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好笑,沈黛面上忍不住也笑了起來,“你說說你這是跟誰學的,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當然是娘娘您教的好了!”
“這我可不敢當!”沈黛搭着翠心的手在禦花園逛着,其實這裏的景色可以說是非常完美了,各種各樣的花種充斥着整個禦花園,五花十色的美麗紛呈。
花枝也被人修剪的極好,每一朵花也都仿佛開出了讨喜的樣子般,瞧着讓人難以不喜歡。
但就是太過于完美了,反而給人一種不真實感。直到來到禦花園邊緣上一處池塘,沈黛才緩緩的停下腳步。
翠心仔細的看了看,除了池裏将要開敗的荷花,并無其他的景緻,可是之前那麽多美麗妖豔的花朵都未讓自家主子停下腳步,“娘娘,這裏是有什麽特别的嗎?”
沈黛清楚翠心的疑問,但是現在沒有說話的意思。這些荷花顯然是剛剛經曆了花期,度過開得最美的時間開始衰敗起來。
望着一池荷花衰敗的景象,沈黛思緒漸漸走遠,目光迷離。
良久,久到翠心以爲自家主子都忘記了她的問題的時候,才聽見一個淡淡的,仿佛都變得缥缈的聲音說道。
“花有花期,花期一過便隻能期待來年,這是花的自然。而人,這一生隻是單向過去,來年的你已不是今年的你,更沒有來生可期,這是人的自然。”
翠心聽了這話剛想說什麽,卻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似乎還提到了她家娘娘,頓時禁聲傾聽起來。
“這皇後娘娘還在養病,你說皇上怎麽就突然想要秋獵了?”一個年輕的女聲問道。
“這個你都不知道啊,我有個好姐妹在承乾宮當差,她啊跟我說,這是皇上想要借此機會來擡高貴妃娘娘的地位呢!”另一個女聲語帶炫耀的如是說道。
“這怎麽說?爲何去秋獵就能擡高貴妃地位?”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現在貴妃娘娘掌權,這秋獵的大小事宜都是那位在準備。按理說這樣的大型事項以往哪個不是由皇後做主,可是你看皇後病恹恹的樣子,怎麽撐得起這些事!”
說話之人十分得意于自己知道的許多,越說越張揚,繼續說道:“這件事啊據說就是專門用來踩低皇後,捧高貴妃的!你想啊,一旦朝臣乃至天下人都知道了後宮之中貴妃掌權,那麽皇後還有何地位?”
“你别說,好像還真的是啊!那你說,皇上此舉的意思,是不是想要貴妃取代那位的地位?”一開始說話的女聲放低了聲音說道。
“誰知道呢!不過總歸那位不得皇上寵愛,就算是被取代也不是不可能呀是不是……”
“呵呵呵,誰說不是呢……”兩人說着說着都笑了起來。
翠心從一開始就越聽越是氣憤,她家娘娘貴爲皇後,哪怕不受寵那也不是這兩個一看就是宮女的人能妄議的!
氣哄哄的翠心擡步就要上前,卻被沈黛眼疾手快的抓住,“你想做什麽?”
翠心氣憤難消,瞪着那兩個宮女的方向,惡狠狠的道:“當然是上去撕爛她們的嘴,叫她們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沈黛死死拉住翠心不讓她動作,正想說些什麽,卻突然聽到一聲呵斥的聲音,“放肆!”
聞聲看去,隻見德妃帶着幾個宮女嬷嬷從另一條路走來,停在那兩個宮女前邊。
沈黛詫異于她的動作,卻也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看着。
德妃眼神淩厲的掃向兩個宮女,“皇後娘娘是什麽身份,你又是個什麽東西?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宮裏妄議主子!”
兩個宮女早在德妃出聲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吓得跪在了地上,這時聽到德妃的話隻得連連求饒,不停了磕着頭,“德妃娘娘饒命!德妃娘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呵!”德妃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剛才你們妄議皇後娘娘時候的膽子哪兒去了?剛才不是還膽大包天的嗎?怎麽,現在就慫了?”
