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顔蘇珩每在重大的日子就會回顔王府一回,就當是來看看她,這也慢慢的打消了她的疑慮。
她從一開始就在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她?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可能。這麽些年來,她在顔王府給皇上傳了多少信息害了他多少回他從來都沒有發現。
假如他知道她是假的,他還能容許她的存在嗎?以他的性子,對待欺騙他的人,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她還能安心的在顔王府待下去嗎?還悠閑的做着他的母妃?這不可能!
或許是他性子冷淡的原因吧!她這樣勸說自己。畢竟他性子冷淡不知道要怎麽表達他自己的感情也說不定。
陳美秀看了看對面端坐的張素心,她知道她從小就喜歡顔蘇珩,和顔蘇珩一起長大也算的上是他的青梅,那年她無意發現他的父親竟然對顔蘇珩的母妃一心一意,她就故意冒充她的身份給予他回應,沒想到他馬上就上鈎了!
這些年他利用她的父親做了不少事,現在把他的女兒送到顔蘇珩的身邊去,這樣就可以更方便的控制他了。
可是顔蘇珩那個人油鹽不進,她隻能利用他顔王妃的身份來幫助她,這不,以她對顔蘇珩的了解,這幾天他肯定要回顔王府一回,于是她就馬上傳來她。
她叫來張素心,名義上喝茶,暗地裏實則是在給他們制造機會。上次王府大宴,她在沈黛那個見人的威脅下不得不答應了讓她暫時挂着顔王妃的名号,可是她是一定不會讓沈黛坐上顔王妃的位子的。
顔王妃的位置人選,必須聽她話!
她已經準備好了所有,隻要顔蘇珩一回來,她就把她送到他房間裏去,到時候,未婚男女,什麽事情都說不清楚,就算做不成顔王妃,隻要她能在顔蘇珩身邊就行。
陳美秀在心裏美滋滋的想,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顔蘇珩早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王妃的人選,并且還将人帶了回來。
“素心丫頭啊!珩兒這幾天就會回來,這幾天你就住在王府裏,哪裏也别去,就陪秀姨我唠唠家常。”她一副慈祥的模樣對着張素心說,其實内心充滿了算計。
聽到顔王妃的話,張素心微笑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顔王妃是什麽意思,看來她很得顔王妃的心呢?
可是内心裏她卻是苦惱不已。
她是官宦家的千金,少年時有就機會進皇宮參加皇後的宴會。
她還記得初見他的時候,那一天,她在父親的帶領下第一次進皇宮,那個時候,那什麽事情都不懂,第一次的皇宮一行她不免緊張,爲此還引得其他的小姐嘲諷。
那個時候各家大人的千金都在後宮的禦花園裏玩耍等待着宴席的開始,他和一衆皇子從書房的走出來的那一刻,馬上就吸引了她的眼球。雖然倉皇宮裏有九位皇子,可是在見到他的時候,她的眼裏就隻看見了他。
隻見他們很有順序的從書房走出來,同樣小小的他,身上卻散發着冷冽的氣息。絕色的俊顔在九皇子中也是最突出,眼看着他走近了她,她小小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這時她一旁的女子伸腳将她絆倒,第一次見面,她就很狼狽的倒在他的腳前。小小年紀就擁有不屬于自己年紀的冷漠,他隻是冷眼看了看她,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可是就在他看她的那一眼,她對上了他深邃的眸子,也就是那一眼,她就認定了他,今生隻要他,隻能是他。
之後她想盡辦法弄清楚他的底細,才知道他名喚顔蘇珩,是倉王朝的七皇子,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沒有之一。
外人都傳他是練武奇才,剛習武幾天就能打敗習武幾年的皇兄。
外人都傳他是少年天才,念過一遍的書就能過目不忘,且運用自如。
外人都說他是倉王朝的怪才,任何事情隻要一學馬上就會。
後來,小小年紀的他,更是超過了自己所有的皇兄,才十歲就上了戰場,領兵打仗,用兵謀略都不在名将之下。
少年傑出的他,戰功赫赫,十一歲歲就被封爲顔王爺,這是所有蘇子輩的皇子一直都得不到的封号。
朝臣人人都對他贊歎不已,就連皇上都對他的少年功績都是啧啧稱奇,大家對于他都做到了口服心更服。而他也成爲倉王朝人人都看好的下一任皇帝人選。
可是那一年,宮廷突變,皇上猝死,之後一道聖旨宣布大王爺顔蘇星繼承皇位,他無故失蹤數月,歸來時,所有都已塵埃落定,他沒有做成倉王朝最尊貴的皇,卻成了倉王朝名義上除了皇上之外的,最有權勢的王。
一開始知道的時候,她傷心欲絕!爲什麽?明明就是自己從一開始就愛上了他,明明就是自己從一開始就将他當成自己的夫君對待,這麽多年的的等待,如今他長大了,卻要娶别人。
她不甘心!誰能比她還要愛他!她明明才是那個最有資格陪在他身邊的人!
