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師姐将我把這封信交給師叔,告訴他,三月後我大婚,歡迎他來做客。”
說着沈黛掏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信來,交給沐楓。
沐楓接過她的書信,又冷冷道:
“這就是你回來的原因,既然如此,請恕沐楓不遠送了。”沐楓依舊冷冷的下着逐客令,對于傷害師傅的人,她實在是态度好不起來。
對于沐楓的态度,沈黛也不介意,既然信交到了,沒有見到其實還好,免得見面時候太尴尬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擡頭看了看離家的大門,再見,離家,或許永不相見。
說着,沈黛轉身打算離去,待走了幾步過後,身後卻響起了不可思議的聲音。
“沈黛,師傅這般好,你爲何還要拒絕他?”
沐楓終究還是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這就是她爲何站在這裏等她的原因。其實她并不讨厭沈黛,她隻是讨厭她傷害了師傅的感情。
面對她的提問,她微微一笑,沒有轉過身去,真誠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爲了他好還是不好而來決定于愛他或是不愛他,愛一個人是因爲你能夠在他面前無所畏懼的做你自己,能夠擁有天塌下來也可以無所畏懼的勇氣,因爲你知道你有他在身邊,什麽都可以不用擔心,沈黛有幸,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良人,對于師叔,沈黛隻能說抱歉。”
說完,她也不管沐楓的反應,飛身消失在離家,留她一人獨自思考。
而沐楓卻是因爲她的一席話而愣神在原地,她的話依舊在她的腦海響起。
她說:“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爲了他好還是不好而來決定于愛他或是不愛他。”
她說:“愛一個人是因爲你能夠在他面前無所畏懼的做你自己,能夠擁有天塌下來也可以無所畏懼的勇氣因爲你知道你有他在身邊,什麽都可以不用擔心。”
難道這就是愛一個人嗎?其實對于師傅,她又何嘗不是?隻是師父從來沒有察覺到她的真心也不會接受她的真心而已。
沐楓悲傷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信,心裏因爲沈黛的一席話開始對她改觀起來,或許是她錯了,她喜歡師傅才過于在乎他的愛,可是她忘記了,他的愛也許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接受,例如沈黛。
同樣失神在沈黛的一席話裏的人還有躲在暗處的離恒,他一直躲在暗處看着她,他看見了她依依不舍的離開,又看見了她匆匆歸來,更是聽見了她的話,一字不漏。
她說三月後她大婚,歡迎他去做客。
她說她有幸,已經找到了屬于她的良人,對于他,她隻能說抱歉。
其實對于她的拒絕,他并沒有怪她,相反他更愛她了。隻是他怕自己會泥足深陷于是隻能假裝着冷漠離開,今天聽到她的一席話,他突然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麽樣的男子竟然能得到她的傾心,還這麽一心一意。
“急需銀兩,願有心人救助,在下當牛做馬也願報答恩人。”
看完了這句話之後沈浩轉身離開,終于吃力的擠出了人群。
沈浩回到馬車上,立馬對着沈黛道:“前面隻是一個江湖術士在賣弄把戲,想要獲取一些銀兩的救助,不過我看那女人身手還不錯,隻是想不通她竟然會缺錢?”
江湖術士,缺錢,女人。
聽到這句話,沈黛的心裏閃過這幾個詞,沈嶽,戴柔,看來她給帶點禮物孝敬孝敬她的父親。
想起此,沈黛心生妙計,她突然想到一個可以讓沈嶽和戴柔痛不欲生的辦法,此時,她美麗的笑臉寫滿了算計,露出了陰險的笑。
看着陰笑的沈黛,五人隻覺得背心發冷。小姐(大姐),你這樣好可怕。
“弟弟,那個女人看起來年紀多大,還有長相如何?”
聽到沈黛這樣發問,他實在是想不通她的小腦袋在想些什麽,現在他在腦中拼命的回憶她的長相,剛才回頭看她身旁的字,偶見瞥見她的容貌,她長得應該還算過得去。
“長相應該還算過得去。”
長相過得去?還不行。
“比之大娘如何?”她又問。
沈黛這句話就像醍醐灌頂般的澆醒了他,他好像知道了大姐要做什麽。隻是……
這樣好嗎?不過他才不會想那麽多,隻要是大姐想做的事情,他就全權支持。
“容貌更勝大娘三分。”他坦言道,像是爲了讓她安心似的。
聽着他的回答,沈黛滿意點頭,那就好了,這個人,她要了。
“外面那個人我要了,帶她來見我。”沈黛滿意的對着沈浩吩咐。
“是。”
沈浩在衆目睽睽下一個輕功跳到了那個江湖術士面前,制止了她的動作,将她寫的字摘下。
“我家小姐要見你,這是定金。”
之後又在衆目睽睽下将她帶走,全程不給别人看清他臉的機會。
……
之後的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原來那個江湖術士叫蘇半心,原來是雜技出身,因爲染上了賭瘾而欠債累累,可是她的債主又都是那些江湖老大,如果她不還錢就威脅她将她到賣妓院去。
她今年二十五歲,可是不幸結婚幾年沒有給夫家生個一男半女丈夫又得病死去,婆家的人都說她克夫将她趕出家門,回到娘家,娘家人又不肯再收留她,于是她就一個人經常靠耍雜技來維持生計,可是近來她在别人的帶動下,開始賭博,後來上瘾,欠了一屁股債,這才不得不做出這相當于賣身的事情來。
她真的很需要錢,所以在沈浩說要将她帶走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現在隻要有錢,殺人放火的事情除外,她都願意幹。
沈黛看着眼前面容較好的女人,微笑不語,直到蘇半心受不了的時候她才開口。
“我可以将你的賭債還清,之外還會給你一百兩作爲報酬,你隻要幫我做一件事,你可答應?”
