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佩兒也知道沈黛閑不住了,小心的開口提議道:“小姐實在無聊要不就去花坊裏轉轉?”

如果隻是在花坊裏,帶上面紗的話,應該就沒有關系了吧?

“當然不可以了!”手裏拿着東西進門的翠心堅決的反對道。

将手裏的東西放下,翠心來到床前,“我的好主子诶,現在這段時間真不能出去呀!”

沈黛無奈的搖了搖頭,哪裏不知道現在不能露面,雖然認識她的人不多,但是萬一呢?

要是被人發現了本來該在棺椁裏的‘皇後’現在好端端的,隻怕是會以爲她是詐屍了!

隻是實在是悶得慌了,要知道她這些天都待在這個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房間裏,整個人都要長蘑菇了好嗎!

生無可戀的躺回到床上,沈黛幽怨的看着翠心,“我的傷都快要好的差不多了,我總不能一直不出門吧?”

爲她蓋上被子,翠心安撫的拍了拍,“主子乖啊,王爺說了,隻需要多隔一段時日,過了這陣風頭就可以了。”

嘴角微抽,沈黛有氣無力的望着頭頂的床幔,此時她恨不得回到現代去整個容,她就不信……

對啊,整容!

“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沈黛猛然間坐了起來哈哈大笑,差點撞到翠心的身上。

兩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家主子怎麽就突然興奮了起來。

無事兩人疑惑的眼神,沈黛手腳靈活的起來,“快快,翠心幫我拿一身衣服來,我要化妝!對了,佩兒你去問花娘拿一些胭脂水粉一類的,有多少拿多少來!”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同款的疑惑不解,翠心佩兒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默契的開始行動起來,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想做什麽,但是總歸不是要出門那就萬事大吉了。

隻是,真的是這樣的嗎?

沈黛不知道兩人的心理活動,還沉浸在激動之中,雙眼放光。要知道在現代,良好的化妝技術那可是堪比整容級别啊!

君不見那些本身平平無奇的人,一化妝就是一個小美人了,還能做個網紅!

君不見還有男子一化妝就比女人還像三分,反串起來簡直不像反串的!

君不見現代的至理名言——沒有長得醜的女人,隻有不會化妝的女人!

扮醜,變美,在會化妝的人手下那可是信手拈來,堪稱變臉。

化妝可是現代社會必不可缺的一項重要技術手段,身爲一個不大不小的明星,她又怎麽可能不會化妝呢!

想到終于可以出去放一放風了,沈黛越想越是激動,她相信就憑她的技術,化好妝了之後,她哪怕是站在齊胤面前他都不一定能夠認出他來,更何況其他人呢!這樣一來,她就是大搖大擺的上街了那又何妨!

佩兒找到花娘的時候,她正守着那個傳言中的第一花魁玉娟練舞。

聽她說明來意,花娘沒有猶豫就讓人去取了。

見目的達到,佩兒笑了笑,行了一禮,“多謝花娘,那奴婢便先告辭了。”

說完見花娘颔首便笑着退下了,聽到她們對話的玉娟好奇的走了過來,“花娘,這是?”

花娘聞言沒有多說,隻是道:“這是我們坊裏一位貴客的貼身侍女,來取一些胭脂。”

“哦?”玉娟身爲花坊的第一人,平時迎來送往,見識的人不知凡幾,她一眼便瞧出這個侍女頗有氣度,比起一些小家族的小姐都不遑多讓了。

當即心裏愈發的好奇,若是侍女都是這個模樣,那主子呢?

眼珠一轉,玉娟便找了個由頭離開了練習室,根據之前得到的消息,找到了沈黛住的房間。

佩兒才剛将東西一一放在梳妝台上,沈黛便迫不及待的打開的許多瓶瓶罐罐,開始查看起來。

翠心正想問什麽,便聽到門口傳來的敲門聲,便咽下了口中的話上前打開房門。

認出來人的一瞬間,翠心還有些奇怪,但還是有禮的福身,“玉娟姑娘,不知您這是?”