“娘娘饒命,奴婢……”那個先前最爲得意的宮女現在哭得尤其厲害,怎麽也看不出之前嚣張的樣子。
“本宮不管你們是那個宮裏的侍女,如今撞到本宮的槍口上,你們就自認倒黴!”
德妃無視她們的求饒,直接對自己的人吩咐道:“這兩個以下犯上,目無尊卑,妄議主子的賤婢一人掌廓三十,再守着她們在這裏跪上天黑。”
“是,娘娘!”一個嬷嬷走出來行禮應道。
德妃不鹹不談的嗯了一聲,對身後的其它人說道:“你們在這裏等着,今兒起陪本宮去那邊逛一逛。”
“是!”
在一邊看完全程的沈黛注意到帶着錦兒直直往她們這個方向過來的德妃,頓時了然她隻怕是看到她們兩人了。
當即也不躲,隻是退得更遠一些等着她過來。
德妃在沈黛身前一米的距離站定,笑盈盈的行禮,“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沈黛微笑着看着德妃,感念于她之前對她的照顧,以及這次明顯就是在幫她出頭,親自将她扶起,“怎麽還如此多禮起來了?”
“禮不可廢,這在外面不必私下裏。”德妃不以爲意的笑了笑說道。
轉而收起輕松的表情嚴肅的看着沈黛,“你分明都聽到那兩個不知事宮女的碎嘴,爲什麽還要如此心善的饒過她們?”
說着一臉氣憤,十分爲她打抱不平的模樣,“今日要不是我碰巧過來趕上了,你豈不是要忍下這口氣?像他們這樣嘴碎的宮女就該送進浣衣局!看她們還有沒有力氣胡說八道!”
無奈的笑了笑,心知踏青這是好意,但是有些東西她身爲現代人或許沒那麽介意。
沈黛仍舊是笑看着德妃,“我确實是不受寵啊,何況像她們這樣想的宮人太多了,我若是一一計較,那計較的過來嗎!”
“總之不該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就該讓她們好好吃一次苦頭才是!”德妃挽着沈黛的手義憤填膺的說道。
“好了,你不是已經懲罰她們了嗎,就揭過這一層吧!對了我想問你她們說的那個狩獵是什麽意思?”沈黛安撫下德妃,轉而說起其他的話題。
德妃随着沈黛的話跳過那個話題,回答她的問題,“你一直在養病,想來是還不知道,就這幾日你們北慕國的另一個公主,好像是叫……慕清筱,對,就是她要要進宮來了。”
“慕清筱?她怎麽會來南莊?”沈黛心裏十分詫異,據她所知劇本裏慕清筱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又怎麽會來南莊國,還要進宮?
“說起這個我倒是很奇怪,聽說是皇上修書去北慕國,說你在養病怕你思念家鄉,于是讓北慕國的人過來看望你,後來就聽說來的人是慕清筱……這一聽就像是托詞,不是其中是否有什麽蹊跷。”
德妃對這件事确實十分不解,她得到的消息比較多,才會知道這些,但是就以皇上對皇後的厭惡情況來看,怎麽都不像是要爲皇後的考慮的樣子,所以這件事背後到底後還有什麽秘密她暫時也無從得知。
搖搖頭甩開自己的疑惑,又說起另一件事,“皇上似乎十分高興那個公主的到來,特意安排了秋獵,但是卻也是打着待你出去散心的名義……這些事情我是沒想明白,總覺得很是奇怪。”
奇怪?呵,當然奇怪了,明明十分厭惡她,自然不可能真的是爲她好了,借着她的名義讓人來到南莊國,這是終于忍不住要找他的真愛了嗎!
聽完的話,沈黛終于明白過來了,冷笑不已,這齊胤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注意到她的表情,德妃眉頭一動,“娘娘你可是知道些什麽?”
回過神來看着德妃,沈黛柔和的笑了笑,這些消息想來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但是她卻能直言相告,這份情,她承下了。
“我是知道一些,無非就是那個公主與皇上之間有舊罷了。”德妃蓦然瞪大眼睛,饒是她心理素質過人卻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她當然明白沈黛話裏的有假不是真的隻是有交情那麽簡單,現在看來隻怕他們是“交情匪淺”呀!
