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起來嗨


翠心和着佩兒兩人噤若寒蟬的站在牆角一動不敢動,也不敢上前勸說,面面相觑半晌沒有主意。

其實要她們說,主子這樣發洩出來還好些,免得她胡思亂想到時候反而不好,可也不能看着主子這樣下去,若是氣壞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現在可怎麽辦啊?

突然想起來給他們趕車的車夫就是顔王安排的人,佩兒眼前一亮,給翠心使了一個眼色,随後不動聲色的出了房間。

找到那個馬夫,果然人還沒有離開,佩兒急忙上前,“這位大哥,你可能聯系到顔王爺?若是可以還請王爺快些個來吧,若不然怕是要出事了!”

她沒有細說,那馬夫本也是一個侍衛僞裝而成,知道自家主子對沈黛的重視,當即不敢拖拉,隻管點頭應下。

佩兒叫人去請顔蘇珩回到房間的時候,沈黛還在砸着,偶爾遇到一個砸不壞的木制品還會不停的砸,像是與它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那樣兇狠的架勢看得翠心暗自心驚,她伺候了主子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這麽生氣的模樣,想來應該确實是被氣得狠了。

不過想起之前在顔王府門口的事,不禁磨牙,怎麽辦,她也覺得好氣哦!

良久,沈黛許是砸的累了,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幹淨就直接坐了下去開始哭了起來。

翠心心裏一驚,顧不得許多的直接上前半攬着她,“主子,你别哭呀,你有什麽氣不順的就砸東西,不夠了我再去搬些來,再不成你打我也行,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是啊,主子,哭多了眼睛疼,大不了我們給你出氣去好不好,主子不哭啊!”佩兒也來到沈黛面前,聲音溫柔。

沈黛不是沒有聽到兩個丫頭的聲音,說是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難過想哭。

想她在現代的時候哪裏受到過這樣的氣,憑什麽她就要莫名其妙的來到這樣一個吃人的時代!

處處被壓迫不說,現在好不容易自由一些了還要被人算計,被人算計就算了,憑什麽一個亂七八糟的救能來侮辱她!

要是依她在現代的脾氣,早就一巴掌給怼回去了,遇到這種情況她要是不将對方整的跪下叫爸爸她就不叫沈黛!

嗚嗚嗚,越想越是難過怎麽辦,她先前都沒有怼回去就走了,說起來她還是有些不敢硬碰硬,那個人怎麽說也是一個側妃,比她現在什麽都不是的身份好了不知多少倍。

她現在就有些屈從權勢之下了,有一天她會不會被這個時代同化掉。

會不會有一天她會變得與這個時代的人沒有區别,完全喪失自己身爲現代人的特質。還有顔蘇珩那個大騙子王八蛋,招惹些爛桃花還來欺負她,簡直太過分了。

也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的想了些什麽,但是沈黛就是越想越是委屈難過,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翠心,我要喝酒,你給我搬一堆酒來。”

“一、一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翠心看着自家主子,想到得到否定的答案。

“對!佩兒幫我搬一個梯子來,我要到房頂上去!酒也搬到房頂上去!”沈黛邊說就邊朝着門外走去。

得到命令的兩人猶豫了一下,見到自家主子流的越發兇的眼淚都忍不住妥協,“給給給,什麽都給,主子你快别哭了啊!”佩兒在下邊心驚膽戰的扶着梯子,眼睛緊緊的盯着正往上爬的沈黛,生怕她一個沒站穩出了什麽事。

梯子上的沈黛倒是完全沒有感到害怕,一個轉身坐上屋頂,朝着下邊的翠心到,“快,将我的酒給我遞過來!”

小小巧巧的酒壇子剛好夠沈黛兩隻手捧着,翠心站在梯子上,小心翼翼的将酒一壇一壇的遞給她。

遞了有十幾壇見自家主子還有繼續要的打算不禁着急,“主子,你看再拿這屋頂上就放不下了,要不你喝了我再拿好不好?”

