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廚房比較怪,又或者是她住的比較偏僻,偏偏要經過花園,然後再繞一段路程。
因爲有月光,所以路上沒有那麽黑,一切也比較寂靜。
但漸漸走進花園的時候,隐約有男女的談話聲漸漸靠近。
悄悄的靠近了聲源,沈黛角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驚奇的看到那兩個人竟然是顔蘇珩和林蕭兒。
平靜好自己的心情後,她開始好奇,他們的對話。
“林姑娘,你救了本王的母親,本王想用别的東西來報答你,畢竟,本王已有妻室,你我是不可能的,你要什麽其他的東西,盡管跟本王提,隻要本王能夠辦到的,絕對不會做任何推脫。”
顔蘇珩的語氣很嚴肅,不容的,有一絲的馬虎。
“不,我不需要任何其他的東西,隻要我能夠複完仇,便會第一時間離開王府,不會拿王府的任何東西,所以王爺還是别勸我了。”
林蕭兒的話也很幹脆,沒有什麽能夠撼動她想要複仇的心,更何況她已經對顔蘇珩有了愛慕之情。
“把事情一定要做的這麽絕嗎?”
顔蘇珩并不是輕易就會放棄的人,本來他和沈黛已經陷入了如今的僵局,如果林蕭兒再留下來添亂,他真的不敢去想象,結局會是什麽?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不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能夠拿金錢名利去做交換的,我忍辱負重這麽久,就是爲了等到有一天能夠手刃仇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需求,所以,王爺還是别白費心思了。”
林蕭兒了解顔蘇珩,她知道顔蘇珩注重承諾,所以她索性開口,沒有任何的動搖,讓顔蘇珩角的頭疼不已,這件事情當真讓他難以解決。
母妃本來就在想方設法的拆散他們,這次來了個林蕭兒,剛好是給她有了機會,果真是燙手山芋。
院内的丫鬟正在修剪着滿院的枝枝桠桠,這些,都是沈黛平常最爲細心愛護的花草,丫鬟們護理起來也是小心翼翼。
“王妃回來啦?”
不知道是哪個眼尖的丫鬟,一看到主子回來了,連忙放下手中忙活着的公作,向前行禮,其他丫鬟一聽,也反應過來上前行禮,
“奴婢參見王妃娘娘。”
可奇怪的是,向來待人溫和,脾氣溫順的王妃,今天卻像是意興闌珊的樣子,敷衍地朝衆人擡擡手,就徑直回了房間。
丫鬟們也覺得奇怪,待到王妃進屋之後沒了聲息,才紛紛湧到掌事丫鬟秋月跟前詢問,
“王妃這是怎麽了?”
但見秋月滿臉複雜地搖搖頭,丫鬟們也隻好壓下自己的好奇心,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勞作。
沈黛回到屋後,無論是腦海還是眼前,顔蘇珩和林蕭兒在花園親密交談的樣子,心裏不知怎的痛的厲害。
她想起顔蘇珩曾信誓旦旦地和她說,他隻會娶她一人爲妻,堅決不會另娶她人,現在想來,原來所謂的誓言,終究隻是一個笑話。
身在帝王家的男子,哪個人會做到獨善其身,隻有妻子一人常伴左右?
身爲堂堂一個王爺,就算再娶一個侍妾又何妨?
沈黛重重地坐在搖椅上,随着搖椅的輕輕擺動,她的思緒也漸漸平穩下來,之後又升起一股懊惱。
她究竟是怎麽了,竟然會爲這件小事感傷起來?
太陽逐漸西斜,沈黛躺在搖椅上輕瞌了半晌,醒來之後,已是到了用晚飯的時間。
沈黛輕輕伸了伸懶腰,從搖椅上站起來,剛巧,秋月就從外邊帶了飯菜進來。
“奴婢參見王妃娘娘,王妃現在該是要用晚膳了。”
沈黛淡笑着點點頭,“就放桌上吧。”
“是。”
秋月聞令,便馬上把菜端到桌子上,端完菜之後,就站在一旁等待沈黛坐下,給她布菜。
一整天都沒怎麽吃東西的沈黛,一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就走過來坐下,開始吃起來。
秋月看王妃心情還算好,并不像白天那般心事重重,也就輕輕松了一口氣,在一旁幫忙沈黛布菜。
倏地,秋月好像想起什麽一樣,連忙告訴沈黛,
“王妃,剛才沈府送來一張喜帖,說是您的妹妹不久之後便要與禮部尚書家的二公子成婚,希望您能準時到場。”
說着秋月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王妃你會去嗎?”