不過這樣一來之前的疑點便能想通了,忍不住嘲諷的笑了笑,他們這皇上原來還是一個癡情種?
見德妃明白過來,沈黛隻是笑了笑,随即想起齊胤做的這些事,還是忍不住皺眉。
想着去找齊胤一趟,現在也不欲多談,真誠的看着德妃,“今日之事多謝你了,往後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隻管來尋便是。”
“你這樣說就見外了,我知道你有事,我便不多與你說了。”德妃大方的笑笑,不以爲意。
“嗯,往後有時間再找你聊。”沈黛說完與德妃點了點頭,便扶着翠心的手離去。
直到後面再看不到人影,翠心才滿是疑惑的看着自家娘娘,“二公主來了南莊國?”
沈黛知道翠心心裏還有許多疑惑,隻是現在也不好說,“對,是皇上用我的名義将人叫來的,其他的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回去再給你細講,現在我們去找皇上。”
“好,不過娘娘,我們去找皇上做什麽?而且您的身體還沒又好全,怎麽能到宮外秋獵!”翠心滿心都是對她的擔心。
心裏也是煩躁不已,沈黛心知齊胤那人對慕清筱有多喜歡,不知道她的想法能不能達成?
在聽到德妃說慕清筱來了南莊她的心裏就隐隐有了一個想法,就不知道齊胤配不配合了!
來到禦書房的時候已經臨近午膳時間了,沈黛過來剛好碰見了常喜,直接将人叫住,“常喜公公!留步!”
常喜爲齊胤辦事剛好要回去複命,卻不想被人叫住,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常喜驚訝不已,“皇後娘娘,您怎麽來了?”
“臣妾想求見換上,麻煩公公代爲通傳一聲,有勞了!”沈黛這常喜的态度倒是十分自然,沒有常人的殷切讨好,也沒有一些人的厭惡排斥。
常喜心思一轉,到底是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笑得燦爛的說道,“皇後娘娘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傳!”
不過片刻功夫,常喜就出來了,臉上看不出什麽其他情緒,“娘娘請進。”
沈黛進門才發現禦書房内不隻有齊胤,還有柳貴妃。
二人現在的姿勢也極其不雅,柳貴妃坐在齊胤懷中,一隻手摟着齊胤的脖子,一隻手拿着一顆葡萄喂他,而齊胤的手更是直接放在她的腰上。
略微不适的皺了皺眉,沈黛福身欠禮,“臣妾參見皇上!”
說完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還是直接說道,“臣妾找皇上有事相商,不知皇上可否屏退他人。”
說完半晌沒有人回答,擡眼一看,兩人正在互相投喂暧昧十足。
“皇上,這個葡萄可和您的胃口?”柳貴妃嬌柔的嗓音旁若無人的響起。
“愛妃喂的味道自然是極好的!”齊胤也仿佛沒有看到沈黛一般,自顧自的和柳貴妃調着情。
聞言柳貴妃狀似害羞的垂下了頭,卻像沈黛投來一個挑釁的目光。
沈黛見狀眉頭一揚,揚聲說道:“皇上,聽說慕清筱就要進宮了?”
她就不信提到了慕清筱,他還會無動于衷!齊胤聽到那個日思夜想的名字被沈黛提起,心裏不悅,放開懷裏的人,“都下去吧。”
果然如此,雖然達到了目的,但是她心裏還是十分惡心齊胤的這種行爲,嘴裏說着多麽喜歡誰,但是卻依然寵愛着許多人!
聞言柳貴妃不可置信的看着齊胤,對上他堅定的眼神,不甘不願的行禮退下,隻是在心裏狠狠的記上了沈黛一筆。
“說罷,你又想幹什麽?”齊胤看着沈黛的眼神沒有半分溫度,十分冷漠。
沈黛可對他的态度毫不在意,隻是将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皇上,慕清筱不是要來了麽,臣妾想,這個皇後之位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聽清她的意思,但是齊胤卻更加不悅,他才不相信當初處心積慮才得到這個皇後之位的沈黛,現在會如此輕易的讓位!
