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兒,你願意和我一直生活在這裏嗎?”他終于還是問出了自己所想,這就是他想要的将來,想和她一起的将來。
聽着顔蘇珩的話,沈黛現在還無法作答,她曾經幻想的将來或許就是像顔蘇珩說的那樣生活在這樣一個沒有世事紛擾的地方。
過着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可是在她幻想的将來裏,男主角卻并不是顔蘇珩,她還是無法一時将自己幻想的未來畫面裏的男主角換一個模樣,她做不到,起碼現在還不能夠。
她能夠感覺到顔蘇珩對于她的真心,隻是,她之于他的情還不是愛情,她無法給出這個允諾未來的承諾。
看着懷裏的小女人沒反應他就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都怪他,在他們的關系還沒成熟之前他不應該對于她有太多的要求,反正他們的未來還很長,他們還可以慢慢來。
“黛兒。你現在不回答也沒關系,我會等,等你心甘情願的那天,隻是,不要讓我等太久好嗎?”
在她面前,他絲毫沒有顔王爺的架子,隻差把自己一顆真心雙手奉上了。
聽着顔蘇珩的話,沈黛感歎,她何德何能,能得如此男子的傾心相待,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有着普通的夢想,她真的怕自己承受不起他的垂青。
然而還未等到她作答,她就覺得心口一陣疼痛,一會兒,疼痛就從心口蔓延至全身。
許久未等到沈黛回答的顔蘇珩感覺到了懷裏小女人的反常,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趕忙低頭去看他的小女人。
“黛兒,你怎麽了?”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看着她痛苦的小臉,此刻已經微微冒着冷汗。
沈黛隻覺得全身都在抽搐的疼,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花了全身的力氣才回答了他的問題。
“顔蘇珩,我,噗”
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隻一會顔蘇珩的衣衫就被鮮血沾滿。
看着沈黛口吐鮮血的樣子他一陣無措,他沒想到死士的毒這麽厲害。
抱住已經要昏倒的小女人,讓她盤坐好,今天他就算是散盡内力也要逼出她體内的毒。
瞬間,他的手掌已置于她的背上,内力将他們置于一個小光圈裏,一時,四周的花草樹木就成爲映襯他們的布景。
接收到顔蘇珩内力的沈黛,因爲外界的内力與自己的内力相抵觸,死士的毒是滲入骨血裏的。
用内力根本排不出來,她現在還好,并未真的發作,等到她發作的時候,會神志不清,隻想要喝血,殺生。如果沒有血她會因疼痛而緻死。
不,他不能讓她死,她是他的,他不允許她就這樣死去。
想着手上就越發用力起來。
黑熊痛心的看着自己落地的手掌,這該死的人類竟然敢傷害它,今天它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看着跌落在地的手掌心,上面占滿了鮮血,沈黛一看見紅色的鮮血就興奮,邪惡的舔了舔嘴唇,她已經有幾分鍾沒有嘗到鮮血的味道了,想着,就直接朝着落地的熊掌撲過去。
看着吃着自己手掌很開心的人類,黑熊勃然大怒,這該死的人類竟然當着它的面吃起了它被砍掉的手掌,哀兵總是這樣在最後時刻會拼盡最後的力氣,所以在那個時候他們的戰鬥力最強盛,黑熊就是這樣。
因爲他距離他們還有點遠,所以在看到黑熊要傷害沈黛的時候他才飛出魂龍刀救她,可是他沒想到魂龍刀隻是讓黑熊斷了它的手掌對于它的戰鬥力絲毫不影響。
看着一心喝着熊掌血的沈黛,早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兇險的能力,此刻她已忘了自己還處于危險的境地,眼裏隻有熊掌血,
看着黑熊揚起的另一隻手掌又要向她撲下,他能感覺到就在那一刻他的心髒已經開始停了,不,他不能讓就那樣死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内心的自我催眠産生奇效,還是拼盡了自己全身了力氣,竟然就在幾秒之間他趕到了小女人的身邊,還未來得急将她帶走,黑熊的手掌就已經落下。
黑色的衣服馬上露出三個口子,血肉離身的疼痛全已不顧,他的背被鮮血沾滿。
