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對她的怨恨無動于衷,這麽多年來怨恨她的人還少嗎,但是到最後她也還好好的,而那些怨恨她的人結局卻不太好!
“淑妃不知道是何意,想來有人會讓你想起來的。”太後喝着手裏的茶,漫不經心的說完,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
那侍女随即福了福身,來到淑妃身邊,露出手裏的一把特制的針,這種針不是一般的繡花針或者太醫用的針,而是一種專門在後宮使用的針。
這種針紮在人的身上幾乎不會留下痕迹,但是卻因爲泡了秘制藥水的原因奇痛無比……
那侍女給淑妃介紹完這針,淑妃的臉已經變得慘白,先前她還隻是被人打了幾下她都受不了,更何況這種東西!
侍女無視淑妃驚恐的眼神,“得罪了淑妃娘娘。”說完毫不留情的便往淑妃身上紮了下去。
“啊——”痛得大汗淋漓的淑妃無比害怕,想要掙紮,卻被人抓得越來越緊,根本動彈不得。
“娘娘!娘娘!”春蘭見那人竟然真的下手,吓得瞪大了雙眼,随即劇烈的掙紮了起來,卻無奈的發現,困住她的繩子不但沒松反而越來越緊。
那邊侍女往淑妃身上紮針的手半秒沒停,一時間淨是淑妃的求饒慘叫聲,“啊——太後饒了我,饒了我,那刺客真的不是我的人,啊——太後,肯定是皇後誣陷我的,真的不是我啊!”
“對對,太後娘娘,求你饒了娘娘吧,奴婢主子真的是不知情的啊,奴婢也根本沒見過那個刺客,求太後娘娘明鑒,不要被小人迷惑了!”春蘭也焦急不已的幫着淑妃求情。
聽那淑妃都忘記了規矩自稱我了,太後眼裏猶豫起來,這件事情莫不是真的同淑妃沒有關系?
吩咐侍女停手,太後站起來走到淑妃面前,“真的不是你做的?”
見太後有了軟化之意,淑妃哪裏還顧得上怨恨什麽,忙不疊的說道,“太後明鑒,臣妾願意用性命起誓,此事絕非臣妾所爲!”
“來人,下去給哀家徹查此事!”太後面色鐵青的吩咐道,随後便離開密室。
太後的命令自然沒有人敢懈怠,十分迅速的便下去開始分頭行動起來,這是首要的一個證人便是那刺客,但是衆人卻驚奇的得知那刺客已經被皇上下令處死了。
沒有辦法,便隻好從其他地方入手,不一會兒,幾人便帶着得到的消息前來回禀太後了。
“你說皇上下令處死了那個刺客?”
侍女恭敬的回話,“回太後娘娘,确實如此。皇上審出淑妃之後便下令将那舞姬鞭打緻死。奴婢去安排宮宴那邊問過了,節目乃是淑妃娘娘一手安排的。”
帶着這個侍女回到密室,讓她将剛剛查到的消息再複述了一遍。
等她說完,她後看着面色慘白的淑妃,聲音威嚴,“如此,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淑妃渾身劇痛的軟倒在地,心裏茫然,那舞姬死了那便是死無對證,而節目又确實是她一手安排的,辯無可辯!
這樣一來,她豈不是注定要爲那真正的幕後之人背鍋了,“不,不,這一定是有人陷害的,事情都還沒有定論怎麽會就處死了那刺客,太後娘娘,你要相信臣妾,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謀劃的!”
……那邊,齊胤發怒離開後就會了禦書房處理政事,李德海得到了消息,想了一下還是不甘耽擱,頂着面色陰沉的皇上上前禀報,“皇上,太後娘娘派人去将淑妃娘娘帶走了。”
原本便心情不佳的齊胤嚴肅的瞪向李德海,随即放下手裏的奏折,起身大步朝外邊走去。
“诶,皇上,慢點,好歹将披風帶上!”李德海拿起皇上脫下放在一旁的披風急急忙忙的追上去。
齊胤心裏十分不痛快,他是一早就默許了淑妃對皇後出手,才費心的挑起兩人之間的矛盾,但是他沒想到那淑妃竟然這麽愚蠢,在宮宴上就敢動手!
在那衆目睽睽之下鬧出這樣的事端,豈不是丢臉都丢到别國去了,簡直不識大體!
不過再怎麽生氣淑妃,齊胤也還是急忙的趕過去救她,這個女人他還有用,暫時還死不得。
仔細的探查了一番,才得知太後将人帶進了密室,當即趕了過去。
太後聽完淑妃的話,正若有所思的時候,一個侍女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來到太後耳邊低語,聞言太後詫異的挑了挑眉。
揮揮手讓那侍女下去,太後看着狼狽的淑妃,半點沒有愧疚的意思,“你既說是有人陷害與你,可是現在卻死無對證,當然是随你怎麽說了,你在這裏好好想想,到底說不說實話。”
說完也不等淑妃再說話,太後轉身便朝外邊走去,不出意料的見到了等着她的齊胤,“皇上這是做什麽?”
齊胤對太後行了一禮,“母後,實不相瞞,朕聽說母後将淑妃帶了過來,所以才來問問,朕罰了她的禁足,倒不好讓她在母後宮裏多待。”
太後循着位置坐下,“皇上坐着說罷,母後隻不過是叫淑妃來陪陪哀家這老婆子,怎麽皇上就舍不得了?”
“母後說得哪裏話,朕自是沒有阻止的道理,隻是淑妃尚在禁足,倒不如等日後她解禁了再來陪母後。”
齊胤坐在太後對面的位置,親手爲她斟了一杯茶,慢慢的說道。
太後不耐得這麽兜着圈子,索性挑明了說來,“皇上就那麽寵愛那個淑妃?今晚若不是皇後在,躺在那兒的便是哀家了!皇上就一點都不在乎哀家的死活?”
“母後!朕怎麽會不在乎,隻是這件事情還沒有證據,不好直接定淑妃的罪,朕這不是還在查嘛!”齊胤站起來走到太後身邊着急的說道。
“怎麽會沒有定論,明明這件事那刺客就交代了是淑妃所爲,而且那節目也是淑妃一手準備,就憑你對淑妃的寵愛,這滿後宮還有誰能越過淑妃在她安排的節目中動手腳!”太後喝着茶不理會齊胤,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