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好無力,覺得渾身沒有力氣。
看這沈黛一臉的無力,他心疼極了,隻是他還沒有等到她的回話,她就已經暈死過去了。
“黛兒,黛兒。”他一句句的喚着她的名,可是他沒有叫醒他,相反,卻又等來了一批批的死士。
看着今天這些死士他殺不完了,這些人一定要之他于死地了。
毫不猶豫的抱起懷裏的小女人就跳下了山崖。
他記得多年前他也是這樣,滾落至山崖,被她所救。
如今他爲了救她,抱着她跳下了山崖。
就在顔蘇珩抱着沈黛跳下山崖之後,一個絕色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盯着跳下山崖的二人的蹤迹,一直看着,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愫,
“黛兒,師傅對不起你。”
……
掉落山崖,确定死士不會自己追來之後他才開始爲沈黛處理傷口,将她受傷的胳膊上的衣袖撕掉。
當她鮮血淋漓的胳膊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他除了心疼之外還想殺人,竟然敢傷害他的女人,那就得承擔的起他的怒火。
還好他對這下面的地形都熟悉,這麽些年來,他爲了找她在懸崖上邊建了所小竹屋,經常來這裏重溫與她遇見的那段時光,這也讓他對着下面的一切了若指掌。
隻是現在他又站在這棵樹之前,以前的記憶猶在昨日,可是今天,一切都已變了模樣。
他的小丫頭,那個答應了要做他妻子的小丫頭已經忘記了他,如今一心隻想着利用他。
想起以前的一切,仿佛她的笑聲就在耳邊。
這一切,不經讓他傷感起來,到底是何事讓她當年離開了?她爲何忘記了他?
想到這裏,他不經一陣心疼,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就像是一個個大大的陰謀向他襲來……
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算了,想這麽多也無濟于事,他現在能和丫頭在一起,這些就已經足夠了,真的足夠了。
不再感傷,顔蘇珩飛身至樹上摘了幾個果子就回到了小竹屋,他是不放心他的小丫頭一個人在哪裏,萬一她醒來沒看見他得有多害怕,想到這裏,他運足了全力,向着小竹屋飛去。
等他着急忙慌的回到小竹屋的時候,推開門,床上的小女人依舊安安靜靜的躺着,完全沒有要醒來的痕迹,輕輕的走到床前坐下,看着她因受傷而蒼白了臉,一陣心疼。
都怪他隻顧着發呆忘記了去幫她,才害得她受傷,他真是該死。
心愛的人此刻就躺在他的面前,他愛憐的看着自己想了這麽多年,念了這麽多年,找了這麽多年的小丫頭。
他爲她親手建造這間小竹屋,裏面什麽都有,設施什麽的就按着她喜歡的布置。
他不辭辛勞的親手一點一滴的将這間小木屋建成,目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帶她回到這裏,然後他就可以告訴她,這麽多年來,他有多愛她,有多想她。
可是今天,他真的帶她回到了這裏來,可是他卻是悔恨不已,他不要這樣的就帶她回到這裏來,他希望的是帶着他的妻子回到這裏。
此刻她滿身傷痕,精緻的小臉一片蒼白,額頭還微微冒着冷汗,嘴角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顔蘇珩一拳砸到了一旁的木柱上,他真是該死,他不該這般無用讓她受傷。
用力砸在木柱的手瞬間流下血來,可是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反而更深情的看着躺着的小女人。
好像手在流血他的愧疚才能少一點。
床上的小女人對于他的一切全然不知,隻是在他砸向木柱的時候,聲音之大,吵到了她,昏迷中的她好像感應到一般。
竟說出了一句話:“顔蘇珩,我很好。”
似乎他的自殘行爲被她發現一般的說着安慰的話,是的,我很好,你不必自責,說着更是沉沉的昏迷過去。
陷在自責中的顔蘇珩突然聽到沈黛說話,也不管受傷的手是否還在流着血,激動的就去搖她。
“黛兒,黛兒?你醒了嗎?”