不過他卻是舒了一口氣,還好受傷的不是他的小女人。
見傷到的人不是那個吃自己的手掌的可惡女子黑熊更是惱怒,擡起碩大的黑腳來又是要對着二人踩下去,隻是顔蘇珩現在已經有了機會帶走了隻知道喝血的女人。
将沈黛安頓好,盯着傷害自己的黑熊,顔蘇珩眼神裏迸發冷氣,畜生,竟然敢傷害他的小丫頭,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背上的傷口在隐隐刺痛,他依舊與黑熊做着眼神鬥争。今天,他就要取了這畜生的命。
伸出右手,魂龍刀自覺飛回到他的手裏。運氣内力惡狠狠的飛身出去,此刻他渾身淩厲充滿了嗜血氣息。
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又恢複了他顔王爺的冷情狀态,還在滴血的魂龍刀全身血迹斑斑,像一個撒旦一樣一步一步朝着黑熊走去。
而黑熊看見這樣的他不自覺的全身顫栗,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冷到讓它感到窒息,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或許今天就是它的死期。
魂龍刀在地上拖着,在碰到石頭的時候,電石火光四閃,沿路它劃過的地方,血迹斑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預示着,這裏即将發生一場惡戰。
而這場惡戰,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男子獵殺一直碩大無比的大黑熊。
黑熊看着這樣的顔蘇珩慢慢怯下場來,這樣的人類真叫它可怕。
然而一心保護自己心愛女子的顔蘇珩卻是不管它的膽怯,他隻知道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殺了眼前這個黑熊保護他的寶貝不受傷。
“去死吧!”
顔蘇珩一聲嘶吼,黑熊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的深意被瞬間分開。黑熊倒下了自己矍铄的身軀。
黑熊倒地驚起了四周微微動蕩,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正在吸血的沈黛。可能是因爲黑熊和顔蘇珩身上血的清香吸引了沈黛,她慢慢的擡起血眸朝着黑熊的屍體看去。
果然在看到黑熊鮮血四湧的樣子時,她的眸子滑過一絲興奮,舔了舔滿是鮮血的唇角,興奮的向着黑熊的屍體撲去。
看着她一副貪婪喝獸血的樣子,他的心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疼痛感,她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黑色的發絲也已淩亂沾上了絲絲血迹,還有她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臉。
現在她的全身像是被鮮血浸泡過的樣子,俨然變成了一個血人,吸血鬼都沒有她那麽可怕。
可是面對這樣的她他卻是心疼得緊,看她貪婪的吸着黑熊的血,不,她不應該如此,她應該還是那個任性的像個孩子似的小女生,應該是那個單純善良隻屬于他的小丫頭,而不是像此刻現在這樣吸着獸血像個魔鬼般的吸血鬼。
再不忍見她如此狀态,他隻身飛向她的身旁,捧過她的小臉,憐惜的吻了吻她的眼睛。
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對不起,都怪我無能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都是我害得你變成這般模樣。
如果說隻有喝血才能讓你舒服的躲過這一場劫,那你就喝我的血吧!或許隻有這樣,我的心才不會那麽痛。
看見顔蘇珩,或許是對于黑熊血顔蘇珩身上流淌的血更讓她覺得新鮮,不顧别的一切,沈黛就撲向顔蘇珩,對着他的脖子咬下去。
我愛你,你要知道我願意爲了你做這一切。
無礙,他這話就是承認他受傷了?如果無礙的話他的臉色能蒼白成這樣嗎?平日裏他總一副天塌下來他也無事的模樣,現在臉色這般蒼白,他能像他說的那般“無礙”?他越是表現得一副沒事的模樣她就越是擔心。
“顔蘇珩,你說實話,你還有那裏受傷了?是不是我剛才傷到你了,不然你怎麽會這樣?”
