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淚水


一直以來她都将自己的心事壓在心底,所有的痛苦心酸都自己承受。世人都以爲她擁有了絕色美顔這一生定是不愁良人傾心相授。

但是就算她長得美過倉王朝第一女子,多才多藝能醫能舞又如何?她依舊赢不了她心上人一場愛的思量。

借着顔蘇珩的懷抱,她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就是特别想把所有的委屈一次性的爆發出來,這樣就好了,眼淚的流出是證明我曾經刻骨的痛過,可是眼淚的流出,也證明了我要開始學着放下開始釋懷了。

紅着一雙眸子看着眼前關心自己的顔蘇珩,她突然産生了一種要和顔蘇珩在一起試試的沖動,可也就是一刹那而已。

不,她不可以,在自己的心裏還有師傅的影子時,她不能欺騙任何一個喜歡她的人,這是極其不負責的表現。

看着擡頭望向自己的沈黛,顔蘇珩溫柔的拭幹她臉上的淚水。

他真的搞不懂小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多眼淚,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些感激的樣子,這個小女人剛才不是還在怪她嗎?怎麽現在又一副充滿感激的表情看着他,她還真是奇怪。

算了算了。小女人的心思他一般猜不到,隻要她不哭了,這就好了,這就夠了。

她哭過的樣子委屈可憐的讓人心疼,忍不住将她向自己的懷抱裏,緊了緊,她一直都是他的小丫頭。

“别哭了,我讓靈鳥采了一些這裏的野果來,你等會嘗嘗,你被死士傷到,那些野果應該可以暫時壓制你體内的毒素。”

聽着顔蘇珩的話,她才反應過來。是啊!她怎麽把這個忘記了?她是被死士傷到才昏迷的,可是她現在怎麽沒有感覺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隻見白色的衣袖上纏了一根緊緊的黑色繃帶,而這繃帶與顔蘇珩衣服上的布料顔色如出一轍,不用想,他肯定已經替她處理過傷口了,隻是顔蘇珩竟然會醫,她是對他了解得太少了嗎?

“你替我處理傷口了?”她雖是在問着他,可是卻是很肯定的語氣。

“嗯,我隻是找了點止血藥材助你止血。”他老實的回答。

将目光對着傷口處的藥材看了看,待看清裏面的藥材時她瞪大了雙眼,他竟然能弄到這種野果。

沒辦法,誰讓她剛才又給他潑了一盆涼水,以爲她看到了炎血果會記起他,可是見她一副毫無所知的模樣,他就知道又是他自作多情了。

面對多年前她發生的事情他一無所知,那麽不妨親口問問她,看她如何作答?

“好吧!”隻是一個問題,不管如何答上來了能換得炎血果的消息也不失爲一場劃算的買賣。

“你是第幾次見到炎血果。”他看着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第二次。”她坦言道。

“第二次?第一次是什麽時候?爲什麽?”他又問。

“多年前我受傷,急需炎血果治傷,那個時候,我有幸得到一個炎血果治傷。”她老老實實回答他提出的問題。

顔蘇珩敏感的神經在聽到她說受傷的時候就緊緊繃起,她受過重傷還急需炎血果治傷,那是不是她曾經因爲受傷而失掉記憶?她是不是失憶了才将他忘了?

可是就算如此她怎麽好像還記得以前的事,可惟獨對他沒有印象?他很确定她就是那個小女孩,可是她爲何一副不記得他的模樣?這件事真的令他頭疼。

“你有沒有失去過某段記憶?”他真的很希望她能夠給他一個回答。

失憶?沒有,她未曾失憶過,隻是幾年前重傷過一回,昏迷了一段時間,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她以前的所有事情。

他的問題怎麽如此之多?還這麽奇怪,還都是關于她的,他這是怎麽了?

