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本就心情煩躁,現在見到柳桑茹出言譏諷更是怒火難耐,“貴妃姐姐倒是好興緻,太後娘娘命人搜宮,姐姐還有閑心出來閑逛?”
“怎麽就沒有了,本宮問心無愧自然是随便搜了,而淑妃妹妹你這般推三阻四的,莫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柳桑茹完全不将淑妃看在眼裏,一個沒腦子的蠢貨而已!
淑妃憤怒的正要辯解,便聽見通傳,“太後娘娘到。”
見到走進來的太後,衆人紛紛行禮,除了柳貴妃和淑妃,地上烏泱泱的跪了一地。
“都起來吧。淑妃你跪下,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哀家的旨意都敢違抗,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裏嗎?”太後一早聽見小太監說的話便怒火中燒,現在看到淑妃便不再忍耐,直接發作。
被太後威嚴的誰能因吓得渾身一抖,直接跪在了地上,連忙請罪道,“太後娘娘恕罪,臣妾……”
“行了,哀家沒興趣聽你說話,你便在這兒跪着吧。”說完也不管還想說話的淑妃,看向管事,“你們去搜宮,都搜仔細了,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領命進去搜宮的人沒多一會兒便出來了,其中一個手上拿着一個小瓶子,雙手将東西舉過頭頂,“回禀太後娘娘,奴才在淑妃娘娘的寝宮裏發現了一瓶毒藥。”
“好啊!淑妃,這會你還想說什麽?”太後仔細看了看那小瓶子,冷笑着問道。
“沒有,不是,太後娘娘您相信臣妾,這不是,臣妾沒有見過這個東西,這不是臣妾的!對,太後娘娘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的,對,一定是這樣的!”淑妃見真的搜出來了什麽東西,瞬間面色慘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在你的寝宮裏發現的東西,你說你不曾見過,淑妃啊淑妃,到底是你太蠢呢,還是你覺得哀家就那麽好騙?輕易的相信你這滿口謊話的惡毒之人!”太後怒極反笑的說道。
淑妃頂着衆人懷疑的眼神,心裏越發着急,怎麽辦!怎麽辦?
東西時在她的宮裏找出來的,讓她百口莫辯,但是她可以肯定這東西絕對不是她的,會是誰,是誰在陷害她!
思緒混亂不已,淑妃心裏恨極了,她定不會放過那幕後之人的!
不期然瞥見一邊站着的怡嫔,淑妃眼神一亮,情急之下她顧不得許多,“太後娘娘,我知道了,一定是怡嫔,對,一定是她!臣妾與怡嫔交好,隻有怡嫔才能在臣妾的寝宮裏放下東西,就是爲了陷害臣妾,太後娘娘你要爲臣妾做主啊!”
淑妃對于攀咬怡嫔沒有半點心虛,這個女人攀着她不就是爲了榮華富貴嗎,幫了她那麽久,現在是時候回報她了!
本來站在一旁努力縮小存在感的怡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淑妃,她就怕什麽時候她和淑妃交好的事會讓淑妃的事牽連到她,但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淑妃竟然如此過分。
但是她更怕的是太後相信了淑妃的話,急忙辯解道,“太後娘娘明鑒,臣妾以有幾日沒來長禧宮了,有這麽可能将毒藥放在淑妃娘娘宮裏陷害于她!”
說完怡嫔沒有停歇,轉頭憤憤的瞪着淑妃,“淑妃娘娘你這是何意,臣妾自問對你全心全意,沒有不妥之處,爲何你要如此陷害臣妾!”
“太後娘娘你要相信臣妾,這怡嫔慣會見風使舵,定是她之前就将毒藥放進臣妾的寝宮了,所以現在才這般有恃無恐!”
淑妃心一橫,這件事一定要讓怡嫔來背鍋,而且說不一定這事還真的是怡嫔所爲,這樣想着她攀誣起來更是半點不心虛,而且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欺騙一般,淚流滿面。
怡嫔是脾氣不好,容易被人激怒,但是她不笨,知道今天這件事若是被扣到她的頭上,隻怕是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淑妃不一樣,她的家族背景讓她哪怕是被發現了這些事情也不會有性命之憂輕輕!
想到這樣的差别,怡嫔心裏悲哀不已,她的家族勢微,若非如此,她作爲顧家的女兒,何至于到來淑妃身邊做一個任打任罵的走狗!
心裏恨淑妃不留情面,暗自說道:“曲玲兒這是你無情在前,便不要怪我不義了!”
當下也不再留手,咬着下唇說道:“不,太後娘娘,淑妃娘娘必是想要脫罪才會推出臣妾來頂嘴,但是臣妾不敢欺瞞太後,淑妃娘娘每日都會讓宮女清點長禧宮,整個宮殿哪怕是多了隻蒼蠅都會被發現,更何況是這樣一瓶毒藥!”
說着怡嫔磕了一個頭,“臣妾真的沒有機會陷害淑妃娘娘,而且臣妾家族弱小,臣妾的能力根本得不到這樣的毒藥!望太後娘娘明鑒!”
聽完怡嫔的話,太後已經信了八成,看着面如死灰的淑妃冷聲問道;“淑妃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敢做不敢當,還随意攀誣,簡直罪加一等!”
淑妃心悸不已,沒能讓怡嫔頂嘴,饒是她有再多心機,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沒想到這怡嫔還聰明了一回,卻用在了她的身上,心裏暗恨。
淑妃愣愣的跪在原地,思緒紛飛。
這時一個管事走到太後面前,躬着身不敢擡頭,看着地上說道:“奴才見過太後娘娘,仵作給那宮女驗過屍了,那宮女确實是溺水身亡的,而且在死之前已經有了身孕。”
聞言在場的人無不是一驚,衆人皆知宮女私通可是會殺頭,更有甚者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太後也是臉色難看不已,宮裏明令禁止宮女私通,沒想到這淑妃宮裏還當真是精彩!
這豈不是視宮規于無物?
饒是太後修養再好,現在也是怒極,“查,徹查,勢必要将那奸夫給哀家找出來!”
“是!”那管事領命退下。
柳貴妃嘴角含着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看着那管事走遠,才對太後行禮說道:“太後娘娘,臣妾有些話不知當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