說着沈黛還去四處去檢查他的身體。
這個男人老是這樣一副模樣,這樣不讓她擔心才奇怪。
抓住她在自己身上四處檢查的小手,将她抱住,柔聲安慰。
“沒事沒事,能被你所傷,是我之幸。”
聽着他的話沈黛有一瞬間的愣神,她還是被這句話感動了。
顔蘇珩你就是個大混蛋,絲毫不懂得愛護自己的混蛋。
想着她也激動的回抱住他,将他的背緊緊抱住,這一次,她真的被顔蘇珩感動了。
“謝謝你。”她輕輕的說。
可是她卻聽到了顔蘇珩的一聲低吟,再一會,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濕了一片,将自己的手舉起看來,紅色的血已将她的白指染成紅色,這一白一紅的手,映在她的眼裏,慢慢的化成了淚珠滴滴。
這就是他口中的無礙?難怪他的臉色會如此蒼白。
爲他不疼惜自己的身體生氣,沈黛一把推開了顔蘇珩,她再也不要聽這個男人說沒事的廢話。
“跟我回去治傷,你這樣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去的你知不知道?”她生氣的朝他大吼着。
看着眼前暴跳的小女人,看到她是爲自己擔心,顔蘇珩隻覺得自己的心暖暖的。
“好”
他無力的開口答應她回去治傷的要求。
……
看着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男人沈黛終于開始知道了疼惜人是何感覺,剛才她脫掉了他的衣衫看見他的後背,那後背掀起皮肉的三道大口子映入他的眼中
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他撲過來抱住自己的模樣,然後是他被黑熊抓傷的模樣。她已經确定了,他的這三道口子是因她而傷,還有他脖子上的傷口,也是背她所傷。
剛才她替他診脈,發現他體内流失了一大半内力,在感覺她自己的體内,卻莫名的多出了好多内力,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男人對她的疼惜,她何德何能才得到他的如此傾心對待。
顔蘇珩,我到底有什麽是值得被你這樣對待的?我不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間小女子。
摸了摸他沉睡過去的蒼白的臉,她現在是明白了,他就是那樣一個什麽痛都自己扛的人,她已經将他的血止住還有将他身上的繃帶纏滿了。
他的上身已被她纏成木乃伊了,看着他眼底的一片青色就知道他這兩天肯定沒睡好,而他沒睡好的原因不用說肯定是因爲她。
他是除了師傅之外對她最好的人,雖然她完全不知道他爲何願意這般傾心對待自己。
她已經将靈鳥們擋在了門外,當它們看見她将渾身是血的顔蘇珩帶回來的時候差點吓瘋了,它們在他的身邊不停的飛着表達自己的關心與擔憂,可是她真的無法去安撫它們的情緒,因爲她必須保持冷靜她不能亂。
于是她結起結界将它們擋在外面安心替顔蘇珩治療,現在,一切都已就緒,她收起結界,七鳥馬上沖進來關心的看着顔蘇珩,在看到昏迷的顔蘇珩時,靈鳥們都心疼得在房内四下飛起。
主人從來在它們面前都是玉樹臨風潇潇灑灑的模樣,永遠都不會倒下天塌下來也不用擔心隻因有他存在,可是就在此刻,它們的天卻倒下了,他此刻靜靜的躺在床上,緊閉雙眸,看起來毫無人氣。
靈鳥吓傻了,它們的主人到底是經曆了什麽?如果過讓它們知道是誰将主人害成這樣,它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替主人報仇。
看着關心顔蘇珩的七鳥,沈黛覺得内心一陣溫暖,是的,顔蘇珩就是這樣,不輕易對人好,但對人好就會傾盡一切,就是這樣,他才能有那樣的一群願意誓死追随他的手下現在還有這麽一些靈鳥。
他這樣的人無疑是值得令人尊敬的,沈黛默默的想。
直到小七飛到她身邊啄了啄她的衣袖,她才從思量中回過神來。
她才察覺到她竟然渾身的鮮血,白色的衣服早已不見了白色,滿身血迹讓人覺得可怕,再看向地上,隻屋内那裏還有一處不沾血的地方。
不行,這套衣服不能再穿了。
“小七,給我找一套可以換洗的衣物過來。”雖說她聽不懂小七說的話,但她知道小七能聽懂她講話,于是她安心的吩咐着。
聽到主母的吩咐,小七,馬上撲閃着小翅膀去執行任務。