沈黛看着這小丫頭緊張的神色,輕笑一聲安撫她,
“你也說了,沈雨是我的妹妹,就算我們之前鬧過那麽多不愉快,但到底是做姐姐的,怎麽能因爲這些而不去參加妹妹的婚禮呢?”
“可是。”
沈雨小姐那般厭惡您,之前還屢次三番地想要加害您啊,但這些話秋月也隻敢在自己心裏說說,怕自己一不小心禍從口出,還會連累了王妃。
沈黛當然知道秋月在顧及什麽,但在她眼裏她這個便宜妹妹的那些雕蟲小技,她還不太放在眼裏。
顔蘇珩點點頭,拉着沈黛的手走向馬車:“你不是要去參加你妹妹的婚禮嗎?我送你過去。”
沈黛面色有些複雜,但是看到顔蘇珩無懈可擊的笑臉之後,也沒有推拒向他點點頭,随後進了馬車。
王府離禮部尚書家并不遠,沈黛坐着馬車很快就到了,她下了馬車,又向顔蘇珩點點頭,而顔蘇珩卻和她說,
“你就此進去吧,本王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沈黛有些詫異,這麽說來,顔蘇珩是不參加婚禮,隻是專門送她上來的而已?沈黛面上恭送顔蘇珩離開,但内心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沈黛到了大堂的時候,恰巧就聽到外邊的人叫喚着新娘子來了,她連忙找個位置坐下,目光環視周圍,卻沒看到今天的新郎在何處。
她低聲詢問身旁的秋月:“怎麽沒見到新郎?”
秋月也是不解的搖搖頭,站在沈黛的身側。
不一會兒,沈黛就見到新娘子進了堂前,但是新郎的父母也都到了,可唯獨不見着新郎官出來。
大家開始在下面議論紛紛,直到禮部尚書重重咳了一聲,大堂才安靜下來,就聽見禮部尚書嚴肅地說道,
“我兒今天身子抱恙,無法前來拜堂,就用這公雞來代替新郎與新娘拜堂,願新娘進府之後服侍好自己的丈夫,孝順公婆,管理好内院大大小小事務”
此話一出,不僅大堂之上都是唏噓聲,就連沈黛也皺了皺眉,旁邊的秋月更是沉不住氣,
“這禮部尚書家這是多看不起沈府二小姐啊,還沒進門就這樣羞辱她。”
沈黛的眼神看向大堂中央的沈雨,眼睛裏是濃濃的幸災樂禍,
“看來這禮部尚書家也不怎麽待見沈雨呢?”
羞辱一樣的拜完堂,禮部尚書家家的公婆就開始趕沈雨去洞房了,大家也就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一樣,開始了酒席。
卻不想一個陰謀也開始醞釀。沈雨一進了洞房,就洩憤一般地坐在喜床上,等待着洞房,而旁邊是她的陪嫁丫鬟在哄她别生氣,
“小姐,看開點,雖然姑爺沒有去拜堂,但洞房總是要來的,咱們都嫁進來了,還怕看不見姑爺不成?”
