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懲治


“原來你真爲了這個在生氣啊?”沈黛不滿的咕哝,這個男人也太小心眼了。

顔蘇珩擡手,摸着她的頭說:“夜漸寒了,忘了的事,等回去再想”

“哎呀,我想起來了!”沈黛恍然記起,自己這次進宮不隻是參加宮宴,是要找機會懲治一下戴柔和沈嶽。

納額公主一出現就公然搶她夫君,她光顧着應付,竟忘了這事。

顔蘇珩不解的看着她,正要問,突然耳朵一動,連忙示意沈黛不要說話。

“怎麽了?”沈黛做着口勢問。

顔蘇珩沒有回她,隻是眺望四周,終于在前面不遠處,看見一個飛躍在宮殿上的黑影。

沈黛也看見了那個黑影,隻不過黑影的身形,倒讓她想起一個人。

過了一會兒,黑影落在鹿台下不遠處的一個宮殿上,張望了一眼之後,從屋頂上跳下,進了那座殿裏。

“你是不是也覺得,那黑影,像一個人?”沈黛有些不敢相信地說。

顔蘇珩沉着臉,點了點頭。

那黑影的身形,像極了顔王妃的顔王妃,若不是剛才她張望的那一眼,顔蘇珩也不敢确定。

“那,真正的顔王妃”沈黛欲言又止,顔王妃不會武功,平日裏也總是頭疼腦熱,絕不可能在短短幾日就練出一身飛檐走壁的功夫。

所以她斷定,剛才那個人假扮顔王妃進宮,趁着今日宮宴,不知做了些什麽。

而真正的顔王妃,或許早就下落不明。

顔蘇珩這才想起,前幾日沈黛剛從匪徒手中救回,顔王妃便宣他進宮,可她一直住在顔王府,極少會進宮。

那日見她時,二人談話間,顔王妃的神色也有些許躲閃,然而從頭到尾卻隻提了一件事。

迎娶林蕭兒,休了沈黛。

剛才她消失的那個地方,是皇後的偏殿,戒衛森嚴,如果這個假扮顔王妃的人是皇後所示意,那麽,真正的顔王妃就很有可能被藏在裏面。

“要不,我們去看看?”沈黛說道,雖然她不怎麽喜歡這個顔王妃,但她好歹是顔蘇珩的母親,她不想看他難過。

再過半個時辰,宮宴便散了,到時候宮門關閉,所有人等禁止出宮,哪怕是顔王也不會給予通融。

來不及多想,顔蘇珩縱身一躍,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殿宇之間。

沈黛緊随其後,落在那座偏殿的房頂上,輕輕将瓦片揭開一塊。

奇怪的是,剛才他們明明看見那個黑影進了這個屋子,等顔蘇珩潛進去的時候,裏面卻空無一人。

顔蘇珩在屋内翻找一通,并未找到顔王妃,反而是宴會散了,皇後的鳳攆一路進了寝殿。

“怎麽還沒來”沈黛站在宮門口,不時往南邊的那道門張望。

直到一個玄色的身影從那門裏出來,快步朝她走來。

“快,宮門要關了!”沈黛拉着他便往宮門外跑,前腳剛踏出皇宮,第三聲鍾就敲響了。

“王爺”顔王府的馬車早已候着,車夫見他倆出來,趕忙放下木階。

顔蘇珩先把沈黛扶上去,然後對車夫道:“去南王府!”

到了南王府,顔蘇珩掀開車簾就看見等候在府門外的顔蘇楠。

“七哥”顔蘇楠叫了一聲。

顔蘇珩低沉地嗯了一聲,回頭将睡着的沈黛扶住,一隻手枕在她後腦,将她輕輕放在座子上,又把身上的外袍脫下,蓋在她身上。

弄好之後,顔蘇珩下車,也隻是站在府門前,同顔蘇楠講了幾句話,順便把解開那個盒子的方法告訴了他。

顔蘇楠氣的瞪眼,“剛才在宮裏,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你不解那個破題,害我白白被那個納額公主占了便宜”

“納額公主自幼不在王庭長大,容貌配你也算有餘,你當真不要?”顔蘇珩問道,他還真想趕緊給他找一門親事呢,免得日後到他府上,光惦記着在沈黛面前賣乖。

“不要不要,他們巴魯的女人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我可馴服不了她那匹野馬。”顔蘇楠連連擺手說。