“沒有。”她坦言道。

她竟然沒有失憶過,可是她爲何記不得他了?看來這件事隻有離幽知道了。

不想再多說什麽,反正小女人是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這個功效是當年本王的一個救命恩人告訴本王的,隻是那時那位恩人未曾告訴本王它的名姓來曆就離開了,但本王卻一直都知道它的存在。”

他語峰突轉,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面對顔蘇珩的回答。沈黛一時愣神,剛才被他像審犯人一樣提問害得她差點忘記自己的目的。思量一下顔蘇珩的話,解了自己的疑惑,這次輪到她提問了。

可是不等她提問,隻見門外突然一群飛鳥飛進,瞬時落在了他們的面前,整整齊齊的排成一排,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看着不同顔色不同體型的小鳥排成一排的站在她的面前這還是人生的第一次,沈黛好奇的看着它們,今天起來她還未走出小竹屋,根本不知道她此刻正身處一個世外仙境,這樣的靈獸根本不值一提。

靈鳥其實是得到顔蘇珩的指示才進來的,原來就在沈黛神遊的時候顔蘇珩不想她再問其他什麽事情來,就暗示小鳥進來打算分散她的心神。

果然,看見驚呆的小女人,他就知道他成功了。看來小女人對靈鳥很是感興趣。

“它們是我養的靈鳥,上古的一種靈獸。”他開口打斷她的驚訝。

靈獸聽到顔蘇珩介紹自己馬上想要蹭到沈黛面前去自我介紹,它們已經确定了,自己眼前的女子,就是它家主人心心念念的女子,它們未來的主母。

可是礙于顔蘇珩沒有發話,它們隻能呆在原地幹着急。

看着沈黛一副驚訝的樣子看着自己,顔蘇珩失笑。

她不是挺膽大見識挺高麽,還有她應該接受過殺手的訓練吧,爲什麽從他接觸她以來就沒發現她身上有什麽殺手的氣質呢?

反而每次在他面前都有一種孩子氣,以他對離幽的了解,他不可能放過利用沈黛做殺手的機會,上次他帶她去審訊犯人,她害怕的模樣像是從未殺過人一樣,他發現他身上的疑團越來越多。

靈獸?她從未聽過,現在竟然還會有靈獸這種動物,而且看它們靈動的樣子活生生像個小人兒,看着眼前可愛的一群小鳥,她真想把它們抱在懷裏好好瞧瞧。

顔蘇珩似乎是看懂了她的心事一般,給靈鳥使了一個眼色,七隻靈鳥就嘩嘩的飛向沈黛。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面對突然飛向自己周身的靈鳥她高興得都不知該作何姿态,隻見一隻頭上有紅毛的小鳥停在她的肩上一隻綠毛小鳥停在她的腿上。

一些沒有停在她腿上的小鳥就自己在她的眼前飛,好像是在介紹自己一般的希望被它家主母認可。

“主母,主母,我是小七啊!”最好的靈鳥小七在沈黛的面前轉圈圈,叽叽喳喳的介紹自己,隻是一個不小心踩到了遺失的飯菜,正要惱怒什麽東西竟然敢弄髒她美麗的爪子。

可是在看到是美食的時候絲毫不計前嫌的低下了自己的頭,啄幹淨了自己的爪子,真好吃啊!這簡直比特制鳥類吃食還要好吃,生怕被吃完了,于是又跳回來去吃碗裏的菜,也不管它家主母還沒有回答她的自我介紹呢。

沒想到主母竟然這麽好,看着它家主人完全沒有怪罪她的模樣,小七也不管尴尬了,一下子感覺受到主母親睐的她馬上飛起來往沈黛臉上蹭,逗得沈黛哈哈大笑。其他靈鳥看到此現象也對着沈黛的臉撲過去。

早膳在靈鳥的到來之後就多了份溫馨氣息,一份早膳就這樣的圓滿結束。

吃完飯後,顔蘇珩帶着她出去走了走,她這才知道原來顔蘇珩爲了救她跳入了山崖,而這山崖是他的地方,爲此他還親自造了房屋在這裏,看着這深山老林的模樣,不由得感歎顔蘇珩的能力。

出來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鮮空氣,她隻覺得心情都無比輕松了起來。

一路上,顔蘇珩借着野外危險爲借口一路上牽着她的手。好吧!面對顔蘇珩的霸道她向來都是招架不住的。

但是她實在是搞不懂爲何還是這種十指緊扣,難道緊扣了右手就能好好保護她了嗎?王爺您不覺得這說不過去嗎?