然而這次沈黛卻再也沒有說話。
看着她蒼白的臉頰,真的怕草藥不管用,他将自己的内力從她的頭頂灌注至她的體内,讓她能夠多點抵抗的能力。
有内力在身,起碼她不會像常人一般受傷之後那麽痛,他可是一直都記得,他的小丫頭,是個特别怕痛的主。
果然接收了顔蘇珩的内力過後,沈黛的臉不再那麽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沉沉的睡着了一樣,睡夢中的她,安安靜靜,沒有了醒時的活潑與驕傲,看着她的睡顔,顔蘇珩隻覺得自己也困了。
也是,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一個晚上都在忙着應敵忙着給她治傷,饒是鐵打的人也會累。
于是他很自然而然的掀開了她的被子,将她摟進自己的懷裏,滿足的閉上了已經倦怠了的雙眸,進入夢鄉。
這個不平靜的夜晚終于就這樣落上了帷幕
已是日上三頭,兩人卻還是沉沉的睡着,這架勢,似乎有睡到太陽下山的趨勢。隻是四周的小鳥野獸可是不會允許他們睡得那麽香甜。
隻見無數隻小鳥在此刻正圍着小竹屋盤旋着,隻盤旋就算了,還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着聽在好夢中的人的耳裏,着簡直就是魔音。
七隻靈鳥出奇的圍着小竹屋轉,隻因他們感覺到了人氣。它們是顔蘇珩養的小鳥,顔蘇珩一年一次都會來這裏喂養它們,隻是今年還未到規定時間他又來了,它們覺得不對勁。
而且在它們靈敏的嗅覺下,明顯感覺到了不屬于顔蘇珩的氣息。
所以它們都盤旋在小竹屋外,想要一探究竟,可是又懼怕顔蘇珩生氣,所以才不敢進去,隻好徘徊小竹屋外希望裏面的人盡快出來。
它們是鳥類裏最具有靈氣的一群,從來自己的家族都是成居生活在一起,由于它們具有靈性,能夠看懂不同動物的所思所想,能與人類交流。
而且它們的肉是動物類的補品,吃了它們的肉不僅可以延年益壽,更是可以作爲良藥各種傷都能治愈,自從它們的功能被發現之後,它們的族群,不管是動物界,還是人類界,都在追殺它們靈鳥。
靈鳥在遠古時本有數萬隻,可是在這麽多年的追殺下,時至今日,竟隻剩下幾百來隻。
在這幾百來隻中,它們七隻,因在人類的一次捕殺下,與族群走散,被顔蘇珩偶然間所救,寄養于此,這些年來才得以安靜的生活。
所以它們衷心于顔蘇珩,這麽些年來,顔蘇珩每年總要帶上一些鳥類的吃食來給它們,看看它們,幫助它們找尋失散的族群,它們甚是感激。
每年他們都會見他傷感的一人孤立着,眼神傷感到不能自己單卻是直直的看着一顆果樹。
看到靈鳥這樣的表現他很滿意,眸子微彎了彎,露出了他千年難得的一笑。
“都去找野果,别再發出任何聲音。”
他難得嚴厲的對着七隻靈鳥發号施令,誰讓它們驚擾了他的小丫頭睡覺了!
聞聲靈鳥嘩的一聲,全都飛去,今天的主人太奇怪了。他竟然笑了,那笑容那麽真那麽滿足,莫非……
他的心上人回來了!想起這個,靈鳥趕忙煽動翅膀,希望完成主人的任務後趕快回來看看主人的心上人怎麽樣?
它們好期待看一看主人這麽些年來心心念念的女子,會是如何模樣?對主人怎麽樣?到底她的身上有什麽是它們沒有的特質,竟然能夠得到它家主人的垂青?