已經抱着一壇酒開始喝上了的沈黛勉爲其難的點點頭,看着翠心像是還要爬上來連忙阻止,“你别上來!我要一個人在這看星星!”

上爬的動作停下,翠心眉頭緊皺,“主子,我不打擾你,就在一邊陪着可好?”

“不好!我要一個人喝酒,一個人數星星!”不知是不是有幾分醉了,沈黛聲音竟聽起來朦胧不清,像小孩子一般開始耍賴。

她的态度太過于斬釘截鐵,兩人不敢強行上去,隻得在下邊擔心的盯着,生怕她喝醉了酒不注意腳下而一不小心踩滑。

索性見她隻是安安分分的坐在屋頂上,都稍稍的松了口氣。

“啪——”

不知第幾個空酒壇被扔下來,院子裏已經滿是酒壇碎片,兩個丫頭站在對邊屋檐下習以爲常的不放過她的一絲動作。

開玩笑,第一個酒壇砸下來的時候她們還會被吓一跳,現在麽,她們更關心就喝完了自家主子會不會下來?

“……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九,八十三……”沈黛醉眼迷蒙的數着星星,繁星映在她的眼裏,裏邊仿佛也藏着光。

無奈的對視一眼,屋檐下兩人繼續轉頭盯着醉的不輕的主子,算了,隻要主子高興就好,現在隻求顔王爺能快點來了。

被兩人視爲救星的顔蘇珩此時正在暗中追着齊豫,讓顔宇查的追查沈黛之死的人已經有了眉目,他得到消息之後便直接過來親自跟了上去。

齊豫隐隐的察覺到身後有人尾随,但是對方太過高明,讓他完全不能确定對方的具體位置。

這裏是南莊,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齊豫專門朝着人多的地方而去,想要甩掉身後的人。

“主子?”阿魯低低的叫了一聲,不明白他們爲什麽要躲,直接将身後的人解決了不久是了嗎。

“不要惹事!跟上。”齊豫說完便找準一個方向加快速度,顔蘇珩眼神微眯,知道對方發現了他,無所謂的繼續緊緊跟了上去。

這邊是一條遠近聞名的花街,是男人們夜晚尋花問柳的大好去處。因此别的地方都打烊熄燈的時候,這裏正是張燈結彩,亮如白晝。

此時人來人往,男人女人的聲音不絕,吵鬧不已。

被這邊濃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刺激的十分難受,齊豫下意識的再次加快的速度,對這地方十分嫌惡,循着人多的地方再次換了個方向。

本就喜靜的顔蘇珩沉着一張臉,緊追不舍,覺察到身後的人還在,齊豫提腳便進了一家酒樓,顔蘇珩沒有遲疑也跟了進去,随着他左拐右轉。

此時酒樓内還有不少喝酒用膳之人,令人驚奇的是,他一個大活人卻幾乎沒有被酒樓裏的人注意到。

繞出酒樓齊豫無奈的搖搖頭,他倒是沒有想到身後的人能力如此之強,怎麽都甩不掉,“阿魯,我們分開走。”

身後的人果不其然的跟了上來,齊豫不動聲色的四處瞎轉,如此試了幾次都沒能将身後的人甩掉,他眉頭緊緊鎖了起來,這麽繼續下去除了浪費時間之外顯然沒有其他用處。

心裏無奈卻也做出了決定,齊豫再次換了一個方向,朝着城郊人迹罕至的方向而去。

來到一處樹林之中,齊豫停了下來,接着夜色藏住身形。一雙在夜色中熠熠生輝的眸微微閃爍,身後的人如此窮追不舍到不知道是那方人馬。

就在他藏住不久,便有一道氣息進了樹林,最後消息在他前方不遠處。

閃身出來,齊豫看着那空無一人的地方淡淡開口,“閣下跟了我這麽久,不妨出來見見?”

顔蘇珩淡定的現身,與齊豫面對而立,兩人之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在對峙着,不相上下,誰也不肯相讓。

最終還是齊豫先行開口,“閣下跟了我一路,不知有何貴幹?”

