?
她快步的走到沈雨的床邊,床上躺着的可人已經瘦了一大圈子了。滿頭大汗,嘴裏一直在說着什麽。
随後趕到的管家等人一進房子便看見滿地的灰塵,空氣中也飄着艾葉的灰。趕緊爲顔蘇珩扇着身邊的灰塵,生怕惹火了顔蘇珩。
“快去打水來。”沈黛吩咐着。她用手中的帕子一點點擦拭着沈浩額頭上的汗珠,可是沈雨依舊是冷汗不斷。
“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一個人人怎麽突然就這樣了?”看到這副情景的顔蘇珩悄悄問管家,畢竟沈黛是非常疼愛自己的這個弟弟的。
“這,奴才也不知道呀。隻是前兩日沈浩忽然高燒不斷,當時我們請了大夫,看過之後燒也就退下了。隻是沒想到今兒夜裏突然說難受,接着就這樣了。”管家一臉惶恐的說着。
誰都知道顔王妃對二少爺疼愛的緊,平時也沒人敢怠慢他,今兒突然大病不起,換做是誰都不敢出來。
“既然退燒了,那麽現在又是怎麽回事,父親呢?他的兒子都病的那麽重了,他都不來看一下嗎?”聽到管家的說辭。
沈黛瞬間隻覺得自己的脾氣一下的上來了。
看着師傅臨走是留下的銀針,當時她還拒絕來着,看來師傅的話果然沒錯,多一些傍身的東西,以不變應萬變,現在确實排上用場了,不過這種方法她是第一次使用,又是對自己至親之人使用,不免有些擔心。
沈浩的毒素如果再不進行治療,怕是最多一個時辰就算她師傅來了也無力回天,這麽想着沈黛定了定心,仔細清洗了下手,深吸一口氣,拿上那些細小的針不再猶豫,以最快的速度在沈浩的背部以及頭部紮了下去。
足足半個時辰沈黛才離開床邊,此時她臉上的汗水怕是比沈浩身上還多,一雙手也在微微發抖,毒素的蔓延已經超出她的想象,許多個穴位,稍加偏差,沈浩的命就會交代在她手上。
此時的沈浩比剛才要安靜了許多,整個人處于昏睡狀态,隻是那一身,以及頭上那幾根閃着銀光的針讓人看了就覺得害怕,大夫若是看到必定會指責沈黛,那幾個部位是不能碰的,看那銀針的深淺更是讓人後怕,哪怕再用上一分力度,活剝亂蹦的人也瞬間沒氣了。
眼看沈浩背部的顔色在漸漸消退,沈黛趕緊又在沈浩中指紮了一針,立刻又青黑色的血液排了出來,這些毒素隻有完全排除體外她的弟弟才算是被救了回來。
血液的顔色漸漸恢複正常,沈黛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緊繃的神經一放松就會想些别的事情,沈浩爲什麽會中毒?是偶然還人爲?是誤傷還是刻意而爲之?
沈浩的這種症狀她隻在師傅的那些書籍中見過,這種毒極爲罕見,制作過程及其繁瑣,中毒者初期是沒有任何症狀的,慢慢的會出現乏力,體虛,再後來就是反複發燒,整個人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