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不需要吃什麽東西的。”舞驚鴻低着頭，“我，我隻是修煉的時候，岔了氣……”
“原來如此。”華曦心想練功岔氣了流鼻血，比她可光榮多了。
她每次流鼻血，都是因爲被重夕的美|色|誘|惑，說起來也太丢人了。
舞驚鴻的鼻血漸漸止住，她捏着華曦的手帕，說道：“謝謝你，華曦大人，帕子等我洗幹淨了，就送還給您。”
“不用了，一塊尋常的帕子而已。”這玩意兒她買了一堆放在物納符裏。
自從離開迦藍城的家，不再是墨華曦之後，那些閨閣小姐們常用的繡花手帕，她早就沒心思繡了。
原先倒是繡過一塊，隻是弄丢了，找不回來，也再沒耐心去重新繡一塊。
帕子嘛，跟紙一樣，用了就丢，多方便。
舞驚鴻沒有說話，隻是捏着帕子，沉默下去。
“華曦大人，您回來重華宮，真好。”過了一會兒，舞驚鴻才開口。
華曦笑了笑：“這裏很好，隻是我沒辦法久留。”
她的身份是魔族，要被那三個老頭知道，立刻就發生事端。
她這一次回來，是爲了重夕，知道他安然無恙，她便放心了。
舞驚鴻擡起頭，一本正經地看着她：“華曦大人，這世間隻有帝君可以保護您。”
“我不需要人保護。”華曦的手臂随意搭在膝蓋上，手掌交握，拇指規律地繞來繞去。
“以您的身份，若沒有帝君保護，很難存活下來。”舞驚鴻耿直地說。
神族對于魔族的仇恨非常深，一個忽然出現在人界或者神界的魔族，會被群起而攻之。
當然，神族在魔族的世界裏也是一樣的。
兩個種族似乎永世對立。
“這兩年沒有他的保護，我也活下來了。”
“那是因爲您在魔界，可是，您能一輩子留在魔界嗎？”舞驚鴻很直接地說，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會讓她難堪什麽的。
華曦也沒有在意，了解一個人是什麽性格之後，自然會用不同的心态面對。
她知道舞驚鴻并沒有惡意，并非想嘲笑她。
“月神閣下，天地初開之時，便出現了神族和魔族，兩族之間，并非從一開就水火不容，那時沒有神界和魔界劃分，所有族類在天曜大陸上，相安無事的生存。
後來，爲了争奪土地才出現了紛争，可兩族如今分據兩地，魔族無數次侵略神族，神族也給了魔族無窮無盡的懲罰，難道，這樣的争鬥要永遠持續下去嗎？”
“當然，魔族邪惡，殘害各族，自然應該鏟除。”舞驚鴻說。
華曦搖頭輕笑，說道：“月神閣下，你沒有在魔界生活過，你不知道，大多數的魔族，就和正常的人族，神族一樣，也是勤勤懇懇的生活，善良樸實。”
“怎麽可能？”舞驚鴻皺眉搖頭，“我見過的魔族，都是生吃血肉，兇殘恐怖的。”
“在魔族的眼中，他們以爲的神族，也是虛僞自私，裝模作樣的。”華曦忍不住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