顔蘇珩笑笑,準備要走,又回頭提醒了一遍:“方才我同你所講,打開那個盒子的方法,你務必記得。”

顔蘇楠見自己七哥如此不信任自己,便一臉埋怨的說道:“放心,難不成你還信不過你弟弟我嗎?何況這還關乎着我的婚姻大事。”

顔蘇珩間顔蘇楠還是這樣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隻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麽,這件事根本沒有表面上這麽簡單,但自己八弟過于單純,自己并不想把他拖入這次的渾水。希望不要發生什麽大問題吧。

“那我就和你七嫂先行離開了。”說罷,顔蘇珩便準備轉身離開,聽到後面沒心沒肺的“恭送七哥。”顔蘇珩便覺得滿心無奈。

上了馬車,看着熟睡的沈黛,顔蘇珩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如何自己一定不會讓沈黛受到一點傷害。

第二天一早,顔蘇珩就收到了來着宮中的邀請,邀請他和七王妃一同前往禦花園賞花。

不知爲何,顔蘇珩總覺得今天會有大事發生,這種忽然而來的奇妙感覺讓顔蘇珩不禁皺起了眉頭。

剛剛洗漱好的沈黛見顔蘇珩反應不對,便拉住顔蘇珩衣袖,輕聲問道:“可是皇宮那裏出現了什麽問題。”

顔蘇珩答道:“并無什麽問題,隻是我内心總有些不祥的預感。”

沈黛見顔蘇珩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忍不住動手撫平了顔蘇珩緊皺的眉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無需如此擔心。”

顔蘇珩卻一把抓住了沈黛的手,緊盯着沈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無論發生什麽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沈黛見顔蘇珩一副堅定的樣子,使勁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我會好好保護住我自己。”

顔蘇珩見沈黛已經答應了自己,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地了,至少那種不祥的預感一直彌漫在他的心頭。此次禦花園之行,定不簡單。

當二人到達禦花園之時,卻發現除了皇上之外,顔蘇楠和納吉兄妹二人。顔蘇珩和沈黛交換了個眼神,“果然不出所料,這次賞花之宴沒有那麽簡單。”

兩個人鞠了個躬,異口同聲的說道:“臣弟(臣媳)見過換上,納吉王子。”

“都是一家人何須這麽客氣。”顔蘇北笑着說道。

一家人?何時自己和納吉成爲了一家人?顔蘇珩在心裏暗暗想到,面上還和往常一樣帶着微笑。

幾個人的座位也很有趣,顔蘇楠的左手邊是當今皇上顔蘇北,而右邊卻是巴魯公主,還真把自己當作一家人了。

顔蘇珩笑着說道:“八弟,可否願意和七哥換個位置。”

幾個人的目光瞬間被顔蘇珩吸引過去,隻不過目光中的含義各不相同,顔蘇楠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而顔蘇北則是一臉困惑,至于納吉兄妹二人,怕不是連活剝了顔蘇珩的心都有了。

顔蘇珩笑了笑繼續說道:“你也知道你七嫂本就生性活潑,要是沒個和她聊天的人,怕不是要無趣死。”

“好的好的,七哥七嫂,你們就坐在我的位置上吧。”聽到顔蘇珩這麽說,顔蘇楠巴不得早點離開那個位置,自己本就不喜歡那個什麽公主,還非要要求自己娶了她。

“皇兄,可否願意換個地方,他們這次既然如此信心十足,定是在皇宮内部有接應之人,我們在此商議,怕不是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顔蘇珩的想法完全正确,這次納吉前來正是和顔蘇西商議如何篡去皇位,而禦花園之中,早就被顔蘇西布滿了眼線,若是真的在禦花園商議對策,必定會被告知。

“如果皇兄不嫌棄,便随我去八弟府上一續。”

顔蘇楠雖然心性單純,容易被人利用,但勝在府中人少,容易監視,防止被奸人告密。

顔蘇北歎了口氣,卻又無可奈何,隻好說道:“那便按七弟的想法做吧,來人,備馬車。”

顔蘇珩見皇上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便起身鞠了一躬,“那我就和王妃先行離開。”說罷便轉身就走。