這樣說着,沈雨的脾氣也就降下來一些,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酒席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禮部尚書家的大公子因爲代替自家弟弟擋了所有敬酒,所以現在也是酩酊大醉。
他顫顫巍巍地回了後院,不想在路上卻有一個小厮攔住了他,
“大少爺,您休息的地方在這邊,别走錯了。”
之後,大少爺就在小厮的帶領下走進了洞房。
大少爺模模糊糊中看到了卧房裏的佳人,便跟着了魔一樣走了過去,口中還念念有詞,
“小美人,我來了……”
“嘶!我的頭,好疼啊。”沈雨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腦袋,想要想起昨日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是腦袋卻是十分的疼,這讓她很是煩腦。她坐起來想要叫丫鬟進來爲她洗漱,可是一做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一件遮身的衣物都沒有。
沈雨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绯色,在新婚之夜這樣也很是正常。況且在嫁進來之前額娘也教過她一些新婚的事情,自然也就包括了這個周公之禮了。
沈雨低着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脖子處還有好幾個比較明顯的印記。
但是卻讓她十分的甜蜜,之前外面傳聞她這個相公不能夠人道,可是昨天夜裏卻和自己行了房,足以證明他還是個男人,并沒有喪失男人的最重要的一樣技能。
本來覺得自己下半輩子的生活沒有希望了,也會和一個未出閣的閨女一樣,天天夜夜獨守空房罷了。
還以爲每天晚上要面對一個無能無用的丈夫,整天都要以淚洗面,或者孤獨無助的日子。
沈雨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種種一切,倆頰就會有倆道小紅暈瞧瞧的爬上來。
沈雨現在的模樣可是勾人極了,不管哪個男人看了都心動不已,恨不得馬上把眼前的女人壓倒在床上狠狠地享受一番,如此良辰美景,暮暮朝朝真的是太振奮人心了。
她起身朝浴桶走去,不管怎麽樣,她沈雨好歹也成了禮部尚書的兒媳婦,沒能嫁給顔蘇珩,至少也不會太差。
她哼着歌一邊吩咐泡着沐浴花瓣,一邊用毛巾擦拭身子,身上到處都是歡愛過的痕迹,看來傳聞真不可信,誰說禮部尚書二公子是無能?
忽而沈雨眼眸劃過一絲狠毒,沈黛,你給我等着瞧,即使我沒能得到顔蘇珩,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毀了!
剛沐浴好,她便挑了一件花衣裳,今天第一天她可是要與相公去給禮部尚書大人敬茶呢。
黑白分明,眼角尖尖的,由于是清早起床,臉上并未施粉黛。
就在這時,一名丫鬟給她端來了洗漱的水,卻被她一巴掌狠狠的摔在那丫鬟身上,她呵斥道:“怎麽?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見到少夫人都不行跪拜之禮?”
這丫鬟從開始進來她就注意到了,一直低着頭做事,不跪拜也不請安,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在家裏的時候誰不是捧着她?
這才剛過門第一天,這區區一個丫鬟竟然無視她,要她以後怎麽立足?
“對不起夫人,是奴婢一時糊塗。”那丫鬟急忙下跪,她可得罪不起。
“對不起就沒事了?”沈雨說着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扇的她手掌都火辣辣的。
說着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摔在那丫鬟臉上。
“再有下一次,我定把你買到青樓去,讓你被千人騎。”
見丫鬟被自己唬住了,她才讓丫鬟撤退,隻是她沒注意到的是,有人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丫鬟扶着沈雨下了床,與其說是扶,不如說着背着,因爲沈雨全身的力氣都在這個丫鬟身上。
丫鬟扶着沈雨到一面鏡子面前,又讓沈雨站一會,自己則去搬了一張凳子過來讓沈雨坐着。
丫鬟在櫃子裏面挑選着衣服,她挑的衣服是一件大紅色卻衣領略低的。裙擺上繡着一些白鳥,是翠綠色的,十分的低調。不會影響着這件衣服的本來顔色。
“換一件領子高一點的吧。”沈雨看着丫鬟手上的衣服,有些無奈的說着。
丫鬟并沒有詢問着爲什麽,隻是默默的在櫃子裏找了起來。過了一會,拿出了一件紅色的高領衣服,這件衣服上面繡着許多的百合。
沈雨對于這件衣服十分的滿意,她還沒有說話,丫鬟就自己走了上來主動的爲沈雨更衣,丫鬟小心翼翼的爲沈雨把衣服穿上。