房門一開玉娟便瞧見了梳妝台前的沈黛,頓時眼睛一亮,好一個姿容絕色的美人!

回過神來大大方方的笑了笑,“我之前瞧見你們取了一些胭脂,便好奇前來看看,冒昧前來打擾了!”

沈黛也聽見了門頭的動靜,回頭看到來人也是眼前一亮,頓時玩心大起。

作爲這花坊的花魁,玉娟的長相自然是無可挑剔的,黛眉明眸,小巧瓊鼻,朱唇不點而赤,膚如凝脂,許是長年練舞的原因四肢纖長,體态玲珑。

不過讓沈黛眼前一亮的不僅是她長相出衆,更多的是爲找到了一個模闆而高興。

她方才還在思索,應該化成什麽樣子,結果現在就要一個現成的模子出現了,豈不讓人開,!“玉娟姑娘,快請進,我正打算爲自己化妝,不知姑娘你有沒有興趣讓我參照一二?”

玉娟聞言略微不解,卻也不急着詢問,直接便應了下來,“當然可以,不知姑娘你要如何參照?”

“你且坐下便是!”沈黛回以一笑,卻賣着關子沒有細說。

見她真的在凳子上坐下,好奇的看着自己,沈黛在她臉上仔細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面向鏡子就開始動作起來。

三人目不轉睛的看着沈黛,隻見她開了許多盒子擺好,接着不停的在臉上塗塗抹抹。

就在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中,沈黛終于停下的動作,笑盈盈的回頭,“怎麽樣?”

看着她現在與玉娟有八分相似的臉上,三人一時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若不是她們全程看着她的動作,隻怕是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等鬼斧神工。

玉娟率先回過神來,驚歎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翠心更是不停的轉頭對比着,帶着滿滿的驚訝,“主子,這也太像了,若是不注意都分辨不出來!”

“就是就是,主子若是和玉娟姑娘一同出去,就說是孿生姐妹隻怕都有人信!”佩兒也是驚奇不已,帶着滿滿的贊歎。

指着自己的臉,沈黛笑得歡快,“看來我的技術不錯嘛!玉娟姑娘,不知我是否可以借此一用?”

玉娟湊得更近一些仔細的看,發現雖能看出化妝的痕迹,但是卻不會讓人懷疑這不是她。

越發的覺得神奇,她經常聽說江湖上的又一種‘易容術’,不知道這算不算?

沈黛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還是笑着解釋,“這其實就是借助化妝的手法,在上妝時對面部進行描畫、整理,最終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我這便是參照你的五官進行化妝之後的效果。”

“太棒了!對了,你說的借我的臉一用是什麽意思?”玉娟眼裏依然是贊歎連連,想起她先前的話問道。

“我因爲一些原因不能讓别人找到我,但這幾天在房間實在悶得慌,想出去轉轉。”沈黛說着俏皮的眨眨眼。

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玉娟沒有猶豫,“可以,不過認識我的人可能有點多,你出門可要注意了!”

玉娟嘿嘿的笑了笑,意有所指。

“那當然沒有問題!”見目的達成,沈黛笑得愈發開懷。

翠心眉心一跳,她說主子怎麽突然化妝呢,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主子,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注意到翠心的擔憂沈黛不在意的笑着反問道,“要是不告訴你,你現在能認出我?”

雖然确實是認不出來吧,但是總是不太好啊,翠心糾結不已,“萬一要是……”

沈黛看着翠心佩兒兩人,嘿嘿的笑了起來,直接打斷她的話将她按在凳子上坐下,“來來來,我也給你畫一個,保證讓人認不出你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翠心看着鏡子裏那張濃眉小眼,有着古銅色皮膚,看起來十分粗犷的臉,嘴角抽搐個不停,十分幽怨的看着自家主子,把她化的這麽醜是要鬧哪樣啊!

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沈黛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畢竟從一個清秀的小姑娘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硬漢模樣,這個沖擊力也太大了些!

佩兒也是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或許是樂極生悲,因爲她發現自家主子,不容拒絕的抓住了她的手。

良久,沈黛圍着翠心佩兒兩人轉了兩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可以出發了!”