顔蘇楠本就是騎馬去打皇宮,所以也是第一個達到王府,剛一進門,便大聲吩咐道:“王管事,帶這些下人離開,務必做到書房百米之内空無一人。”

王管事是先皇賞賜給顔蘇楠的,從小服侍顔蘇楠長大,可謂是顔蘇楠除了自己皇兄之外最信任的人了,所以才敢把這件事交給王管事去負責。

王管事雖然疑惑,卻也沒問什麽,隻是畢恭畢敬都回答道:“是,老奴現在就去安排。”

顔蘇楠見王管事已經下去安排,府裏面自然也就沒自己什麽事了,便去王府門口等待幾個人的到來。

皇宮内。

“哼,還真是不知好歹。”納吉一怒之下将桌上的所有東西一掃而下。然後氣憤都坐在座位上,“還真的把自己當作什麽香饽饽了?要不是有需要……”

“納吉王子,西王爺請你過去一續。”一個畢恭畢敬的聲音突然響起,原來是西王爺顔蘇西身邊的貼身侍衛張一。

看着座下半蹲着的張一,納吉漸漸收斂起自己周身的脾氣“帶我去吧。”

張一彎腰,向外伸手說道:“納吉王子請吧。”

納吉起身撫了撫自己褶皺了的衣袍,跟在張一身後,然後對屋内的侍從吩咐道:“等下公主若是問起來就說我去和西王爺喝茶了。”

“是。”

見侍從答應下來,納吉便放心離開了,卻沒發現房頂竟然還趴着一個人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西王府内

“你可知道皇帝現在不在皇宮之内。”顔蘇西一臉嚴肅都說道。

“不在皇宮又能如何?”看着顔蘇西嚴肅都樣子,納吉卻是滿不在乎。

在他看來,皇帝不在皇宮又能如何,說不定還能趁機殺死皇帝,輔佐顔蘇西登上皇位。

見着自己合作夥伴滿臉不在乎的樣子,顔蘇西心裏滿是輕蔑,果然是個莽撞之人,若不是需要他的武力支持,自己怎麽可能和這種滿腦子都是茅草的人合作。

顔蘇西雖然在心裏暗暗嫌棄表面上卻還是一副很熱情的樣子,畢竟真的把眼前這個草包惹急了,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皇帝離開證明他對我們已經有些防備了。”顔蘇西盡量克制住自己說道。

“防備而已,我的軍隊早已在三公裏外的邊境準備完畢了隻需要我一聲令下,三小時之内就攻下這片城池。”納吉自信滿滿的說着。

在他看來,蒼王朝的男子都是些繡花枕頭,沒日沒夜的在那考慮什麽計劃,根本比不過自己的武力來的實在,想的再好又能如何,打破了他們都防護,整個天下不還是自己都囊中之物。

顔蘇西也開始闆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了。

納吉是真的過于自信,甚至可以說是過于自負,盡管顔蘇北并不知道十幾公裏外發生的一切,但如果反應過來,自然是一場惡戰。

何況這天下還是歸顔蘇北所有,皇宮内的護衛沒有過萬也有上千,自己雖然得到了一部分的支持,但是大部分的人還是站在皇帝那邊,若是真的被他們發現,自己之前安排的一切,可就毀于一旦了。

納吉畢竟是隔壁國王子,顔蘇西還會估計一些,但如果是自己造反失敗,他肯定不會估計什麽兄弟之情,到時候,自己就是死路一條,自己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顔蘇西漸漸控制好自己臉上的表情,笑着說道:“那就都靠納吉王子了,待我得到這江山之後,我必定會将土地親手奉上。”

納吉見顔蘇西這樣說道,便開始慢慢直起自己懶散的身體,笑着回複道:“既然西王爺都這麽說了,那納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若是無事,納吉就先一步離開了。”

“納吉王子,慢走不送。”

看着納吉越走越遠的身影,顔蘇西終于不需要再維持自己笑面虎都形象了。整個表情開始面目猙獰。

“還真的把自己當作什麽人物了,若不是需要他的兵力支持,自己何須與他廢這麽多口舌,不夠是個草包罷了。”顔蘇西漸漸攥起拳頭,将自己都手骨弄的咯咯作響。

待脾氣發出來之後,顔蘇西再一次恢複了自己笑面虎的形象,起身離開向門外走去,高聲喊道:“來了,本王要去皇宮。”

而顔蘇楠卻是一臉豔羨的看向自己七哥,羨慕都說道:“什麽時候我也能有這麽忠誠的暗衛。”

顔蘇珩笑着摸了摸顔蘇楠的頭“有什麽好羨慕的,我身邊都人你随便選一個去培養如何?”