他心裏設想過無數可能,他初來乍到,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才是,現在這個時候跟蹤他,這讓他不免想到了之前在獵場發生的事。

若說在那裏露出了破綻,那前來查他的人必然就與雲歌之死相關,現在他手上沒有更多的線索,這人或許會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一定?

這麽多的想法其實不過在一念之間,齊豫擡眼直視顔蘇珩,帶着逼人的意味。

“公子你的手似乎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意味不明的說了這樣一句,顔蘇珩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這樣的手段對他來說還是太過簡單了些。

“不該伸的地方?閣下是指皇後之死明明蹊跷萬分,卻被人強行壓下一事嗎?”

沒有跟他打啞謎,齊豫直接挑破其中關鍵,他在這人身上察覺不到敵意,說不定能得到他想要的線索。

“公子說的什麽話,皇後娘娘之死莫非還有什麽内情不成?不知公子是什麽人,調查這些東西有何目的?”顔蘇珩不答反問,四兩撥千斤的将避開問題,聲音冷漠,從中聽不出半分情緒。

他當然不會再讓人查到些什麽,柳桑茹那裏是個意外,但是這樣的意外他不會再讓它發生第二次。

之前餘留下的痕迹他現在已經再次進行了清理,銷毀了那些痕迹自然不會再有人能察覺出沈黛的真實身份。

而這個突然出現來追查事情真相的人,自然也不會讓他真的查到什麽。

齊豫面上不動聲色,“我是誰你不用管,我隻知道皇室欺人太甚,卻被人以一個意外了解未免太過分了些。我隻是想知道皇後的真正死因,讓她安心而已。”

“公子言重了,皇後娘娘之死已經蓋棺定論,若是有什麽内情皇上自然會爲其主持公道,公子不知是以何身份來說這話?”顔蘇珩沉聲說道,眼裏黑沉一片叫人看不出情緒。

這人究竟是什麽身份?這麽關心雲歌的事?

“不論我是何身份,卻也看不過眼皇室如此強盜行徑,此事既然與閣下五官就不該多管閑事!”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齊豫心火上頭,既爲了南莊人對慕雲歌的不在意,也爲了這人的百般阻撓。

“公子此言差矣,皇後娘娘已經入土爲安,你此舉顯然不妥。”顔蘇珩毫不相讓,直言相對。

一個想要銷毀痕迹,一個想要查找線索,各懷心思的兩人立場顯然不同,言語間沖突起來劍拔弩張,有什麽一觸即發。

不知是誰先行出手,亦或是皆有此意,兩人突然便開始動手,你來我往毫不相讓,拳拳到肉,腿風凜人,齊豫越打越是心驚,對方的實力與他顯然不相上下。

他的實力自己清楚,武功已是難得,至少同輩人中難逢敵手,但是對方卻還顯得遊刃有餘,這樣的實力顯然可怕。

兩人都沒有用武器,纏鬥起來倒是頗有看點。

外人看起來不錯的武術表演,隻有身處其中的兩人才知道,他們之間看似随意的一拳都暗藏玄機,稍不注意就是重傷的後果。

顔蘇珩或攻或守,應對自如,交手間對齊豫多了幾分贊賞,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匆忙趕來的顔宇突然出現,神情焦急,“主子,慕姑娘回京了!”

顔蘇珩聞言心裏一驚,動作便遲了一秒。

高手過招之時一秒的時間都極其關鍵,此時分心之下面對齊豫橫掃而來的手肘隻來得及下意識的伸手一擋。

稍稍卸去一些齊豫的力度,但是他的攻擊卻也實打實的打在顔蘇珩的胸口,順勢後退幾步,忍下到嘴的悶哼。

顔蘇珩咽下喉嚨裏的腥甜,意有所指的看了齊豫一眼,手扶在焦急上前的顔宇身上撐住身形,“走!”

齊豫沒有乘勝追擊,見好就收的後退開來轉身離去,緊跟着顔宇追來的阿魯緊跟着上前,“主子,我們爲什麽要撤退?”