生無可戀的二人組,别扭的扯了扯身上灰不溜丢的男裝,翠心忍不住吐槽,“主子,你幹嘛把我們扮成男裝啊?就不能是侍女嗎?”

佩兒雖然沒有說話,卻跟着忙忙點頭,眼裏的涵義簡直不要更明顯。

想着接下來就能出門的沈黛興緻高昂,甚至不停的哼着小曲,聞言安撫的看着兩人,“你主子我如此貌美如花,若是路上有人見我們三個弱質女流圖謀不軌怎麽辦?你們扮做男裝好歹能多些威懾力啊!”

“主子說得、對。”嘴角抽抽的說着,翠心隻差額頭掉下一排黑線了。

告别了玉娟,沈黛無視翠心兩人抱怨的樣子,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兒興緻高昂的出了門。

在街上逛了半晌,二人組早已經忘了之前的不樂意,反而适應良好。

“主子,我們現在去哪兒呀?”再次逛完一條街,翠心手裏拿着許多吃食興奮的問道。

四處瞧了瞧,沈黛看着前邊不遠處的城門,哈哈一笑,“走,我們出城去!”

作爲南莊國的政治中心,京城的繁榮自然可以想象,出了城門不遠處便是一條寬闊的護城河,此時城門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三人來到城外官道邊的一個小山坡上,邊吃小食邊看風景,實在是惬意。

“玉娟姑娘?”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帶着些許不确定。

正往嘴裏塞着吃食的沈黛動作一頓,暗叫不好,不會真的這麽背時,就遇到一個認識玉娟的吧?

見翠心佩兒兩人緊張的不行的模樣,沈黛幹笑着回頭看着發聲的人。

正猶豫着應該說什麽,便聽見那人又說道:“還真的是你,玉娟姑娘怎麽會來這裏了?”

沈黛飛快的打量了一眼來人,見他身上衣物用料名貴,腰間的一枚玉佩更是不凡,再觀之長相俊美,器宇軒昂,一看便是身份不凡之人。

清了清嗓子,沈黛臉上挂出一抹标準的微笑,福了福身,“原是見今日天氣不錯便出來走走,沒想到這麽巧。”

那人似乎沒發現什麽不對,豪爽的笑道:“本王還以爲玉娟平時隻喜好歌舞一類,沒想到也對這山間景色感興趣,這倒是不錯。”

聞言沈黛眉頭一動,王爺麽,“王爺說笑了,河水山川風光大好,自然是值得一觀的。不知王爺這是?”

“本王正好回京述職路過這兒,遠遠的看見你還以爲是看錯了。”看出沈黛的疑惑,男子不在意的說道。

沈黛眼睛一眯,她想,她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聽聞南莊國有一個九王爺齊恒,戰功赫赫,專門負責鎮守邊疆,想來便是這一位了。

心思急轉之下,沈黛僞裝的毫無破綻的同齊恒寒暄起來,演員的專業素養可不是說着玩的!

就在兩人閑聊叙舊間,隻見齊恒突然眼神一厲,整個人氣場一變玩出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令人心悸。

看着他的反應沈黛目露不解,隻是不知怎麽心裏突突的就跳了起來,更有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不過幾息功夫,便從林中現出許多身影,呈包圍之勢向他們靠近。

這時候翠心佩兒兩人也發現了不對,大驚失色的急忙一左一右的護住沈黛。

齊恒目光淩厲的觀察了一眼四周,眉頭不自覺的緊皺起來,看了一眼面色發白的沈黛,“他們應該是沖本王來的,隻怕是要連累你了。”

說罷也不等她的回應,嘴角一動,發出一陣哨音,喚來了随同自己回來的一衆侍衛。

沈黛說心裏不怕是不可能的,畢竟刀劍無眼,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前會發生什麽。

頃刻間兩方人馬便已經交起手來,武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刀劍刺入肉體的聲音,悶哼慘叫的聲音……