顔蘇楠酸溜溜都說道:“還是别了吧,就算要去了,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兩個人聽到顔蘇楠這麽說哈哈大笑起來,之前壓抑的氣氛總算是被笑聲沖散。

“有有什麽好笑的。”顔蘇楠作爲被嘲笑的對象十分不滿意“我說的本就是實話。”

“好,我不笑了。”顔蘇珩盡量繃直自己都嘴角,但還是時不時的抽動一下。

也不知道是爲什麽,顔蘇楠身邊除了王管事就沒有一個衷心的人。

自己曾經贈送給她一個廚子,但沒一周就辭職離開了,顔蘇北也曾送給他一隻小狗,不到一個月就和别人跑了,想想就讓人忍不住心裏都笑意。

椒蘭殿内,兩個身無寸縷的身影相擁躺在床上,其中那個男子正是西王爺顔蘇西。

顔蘇西穿衣時選擇了一個背對着安然的方向,所以安然并沒有看到顔蘇西臉上的嘲諷以及寒冷,現在的安然還沉浸在對未來美好生活都幻想之中。

安然見顔蘇西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便将自己收拾利索,推開門,高聲喊到:“來人,去八王爺府上,告訴七王爺,說我病了,讓他自己一個人過來看我。”

安然之所以敢在王府這樣放肆,是她早就在自己身邊人身上下了蠱,若有人想要告密,那人便會中蠱身亡。

八王爺府内。

“七王爺,王府内派人過來找你了,說是王妃身體不适,讓你回去看看。”

“是否有說是什麽病?”顔蘇珩略帶玩味的說道。

“回王爺,并沒有,但來人強調讓王爺獨自一人回去。”

顔蘇北連忙制止“萬萬不可,這一定是他們設計好的圈套。”

“皇兄放心,我自有分寸,來人備馬。”

顔蘇珩當然知道這是個圈套,可是,如果他不裝作上鈎的樣子,又怎麽可能抓住後面的大魚呢。

二人也知道自己沒法規勸顔蘇珩,隻好說道:“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照顧好沈黛的。”

“皇兄你放心吧我也會盡全力保護好七嫂的。”

顔蘇珩見兩個人這樣說,心底也算是放心了許多,他并不害怕自己受傷,唯一擔心的隻有沈黛一個人。

“皇兄,你盡快趕回皇宮,他們既然敢讓我回王府,證明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皇宮那邊肯定是他們下手的目标,你要小心自己,蘇楠,你留在這保護好沈黛,我先離開了。”

片刻過後,侍從便備好了快馬,顔蘇珩快馬加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趕到了王府。

此時的王府和往常并無兩樣,但顔蘇珩明白,這安甯背後藏有多大都陰謀。

“王爺,請進吧。”一個守在門外的侍女将房門推開,說道。

顔蘇珩一臉嘲諷都看着自己身前的一男一女,果不其然那另一個呼吸,就是自己的親生兄弟顔蘇西。

安然見顔蘇珩竟然沒有被迷暈,有些慌了陣腳,但不到片刻,她又重新穩定了神态。

這次戰鬥關乎顔蘇西的生死,絕對不可以因爲自己的失誤使他命喪黃泉。

顔蘇西确實一臉微笑的看向顔蘇珩,他早就預料到現在這件事的發生,顔蘇珩天性聰明,怎麽可能猜不到自己都想法,自己要做的隻不過是爲皇宮中的納西拖延時間罷了。

顔蘇西也清楚,自己和安然絕對不是顔蘇珩的對手,但是要拖延個一炷香還是可以的。

“蘇西,爲了個皇位,你至于讓兄弟之間反目成仇嗎?”顔蘇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顔蘇西。

“别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惡心。”

顔蘇珩冷笑一聲,道:“你我兄弟,竟有反目成仇的今日!”