小七托着小小的身軀将竹屋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一套可以讓主母換洗的衣物,硬着頭皮,将主人平常換洗的衣物叼走,反正主母說是可以換洗的衣物,又沒說一定要是她能穿的。
之前就聽師傅提起過他找魂靈草是爲了救他的心上人,現在看來不假,他果然已經有自己的心上人了,而這個人絕對不是她。
隻是他爲何還口口聲聲說着愛自己?還對自己這麽好?他圖什麽?反正不管怎麽樣她已經知道了顔蘇珩所愛的另有其人,他說的愛她八成是假話。
再不猶豫的推開了顔蘇珩,眼神惡狠狠的盯着他。
“顔蘇珩,你給我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小丫頭,我叫沈黛,木同黛明的沈黛。”她生氣的朝他大吼。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爲何如此這般氣憤。
看着生氣的小人兒,顔蘇珩終于反應過來,原來是他産生錯覺了,他還以爲他回到了以前。看着小女人生氣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他了,這下慘了,該怎麽跟她解釋?
“黛兒”抓過她的纖手緊緊攥在手裏,他隻是希望她别誤會他。
看着他現在又一副假惺惺的像是她誤解了他樣子,她就生氣。他是以爲她傻很好騙的是嗎?可惜他錯了。
用力掙脫開他握住她的手,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就甩不開。
這個混蛋!不解釋就是承認他騙她了?他還以爲他真的愛她才對她那麽好呢,原來他愛的人不是她。
她越想越氣,憤怒已經填滿了她的大腦,想起他的欺騙她就不可抑制的生氣。終于還是忍不住,竟然掙脫不開他的手,該死的他的力氣怎麽會這麽大。
盯着他一臉的無辜樣,看着就來氣,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惡狠狠的朝着他的鎖骨狠命咬去。
顔蘇珩你個混蛋!竟然敢騙我,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聽着顔蘇珩傳來的悶哼聲,她絲毫不理會。直到嘴裏充滿了鮮血的味道她才不甘的放開他。
看着小女人一臉怒氣微笑的模樣,小小的唇角還流着她咬他的血,那倔強不好欺負的模樣,像極了一束罂粟花,美麗卻帶着緻命的毒,他心醉。
知道她肯定是誤會自己了,鎖骨現在還在隐隐作痛,可見小女人對他有多恨。
隻是她的模樣是在向他說明她吃醋了嗎?她是因爲吃醋了才這樣的嗎?
“黛兒,你是在吃醋嗎?”他激動的看着她,似乎她回答說是他就要跳起來的模樣。
聽到顔蘇珩的話,沈黛一窘。她也在問自己,她吃醋了嗎?剛才認爲顔蘇珩欺騙她她的反應實在是過激了,是啊,就算他心裏有别的人可是她爲什麽要那麽氣憤?難道就是因爲他騙自己嗎?
不,沒有這麽簡單。他萬萬不該把她當成别的女子的替身,那會讓她覺得很丢臉,作爲别人的替身,那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事,何況她那麽驕傲。
思量再三她終于得出結論,不,她不是吃醋,她隻是氣他把她當成替身了,她絕對不會吃他的醋。
“你想多了。”她才不會爲他吃醋。
看着她一副别扭的模樣,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撒謊。
“好了好了,吃醋了就承認,爲本王吃醋一點也不丢人。”他得意的哄道。
他溫柔的哄着别扭的女人,她現在的可愛模樣讓他恨不得一口吃了下去。
看着一臉得意的男人,沈黛生氣吼道。
“顔蘇珩,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就算爲了豬爲了狗吃醋也不會爲了你。”
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還不承認自己吃醋,到底是誰在欺騙誰?
他就是愛這樣一副模樣,絲毫不解釋他們之間的誤會,還欺負着她嘲笑她吃醋,是在怪她小心眼嗎?
