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顔蘇珩動作輕柔的将她臉上的淚痕擦幹,複又在她微微發紅的眼上留下一吻,臉上帶着令人心醉的笑意,“我聽說你今天下午不乖了?不好好養傷還想着到處亂跑?”

聞言沈黛不滿的等他一眼,她還不是擔心他!

正要說話,卻被顔蘇珩搶先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雲歌,我也擔心你啊,你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一定要首先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被他嚴肅的表情感染,沈黛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見她乖巧的模樣顔蘇珩隻覺得自己的心都仿佛柔成了一汪水一般,想到了什麽,顔蘇珩拉起沈黛身上的被子将她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隻留下一張俏麗的小臉在外邊。

沈黛不解的看着他的動作,“你這是做什麽?”

顔蘇珩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等下你就知道了!”說完便一把将人穩穩的抱了起來,擡腳往外邊走去。

縮在顔蘇珩懷裏,被裹得像一隻蠶寶寶一般,沈黛都看不清顔蘇珩到底将她帶到了那裏。

不過她卻沒有半分的擔心,隻覺得在他的懷裏無比的心安。

顔蘇珩将沈黛輕輕的放下,但還是小心的将人攬在懷裏,“到了,你看。”

沈黛的視線這才暢通無阻的看了出去,才發現顔蘇珩竟然将她帶到了屋頂上,擡頭的一瞬間,她便不由癡迷了起來。

想來沒有一個女生,是不喜歡天空這樣充滿神秘感,而又無比美麗的事物的,更何況還是一望無垠的星空呢!

這樣美麗的星空,在工業發達的現代,已經幾乎很難見到了。

見她的樣子顔蘇珩便知道她很喜歡,将她的頭放在他肩上,将她整個人環進懷中,“這次我将計就計的将你帶出來,沒有同你商量,現在世人皆以爲皇後已逝,皇上要納慕清筱爲妃,你也回不了皇宮了,你可會怪我?”

“怎麽會呢!這可是我盼星星盼月亮都想要做的事,我巴不得離那個皇宮越遠越好!”沈黛語氣堅定的開口說道。

雖然知道她的想法,但是聽她這樣說出來顔蘇珩嘴角上揚的弧度還是大了很多,将她抱的更緊了些。

便聽她又說道;“這次的事我聽佩兒說了,說來我能成功的脫離苦海,還要多謝慕清筱的相助呢!她心心念念的皇後之位讓給她又何妨。”

顔蘇珩寵溺的笑了笑,下巴抵在她的發頂,“皇後之位她是隻能想想了,就是皇上想給她,還要看朝中大臣同不同意。”

知道他的意思,沈黛隻是笑了笑,擡眸看着唯美的星空,不由歎息,現代曾有個人說婚姻是一座圍城,而這皇宮又何嘗不是另一座圍城。

察覺到她的情緒低了下去,顔蘇珩不由開口,“你在想什麽?”

輕輕的笑了笑,沈黛靠在他的懷裏,“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我在想啊,這看起來富麗堂皇的皇宮,不知埋葬了多少紅顔枯骨呢,能離開那個圍城,倒真是我的三生之幸。”

“不,你的三生之幸是我!”

“臉呢?”

……

兩人就這麽依偎着坐在屋頂上,看着滿天星星,直到天明。

很久很久之後,沈黛都還深深的記得那天晚上屋頂上相擁的兩人,漸漸貼近的兩顆心,以及那滿天唯美至極的星星。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漸漸天明,到底是未曾痊愈的身體,基本上熬了一個通宵,沈黛堅持不住的靠在顔蘇珩懷裏睡了過去。

顔蘇珩溫柔的在沈黛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這才小心的将熟睡的她抱進房中,爲她仔細的蓋好被子之後他的退出房間,将門合上。

出來時見到已經起來的翠心佩兒兩人驚訝的看着他,顔蘇珩也沒有半點要躲避的意思。

大大方方的沖兩人點了點頭,吩咐道:“她剛剛才睡下,你們小心點别把人吵醒了。好好照顧她,她身上的傷還沒好,記得按時給她上藥。”

兩人壓下心裏的波瀾齊聲應道:“奴婢遵命。”

雖然驚異于顔蘇珩竟然從沈黛的房間裏出來,但是兩人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們該管的。

而且在翠心看來,對她家主子好的就是好人,而顔王三番五次的救她家主子,現在想來,不知比那皇上好了幾倍!