“你又想耍什麽手段?我告訴你,别自作聰明的耍心機,妄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得到朕的寵愛!”
沈黛無語至極的看着齊胤一副“别裝了我已經看穿了你”的表情,簡直都要被氣笑了,自以爲是是種病,得治!
“皇上,臣妾是真的打算将後位讓出來,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别以爲朕不知道你的注意,你想都别想!”齊胤十分厭惡的看着她,仿佛看到什麽髒東西一般。
沈黛被他看得氣得不行,卻又不得不壓下怒火,冷漠的說道:“皇上,臣妾已經死心了,覺得愧對于皇妹,這才想要讓位來補償她。”
她自以爲這樣講可以讓齊胤同意,可是有些人已經自戀到以爲天下人都愛他!
沈黛怎麽也沒想到齊胤會一心以爲她愛他、想要得到他的寵愛,怎麽都說不通,頓時氣得不行,急促的深呼吸幾下,才說道:“随便你怎麽想,你不想給慕清筱後位我也沒有意見,但是我是不會去秋獵的!”
直視齊胤的眼睛,沈黛眼裏的堅定一覽無餘,她才不想拖着沒好的身體去秋獵,還徒給他人做嫁衣裳!
被她的态度激怒,齊胤眯着眼,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一般,“朕不許!”
“我的身體還沒又好,想必想讓我去散心的皇上不會枉顧我的傷勢?”氣憤中的沈黛已經懶得使用敬稱了,語氣生硬。
齊胤深呼吸一口氣,壓下想要掐死她的欲望,“滾!來人,皇後不甚加重傷勢需要靜養,吩咐下去不得打擾,到秋獵再出來!”
這話說的好聽,還不是讓她禁足到秋獵再出來!
沈黛險些被他氣得吐血,這麽不講道理、偏執霸道、狂妄自大的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簡直就是一神經病!
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壓下怒火轉身就走,她是瘋了才來找他!
在殿外候着的翠心見到自家主子怒火沖天的出來,也不敢多問,隻是将人扶着回了鳳陽宮。至于她們又被禁足一事,也無人在意。
反正對于一向冷清的鳳陽宮來說,禁足不禁足的差别也不大。是夜,鳳陽宮早早的就熄燈睡下了。
宮外顔王府。
顔蘇珩正在書房裏處理公務,顔宇拿着得到的東西急匆匆的就敲響了門。
這可是關乎皇後娘娘的消息,他現在可是半點都馬虎不得了!
顔蘇珩頭也沒擡的問道:“什麽事這麽急?”
“回禀王爺,您吩咐奴才做的事有結果了,那個北慕公主被山賊擄走,現在尚且下落不明。”
說着沒有停頓的上前一步,雙手地上一封書信,“這是屬下在半路截獲的一封書信。”
前一個消息可謂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顔蘇珩對那封信倒是十分感興趣,“哦?什麽人的信?”
“具體的消息屬下還沒查到,隻知道這信是北慕國送來,想要傳到皇後娘娘手裏的。”顔宇面色嚴肅的回道。
了然的點了點頭,顔蘇珩沒有猶豫的直接拆開了信封,半點沒有窺探他人隐私的愧疚感。顔宇暗搓搓的吐槽着自家王爺無節操無下限,面上卻半點不敢露出痕迹。
悄悄的瞥了一眼,卻驚奇的發現其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禁讓他也十分好奇信裏都寫了些什麽,是誰寫的,竟然讓王爺臉色大變。
顔蘇珩看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場就将這封信燒掉,心裏冷哼,還好把信截了下來,他才不會讓這種東西到她的手裏!
贊賞的看了一眼顔宇,總算是還有點用處,語氣稍緩,“這事做的不錯!安排一下,本王要進宮。”
莫名其妙的收到自家王爺的誇獎,顔宇還有些懵,什麽做得不錯?将人擄了,還是截下了信?