不知是不是精神高度緊繃的原因,沈黛隻覺得她現在尤爲敏感,一絲一毫的聲音仿佛都能聽見,平添恐懼。

強迫保持冷靜,沈黛觀察着周圍的形式,跟着齊恒的侍衛,都是戰場上以一敵十的好手,但是顯然這些前來截殺的人也不是等閑之輩。

再加上齊恒這邊人數遠遠少于敵人,再加上要保護着沈黛三人而行動受制,一時間就處于下風。

齊恒一邊抵擋着進攻一邊驅馬靠近沈黛,一劍砍開身前的一個敵人,一把将她拉上馬便找準了一處力量稍微薄弱的地方強勢的沖出包圍圈。

沖出黑衣人的包圍之後,齊恒沒有逗留,抱着沈黛騎在馬上一路疾馳。

聽到身後随之而來的一陣馬蹄聲,心知是他們追了上來,齊恒沒有回頭隻是夾緊馬腹,将手裏的缰繩拉得更緊。

可以看出齊恒身下的馬,也是身經百戰的千裏馬,這種時候半點不見害怕的十分配合,帶着兩人速度也絲毫不減。

但這就苦了沈黛,本來就沒怎麽騎過馬的人,現在坐在疾馳的馬上,隻覺得整個腰部往下都不是她的了。

她當然知道現在正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于是隻咬牙忍着,一聲不吭。

齊恒回頭看了一眼追着他們而來的黑衣人,眼神一暗,回頭用力一夾馬腹,換了一個方向,“駕!”

兩邊的風景急速的後退,風聲灌耳,讓沈黛難以睜開眼,隻覺得他好像在不停的變換着方向。

齊恒像是發現了她的這一情況,一隻手将她的臉,埋進披風裏,控制着馬繼續加速。

換了無數個方向跑了許久,但看見始終跟在後面,像是一條怎麽也甩不掉的尾巴一般的黑衣人,齊恒面色凝重卻冷靜的思考着對策。

環視一番周圍的情景,他心中頓時便有了注意,驅馬再次換了一個方向。

沈黛的視野被擋住看不見現在的情況,但卻明顯的感覺到馬奔跑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最後停下。

剛疑惑的擡起頭便見齊恒抱着她飛身下馬,最後在馬身上拍了一下,見馬兒換了一個方向再次疾馳而去。

沈黛看了一眼他們下馬的地方,前方正是一條河流,腦海中有什麽一閃而過。

情況緊急齊恒來不及給她解釋什麽,隻說了一句“屏氣”,便抱着人跳進河中。

沈黛隻來得及慌忙的吸一口氣便已經進入水裏,這種不适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卻被齊恒牢牢的止住動作。

齊恒帶着她持續的往下潛行,說來也是他們運氣好,下水的這個岸邊剛好是受侵蝕嚴重的一邊。

下方有常年的流水侵蝕而形成的凹壁,藏住兩人的身形綽綽有餘。

當然了,這是京城護城河的上遊,水域寬闊,水深更是不可見底,若非這河足以藏住人,齊恒也不可能直接跳河避難。

此時追來的黑衣人看着這寬闊的河流一時犯難。

“頭兒,這馬蹄印往那個方向去了。”一個黑衣人指着地上的印子開口道。

被稱作頭兒的黑衣人看了看水面,又轉頭盯着地上的馬蹄印,沉吟了片刻。

接着沙啞的聲音響起,“聽我命令所有人分成兩隊,一隊循着馬蹄印追去,另一隊沿着河道搜。”

“是!”恭敬的行禮之後一衆黑衣人便有序的兵分兩路,有的已經開始沿着河畔搜查起來,顯然沒有要放過兩人的意思。

在河中的兩人一動不敢動,警惕的注意着岸上人的動靜。

匆忙之下,隻淺淺吸一口空氣的沈黛,哪裏有那麽好的肺活量在水裏堅持這麽久,缺氧的狀态讓她腦袋發暈,肺裏也是十分難耐。

但是看着岸邊,倒映出來的動來動去的人影又讓她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注意露出動靜,引起水面異常從而惹到黑衣人的注意,于是隻能拼命的堅持着。

