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淩公子，我們知道錯了，風淩公子——”
“啊——”
走到遠處，依舊能聽到那不絕于耳的慘叫聲。
華曦漠然地看着前方，心裏很清楚不可能救得了那些人。
正在氣頭上的風淩，任何人勸說都沒有用，隻會越來越糟。
她跟在風淩的身後，找準了時機，将信号彈随手扔在偏僻的草叢裏，在上面設置了符咒，過後會自己爆炸。
陸蓮看到信号之後，會立即趕來。
他在其他地方肯定沒有任何發現。
就這樣回到風域，一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宮殿裏，前來迎接的魔女們，看見了華曦，都露出激動興奮的神色。
“華曦大人，您回來了？”
華曦笑着點點頭，剛想說話，風淩忽然轉過身，對那些無辜的魔女們吼道：“全都滾下去！”
魔女們受了驚吓，哪裏敢停留，紛紛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整座宮殿裏，立刻安靜下來，隻有風淩喘息的怒氣，似乎有實質一樣，将周圍的空間都漲滿了。
然而，華曦卻隻是平靜地看着他，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風淩恨恨地盯着她：“爲何要回來？”
“我說過了，我來救人。”她從來不說假話，也沒必要說。
坦然磊落的目光，沒有丁點兒說話的痕迹。
風淩的心一痛，雖然知道希望會落空，但還是問：“你有沒有後悔離開我？”
華曦詫異地擡起頭，看着他。
後悔？
他到了現在，竟然還在想這個問題……
華曦歎息了一聲，說道：“風淩，我們是不可能的。”
“你欠了我們那麽多，不打算補償嗎？”
“我欠下的，要我補償任何都可以，我的命也可以給你拿去，但是唯獨這個不行。”
答案早已經是預料，風淩的表情還算平靜，隻是眼神卻相當陰鸷。
華曦的心裏，也有些沉痛，現在面對着風淩，很多話想要說。
“風淩，爲什麽我們要這樣，過去的兩年，不是好好的嗎？”那時候一起爲了魔界的努力，常常到深夜還不能入睡。
廢寝忘食地爲了共同一個目标，不管怎麽累都覺得很滿足，覺得一切都值得。
那時候，她累得随便坐在什麽地方都能睡着，而風淩，會像個兄長一樣偷偷把披風給她蓋着。
雖然他從來不說什麽，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心不再那麽冰冷。
看着他一點一點融化，臉上逐漸開始出現笑容，她也很開心。
他們都希望魔界能好起來，修建曦渠，是他排除萬難，說服五大域共同出錢出力，讓她的計劃可以毫無阻礙地進行。
兩年培養出來的默契，有時候不需要她說什麽，他就會懂。
這樣的感情，她曾經以爲是血濃于水，因爲相同的血緣，所以相處起來更加容易……
風淩聽了她的話，隻是冷笑：“因爲那時候，我以爲你會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