今天,就在她傷心欲絕的時候,卻收到了顔王妃的邀請,收到此信,她馬上飛奔趕來顔王府,她知道她就可以見到他了。
她想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定要問問他婚姻事情是否屬實?是否他真的愛上了别人?
此刻,面對着顔王妃,她的心裏五味雜陳,他還沒來。
她知道顔王妃,一直都很讨厭沈黛,既然她沒辦法死心,她就要将他身邊的女人全部都清除幹淨,反正他的身邊隻能有她一個人。
二人故作鎮靜的等待着,時不時的聊聊天,畫面看上去還是挺和諧,隻是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兩顆狂跳的心早已将世界的節奏打亂。
漫長的等待還好有了結果,門外一聲“顔王爺到”驚醒了兩個女人。
二人趕忙朝門口看去,驚喜的一張臉卻在見到沈黛的那一刻變得失望,顔王妃感歎!今晚的計劃,怕是要因爲沈黛的出現而被打斷了。
如果有人問她,最恨一個人是什麽時候?張素心會立馬回答:你愛的人牽着别人的手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
顔蘇珩牽着沈黛的手旁若無人的走進顔王府,這本來是父皇給他的顔王府,可是就在顔王妃搬進來的時候他便鮮少踏足,現在回到這裏,他竟覺得一絲的陌生感。
看着眼前的一切,這裏變得早已不像是他顔蘇珩的地方了,父皇當年賜給他這座府邸的時候,當年的設施要比現在華貴得多,隻是現在這裏,被布置得越來越沒有了當初的模樣。
記得是他十四歲那年,由于他戰退幾國,父皇大喜,命人建造顔王府三年才完工。即使是在現在,那日的父皇的賜他府邸的模樣依舊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過往一切,曆曆在目。
那日,朝堂之上,父皇驕傲的對着朝臣,聽着公公念完他拟的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顔王爺少年有成,以少敵多,勇退大敵,爲了鼓勵卿爲了王朝多做貢獻,嘉獎出力勇士,今日在此,特将最大私宅賜予卿,忘卿往後……”
他永遠都忘不了父皇在他接旨的那一刻時爲他驕傲的深情,這麽些年來,都是父皇爲他驕傲的感情,他才能得此堅持不懈的爲了王朝不斷的發力,誓死扞衛父皇留下的江山。
想到此,他的心不禁微微一痛,往昔的峥嵘歲月父皇與母後的陪伴往後他将再不能擁有了。
就在自己愣神的一刻,他感受到了手心微微的緊握之力,這就是這個溫暖的掌心之力,将他從往昔的疼痛之中喚回。
看着身旁的小女人,他心暖,現在他有她在身邊了,不再孤單了。往後他的生活裏,都有她在身邊了。
看到一旁突然變化的顔蘇珩,沈黛擔心。其實就在他們進顔王府的那一刻她就察覺到他的變化,在見到顔王妃的那一刻他沉着一張臉,悲傷到無法自己,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他也有自己痛心醉心的事情。
他一直都以一種強勢的姿态出現在所有人的世界裏,可是現在這一刻,她卻發現原來他也有需要被保護呵護的一面。
握緊彼此相握的雙手,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給予他安慰,可是就在下一秒得到了他更緊的相握,她低笑,他知道了她的用心。
顔蘇珩牽着沈黛直接走進大廳,越過了顔王妃的面前也不行禮,牽着沈黛讓她與自己坐在一起,全程的動作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将一旁愣住的張素心更是徹底忽視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顔蘇珩身邊的哪位,也就是沈黛,便再沒人能讓顔王爺主動了。顔王妃也知道她的那位“兒子”的本性,忍住脾氣好言道:“珩兒,你回來了。”
面對站在對面的“顔王妃”,他蹙眉,他的母妃從來不會喚他珩兒,她一直都是溫柔的喚着他蘇七,因爲她時常會教導他,說他是倉王朝的七皇子,男人,該以王朝的事業爲重,像珩兒這樣的稱謂太過于溺愛,她要時刻提醒他和她自己,他的身份,要他時刻爲父皇分憂。
隻是自從母妃去世之後就再無人再喚過他蘇七的名,而蘇七這個名字也成爲了他最深的秘密,誰都不提。
那個女人第一次見他就在稱謂上暴露了自己,顔蘇星要知道他多年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從一開始就暴露了身份,也不知道在每次得到她傳送的消息時他還會不會那麽得意?