不過好在他除了牽着她的手之外也沒有什麽其他不老實的地方,所以這一路他們走得還算相安無事。

隻是這一路走來,玲琅滿目的藥材吸引了她的眼球,讓她挪不開眼,這裏所有的一切對于一個醫者來說,都是人間仙境。

因爲這裏什麽藥材都有,甚至是那些已經絕迹的,這裏都有蹤迹可尋。

她現在終于知道顔王府的藥房爲何藥品如此之多,現在看來都是顔蘇珩從這裏帶回去的。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一下子逗逗靈鳥,一下子驚呼路邊的花草,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

顔蘇珩拉着她席地坐下,這裏就是她當初救他的地方,隻是她已經忘了。

他想要用這種故地重遊的辦法來刺激她的記憶,他想,或許這樣她就能想起自己來。

在顔蘇珩的引導下,沈黛乖乖的坐下來,這裏的一切她都太喜歡了,以至于她現在都已經失去了心魂,隻想待在這裏不出去了。

将頭輕輕靠着一旁坐下的顔蘇珩肩上,不知道爲何,她就是這樣不由自主的做了。或許吧!她和他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她能感覺到顔蘇珩對她真的很好很好。

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拿出對師傅的真心一般來回應他的好。她是喜歡他的,可那不是愛,她的愛已經給了别人。

顔蘇珩微微驚訝了一下就将她摟進自己的懷裏,替她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秀發,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話。隻是想摟着她,就這樣地老天荒的下去才好。

“顔蘇珩。”她輕輕喚他的名。

眼前的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眼前的男子都可以給她。

可是她卻是沒有勇氣去接受,因爲他太好太好了,也因爲她的心裏已經有了良人,所以她不可以也不能夠欺騙他的感情,那是對他的不公平。

“嗯。”他摸了摸懷裏小女人的頭發,她此刻乖得很,一點都沒有平常見他時的鋒芒。

“你知道我爲何會來舒城嗎?”躲在他的懷裏不敢看他,她怕她沒有再說出口的勇氣。

顔蘇珩知道她需要訴說,就順着她的話問:“你爲何來舒城?”

終于還是擡眸看了看他,他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對于他的心疼。其實他是那麽聰明的人,她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是他還是願意配合她演戲,他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大度到讓她心疼。

沈黛摸了摸他心疼的俊臉,她還是第一次對他主動。

“我本是退隐高人離幽的徒弟,我七歲就拜入他的門下成爲他的弟子,他教我醫術,教我琴棋書畫,教我武藝讓我樣樣精通,他把我當殺手來培養,可是我到了十六歲還沒殺過一個人。

他本是魔幽靈的幕後主人,殘忍嗜血殺人從不留情,可是他在我面前,從來都隻是一副溫柔好說話的師傅模樣,我練功不努力時他氣急了都舍不得罵我一句,我生病了他會是世界上最擔心的那個人。

有的時候他惹我生氣了我不理他他就會坐在我房間門前一坐就是一整夜隻爲了求我原諒。

你知道嗎?這麽些年來,他将我養大教會我許多,沒讓我因爲生于鄉下而就此淹沒,他知道我的仇恨,就一直策劃着讓我如何才能成功複仇又安全沒風險的路線。

這麽些年來他處處忍讓我,憐惜我,疼愛我,我也隻是個女生,我禁不起他的細心照料與愛護,他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我把我的少女心全都交付于他的身上,我已經完全淪陷在他的身上,可是就在我花光勇氣對他訴說我的心思時,他卻說,我隻是他的徒兒,我們不可能。”