齊恒看着面前的女子,眼裏微不可查的露出一絲欣賞。

雖然這次見面總覺得玉娟有哪裏不一樣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見她面對危險不像尋常閨閣女子一般吓的花容失色,反而頗有幾分膽量的模樣,讓他心裏一動。

其實雖然這次是他連累了人,但若是她實在是不堪,吓得隻知道尖叫的話,想必他是不會廢這功夫來救她的。

但好在她的表現還算可以不是嗎,至少還算冷靜,也沒有拖後腿。

沈黛完全不知道這樣驚險的時刻齊恒心裏竟然還在想這些,她隻覺得仿佛就要窒息而亡了一般,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起來。

本就在關注她的齊恒見狀,知道她已經堅持到極限了,顧不得許多将人帶到懷中,微微低頭含住她的唇,接着便給她渡了一口氣過去。

因爲缺氧而腦袋反應都變得遲鈍不少的沈黛,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忍不住開始掠奪着僅有的空氣。

感受到唇上柔軟的觸感,齊恒眼含笑意。不知道過了多久,待她稍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動作,頓時瞪大的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臉整個人像是一隻煮熟的鴨子,下意識的重重一咬。

将她臉上的表情都看在眼裏,齊恒眼裏笑意加深,舌尖微微劃過唇角,傳來一陣刺痛,卻又有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齊恒忍不住回味。

不過,齊恒退開距離,無語的看着沈黛,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還是翻臉不認人?

羞惱的沈黛完全沒有接收到他的腦電波,反而是憤憤的瞪他一眼,像是想要開口說什麽,但是她忘了這還在水下,張開嘴的後果便是,嗆水。

缺氧而窒息的感覺太過難受,強大的求生欲,讓沈黛潛意識的就開始掙紮起來。

齊恒收起心思,仔細看了一眼上方已經沒有了影子的河岸,确認已經度過危險他這才抱住沈黛開始浮出水面。

此時岸邊搜尋的黑衣人已經離開了,想來他們是看着平靜的水面,覺得不可能有人能在水下堅持這麽久,便放棄了這裏。

隻不過向來謹慎的齊恒擔心他們殺一個回馬槍,安全起見便帶着沈黛往另一邊河岸遊去。

長期的憋氣再加傷剛剛的嗆水,沈黛已經昏迷了過去。

河面寬闊,約莫百尺有餘,若是平時這點距離齊恒根本不看在眼裏,但是現在帶着一個人,再加上長時間的閉氣身體發軟,讓他漸漸吃力起來。

小心的護着她的頭,齊恒這個時候難免也多了幾分急切,知道時間越拖下去便越發危險,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由于他一隻手要抱着人,便隻有一隻手能動,因此十分不便。

憋着一口氣帶着人拼命的遊向岸邊,腳終于能夠踩到地的時候,饒是十萬大軍壓境都能面不改色的齊恒,這時也忍不住多了幾分驚喜。

終于将人抱上了岸,齊恒力竭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恢複體力。

好不容易恢複了幾分力氣,齊恒還沒忘沈黛還在昏迷着,雖還是微喘着,依舊動作利落的起身,想要将人救醒。

半跪在沈黛身前,齊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玉娟,玉娟?”

見人毫無反應,他正想爲她做人工呼吸,手剛放在她臉上卻動作一頓,齊恒仔細的看着沈黛的臉,意識到什麽後瞬間大吃一驚,随後眼神淩厲起來。

沈黛之前仿着玉娟化的妝,看起來确實與玉娟有八分相似,不足夠了解的人面前确實是足以以假亂真,但是,這是妝沒有花的前提下。

古代的化妝品并沒有防水的功能,也化不出防水妝,化妝的時候,沈黛更沒有想到遇水的可能性,自然也就不覺得有問題。

但是現在他們情急之下跳進了河裏,經河水一泡,臉上的妝自然也就花掉了。

此時的沈黛臉上的胭脂水粉暈染開來,亂七八糟的搭在臉上,使得她的臉像是調色盤一般,根本看不清真容。

但正因爲看不清真容,使她之前模仿玉娟的部分,也都變得模糊起來,齊恒自然就看出這分明就不是玉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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