顔蘇珩點頭表示回應,要不是她還有用,他馬上就能讓她消失永不出現。
看顔蘇珩這麽不給她這麽母妃面子,她生氣,他也太無情了吧!以前她可是聽說顔蘇珩是個及其孝順的人,難道傳說是假的?
她假裝可憐道:“母妃此舉唐突了,以後顔王爺不喜之事母妃都不會再做了。”
說完又對張素心道:“素心丫頭,以後你就喚珩兒顔王爺吧!”
顔王妃以爲這樣裝可憐就可以逼得顔蘇珩妥協,然而顔蘇珩的舉動卻是令她大失所望。
“是,顔王妃。”她假裝得楚楚可憐,好似自己被欺負了一般。
她以爲她的舉動能得到他的一絲絲愛憐,可是,她也注定要失望。
顔蘇珩看都沒看兩人女人一眼,隻是自顧自道:“以後這種事情不要讓我看見第二次。”
兩人連忙應聲是!
現在正好給顔蘇珩奉茶的侍女前來給二人奉茶,隻是在奉茶的時候由于太害怕,在給顔蘇珩倒茶的時候就已經微微顫抖,不小心摔倒,竟然将滾燙的茶水都倒在了沈黛的身上,身上有衣物的掩蓋并無大礙,隻是她的左手,白楞的左手由于沒有衣物的遮蓋一下子就紅腫了一塊。
顔蘇珩氣憤的打掉沒用的下人。
“廢物,我留你做甚。”說着,一掌将她拍飛。
馬上将沈黛的手拉過來,這時,手下的人很有眼力見的送來了冷水,現在他正在溫柔的給沈黛處理傷口,渾身散發着冷漠的氣息,将四周的人忽略了個遍。而其餘的人,也是由于他的舉動,吓得動都不敢動!
大家都知道,顔王爺發起火來有多可怕。
将她的手用冷水沖過之後,再擦上藥膏,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他才放心。
“吳管家。”他冷聲喚着未露面的吳管家。
吳管家聽到聲音馬上前來。
“參見王爺,請問王爺有何吩咐?”
“傳阡陌來。”
阡陌是他身邊的神醫,多年前二人因爲一場打鬥而相識,之後更是結成好友,而他也一直都在爲他效力,這麽久來,他的醫術,救了他身邊不少的人。
雖然小女人的傷隻是簡單的燙傷,可是剛才在給她包紮的時候,他竟然看見了她手裏竟然還有一抹黑色在裏面竄來竄去,他就覺得好生奇怪!隻能喚來阡陌來給她看看。
看着昏倒的侍女,他惱怒,他竟然讓他在他的地方還是在他的身旁受傷了!他該死!
此刻他盯着她的一雙眼都要燒出火來。
“影衛。”他沉聲叫道。
這時不知從來哪裏竄出幾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蘇爺。”四人跪地,對着顔蘇珩,恭恭敬敬的。
“帶回去審,不問出個仔細,你們給她陪葬。”真是無法無天,害人竟然害到他的小女人身上了,現在他還在就這樣,假如他不在呢?