看着眼前的沈黛,蘇半心微微顫抖,面對沈黛她很害怕,她也說不出原因,可能就是因爲她身上的那種氣息,讓她瑟瑟發抖。她隻是一個缺錢的江湖術士,她突然覺得她要她做的事情她可能完不成。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樣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不過她不在意,既然缺錢,她就不怕她不妥協。想到此,沈黛的櫻唇滑過一個漂亮的弧度。
“放心,殺人放火犯法的事情不幹。”
聽到沈黛的話,蘇半心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可是不敢幹殺人放火的事情,隻是既然不幹殺人放火的事情,又是什麽事情能讓踏出這麽大的價錢來請她?
“那你是要我?”
“放心,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這件事對于你來說很簡單很簡單。”
聽着沈黛的話,她怎麽越來越覺得不簡單呢?
“好,好吧!”她猶豫的答應,就算是要她上刀山下油鍋隻要不是殺人犯法的事情隻要價錢合理就可以了。
毫不意外于她的答應,她知道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嗯,你過幾天自己想辦法進入沈家,之後我會再給你任務。”
交代完一切之後,她吩咐沈浩駕車離開,沒有帶上蘇半心,有些事情應該有一個很好的開始,沈嶽,安心享受我給你的禮物吧!
終于回到了沈家,沈嶽對于自己不起眼的兒子的回來沒有現表得有多麽驚喜,在他的眼裏,沈軒再不濟也比沈浩強。
其實說起沈嶽爲什麽這麽讨厭自己的這個兒子,這主要還是因爲他的娘親。他和沈浩的母親純屬就是一個意外,那個時候他生意上失意,轟退了所有下人,一個人喝着悶酒。
喝着喝着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那個時候她還隻是她府裏的一個小丫鬟,那天她得到命令去給他添酒,當他喝着醉醺醺之後将她看成了戴柔,再加上酒意上鬧,就強迫了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那他就隻當睡了一個妓女,他有沒吃什麽虧。
哼!沈嶽冷哼,起身,将她一人丢下,拂袖而去。
而就在那一次,她的肚子裏有了沈浩。
他走之後,她看着床上的一攤血迹,克制的眼淚一下子奔騰而出,清水哥,我怕是死了,都贖不了自己的罪過。
之後她的肚子顯懷,家人知道了她和他的事情,逼迫自己嫁給他,可是她打死都不願意,清水哥也跟她說他不介意,兩人打算私奔跑出去。
可是就在那個夜晚,他帶着家丁追上他們,他們在慌亂之中,清水哥失足掉落山崖,到現在連個全屍都沒有看見。
之後她心死如灰的嫁給他,可是再也沒有理會他,她恨他。一開始的時候他對他感興趣,經常去找她。
在經過她無數次冷眼過後終于放棄了,可能是每個男人的逆反心裏,你越是對他冷淡他越是喜歡你,他對她一直都不死心。
雖然到了沈浩的出生,她都還是沒有放下對他的恨意,那天他去看剛出生的沈浩,可是她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刀來刺向他,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她。
明明知道她受盡了戴柔的欺負,在沈家過得不如意,可是他就是要袖手旁觀。這麽些年來,隻要她開口妥協,他就會幫助她,可是她就是不願開口求他,而他也一直在等她的開口,可是這麽些年過去了,她和他就這樣互不相擾的過了好多年。
對于她,他是愛是恨是怨是得不到是責怪是悔。
現在看着她與自己的兒子已經出落,慢慢的身上有了相似于他的特征,可是這麽些年,因爲她的原因,他始終無法與他親近起來。他們兩父子,就與是陌生人一般無二。
但現在爲了讓大兒子成長,也是看在顔王爺的面子上他給了他沈軒的權利,在這個沈家,他開始重用他。
看着學習歸來的兒子,他的内心五味雜陳。
“父親。”
看着闊别已久的父親,沈浩沒有經久再見的歡喜,像是見了個陌生人一樣。
“嗯。”
看着幾個月不見的沈浩,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倍覺壓力,看來他也長大了,越來越成熟穩重了。
二人相見,沒有過多的言語,簡單的交談就當做是見過了。
回到沈家她也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忙,過幾天,沈家就有大事要發生。
看着窗外的月色,沈黛突然覺得今晚的月亮不應該就這樣被辜負,算了,今晚她就出去玩玩。
想着,已經飛身向着湖心亭的地方去。
沈黛開心的落在湖心亭面前,不想打擾任何人,她今天就是來找他談情說愛的而已。
輕松的翻過牆朝着記憶中他的房間去,可是就在她開心的打算推開的時候,旁邊房裏卻傳來了他的聲音。
“找本王何事?”