斷崖的天空中,飛翔着一排白色的靈鳥,隻見它們一齊發力,就像北飛的大雁般,蹭的一下,消失在空中,向着林子深處飛去。
打發走靈鳥的顔蘇珩又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房間,看着安靜躺着的人兒,在确定她沒事之後,又給她體内輸入自己的内力之後,他就悄悄的離開了,走出房間門再輕輕合上。
轉角,就走向了一旁的廚房,由于靈鳥的存在,這裏的廚房一直都會備一些米油酒菜,
所以他想在這做份早膳給沈黛,在小竹屋建成之後,他每年會來這裏住上幾天,所以在這裏,他學會了做飯,隻是他從未給過被人做過。
他學做飯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将來有一天他找到了他的小丫頭,他能夠傾盡所能的對她好。
現在終于能夠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爲她而做的努力,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開心。
沈黛是被渴醒的,昨晚她被死士傷到左胳膊之後就一直昏迷,早晨醒來就隻想喝口水。
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也沒來得及打量四周,就發現自己的枕頭旁邊的桌子上擺了一杯水,毫不猶豫的喝下肚,竟然還有些微微暖,看來,這是杯開水被放冷了。
解決了饑渴問題,沈黛終于感覺到自己活過來了,她這才四處打量着屋内。
她此刻躺在一張小床上,手中蓋着一床紅色的金絲棉被,房中四周都是靠小竹子豎立起來,不遠處擺着一張竹桌,四個小竹闆凳,上面還擺了些野果茶水,
這房内的設施無不向她昭示着她此刻躺在一個小竹屋裏,可是這小竹屋是屬何人,她一無所知。
她這是在哪裏?是誰救了她?顔蘇珩呢?爲何隻有她一個人在這裏。
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可是左臂卻傳來陣陣的疼痛,顧不得左臂的疼痛,她一步步的走出了小門。
隻是她一走出小門,旁邊廚房發出的煙味就向她襲來,幾乎是不猶豫的,她就朝着煙味處走去,隻是在看到廚房裏的一切時,她停住了腳步。
她看錯了吧!眼前的背影和顔蘇珩好像。隻見他拿着鍋鏟不停的在鍋裏攪拌着,然後一會又走向一邊,拿起他切好的菜放進去,不一會兒,一盤菜出爐,他又開始準備下一個菜,那樣子熟練得就像是個專業廚師又一樣。
他太專心了,以至于他沒有察覺到身後門外伫立的小女人。
看着他忙前忙後,卻又是一幅有條不紊的樣子,他的身影倒映在她黑色瞳孔之中,折射成一個又一個不同的樣子。
她真的不知道顔蘇珩竟然會做飯,是的,她十分特别以及非常的肯定她眼前正在忙碌的男子,正是蒼王朝的第一男子,冷血無情的顔蘇珩,顔王爺。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她竟看出神來,真是沒想到,他堂堂王爺,竟會自己做飯。
顔蘇珩已經将最後一碟菜置于碗裏,卻感覺到後背一雙熾烈的眼神正在注視着他。
想都不用想他都知道看他的人是誰,于是他就沒轉過身去,小丫頭喜歡看他就讓她多看一點,他是不介意被自己的女人看的,他在等她主動開口。
可是他沒有等到她主動開口卻聽到了她一陣咳嗽,顔蘇珩忙将手中的菜放下,轉身去看她,卻在轉身那一刹那,對上她的眸子,突然之間二人之間的空氣都被凝結住。
沈黛本在悄悄的看着他,知道他沒有注意她的到來,她就放肆大膽的盯着他的背影看。
可是突然的一聲咳嗽聲,她忙用手将嘴巴捂住,隻是已經來不急,那個人已經聽見了她的聲音,勢必會轉過身來,她尴尬的擡起雙眸,不經意間便對上了他的雙眸。
有人曾說,不曾相愛的男女隻要雙眼對視就會産生一種特别的情愫,相愛的男女假如彼此對視會情不自禁的生情。
也有人說,眼睛是人身上最誠實的器官,眼睛是人類的心靈窗戶,所以不要讓兩個相愛的人眼神對視,因爲你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事來。
沈黛以前不信,但現在信了。她看着顔蘇珩的眼睛,心竟然不自覺砰砰直跳,而顔蘇珩也是如此,就在二人相互對視的時候,空氣中充滿了暧昧的味道。
突然不知道是誰先打破了沉寂。
“你醒了?”
“我醒了。”
幾乎是同時出聲,又同時沉默。
看着她一臉的嬌羞,他開心的走進了她。很自然的将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巧妙的避開了她的傷口處。
這一次破天荒的竟沒有被她推開,他的心不禁激動起來,他的丫頭是不是已經開始接受他了?