說到此,她的眼淚已從眼角輕輕滑落,慢慢的又消失無蹤。

“我知道自己存在的使命是替死去的娘親報仇,所以在進行魔鬼訓練了那些日子裏,我總是咬牙在堅持,每次隻要看見他,隻要他微微對我一笑,我就覺得再多的辛勞都不算累。

他總是會對着我溫柔的笑。記得初見他的時候,他一個大男人崩潰大哭的模樣,那是我見過他唯一的一次情緒崩潰,這麽些年來,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知道他在做什麽,隻知道他很忙很忙,忙到根本就沒有時間陪我。”

聽着她的話,顔蘇珩腦中浮現她當初爲他爬樹的小小身姿,那個時候她稚氣未褪卻滿腔熱血,就是那樣的她,悄悄走進他的心房讓他思量多年不能相忘。

“絕世高人?”他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那個小丫頭到現在都還善良單純得緊,實在是當不起絕世高人這個稱謂。

他爲何會發笑?這難道也有笑點?她鼓起腮幫子,一臉的不解。

看着她一臉的不解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

“我的那位救命恩人是一個小丫頭。”

什麽?小丫頭?竟然是個小丫頭怎麽會來這?竟然還知道炎血果?

知道她很難相信,其實當初他也一樣,不敢相信他竟是被一個小小的丫頭所救。

“那你認識她嗎?現在還有聯系嗎?”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救了他。

“沒有了。”不知爲何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傷感。

“本王找了她很多年,終于找到了,可是她卻将本王忘了。”說完他傷心的看着遠方的樹出神,深邃的眸子流露的悲傷感染了四周的花草。

忘了?難道是失憶了?還是救他的人當時年紀太小記不住他了?也不可能,小小年紀就會醫術,記憶絕不可能會像個孩子一樣。

她小時候也一樣醉心于醫術,她的記憶就是比較成熟。隻是後來有一次她四處找尋藥材爲此還重傷了一場,就是那次重傷讓她傷到了頭,血流不止差點死去,還好師傅找到了炎血果爲她治傷她才得此機會活下去,自此之後她便知她又欠了師傅一條命。

不再想要提起他的傷心事,看他的神情,他應該對于他的救命恩人将他忘了很難過吧!