顔蘇珩嗯了一聲便提步離去,剩下兩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了好一會兒。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許久,兩人才輕手輕腳的暫時退下,看起來十分平靜,但心裏到底平不平靜就隻有她們自己才知道了。

離開的顔蘇珩卻沒有立即離開花坊,而是來到了一間毫不起眼的房間,開門走了進去。

乍一看這房間十分尋常,并沒有什麽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顔蘇珩走到一面牆之前卻并沒有停下來,不知動了什麽地方,隻見那一整面牆都動了起來,露出一個可供兩人平行的通道來。

顔蘇珩沒有停留便走了進去,身後的牆同時也恢複原狀,毫無破綻。

原本漆黑的通道也随之亮起了燭火,泛黃的光暈此時看起來有幾分詭異的感覺。顔蘇珩沿着通道走了一會兒便豁然開朗起來,一間五髒俱全的房間引入眼簾。

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背對而立,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赫然便是花娘。

“屬下參加主子!”此時的花娘動作利落,聲音幹脆,跟平常的她判若兩人,若是讓其他熟悉花坊坊主的人知道必然要大吃一驚。

顔蘇珩平靜的走到主位坐下,“起來吧,最近可有什麽情況?”

花娘恭敬的起身站在一旁,“回禀主子,昨日收到皇上的口谕,讓玉娟進宮獻舞,慕姑娘之事已向您禀告過,此外便暫時沒有其他情況了!”

顔蘇珩凝眉沉吟,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子上,仿佛要敲到人的心裏去一般。

一旁的花娘隻覺得空氣仿佛都要凝結一般,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由暗歎,主子的威勢還真是越發的駭人了。

片刻之後,顔蘇珩才打破寂靜,“這件事情先不管,叫玉娟按部就班的準備着就是。”

“是,屬下已經吩咐下去,玉娟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隻是,這件事屬下之前爲何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花娘想起這次突如其來的事,心下擔憂便直接問了出來。

她們花坊最重要的一個功能便是收集情報,來這裏的達官貴人衆多,向來也是無往而不利,但是這麽大的事她們之前卻沒有半點消息,這不得不讓她細思極恐。

顔蘇珩安撫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本王還在查,你先安心做好手裏的事即可。”

想了想,他還是再叮囑了一句,“讓玉娟獻舞一事的細節本王雖還不甚清楚,尚疑點重重,但是想來無非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慫恿而成。近來做事便都謹慎着些,仔細不要露出什麽馬腳。”

聞言花娘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說完正事顔蘇珩正準備走,卻又停下腳步,“務必照顧好她。”

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花娘連忙應是。

心裏不由得将沈黛的地位再次上提,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位啊,妥妥的是她們未來的王妃,可不得要将人照顧好了啊!

沒管花娘心裏的想法,顔蘇珩離開了花坊便直奔顔王府而去。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千裏之外的北慕國正是早朝之時。北慕皇上坐在龍椅之上,聲音威嚴,“衆愛卿可還有本要奏?”

“回禀皇上,臣有事要奏!”身爲尚書的一位大臣出列行禮道:“哦?愛卿請講。”

“皇上,臣……”

還不等他将話說完,便見驿官高舉着一樣東西從殿外疾馳而來,跪在大殿之上,“微臣參見皇上,有南莊國八百裏加急信件!”

聞言滿朝諸位官員瞬間表情嚴肅了起來,不少人竊竊私語着猜測着有何事需要用八百裏加急?

北慕皇上也詫異的挑眉,“呈上來。”

太監總管躬身走上前接過保存完好的信盒,檢查完畢之後雙手舉過頭頂呈上。

将盒子打開,露出裏邊的兩封國書,北慕皇上一目十行的将信件看完,眉頭越皺越緊。

見到皇上的臉色殿上衆人皆是面面相觑,安靜下來難掩擔憂,看皇上這個表情,顯然不是好事啊!