明明對方受傷了,現在趁火打劫,啊呸,乘勝追擊才是最好不是嗎?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齊豫開口解釋道,“你别看他受傷了,但我在他手裏依然占不到半分便宜。之前若不是他因别的事情分心了,方才我絕對傷不到他。”

齊豫說着回想起剛才聽到的那句話,若是他沒有聽錯的話是“慕姑娘”。

這個姓,是他想的那個嗎?木,沐,還是慕?心裏思索着,齊豫眼神跟着迷離起來。

看着他們走後,顔宇心裏的防備這才漸漸放下來,随即你心急如焚,愧疚難當,若不是他不合時宜的說出那話,主子哪裏會受傷!

“主子,您怎麽樣?屬下有罪,回府自行領罰。”

一隻手捂着胸口,顔蘇珩緩了緩才開口說道:“無礙,你剛才說什麽,雲歌回京了?”

眉頭不自覺的緊鎖起來,明明将人送走了,爲什麽會回京?

“慕姑娘以絕食相逼,翠心兩人無奈之下隻能改道回京。現在已經回到花坊了。”顔宇說着有些遲疑,似乎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看出他的遲疑,顔蘇珩聲音加重,“還有什麽?說。”

“慕姑娘去了顔王府……是藍妃出面接待的,言語間,不太客氣。”其實顔宇這話說的已經極爲客氣了,藍妃那話哪裏是不太客氣,說是出言侮辱也不爲過。

顔蘇珩哪裏想不到這一點,眼神一暗。

便聽他又說道,“慕姑娘回花坊之後心情欠佳多喝了幾杯,現在喝醉了還在院子裏。”

聞言顔蘇珩就知道隻怕是沈黛醉的不輕,心下好氣又好笑,“走,回京吧。”

“主子,你的傷需不需要先回府處理一下?”顔宇擔心他的情況,面有疑色。

“不用多說,我沒事。”顔蘇珩簡單的調息一番便開始往回趕,沈黛那丫頭喝醉了酒還不知道要怎麽樣呢,若是不回去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這邊沈黛還不知道因爲她心情不佳一不小心喝醉酒一事,讓顔蘇珩直接負傷連夜趕了回來。

當然她現在還未消氣,想來就是知道了也隻會不以爲然,隻不過心裏到底心不心疼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沈黛還坐在屋頂上,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緣故精神格外的好,數了半天的星星沒有數清,翠心兩人還以爲她就直接放棄了,但她不數星星了改唱歌。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嘿嘿,參北鬥哇……”

翠心佩兒:“……”

主子這唱的是什麽?确定不是在亂嚎?

顔蘇珩回到花坊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率先看到他的佩兒瞬間眼睛一亮,三兩步來到他面前指着屋頂,神情間帶着擔憂,“王爺,主子在屋頂上坐了好久了,夜深風涼,若是再不下來隻怕要着涼。”

這時翠心也看到了他,不禁心下一松,“是啊,王爺還請你将主子帶下來才是。”

視線像粘在沈黛身上一般,半分不曾将注意力分給旁人,顔蘇珩聲音淡淡的開口,“她回來就開始喝酒了嗎?”

“不是,主子在屋裏發洩了一陣才出來喝酒。”翠心略微遲疑一下才說道。

想起屋子裏那被自家主子摔了一地的東西,她面對王爺的時候怎麽就有一種心虛氣短的感覺呢?

沒有忽略她言辭間的閃爍之感,聯想到沈黛在顔王府發生的事,再想到翠心說的發洩,略一思考他大概就知道原因了。

随即不由得莞爾,終于分出一絲注意給了守了許久的兩人,“好了,這裏交給本王,你們先行下去吧。”

“那就交給王爺了!”兩人笑了笑,了然的行禮退下。

直到兩個侍女走得看不到了,顔蘇珩這才越過滿院子的酒壇碎片,直接提氣一躍而上到屋頂。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

斷斷續續的歌聲還在響起,沈黛一隻手拎着酒壇,一隻手舉過頭頂左右揮舞着,像是爲自己加油一般。

聞到空氣中濃郁的酒香他就知道她隻怕喝的不少,顔蘇珩來到她的聲旁坐下,眼裏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溫柔,“雲歌?”