“顔蘇珩。我們一起放下以前一起重新開始吧!”她看着遠方,語氣出奇的灑脫。

我們就這樣,一起重新開始,我願意放過我自己,你也要放過你自己。

“好!”他鄭重的回答着她的話。

雖然他永遠都沒有辦法将記憶裏的小丫頭放下,可是她如今就在他的眼前,她跟他說要将以前放下,那麽他願意,放下記憶裏的她,愛上這個長大了的小丫頭。

反正隻要對象是你,怎樣在一起我都沒有關系,即使你将我也給忘記了。

微風輕起,她揚起單純的微笑對着他笑,就是那樣的微笑一次次治愈了他受傷的心靈。

雖說她已不再是那個勇敢的要替自己爬樹去摘果子治傷的小丫頭,不再是那個會哭着心疼他流血的傷口,甚至于不再是那個說着要嫁給自己的小姑娘。

她已然長大,學會了什麽是愛,她還是很善良很單純很誠懇,雖然她的真誠有的時候真的讓他心疼。

他确定,他愛她,無論時那個年歲的她,他隻知道,因爲對象是她,所以他愛。

一時兩人放下了心中的一切凡塵俗念,靜靜的聽着風吹。

再回到小竹屋的時候二人的相處已經融洽多了,她沒有了之前對他的防備,霸道不講理。

沈黛還是經受不住各種稀世藥材的誘惑拉着顔蘇珩和靈鳥們一起采了許多,其實在她采草藥的時候他就想告訴她他已經爲她特地建好了藥房,裏面的藥材應有盡有。

可是看她一臉高興的模樣,他就不忍心掃她的興,他想着等他們成婚那天他一定要親自帶她去那裏,告訴她他所有的思量都是因她而起。

寵溺的看着擺弄藥材的小女人,顔蘇珩一臉幸福的笑着。看着她一幅醉心的模樣,他終于理解自己當初爲何是被她所救。

“黛兒,過來。”顔蘇珩對着沈黛溫柔的擺手示意她過去。

可是他的溫柔卻遭到了小女人的拒絕,她才不要過去,和他在一起就是膩膩歪歪的,這樣還不如她擺弄這些藥草有趣,她才不要過去。

“靈鳥來,我們把那邊也擺一點。”完全不會理顔蘇珩的話,她開口還帶走了圍繞她的靈鳥們。

看沈黛不理自己,顔蘇珩隻得自己走過去,走上前,霸道的将她圈進自己的懷裏。

“爲何不理我?”他揚眉。

“放開我。”沈黛臉紅的去推他,這個男人,親密從來都不分場合,他沒看見她們身邊這麽多靈鳥嗎?

以爲她又是要排斥自己的親近,他将她摟得更緊,不讓他逃開。

面對男人的不講理,沈黛隻得服輸,他怎麽老是這樣。

“顔蘇珩,你放開我,你抱疼我了。”

然而顔蘇珩卻并沒有放開她,她爲何總是要把他推開。

“爲何總是要推開本王?”此時的他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狼抱着她生怕她跑了。

面對他的變化,沈黛羞得不知要怎麽安慰他。現在靈鳥們都在,讓她怎麽好意思嘛!

還好調皮的小七細心觀察了它家主母,在得知原委的時候,不忍心它家主人太傷心,有替她解決了難題。

小七靈動的撲閃着翅膀飛到了顔蘇珩的耳旁叽叽喳喳的說道。

“主人主人,主母不是要推開你,她隻是害羞了。”

面對他的提問,沈黛一時也答不上話來,隻是短短的相伴時日,她對于他已經産生了别樣的情愫,她喜歡他,這是毫無疑問的,可是愛,她知道那絕對沒有。

看着她不說話,就知道她沒有把握。

“黛兒,給本王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捧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

顔蘇珩聽到這話一愣,她竟然是害羞了?放開她仔細看了看她的小臉,卻發現她小臉微紅一臉的不好意思相。

原來他的小丫頭害羞了,他還以爲她又是在排斥自己的接近呢,一時間,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又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看着顔蘇珩盯着自己傻笑,這個男人變臉也太快了吧!前一刻還在受傷的指責她,這一刻又盯着她傻笑,她怎麽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看着互相對望的主人們,靈鳥很有眼力見的繞着他們飛起來,還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雖然沈黛聽不懂它們講的什麽意思,可是看見顔蘇珩的笑她也能猜個大概。

看着四周的靈鳥歡躍的飛着,還有眼前的男人對她壞笑着,沈黛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刻想要把自己埋到地底去。

再也不管顔蘇珩,推開他就向外跑去,不行了不行了,她今天被一群鳥給取笑了。

面對小女人突然推開他跑出去,這次顔蘇珩隻是溫柔的對着她的背影笑笑。

她終于在他面前也有了小女兒的嬌态了,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在慢慢愛上他了?

隻要她有愛上他的苗頭,他就更有信心讓她的心裏填滿的全是有關于他的事情。

看着跑走的主母,靈鳥作勢要去追,卻被顔蘇珩無情的攔下了。廢話,他的女人當然得由他去追。

于是他大步跟上小女人的足迹,直到一片草地才停下來。

看見她孤獨的背影,她老是一襲白紗,此刻她獨立青草之中,威風吹起她的白的裙擺與她的青絲,一瞬間,她一個人就成了一幅畫。

見她一人獨自看着遠方,他終是忍不住走上前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把她摟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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