“少奶奶,該去向老爺夫人請早安茶了。”丫鬟提醒着沈雨,沈雨這才想起來還要去請早安茶。
讓丫鬟來給自己梳裝打扮一番,新媳婦第一次向公公婆婆請早安茶,自然要認真的對待,不能失了她沈家的顔面。
丫鬟攙扶着沈雨向主房大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幻想着自己的相公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說,他是一個翩翩書生還是一個會武的俊郎勒?”沈雨向丫鬟問着。對于這個她是十分的好奇。
“少奶奶,待會您就知道了。”丫鬟不卑不亢的回答着沈雨的問題。
東轉西繞的,終于到了一個寬廣的之中。大廳中人都已經差不多到齊了,沈雨看向主位。上面坐着兩位上了年紀的人,但是從他們的位置來看,沈雨知道這就是她的公公婆婆了。
而就在她公公婆婆的右下手,坐着一位翩翩公子,他微微的朝着沈雨微微一笑。“這就是我的相公嗎?”沈雨在心裏想着。
請過茶後,公公婆婆就讓沈雨同二公子一起回房休息。一路上,二公子都表現的溫文爾雅的,這讓沈雨心動不已。
可是沒有想到,一到晚上,二公子就不停的折磨着自己。這讓沈雨明白了二公子是一個大變态,隻會折磨着别人。白天他就會帶上面具,晚上就把面具脫了下來,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一切就如夢一樣。
……
自從納額公主不幸去世之後,顔蘇楠終日躲在房間之中,誰來都不見,飯也是越吃越少,人也是終日消瘦。
這些變化看在顔蘇珩的眼裏,顔蘇珩是真心心疼這位親弟弟的。從小兩人就在一起長大的,有什麽事情也都是和對方說。
包括和納額公主的事情,原本還以爲是找了一個能夠約束顔蘇楠的人了。沒承想,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令人反應不過來。
這件事情的發生,是顔蘇珩最不想發生的。原本自己的弟弟是那麽的開朗,而納額公主的突然去世,讓顔蘇楠終日悶在房間中。
日日酗酒,每當深夜,就能聽見他在房間中呼喊着納額公主的名字。無論自己如何勸說都沒有什麽用。
剛開始的時候還會讓自己進去,可到了後來,連自己都進不去了。
顔蘇珩如往常一樣,來到了顔蘇楠的房間面前,本想看會就離開的,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聽到了他在裏面喚着自己。
“王兄,我知道你來了,進來吧,我想和你談談。”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房間中傳出來。
聽到顔蘇楠的聲音,顔蘇珩開始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可是房門卻打開了,顔蘇楠穿着一襲白色裏衣開了門。
現在雖然說是春天了,但是冬天的寒氣仍然還在。風一陣一陣的吹着,吹起了顔蘇楠那久未梳裝的頭發。
顔蘇楠那一張蒼白的臉就暴露在了空氣之下,一張蒼白的臉在這樣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中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王兄,進來吧,外邊冷。”顔蘇楠冷清的說着。
以前的顔蘇楠聲音中永遠都是帶着一些歡快的,無論是他自己發生了一些怎麽樣不開心的事情,都是一種歡快的語氣。
可是現在的顔蘇楠聲音中隻剩下了冷清,仿佛這個世界已經和他再沒有關系了一樣。
顔蘇珩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他從小就不太愛說話,每次都是他這個弟弟來講笑話逗他開心。可是現在顔蘇楠的臉上卻是連一絲的笑容都沒有,曾經那麽開朗的一個人。
顔蘇珩滿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弟弟,顔蘇楠似乎是看出了顔蘇珩眼中的擔憂。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哭的好。
顔蘇珩跟着顔蘇楠進了房間,房間沒有一絲的關。一進房間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難聞的酒氣,地上不知道扔了多少個酒罐子。
而顔蘇楠更是直接躺在酒缸堆裏,一頭長發淩亂不堪,白皙的長袍上已經沾滿了各種酒垢,他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顔蘇珩。
“呵呵,讓王兄見笑了。”顔蘇楠胡亂的把腳邊的酒罐子往一邊踢。酒罐子滾了過去,和其他的罐子發出了一聲聲的碰撞聲音。
“來,王兄難得來一趟,過來陪我喝兩杯怎麽樣?”