其中更是以齊豫爲最,南莊來信,南莊,他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沈黛,心裏抓心撓肺般的難受,迫切的想要知道信件内容。

見皇上還是半晌沒有說話,齊豫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步,行禮道:“皇上,不知南莊來信可有要事?”

緊皺的眉頭沒有松開,北慕皇上将手中的信函遞給太監總管,示意他将之念出。

随着太監總管尖利的聲音,南莊國主齊胤的國書内容也清晰的傳進大殿之上。

聽完第一封國書,其内容說是震驚朝野也不爲過!

什麽叫皇後不幸遇難?身爲一國皇後,在重重保護之下有那麽容易遇難嗎?

什麽叫失足落崖?皇後身邊不應該侍衛侍女成群嗎?

怎麽在這南莊國主眼中,事情就變得這麽輕描淡寫了呢?

那可是他們北慕的長公主,代表兩國和平而去了南莊,現在不聲不響就在南莊國裏出了事,難道不該給個說法嗎?

朝堂之上諸位大臣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終于一位禦史忍不住站了出來,“皇上!長公主殿下代表着北慕,事關國體,更是象征着兩國和平,現在長公主殿下出事,勢必要追查到底啊!”

一有人站了出來,接二連三的大臣也跟着站了出來,“皇上,臣以爲禦史大人言之有理,長公主若是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在南莊出事,日後怕是要讓别國看輕北慕啊!”

“臣附議!臣懇請皇上派出使臣前往南莊徹查此事,若是南莊不給一個交代,此事怕是說不過去啊!”

“臣亦附議!”

……

大殿之上嘩啦啦的跪了一地的大臣,無一不是在請求皇上下旨徹查。

早在聽清書信内容的,那一刻便呆若木雞的齊豫這時候回過神來,也跟着直直的跪到地上,那“咚”的一聲讓聽着的人都忍不住覺得疼。

若是有人仔細觀察他,就會發現他現在雙目猩紅,雙手狠狠的攥着拳頭,青筋暴露,一副盛怒難耐的樣子。

齊豫是真的不敢相信,那個還在他記憶中巧笑嫣然的小姑娘竟然,竟然就這麽不在了嗎?

北慕皇上看到下方跪着的烏泱泱一片,沉聲道:“諸位愛卿先起來吧,這件事自然是要徹查的。”

頓了一下,他才又說道,“不過,這還有第二封國書,諸位也聽聽吧。”

太監總管尖長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是沒有人計較他難聽的聲音。

聽完饒是諸位大臣,再冷靜的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去!

瞧瞧那說的是什麽話,“誠心納貴國二公主爲妃,以續兩國聯姻,共築和平……”

說的這麽好聽,這長公主喪禮未過,就要再納二公主,這南莊國主未免太過想當然了些!

更何況二公主那可是有夫之婦,這南莊國主還真不怕,頭上一片青青草原?

想到這兒,一衆大臣都忍不住多看了齊豫幾眼,面露同情,這位才是真正的頭上一片青青草原呐!

齊豫不知其他大臣心裏的軒然大波,他從來沒将慕清筱當做他真正的妻子,自然也就沒有将這當一回事,他的心神還完全沉浸在沈黛離世的消息中,隻覺得難以置信!

昔日裏的種種一一浮上心頭,他隻覺得心髒痛得幾乎不能呼吸,整個人都怔怔的,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北慕皇上緊皺的眉頭也沒有松開,雖說長公主并不得他寵愛,但是自從她代表北慕前去和親的那一刻,她身上牽系的便是兩個國家了。

現在人在南莊出事,若是不處理好,不僅說不過去,而且必然會影響兩國關系。

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開口說道,“對于長公主出事,南莊皇要納二公主爲妃兩事,諸位愛卿怎麽看?”