這麽晚竟然還有人找他,是誰?
沈黛站在原地不做聲,時刻關注着旁邊的一切。
“你對我還是這麽冷。”女子傷心的聲音響起。
隔壁傳來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竟然是個女子前來找他?而且這麽女子的聲音好熟悉,她努力的在自己腦中搜索着自己的記憶,哦,原來是她!
是昨天她們在客棧遇見的女子,她竟然真的來找顔蘇珩了,看來他們卻有故事啊,顔蘇珩,看我等會怎麽收拾你。
“有話就說,本王沒那麽多的時間陪你廢話。”他的聲音更冷了,還帶着不容忽視的淩厲。
聽到他的話,沈黛暗自慶幸,他的反應她還算滿意。
“好,你對我總是這樣絲毫不講情面。”
“本王對待陌生人無需講情面。”他絕情的說。
今天他讓所有的手下都在忙着朝廷的事情,不用來湖心亭複命,想起明天小女人約他在湖心相見他就迫不及待的在湖心亭等待,可是三日期限未到,他在湖心亭閑着也是閑着,于是就在書房辦公,可是他一個不注意,竟然讓眼前這樣女人溜進來。
看着她,他是滿臉的厭惡,向來他都是不近女色,可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妄圖勾引他,真是不自量力。
聽着他的話,呵,陌生人,她将自己全部的身心所有的思量都放在他的身上,他卻隻是把她當成是一個陌生人,顔蘇珩,你好狠的心啊!
“好,陌生人,好一個陌生人啊!”女子失望的大叫。
“那現在我這個陌生人問你,最近王朝都在傳說你要大婚,消息是否屬實?”
她小心翼翼的問出口,内心在微微顫抖,眼神緊張的盯着他,生怕他給出自己不想聽見的回答。
然而顔蘇珩注定要讓她失望。
輕起朱唇,淡淡道:“屬實。”
看來他有必要将這件事昭告天下,免得有些人肆意亂傳消息。
“你,你說的可是實話?”她不死心的再問道。
他竟然承認了,他竟然承認他真的要大婚了,他竟然要大婚了,不,她不相信,他怎麽會愛上人?
突然門吱呀的一聲開了,顔蘇珩蹙眉,那個女人竟然還不死心。
将自己手上的公文一放,作勢就要運功将某人拍飛,可是擡起的頭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愣在了原地,是她!竟然是她,她怎麽會來?
還不等顔蘇珩多做思考,她就直向他撲過去,抱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身上,她将他剛才的一席話全都收聽進耳裏,她沒想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對她依舊如一。
看着突然撲向自己的懷裏的女人,顔蘇珩趕忙将她抱住,讓他在自己的腿上坐好,想不通小女人今天怎麽如此主動。
沈黛在他懷裏将他緊緊抱住,他的話令她感動,她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黛兒,你怎麽會來。”
顔蘇宇寵溺的開口,剛才對于妖姬的冷漠全部退卻,此刻他有的隻是用不盡的溫柔。
沈黛低頭埋在他的胸前不語,她現在腦子有點亂,不知道要說什麽。
看着他不說話,他也不急,隻是耐心的等待,摸了摸她的長發,她現在已經退卻了她頭上的簡單珠飾全都是她的頭發,摸在手裏,手感很好。
一陣的舒緩過後她才回過神來,擡起頭來看着他,卻對上了他那雙溫柔的眸子。
面對他的眸子,她的心一陣慌亂,他的眼睛有毒,她不敢看,怕看了會受誘惑。
伸出纖長的手指,将他的眸子捂住。
“妖孽。”她喃喃。
看着她幼稚的動作和話語,顔蘇珩失笑。
将她放在自己眼睛的手抓住,握在手裏,她白皙的小手握在自己滿是刀劍繭子的大手裏,十指緊扣。
“黛兒可是對本王的容貌有意見?”他失笑,她還是第一個敢說他妖孽的人。
“妖孽。”她沒有答話,反而重複道。
别久的思念再見到她他可不想将時間浪費在這麽無聊的小争吵上。
“嗯。”他聲音沙啞的作答,
“我聽見你們剛才的對話了。”她坦誠道。
聽着她的話,顔蘇宇沒有什麽大反應,隻是疑惑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對上他的眸子,她實話實說。
“然後呢?”他問。
“然後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聽着她的告白,他的心顫抖,她在說她也喜歡他,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
他的全身都顫抖起來,一把捏住他的胳膊質問道:“黛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對上他激動的眼眸,她确信,她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沈黛微微點頭。“顔蘇珩,我确信,我愛你。”