顔蘇西冷哼一聲,來回踱着步子,“從我們生在皇家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不是兄弟,老八不争,老六不搶,但他們,也是隐患”

“如今剩下二哥和你我三人,三人中隻有你,權勢滔天,皇上都要怕你幾分,若是不除了你,怎能實現我的大計?”顔蘇西回頭看着他,若想成爲那把龍椅上萬人之上的人,那就必須殺伐果斷。

而如今,那個龍椅上的人驕奢淫逸,荒廢國事,百姓早已不滿。

顔蘇珩雖手握重兵,但他卻沒有那麽無情,對自己的親兄弟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否則,他若想舉兵造反,今日那龍椅上的人,便是他了。

顔蘇西與他不同,他心愛的人被皇上害死,在臨死前還緊緊捏着他的手,讓他摒棄感情,從今往後,隻做一個無情的人。

爲了皇位,顔蘇西籌謀已久,原本也隻是在暗中計劃,直到看見她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他才下定決心,務必要鏟除所有擋住他登上皇位的人。

顔蘇珩無疑成了首選。

“你又爲何會先選中我呢?”顔蘇珩問道。

既然其他幾個兄弟都在他的謀算之中,二哥顔蘇開在百姓間的威望最高,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而顔蘇珩的勢力在朝堂,隻不過是用來制衡皇上的籌碼,避免他做出遺禍天下的事。

顔蘇西在兩人間選了顔蘇珩下手,想必,是他感覺到了顔蘇珩的威脅,不得不提前下手。

“比起二哥,你更爲可恨!”顔蘇西目光狠厲地說,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因爲你明明手握重兵,卻遲遲不反,裝出一副無心朝堂的樣子,卻又把皇帝控制在手裏,比起二哥,你更該死!”顔蘇西忽而笑了笑,手上拿着的一柄折扇在掌心敲了敲。

“不過一個皇位罷了,我從來不屑,就算将天下握在手中又如何”顔蘇珩說道,他無心争奪皇位,無非是念及幾個兄弟之間的情誼,若是他動手,顔蘇西和顔蘇開也必定不會放過機會。

到時,免不了一場厮殺,這是顔蘇珩最不想看到的。

顔蘇西用一種諷刺的眼神看着他,忽然大喝一聲:“既然你不屑,那便讓給我吧!”

下一刻,房門外出現了跑動時,甲胄發出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顔蘇珩依舊十分冷靜,抽出了腰上的軟劍,指向顔蘇西。

突然,房門被人踹開,約有上百個士兵手持弓箭站在門外,将整個屋子圍的水洩不通。

顔蘇珩微微蹙眉,看來顔蘇西想要殺他,已經準備多時了。

安然見弓箭手趕來,除掉顔蘇珩的事有了極大的把握,便和顔蘇西一同退到了兩邊。

顔蘇西擡手,士兵們從箭囊中抽出箭矢搭在弓箭上,将整張弓拉的猶如滿月。

“顔蘇珩,你若恨我,便在黃泉路上走慢些吧!”顔蘇西勾唇冷笑,擡着的手微微動了動。

頃刻間,上百支箭矢齊齊朝顔蘇珩飛來,顔蘇珩揮舞軟劍,擋下部分飛來的箭,但還是有一支從他頸間劃過時,拉出了一條血口。

一批箭罷,顔蘇西擡手,讓人放第二批。

顔蘇珩手持軟劍,看着顔蘇西冷笑,鮮紅的血液順着他的脖子流下,浸濕了半邊玄袍。同時,他的眸子裏也生出一股殺意。

顔蘇珩見安然朝他刺來,并未讓暗衛出手,側身一閃,抽出腰上的軟劍,軟劍在他手上變得和普通長劍一般堅韌,橫着一劈,斬斷了安然手上的長劍。

安然長袖一揮,從袖子裏飛出兩隻黑蟲。

顔蘇珩側身閃開,兩隻蟲子落在了身後的柱子上,而那兩隻蟲子,不過是普通的蠱蟲,根本不能要人性命。

安然這般赴死,等他擡眼去看周圍時,這才發現房間裏的顔蘇西,早已不見。

“顔蘇西呢?”顔蘇珩厲色看着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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