想到此,他就十分生氣。
一旁受傷的沈黛,不知道侍女一個小小的失誤竟然會惹着他如此大怒,竟然還要被他的人帶回去審?難道那個侍女要害她嗎?沒理由啊!
看着震怒中的顔蘇珩,沈黛不解。
然而一旁的顔王妃和張素心,早在看見這樣的顔蘇珩過後,吓得瑟瑟發抖!
“蘇珩,我沒事。”她開口,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顔蘇珩因爲她的聲音而回過神來,走近他的身邊一把将他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她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危險,他怕他稍不留神就又有人要來害她。
“你現在給自己把把脈,看看有什麽不對的?”他沒理會他的話。
聽着他的話,她還是乖乖的給自己把脈,用着自己沒有受傷的右手。
沈黛的纖指把上自己的脈門,靜聽,并無異常啊!隻是小小的燙傷而已,她以爲是顔蘇珩太緊張她的緣故,沒有仔細查探,其實在她的心脈哪裏,正漸漸加速跳動,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
“無礙。”她對着他搖頭,示意他放心。
然而聽到他的話,顔蘇珩的心卻并沒有因此而放下來。難道是他想多了?他自是相信他家小女人的醫術的,可是剛才他看見的一幕卻是真真切切的,他不相信一切隻是那麽簡單而已。
擔心的将她受傷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裏,握緊。
心疼道:“疼嗎?”
雖是這樣問着,但他知道她肯定特别疼,他的小女人一直都很怕疼,現在雖隻是小面積的燙傷在手上,可是她也一定是疼得不行。她本來就嬌貴,從未受過什麽傷,可是自從遇見他過後,她的每次受傷都好像與自己有關。
看着心疼自己的男人,沈黛失笑,其實她沒有那麽嬌貴,隻是特别怕痛,身邊又有他時刻關心自己,所以在有的時候她會變得特别小孩子氣起來,就像是遇見他的關心,她沒來沒有那麽痛的也會變得特别疼痛起來。
可是今天,她不想撒嬌。
她從容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藥瓶,取出一顆藥,置于自己的嘴裏。這個止疼藥是上次在斷崖底她爲了他研制出來的,之後他的傷口恢複的極快,止疼藥在她那裏一直都沒用完,今天反而派上了用場。
聽着兩個女人的話,沈黛示意顔蘇珩将她放下,她倒是想要看看她們想要耍什麽鬼把戲!
牽着顔蘇珩的手,轉身,潇灑的落座。
“既然顔王妃與張小姐都這樣說,那沈黛就和王爺留下來陪王妃用完膳再走不遲。”
聽見沈黛的話,顔王妃大喜,他們肯留下來,她們就有機會了。
顔王妃馬上笑着對沈黛說:“黛兒與王爺留下來,我甚是開心,隻是黛兒還是像以前一樣喚我做秀姨吧!你這孩子,這麽久了,也不來顔王府看看秀姨,害得秀姨每天都在念叨你呢。”
顔王妃很有眼力見,看到顔蘇珩對于沈黛的态度就知道她對于顔蘇珩的重要性,剛才她可沒看錯,顔蘇珩全程牽着她的手,爲她受傷而心疼的模樣,呵護她至極,讓她都開始懷疑眼前的是不是顔蘇珩了。
她作爲她的母妃也有幾年,可是今天這樣的顔蘇珩她可是第一次見,這幾年來,從一開始他還會對她和顔悅色的,後來他對于她,從來都是一張冰山臉,千年沒有一個表情。她隻見過他冷漠的樣子,其餘的他的樣子,請恕她這個母妃當得失職,她還未見識過。
她知道從顔蘇珩身上她沒有機會,于是果斷将目标轉移到什麽都不知道的沈黛身上。
果然她答應了她留在王府。她既然能讓她答應留在王府用膳,那她就能留住他們在王府留宿。
對于顔王妃的虛情假意,她嗤笑,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前幾次她是怎麽爲難自己的。
對于顔王妃讓她喚她秀姨的要求她也自動過濾。
“沈黛小小身份,沒有顔王妃的邀請,怎麽敢親自上顔王府?到時候被不識人的侍衛打出去怕影響了顔王府的清譽。”她說她不懂規矩不來看她,那她就回應她是你不邀請我,我無約怎麽來呢?
