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沈黛笑了笑,“可知道了那舞姬是怎麽回事?”
說起這個翠心就是一臉的氣憤,“那舞姬被嚴刑拷打,招出是淑妃娘娘指使她,來刺殺娘娘你,爲了給淑妃的孩子報仇,可是那淑妃卻隻是被皇上禁足,說此事還有待查明,分明就是皇上在包庇那個……”
“翠心,禁言,這裏不是鳳陽宮,小心隔牆有耳。”欽點睜開眼睛看到這陌生的地方的時候就知道這裏不再鳳陽宮了,而且,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外面似乎是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不過幾息功夫,那腳步聲便越來越清晰,随後敲門聲響起。翠心不由得心裏一驚,暗自告誡下次必然還要更加謹慎小心才是,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如常了去開門。
“皇上聽說皇後娘娘醒了,特意吩咐雜家前來探望,不知道可是方便?”
來人正是皇上身邊的得力太監總管常喜。
這樣的人物翠心哪裏敢得罪,忙說道:“常公公有禮了,奴婢這就去告訴皇後娘娘,還請稍等片刻。”
“不妨事,去吧!”
回到内室,便見沈黛說道:“叫進來吧!”
翠心手腳麻利的将屏風搬到床前,去将常喜迎進來。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
“常公公請起吧!不知公公前來可是有事。”許是胸口痛的原因,沈黛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輕易的移動。
但是在這寂靜的室内,足以讓常喜聽清了,“奴才是奉皇上的命前來給娘娘送上好的金瘡藥,皇上說了,定會将此事差個水落石出,給娘娘您一個交代!還請娘娘保重身體,好好養傷。”
“替本宮多謝皇上的恩典。”沈黛笑得說道。
常喜雖隔着屏風讓那個卻還是十分恭敬,叫人看不出錯來,随意的寒暄了幾句,便回去複命了。
皇後不受寵愛卻也還是皇後,隻要她還在這個位置上一天,他便不會讓人挑出錯來,身爲皇上身邊的第一人,他可不是那些眼皮子淺的!
等常喜走後,沒過多久,柳桑茹便到了。
說來這承乾宮本就是一處位置極佳的宮殿,無論是離鳳陽宮還是皇上的宮殿都是極近的,常喜前腳踏進這偏殿,後腳她便得到了消息。
随即吩咐侍女就往沈黛這邊過來,是以常喜剛離開不久,她便也到了。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身體怎麽樣了?昨晚發生那樣的事可是将臣妾吓壞了,那些個刺客也太可惡了些!”
沈黛不知道這柳桑茹心裏打得什麽主意,卻又不得不虛與委蛇,“多謝貴妃關心,自有太醫照看着,沒有大礙。”
柳桑茹親自上門來問候,當然不是那麽簡單的,嘴上還在同沈黛寒暄,注意力卻在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屋内,屏風已經被撤了下去,她來的這樣快,想必皇上送的東西她們也來不及收拾才是。
直到看到桌上的托盤裏的一隻白玉圓盒,柳桑茹心裏安定下來。
這皇後果然是個不受寵的,手裏這麽大的罪皇上也沒送些什麽東西前來安慰一番,隻是一瓶藥就打發了,也着實太過敷衍。
像是想到了什麽,柳桑茹笑了笑,走到桌前拿起那瓶藥來,“想必皇後姐姐還沒有換藥吧?臣妾看着姐姐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要是姐姐不介意,不若讓妹妹來幫你上藥吧?”
沈黛眉心一蹙,不知道柳桑茹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婉言拒絕,“貴妃的心意本宮心領了,隻是這樣的粗活就不好勞煩貴妃了!”
柳桑茹直接拿着藥上前,遞眼色讓侍女攔住想要來阻止的翠心,笑着坐到床邊,“姐姐就不要推遲了,妹妹隻是想要和緩和一下關系罷了。”
說罷不等她說話便直接伸手揭開她的衣裳。
本來因爲受傷方便換藥,翠心便隻是将沈黛輕輕的搭着,柳桑茹這麽一拉,自然就直接拉開了。
見無力阻止,沈黛也就不掙紮了,挺屍一般躺在那裏,她就不信這柳桑茹這麽明目張膽的就敢對她動手。
看見沈黛胸口那還血肉模糊的傷口,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倒是放輕了動作給她上藥。
無人注意到的是,柳桑茹在給沈黛上藥的時候,手指微動,便有什麽東西混進了藥裏,一同附在了傷口上。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柳桑如心情十分美麗,嘴角的笑容仿佛在昭示着什麽,可惜無人發現。
知道她離開,沈黛都不知道她來這一遭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若真的是像她說的來緩和關系,她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娘娘,你說貴妃會不會做了沒事手腳?”翠心同樣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卻沒有抓住,不禁擔憂會不會對自家娘娘不利。
實在沒有發現什麽疑點,兩人暫時按捺住了心裏的想法,不過她們沒有擔心多久,不一會兒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翠心,不對,這藥有問題,啊——”
沈黛先前還沒什麽反應,直到藥效開始發作才發現不對,她隻覺得她的傷口越來越疼,這絕不是正常的藥膏會有的結果,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聽到沈黛這話的翠心心裏一急,掀開她的衣裳,卻見那原本包紮好的紗布外邊浸出了一團鮮紅色的血迹,原本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現在更是宛如剛受的傷一般!
想起先前柳桑茹非要給她上藥,沈黛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心裏暗恨,看着翠心出去尋太醫的背影垂眸不語,咬着牙面色慘白的忍耐着劇痛。
翠心拉着太醫一路飛奔過來,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連忙讓太醫去診治,又吩咐人燒熱水,還不忘囑咐太醫,“你趕緊給娘娘止血!然後仔細看看娘娘的傷口怎麽會這樣,還有啊,太後娘娘可是十分關注我們娘娘的傷勢,你可一定要想法子治好了,不然自然有你的的好果子吃!”
一時間,整個殿内手忙腳亂的。
翠心爲了防止這些太醫看着自家娘娘不受寵便敷衍了事,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借用太後的名義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