看着房間中的這一副樣子,顔蘇珩都無法想象這些日子顔蘇楠是怎麽度過的,他從前可是滴酒不沾的,甚至是不讓他這個王兄喝酒。
第二天一大早,顔蘇珩再次來到了顔蘇楠的房間,卻發現顔蘇楠并不在房間裏了,在桌子上,隻留下了一張字條。
隻寥寥數語,卻可以看得出來顔蘇楠已經徹底的走了出來。
顔蘇楠離開顔王府之後,一路向西,剛一出城,卻發現被人跟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是這個的王兄因爲擔心自己而派來保護他的人。
随着顔蘇楠走的地方人迹越來越少,顔蘇楠的心中也慢慢的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想要回去,可是又想到自己才剛剛和王兄說要出來,便歇了這個念頭。
到進了一片樹林的時候,身後的人再也忍不住的出手了,他們一身的黑衣,都用面紗蒙住了臉,讓人認不出他們長什麽樣。
他們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讓人不能直視它們的光芒。
顔蘇楠慢慢的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他知道,這一次恐怖是兇多吉少了。
黑衣人有十來個人,他們漸漸的的對顔蘇楠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顔蘇楠冷靜的看着這一群人,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我?”
顔蘇楠這樣說,隻是想要套出他們背後的人。可是這一群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黑衣人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就朝着顔蘇楠砍了過來。
顔蘇楠雖然避開了,但是在顔蘇楠背後的黑衣人也動手了。因爲是在背後顔蘇楠看不到,硬生生的挨了一刀。
顔蘇楠并沒有因此而倒下,反而是更加警惕起來。既要防止背後的人偷襲,又要盯着前面的人出手。
顔蘇楠本來就因爲過度傷心,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又加上剛剛已經受了傷,更加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了。倒下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顔蘇楠自己也知道,但是想到家中還有額娘,還有王兄在等着自己回去。他還在堅持着,背後的傷痕疼得他連劍都握不穩了。
“幾個人欺負一個人,不免有些失了面子。”忽然遠處傳來一聲男聲。
聲音感覺離的十分的遠,但是一瞬間他就來到了顔蘇楠的面前。
黑衣人看着這個從天而降的人,幾個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四個黑衣人就向男子攻擊而去,可是男子并不是顔蘇楠,他三兩下的就解決了過來的四個人。
動作不僅優雅,而且還處處打着黑衣人身上。其他的黑衣人看着男子的動作,知道他是不好惹的,眼神再次交流了一下想要撤退。
“想跑?哪有那麽容易。”男子冷哼一聲說道。
一腳踢起倒地黑衣人的劍,直接插進了黑衣人頭頭的的心口。其他黑衣人看見男子這麽厲害,哪裏還敢停留,撒腿就跑。
男子也沒有去管那些蝦兵蟹将了,蹲下來檢查一下顔蘇楠的身體。發現并沒有什麽大礙,簡單的給他包紮了一下。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顔蘇楠抱着拳,語氣冷冷的說着。
雖然眼前這個人剛剛救了自己一命,但是誰又能确保他就是好人?現在的顔蘇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顔蘇楠了,現在的他已經不會那麽輕易的就相信别人了。
“蘇楠?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男子若有所失的說着,說完又盯着顔蘇楠的臉看了起來。“這一張臉也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顔蘇楠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的坐着。聽着男子說話,剛剛看過男子出手。顔蘇楠知道自己在他的攻擊之下是沒有還手的能力的,倒不如看看他到底想幹嘛。
“黛兒的相公叫顔蘇珩的,難怪會覺得熟悉。”男子盯着顔蘇楠看了一會,突然大聲叫了出來。
顔蘇楠開始的時候對于男子說的話不以爲然,但是突然聽見了自己王兄的名字,薄唇輕起問道:“你認識我王兄?”
“王兄?原來他是你王兄。”男子恢複了之前的高冷形象,冷靜的說着。
顔蘇楠點點頭,看着在思考事情的人,也就沒有打擾他。自己慢慢扶着樹木站了起來,向剛剛被殺的黑衣人頭頭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