依然是之前最先發聲的那個禦史,出列沉聲道,“回禀皇上,臣私以爲此事不妥,長公主逝世,于情于理都要進行國喪,而且不說二公主的身份是否合适和親,就說現在尚在國喪期間,便由不得南莊皇如此行事。”

向來穩重自持着稱的右相也沒忍住站了出來,“皇上,禦史言之有理,若是如南莊皇所言,納妃之禮還在國喪期間,這顯然不合規矩,更何況二公主已然不适合作爲聯姻人選,無論南莊皇知情與否,皆非上策,還望皇上三思。”

聽完兩人的話,北慕皇上思索片刻,擡眸看着臉色不好的齊豫,“齊愛卿,你以爲呢?”

齊豫身爲二公主的驸馬,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他作爲當事人自然有權發表意見。

衆人見他泛青的臉,心裏更是唏噓不已,都仿佛可以看見他頭頂那閃閃發光的綠色。

所有人都以爲他是在爲被帶了一頂綠帽子而不快,沒人想到他的心裏此刻心心念念的,卻是那位據說已經出事的長公主。

聽到皇上的聲音齊豫這才反應過來,注意到衆人看他的眼神,臉色更是黑沉如墨了。

他哪裏不明白他們眼裏含義!

想起心思惡毒,現在竟然還不守婦道的慕清筱,周身氣壓極低,咬牙切齒的說道,“皇上,臣以爲兩位大臣言之有理,萬萬不可讓南莊如此妄爲,長此以往豈不是讓人輕看了北慕!”

“諸位愛卿所言極是,此事确實還有待商榷。對于二公主一事,不知諸位可還有好的想法?”北慕皇上說着看向齊豫略有些不忍,二公主向來被寵得無法無天,現在看來,确實也是委屈他了。

接收到皇上的視線,齊豫心裏郁郁,垂眸不發一言。

“皇上,臣以爲當下首要的還是派人前往南莊一探究竟才是,畢竟僅憑南莊皇國書中的隻言片語并不足以還原事情真相,無論是長公主之事亦或是二公主,都還需要了解事情原委之後再行打算。”右相想了想,語氣凝重的說道。

“可如此便派人出使南莊,查明長公主遇難真相,再行決定二公主的相關事宜。不知哪位愛卿願意接下此令?”說完,北慕皇上便擡眼掃視了下方一眼。

感受到那些或明或暗的落在身上的視線,氣憤難消,對給他戴綠帽的慕清筱愈發的厭惡不已。

又想起沈黛,心中更是百味陳雜,悲憤交加。

此時聽完皇上的話,堅定的出列行禮,“皇上,臣請旨,臣願以使臣的身份前往南莊!”

面對當庭請旨的齊豫,北慕皇上隻是略一思索便準了,“朕準了,既如此齊愛卿便準備一番,再從禮部帶些人明日一早便出發吧。”

“臣遵旨!”

南莊皇宮。

慕清筱還不知曉她名義上的夫君,齊豫已經在來南莊的路上了。

除去了沈黛,再也沒人擋在前邊的她,隻覺得每日過得都不知道有多舒心。

雖說宮中還有一個身份高貴的柳貴妃,以及讓她看不順眼的德妃,但是她從未将兩人看在眼裏過。

畢竟齊胤對她百依百順的模樣她都看在眼裏,身爲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絕對是獨一份兒的!

這樣的結果讓她得意非常,因此在宮中住的優哉遊哉好不惬意,早就忘了她在北慕還有一個愛而不得的夫君的存在,更不會想到,他已經作爲使臣來了南莊。

是夜,黑漆漆的天上挂着一輪明月,皎皎銀輝傾灑而下。

此時的養心殿中早已燃上的蠟燭,将宮殿照的明如白晝。

本就富麗堂皇的皇宮,在昏黃的火光下更是顯得金光閃閃,華麗非常。

皇後仙逝,本該是處于國喪之中,舉國哀悼,但是此時宮内一片歌舞升平,靡靡之音響徹大殿,哪裏還有半分國喪之感。

齊胤坐在高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殿上的歌舞,手裏拿着一盞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端的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樣。

坐在他身旁的慕清筱時不時的伸手爲他添酒,巧笑嫣然,兩人時不時的交談兩句,氣氛融洽,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指不定就要說一句,好一對琴瑟和鳴的佳人。

可是誰又能想到兩人中一個剛失發妻,一個另有夫君,兩人更是姐夫與小姨子的關系呢!