顔蘇珩讓她坐在小竹凳上,扭過她生氣的臉,忍不住捏了捏她那粉嘟嘟的此刻正在生氣的臉,哄着她道。
“好了好了,都是本王錯了,别生氣了。肚子餓了吧?飯菜都好了,我去端過來,你在這等等,馬上就好。”那樣子溫柔的就像是一個丈夫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妻子。
然而沈黛卻并沒有因爲他的話而有所動容,她必須讓他知道惹了她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看着絲毫不理會他的小女人,顔蘇珩無奈的笑了笑,捏捏她的小臉,雖然她此刻對他發着脾氣,小臉鼓鼓的,但看在他的眼裏他就是一幅可愛的模樣,看得他隻想要用自己的手去狠狠的疼愛她。
開心的起來去給她端菜,能得到顔王爺親自下廚還親自端上桌,這樣的殊榮,這樣的特别待遇,這輩子怕是除了沈黛再沒有别人了吧!
看着顔蘇珩忙前忙後的端了四五個菜擺在她面前,還貼心的替她盛好了飯置于她的手中。
他以爲她還在生氣中是不會吃的,害得他在端菜的過程中還琢磨了好久怎麽才能哄她吃飯,沒想到她接過飯碗就開始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那樣子,理所當然極了。
廢話,生氣了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這是沈黛的一貫處事态度。
看着她别扭的樣子,顔蘇珩笑了笑,搖了搖頭,他還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将自己也盛了碗飯後他在她的一旁坐下來。
他今天做的菜很簡單,一個鳥蛋菜還有兩個青菜外加一個湯菜,完全就是一些家常菜,可吃在嘴裏,美味得又勝似山珍海味。
好吃,沈黛在心裏對着顔蘇珩的廚藝啧啧稱奇,就是幾個簡單的菜再加上個蛋和湯菜,竟然能被他做出這麽美味的味道出來,絲毫不輸大廚的手藝,不得不說,顔蘇珩的廚藝真是一絕。很快的她就将自己手中的飯吃了個精光。
顔蘇珩将她手中的空碗拿過,将他盛了第二碗,又放在了她的手上,看着她尴尬的臉,他安慰道:“好了好了,餓了就多吃點,本王又不會笑你。”說着就拿起自己的飯碗重新吃起來。
他不像沈黛那樣匆匆忙忙的吃着,他的吃相很優雅,這些年的宮中生活早已讓他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聽着他的話,沈黛慚愧,想着自己因那個小小的一件事而向他發脾氣,而他不僅不怪她,還對她那麽好,她就覺得自己比起他來太不懂事了。
“謝謝。”她輕輕的道出了一句謝謝,以爲他沒聽清楚,就繼續扒着飯吃起來,良久之後……
“不客氣。”
他突然回應了一句。
聽着他的話,她隻是尴尬的将臉埋在碗裏,不停的往嘴裏扒飯。看着她尴尬的樣子,顔蘇珩好心的打算放過她,不再逗她,于是小竹屋裏,慢慢的就隻剩下兩人的吃飯的畫面。
隻是這畫面不免有些失衡,之間顔蘇珩慢條斯理的吃着飯不慌不忙,而沈黛大口大口的扒着碗裏的飯,像是生怕有人跟她搶似的,那模樣,好不溫柔淑女。
看着她着急的樣子,顔蘇珩不禁去阻止她摧殘自己胃的行爲,她不知道吃飯不能吃這麽快的嗎?