聽到聲音沈黛停下來,愣愣的回頭,喝了酒的緣故她臉頰氤氲着粉紅,眼裏更是仿佛含了春色一般,水光潋滟,看得顔蘇珩不自覺的喉結微動。

意識已經不甚清醒,沈黛的反應比之平時慢了許多,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人反應過來,來人是誰。

随即臉色一變,蹭的就想要站起來,原本隻是粉紅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顯然氣得不輕,“你來幹什麽!你下去,這是我的屋頂!”

顔蘇珩眼疾手快的将人按住,心裏後怕,她醉的不輕坐着都搖搖晃晃的,哪裏敢讓她站起來。

不過沈黛顯然不是這麽想的,“泥奏凱,混蛋,不要碰我!”

說着說着像是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一般,原本就水潤潤的眼眸一下被誰淹沒,眼裂撲簌簌的往下掉着,邊哭邊捶打,“你是壞人,我都說了不要走了,你還讓人把我迷暈。”

顔蘇珩将人牢牢的固定住,确定她的安全之後才哭笑不得的由着她動手,還伸手接住了被她放開眼見就要掉下去的酒壇放在一邊。

醉醺醺的沈黛哭得一抽一抽的,大罵道,“顔蘇珩,你個王八蛋,壞人!還讓人來欺負我,讓人來罵我,我怎麽就癡心妄想了?你就是個大混球!”

“嗚嗚嗚,大豬蹄子,顔蘇珩你就是大豬蹄子!女人一大堆我還沒有嫌棄你呢!”

“活該當一輩子的單身狗!嗚嗚,讓你欺負我,打死你,打死大豬蹄子!”

沈黛雙手成拳對着顔蘇珩拳打腳踢的,不過她喝酒喝得渾身發軟,也沒有什麽勁就是了,打在他的身上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打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顔蘇珩安靜的受着,看着她這麽難受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時刻注意着她不會掉下去,等到沈黛罵累了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他才心下稍松。

但是他顯然放心的太早,沈黛打了一個哭嗝,像是忘了自己還在罵人一般,伸手抓起旁邊的酒壇就又開始往嘴裏倒,嘴裏還在咕哝着,“我要喝酒,不理你了。”

眉頭一揚,顔蘇珩身手敏捷的一把搶過她的酒壇,将人帶進自己懷中,“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這話就像是導火索一般,才安靜下來的沈黛再次哭訴,“你不要我喝酒,酒都不給我喝!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還可以喝!”

“好好,你還能喝,我們下去喝會不會啊!”聽着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顔蘇珩就知道和她說不清。

當即也不再廢話,直接将人從屋頂上抱起來,不顧她的掙紮把她帶回到房間内。

“不,我就要在上面,你放開我……”

沈黛掙紮半天見掙紮不動,把頭埋在他的懷裏開始低泣起來,抽抽搭搭的模樣看得他心裏一軟。

抱着她自然就感受到了她泛着涼意的身子,顔蘇珩心裏擔心,将人放在床上掀起被子就想爲她蓋上,“雲歌乖,睡覺了啊。”

聞言消停不到兩分鍾的沈黛又開始扭動起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着,就是不願意蓋上被子睡覺。

試了幾次沒能将人抓住,反而被她帶得趴到了床上,顔蘇珩無奈的語氣微沉,“雲歌你睡不睡?”

“睡什麽睡起來嗨!我要喝酒,不睡!”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沈黛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懷裏抱着不知什麽時候到她手裏的枕頭,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絕不不承認自己被萌到了,看着油鹽不進的沈黛,顔蘇珩頭疼不已,他覺得他可能養了一隻熊孩子!

醉醺醺的某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現在這樣的危險,那笑得色眯眯的模樣妥妥的就像是逛青樓的男客一般,看得顔蘇珩好氣又是好笑。

“雲歌,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說這話時他喉結微動,聲音帶着一絲明顯的暗啞,像是在壓抑着什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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