将她擁在懷裏,從未感覺她那般真實的存在過哦。
“黛兒,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即使你已經将我忘記了,所幸,你還是重新的愛上了我。
緩緩将她放開,撫了撫她的櫻桃小嘴,看着她的眼睛,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
“黛兒,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他溫柔的告白。
沈黛沉迷在他的一句話裏,突然顔蘇珩抱着她站了起來。
她一驚,趕忙将他抱緊。
“顔蘇珩,你要幹嘛?”雖然她的心裏已經有一點點察覺,可是……
看着懷裏動人的小女人,顔蘇珩壞笑。
“當然是好好疼愛你。”
說着大笑着朝門外走去。
今晚,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顔蘇珩的房間裏,一陣的歡愉過後終于回歸平靜。
此刻他的王爺軟塌上,一雙人兒緊緊相擁。
“蘇珩。”
她又溫柔的喚他的名,她發現隻要有他在身邊她的心就會慢慢沉淪,她現在面對他完全沒有所謂的抵抗力。
“嗯。”他溫柔的回應着,看着懷裏的小女人,他隻覺得就讓他沉淪在她身邊一輩子他都願意。
沈黛睜大着眼睛看着他,回憶着她此去離家的一切,師叔對她的告白,沐楓師姐對她的敵意,還有師傅,她好像再一次對不起他了。
“這次我去離家接沈浩回來,師叔說他心儀于我,可是在他說的那一刻,我的心裏想的全是你。”她對他坦白,原來他已不知不覺中侵入她的内心。
“黛兒。”他感動的說,她的心裏終于隻有他了。
最近他已經察覺到當年九王争位的一點點真相,似乎那年他的追殺,與皇上有關。隻是想到這裏他又不得不傷感起來,現在的事情,越來越複雜,想起王府裏,他還有一位假的母妃,他的心情就更加沉重起來。
是的,他家中的那位母妃确實不是他的母妃,那晚,他親眼見自己家的母妃受幾劍而在他的面前倒下,後來,雖然他回到皇宮,眼前卻出現了和母妃一樣容顔的人,可是她卻給了他不一般的母妃的感覺,後來他幾番試探,知道了她并不是自己的母妃,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建造了湖心亭,離開了父皇賜給他的顔王府,一來是爲了他的小丫頭,二來也是爲了光明正大的離開她。
這麽久來,他一直容許着她的存在沒有殺了她,也隻是爲了看她有什麽目的,可是,面對她,他始終親近裝不起來。
每次看見她那張與母妃一模一樣的臉,他就會難受,後來,他徹底離開了顔王府,将所有的東西都帶到了湖心亭,眼不見爲淨。終有一天,他會親手取了她的性命。
現在,所有的事情還缺個見證的人,離幽是牽扯在當年那件事情裏的存活不多的人,他一定要跟他問個清楚,而且,他竟然将黛兒送到他身邊,到底他要利用黛兒做什麽事情他還尚未可知。
即使已在他的身邊安插了自己的心腹來保護她的安全,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心慌不踏實,他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想要守護的人,對于她的安危,他不能有一絲差錯。
“黛兒,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要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受傷,你能答應我嗎?”
現在局勢複雜,他與她的關系已經引起了别人的關注,現在外界不知有多少人對他們兩個虎視眈眈,他怕他不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她該怎麽辦?
可是他又不能将他帶在身邊,她肯定也不會跟自己離開,假如自己強行帶她離開,她肯定會怪他的,而且,他也沒有把握,在邊疆就能護她周全。舒城最起碼還有個離幽,她的師傅,他相信離幽肯定會在暗處保護她,這樣想來,在舒城,她才是最安全的。
“好。”看着他擔憂的眼神,她知道他對她的疼惜,于是她坦然答應。讓他安心。其實她也沒有什麽危險的,在江湖鮮少露面,仇家就更是沒有。
“黛兒,這幾天就在這裏陪我,直到我出征,好不好?”他霸道的說出請求的話,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權利。
看着顔蘇珩的霸道,她失笑,她突然發現,其實顔王爺真的很幼稚呢。
突然生出來逗逗他的念頭,故意不說話,想看看他的反應,果然,久等不到某女人的回話他急了。
“黛兒。”他着急質問,她怎麽不說話?難道她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