他忍不住開口好心提醒:“慢點吃,沒人和你搶,要不夠本王再去給你做。”
聽着他的話,果然沈黛開始将自己吃飯的速度放慢,開始學着他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看着她的反應,不錯嘛,終于學會聽他的話了,有進步。
沈黛假裝看不見他熾烈的眼神,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别人這樣看她。從小她就因爲自己出衆的相貌,不論在哪都會成爲衆人注視的對象。
甚至在她未長大之前,就有一些及其惡心的人以一種特别的眼神看待自己,所以她不喜歡被人看着,可以說是讨厭被人看她,尤其還是以那種熾烈的眼神,讓她很想殺人。
可顔蘇珩,一個令她讨厭的人,并且在做着令她讨厭的事,但她卻生不起半分的惱怒,她甚至還會害羞,不敢與他對視。
難道是因爲他長得帥的原因?或者是因爲他們比較熟悉?她不知道。
硬着頭皮吃完了他盛過來的第二碗飯,她才緩緩有了活過來的感覺,肚子雖然微微飽了,可她的嘴巴卻還在叫嚷着:“還要吃還要吃。”
看着她一幅沒吃飽還想要再來一碗,卻又顧忌他在旁不好意思的模樣,顔蘇珩勾了勾自己的薄唇很無奈,這樣小丫頭的飯量還不小,看來以後他得努力,不然就養不起小女人了。
霸道的拿過她手裏的碗很自然的給她盛了第三碗飯,能吃好啊!他就是喜歡能吃的!顔蘇珩在心裏美美的想。
“不夠還有。”他将碗置于她的玉手上,溫柔的對着她笑。這個世界上能夠得到他顔蘇珩伺候的人怕是隻有眼前的小女人了。
“哦。”
沈黛接過他盛的飯又傻傻的吃了起來。
不對啊!他這話是把自己當飯桶了啊!不夠還有這是什麽意思?他是在擔心她會吃第四碗嗎?
這個混蛋,竟然諷刺自己能吃?能吃不好嗎?她能吃還不胖,還擁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哼!
可惡的顔蘇珩竟然嘲笑我?哼!将口中的飯菜忙不停的咀嚼着,仿佛飯菜就是顔蘇珩……
白皙的貝齒不停的咀嚼着白米飯,越嚼越帶勁……
她還真是,自己犯錯竟然怪起他來,他怎麽不知道她還有這麽任性的一面?
沈黛在他懷裏擡起自己的哭紅的臉,好不委屈,他這話是在說她錯了?
是她活該了?這個該死的顔蘇珩,不是他難道是她自找的嗎?她都痛死了,他不哄她就算了,還責怪她冤枉他。果然,他說愛她真的隻是說說。
看着她梨花帶淚的小臉,顧不得其他,一直拍着她的肩以示安慰。
七隻靈鳥在回到小竹屋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副畫面,他家主人憐惜的抱着懷裏的女子在腿上,輕拍她的美肩,時不時的還柔聲安慰。
而他懷裏的女子,卻絲毫不領情,隻是自顧自的流着眼淚。
七隻靈鳥徘徊在門外不敢進去,撲閃着的翅膀像是失靈了一般快速煽動,隻是個個瞪大了雙眼看着裏面的兩個人,隻見他家主人一臉的溫柔寵溺,這還是他家那個不苟言笑冷情的王爺嗎?
最小的小七終于忍不住問了問她面前的小六。
“小六,你說他是不是主人?”
隻是它這句話相當于沒問,隻見小六比她還睜大了雙眼看着屋内的一切,一副比她還不可置信的模樣。
算了算了,小六比她的心髒承受壓力還小。
“大姐大姐。”其餘的六隻靈鳥都叫嚷着最大的靈鳥,她是七隻靈鳥之中年齡最大也是最沉穩的一個。
有她在,大家都是聽她的,她就是七隻靈鳥之中的主心骨,“領頭羊”。關鍵時刻,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求助它。
隻是現在的大姐也失去了往日裏沉穩的一面,甚至比她們都不能夠接受眼前的一切,她注視着屋内的一切,早已失了神。
顔蘇珩早就注意到了外面的動向,隻是懷裏的小女人哭個不停,他也抽不開身去理會其他的一切。
低頭看着懷裏不停抽泣的小女人,她還真是,竟然這麽能哭?眼睛都哭腫了。
“好了好了,再哭下去就成花貓臉了。”她的眸子水靈靈的,不應該裝滿眼淚。
她一直都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在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後,能夠和師傅一起做一對神雕俠侶退隐江湖。
可是就在不久前,她的師傅拒絕了她,說不管将來如何,他都不會是她的良人,即使他們都已放下仇恨,但她與他仍舊不可能。
她爲了他當了殺手,爲他賣命。
借着償還師恩對他暗生情愫,因爲他卷入了舒城這一場血雨腥風的鬥争裏來,但她從來都不怨,也不曾喊過心酸。
可是,即使是她付出了一切的努力還是換不來他的傾心相愛。這是最讓她難過與無奈的事情,她真的很想和師傅在一起,可是,這是一件永遠也無法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