再次爲齊胤将酒杯續滿,慕清筱見齊胤眼含欣賞的看着殿中妖娆的舞姬,心下不虞,眼珠一轉頓時心裏便有了主意。

起身儀态萬千的一福身,眼中似乎有柔腸萬千,“皇上,臣妾送您一件禮物可好?”

聞言齊胤親手将她扶起,聲音溫柔,“哦?清筱要送朕什麽?”

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慕清筱狀似俏皮的一眨眼,“說出來可就沒有意義了,皇上稍等片刻,清筱去去就來。”

無奈的看她一眼,眼裏是滿滿的寵溺之感,“那朕可要拭目以待了!”

慕清筱來到偏殿,便将之前準備好的衣服換上。

這是一件大紅色的紗裙,用料極其大膽,雖然将渾身都包裹了起來,但是紗質極透的面料,再加上精巧的設計,讓玲珑有緻的嬌軀在紅紗下若隐若現的,讓人無端的就想要上前将之一把撕開。

再加上開衩的裙擺,以及穿在身上之後,将她襯得越發白皙如玉的正紅,烏發雪膚紅裙,讓她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滿意的看着自己的裝扮,慕清筱吩咐身後的沁兒,“好了,去将皇上引緻湯池吧!”

養心殿作爲齊胤的寝宮,在其後邊便有一個偌大的湯池,随時都保持着适宜的溫度。

沁兒将齊胤帶到湯池邊,便極有眼色的退了下去,順便合上了門。

此時的齊胤顧不得其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湯池對面的倩影,呼吸都停滞了幾分。

隻見有女仿佛起舞于淩波之上,煙霧缭繞間踢腿,旋轉,偶爾一個回眸,便是一片秋波暗送。

紅唇豔豔像是在引人采撷,擡手間露出一截皓腕似雪,再加上紗衣下若隐若現的嬌軀,隻讓人覺得如媚似妖,欲罷不能。

齊胤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個妖豔的身影,在她來到他身旁時直接一把将人攬進懷中,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欲望,“哈哈哈,清筱真是給朕好大一個驚喜!朕心甚悅!”

見着龍心大悅的齊胤,慕清筱眼裏笑意盈盈,卻仿佛害羞般将頭埋進了龍袍之中。

次日,文武百官已然齊聚金銮殿,隻等齊胤前來上朝。

但不曾想等來的卻是常喜,“傳皇上口谕罷朝一日,諸位大人有要事者可直接呈上奏折。”

話音一落,衆人面面相觑半晌,紛紛議論起來。

“常公公,皇上可是身體不适?”

“正是如此,常公公,皇上可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麽?”

常喜也十分無奈,難道他能說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那必須不能啊!心裏無奈面上還是十分淡然的說道:“時辰還早,諸位大人不若早些回府吧!”

聽常喜這話衆人便知道不能問出什麽來了,懷着疑惑議論紛紛的離開了金銮殿。

時間就這麽不緊不慢的過着,轉眼便幾日過去。

因着身上的傷沈黛已經被翠心兩人壓着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整個人骨頭都快要躺酥了。

此時她正百無聊奈的翻看着翠心從街上淘回來的,據說是當下最爲流行的話本,心中的白眼都快要翻出天際。

看看這都寫的是些什麽,高門閨秀和落魄書生私奔,冷面王爺和青樓花魁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就她這樣半路出家的古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這個時代等級森嚴皇權至上,怎麽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但是據翠心說,這還真是最流行的話本子,就像現代流行的那麽多網絡小說一樣,她隻能說,哪怕時代不同,大家的欣賞水平都很一緻?

無語的癟癟嘴,沈黛萬般後悔當時說了不要詩書什麽的,結果翠心就給她整了這些會來,早知道這樣那她還不如看詩書呢!

佩兒坐在一邊做着刺繡,聽見自家主子第不知道多少次歎氣,沒忍住開口,“小姐,你可是無聊了?”

“你來床上躺幾天試試?”沈黛将手裏的書丢開,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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