随即又想到要在晚風中戰戰兢兢瑟瑟發抖的等王爺出宮,就忍不住哭唧唧,“王爺,咱們這樣真的很危險的……”
後邊的話在王爺威脅的眼神中自動消音,自暴自棄的想,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嘛,十八年以後他又是一條好漢!
輕車熟路的進到鳳陽宮,顔蘇珩又無奈的發現某個姑娘又已經歇下了。
不過這次沈黛還是醒着的,他一動窗戶她就發現了,心裏猜測是他,卻也是等到确認他的身形之後才放下心來。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沈黛無奈的道:“弄得我膽戰心驚的!”
顔蘇珩對她笑了笑,一張俊顔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沈黛,“……”她怎麽覺得這人臉皮變厚了?“今晚又有什麽事嗎?”
想起他的來意,顔蘇珩略有些不自然,卻沒讓沈黛看出來,“是有件事要給你說一下。”
“什麽?”
“就是,我用你的名義,對那個北慕公主下手了。”顔蘇珩摸了摸鼻子,先斬後奏什麽的,他有點怕她生氣。
懵了一下,沈黛才反應過來,瞬間火氣直冒,瞪大眼睛看着他,“什麽意思?什麽叫以我的名義對她下手?”
“就是我吩咐人,以皇後的名義讓那個女人吃了一點苦頭!”已經說出來了,顔蘇珩也沒再糾結,直接解釋道。
沈黛真的想仰天長嘯一聲,這都是什麽鬼,“你爲什麽要用我的名義?你是想要害死我嗎!讓我們‘姐妹’關系惡化有什麽好處嗎?還有你把她怎麽樣了?”
無奈的眨了眨眼,顔蘇珩微皺着眉說道:“你問了這麽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呢?不要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
再次翻了一個白眼,沈黛吐槽道:“别轉移話題,沒用!也别用美男計,也沒用!”
說完惡狠狠的盯着他,“老實交代吧,你的目的是什麽?讓她對我心懷恨意,你是嫌看我不順眼的人還不夠多嗎!”
顔蘇珩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隻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激發她對你的惡意。”
沈黛頓時氣急,掄起拳頭就想要垂在他的身上。
想起白天在禦書房發生的事,怒火難以遏制的沖上頭來,她還以爲他會有個什麽理由,結果還真的是嫌害不死她啊!
顔蘇珩身子一側躲開了她沒什麽威勢的拳頭,抓住她的手腕,順勢将人一帶,沈黛便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撲到他的懷裏。
滿足的笑了笑,顔蘇珩這才開口說話,“怎麽火氣這麽大呢,打壞了我你可不得心疼嘛!”沈黛茫然了一秒才反應過阿裏,自己這是又被他調戲了?
突然想起剛才還在床上,身上隻着了寝衣,薄薄的一層遮不住什麽,頓時臉上爆紅,也顧不上生氣就想要推開他。
察覺到她的動作顔蘇珩當然不願意就這樣将人放開,手上力度加大,将人牢牢的禁锢在懷裏,抱着她柔軟的身軀,他隻覺得整個人都圓滿了一般。
沈黛推了幾下發現身上的手臂紋絲不動,洩氣的看着他,“你放開我!”
“不放!”顔蘇珩眼神專注的看着她,斬釘截鐵的回道。
跟他對視了幾秒,沈黛發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熱,不自覺的轉移話題,口氣也軟了下來,“你還沒告訴我原因呢!還有你把她怎麽樣了?”
顔蘇珩見她終于乖乖的待在他的懷裏,笑得十分耀眼,“早這樣乖乖的不就好了!”
見她的臉實在是紅,怕她惱羞成怒顔蘇珩心情十分好的暫時放過了她,說齊全了正事,“你不要擔心,我怎麽會害你呢!這隻是計劃裏的一部分,你放心好了。至于那個女人我也沒把她怎麽樣,隻是叫人擄走了她而已。”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麽叫沒怎麽樣?都把人擄走了還叫沒怎麽樣啊?這個時代對女子的要求而言,這可是足以毀掉一個人所有名聲了!
“都把人擄走了,還叫沒怎麽樣?那你還想怎麽樣啊!”沈黛無語的看着他,她怎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跟慕清筱有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