顔蘇珩好笑的看着沈黛,卻見到她眼角裏慢慢溢出的淚水,她這是在因他而落淚嗎?
“黛兒。”
顔蘇珩焦急的去喊她,她扭過頭,不去看他,她不想讓他見到她脆弱的樣子,和她爲她流淚的樣子。
顔蘇珩知道這下玩笑開大了,趕忙去安慰他的小女人,沒想到她竟如此在意他心中是否有别人?
他是否應該告訴她?他口中的小丫頭就是她?是否他應該将那份回憶再與她提起。不,實話是不可以說的。
雖說小女人到最後注定會成爲自己的女人,但現在一切都還早,她還小,體内的欲望已經将他折磨到要瘋過去,在小女人的面前他根本就沒有自制力可言。
久未等到小女人的回答他熱血的心還是被澆了一盆涼水。
算了,他們來日方長。
看着他看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祈求的眼神由希望轉到失望,她的沉默好像又傷害了一顆愛她的真心,隻是,這種事情,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心答應。
她是這樣一個人,隻有将心全然交付了才能交付自己的身。
在心裏準備了一番措辭之後才猶豫着要怎樣拒絕他,可是她剛準備說話,就被他打斷。
“本王不想聽到你說拒絕的話,你走吧!”他冷然打斷她即将說出口的回答。
既然答案不是我想聽的那你就别說了吧!我不想聽。
“顔蘇珩,你當我是什麽人,秦樓女子嗎?”她痛心的看着想要了自己的男人,她對他太失望了。
顔蘇珩被她的一巴掌打回了理智,看着痛心控訴自己的小女人,他一陣傷神,你就這般讨厭我嗎?我就這樣不讓你喜歡嗎?你還要将我的心傷到什麽程度你才甘心?
罷了,當初你答應我的承諾隻當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麽你呢?你當我是什麽人?禽獸嗎?”他大聲的朝她吼回去。還是他第一次吼她。
“你還要将我的心摧殘成何樣你才甘心?”他悲傷的自我喃喃。是啊!你還要如何摧殘我的真心你才安心?
罷了,這些年來我的癡纏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甚至我的愛都已成爲你的負擔。既然說好了彼此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可是親愛的,我的過去全是有關你的回憶,我放下了便才沒有了對于你的傾心。
我放不下,既然你也放不下,那麽你就去找你的心上人吧!我會守着前世的記憶在未來裏與你相戀一場。隻是我再不打擾你的生活再不踏足你的情感世界。
隻是親愛的,你别再與我言重新開始這幾個字,那對于你我,是山大的壓力莫不能頂。
掀開被子,他決然的離去。離她遠遠的,此後他就再不用受着這誅心之痛了。
驚訝的聽着顔蘇珩的話,看着他一臉受傷的表情,他說她傷害了他的心。是啊!他從一開始就給予她顔王爺的特别對待,給予她他顔蘇珩獨特的寵溺,甚至不惜自己受傷還要救她。
是她,一直念念不忘過去,主動邀他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是她允了他一個可能的承諾,她讓他的心充滿希望,卻又一直活在過去,無法接納她,她對于他,從來都隻有感激。
甚至于他的接近與輕微觸碰她都不自覺的想要逃避,她以爲他感受不到以爲他不會介意,可是今天他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非常介意而且很是受傷。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腦海裏浮現的全是他的好,他在沈家面前對于自己的維護,他在衆人面前對于自己的寵溺,還有他一次次的保護自己,甚至于受傷,她傾心對她的種種,她都是出于感激的心情。
可是她無法騙她自己,在聽到師傅說他有心上人的時候她内心閃過的一絲不舒服,在聽到他叫她“小丫頭”時她的憤怒,在顔蘇珩轉身離去的背影中,她終于認清了自己的感情。
她确實是在爲他而吃醋,她對于他的感情,絕對不止是感激那麽簡單而已。她想,她可能已經慢慢的愛上了他,雖說還不是深愛,但已經産生愛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