果然話一出口,顔王妃的臉色就變了。
她繼續道:“沈黛不像張小姐是大戶人家出身,那麽懂規矩,顔王府什麽時候都可以來,想念王妃了還能來顔王府看望。沈黛隻是鄉下出來的小姐,不懂顔王府的規矩,還請王妃見諒。”她一句句話說得冠冕堂皇,将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們的身上。
她故意道張素心身爲大戶人家可以随時來顔王府,并沒有點名是顔王妃主動邀約張素心,其實誰又不知,沒有邀約,顔王府就算是身份再高的官員王爺也不可能說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知道小女人是什麽意思,顔蘇珩在一邊配合道:“本王的顔王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說以張素心的身份,根本不配主動進顔王府。另一層意思就是說,張素心其實是顔王妃邀請進來的。
果然,聽到此話,顔王妃尴尬,她确實從來沒有邀請過沈黛一次,反而邀請張素心來顔王府很多次。她這樣說也隻是想說她作爲未來的顔王妃,出身鄉下不懂規矩,根本不配做顔王妃而已,沒想到卻被她反算計了一把!
“哦,那就是說張小姐不是主動來拜訪顔王妃的。”她假裝驚訝道。
是啊!是得驚訝,顔王妃說念叨自己不來看她,卻是一次都沒有邀請過她來顔王府看她,反而邀請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千金小姐,這是不是該驚訝呢?
“素心丫頭确實是秀姨邀請來的,最近秀姨聽說素心丫頭的父親,也就是與珩兒有救命之恩的張大人,身染怪疾,不肯與外界知曉病情,秀姨實在擔心,便叫來素心丫頭來了解情況。”她開口,爲自己的解釋。
“顔王妃不必與沈黛解釋,沈黛并沒有怪你之意。隻是聽聞張大人身染怪疾,不知是否嚴重?可請禦醫去看?”沈黛假裝關心的問了問,别以爲她不知道,這是她的又一個謊話。
“家父的怪疾已經請了禦醫來看,禦醫看了說了無礙,隻是需要将養數日就可痊愈,多謝沈小姐關心。”張素心客氣道。
她的父親身體好着呢,隻是爲了此次不跟随王爺出征而故意找的托詞而已。沒想到現在竟然解了她和秀姨的圍。
“哦,不嚴重就好啊!從來隻聞張大人跟随王爺戰場厮殺,骁勇善戰,是王爺手下不可或缺的一員大将,隻是這次王爺出征,大人身染怪疾,不知還能不能跟随王爺戰場上厮殺,假如不能,真是王爺的一大損失啊!。”
沈黛這話真是給了張大人的天大的面子,顔王爺手下确實有不可或缺的大将,可是這些大将都是顔蘇珩最信任的心腹,從來都不是像張大人那樣的會生異心的官員。
其實說到張大人對于顔蘇珩的當年的救命之恩,還要屬張大人自己的貪婪與賭注。
聽到沈黛恭維的話,張素心很是驕傲的擡起頭來,是啊!顔王爺欠她家一條命,還有什麽是比這個更能讓顔蘇珩和她家脫不開關系的呢?
“沈小姐嚴重了,家父雖然英勇,到底還是敵不上王爺的暗衛親信,隻是這一次家父是否上戰場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女兒家該談論的事情,你說是嗎?”她故意提醒她作爲女兒家的逾越界限。
然而沈黛卻是不以爲意,在她的認知裏,從來就沒有覺得倉王朝男尊女卑的思想是正确的,在她看來,她就不允許她的丈夫三妻四妾。像戰場上厮殺這樣的事情她更是不認爲隻應該是男兒該做的事,假如有一天,倉王朝有外敵來侵,如有需要,她也會上戰場與敵對抗,甚至做的比男兒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