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疆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封閉五識閉關一天，果然清淨了不少，也悟得一些佛法。
沒有風岚的打擾就是好。
“大師兄，吃飯了。”無塵低着頭，将齋飯放在他面前，然後就一聲不吭了。
無疆伸手拿了一個饅頭，順便看了無塵一眼，眼中帶着一點點笑意。
平時像猴子一樣上蹿下跳的無塵，怎麽今天特别安靜？
“無塵，是不是又被住持大師懲罰了？”無塵太跳脫，年紀也小，淘氣是沒辦法的，罰他抄經書，跳水都是家常便飯。
今天這麽萎靡，肯定罰得特别重吧。
“沒有……”無塵嗫嚅着說。
還臉皮薄不敢承認呢，他又不是會笑話他。
這時，一聲沉重的撞鍾聲忽然響起來，回蕩在上空。
無疆不禁擡起頭，看着遠處，有些奇怪：“今日怎麽了？怎麽這個時候撞鍾？”
晨鍾暮鼓，沒有什麽大事，大白天也不會撞鍾。
何況這鍾聲，有些特别……
“大師兄……”無塵猶豫着，不敢多說什麽。
大師兄現在在閉關呢，住持大師說過很多次，不管什麽事情都不準打擾大師兄。
那麽，今次的事情，要不要說呢？
他隻是覺得華曦很可憐……
“怎麽了？”無疆收回視線，低下頭，不禁擡起手，摸摸無塵光溜溜的腦袋。
“大師兄，你還記得華曦姑娘嗎？”不管了，無塵還是決定問出口了！
先問問師兄和她熟不熟吧，要是不熟的話就算了，什麽都不用說。
可是，他們上一次去魔界，師兄還特地讓他去和華曦道别呢！
聽到提起華曦的名字的，無疆的面色裏瞬間閃過一抹不自然，但稍縱即逝，無塵也發現不了。
“記得，怎麽了？”無疆淡淡地問。
“大師兄，你和華曦姑娘交情怎麽樣？”無塵好奇地問，眼睛一閃一閃地盯着無疆。
“出家人，談什麽交情？不過有緣見過幾面而已。”無疆避開無塵幹淨的目光。
他不知道無塵爲何要這樣問，隻是，大概做過虧心事的人确實會心虛吧。
他很怕是不是自己對華曦的感情，被看出來了？
“隻是這樣而已嗎？”無塵不禁失望了，這樣的話，大師兄是不會管華曦的死活了。
還以爲能讓他去勸勸渡厄大師呢，畢竟是大師兄的師父，渡厄大師又那麽重視這個弟子。
但隻是一般交情的話，也用不着多費口舌了。
“無塵，你到底所爲何事？”無疆問，這時，又聽到一聲沉重的撞鍾聲。
他心裏泛起奇怪的感覺，這鍾聲，每次響起，都像是敲在他心髒上，讓他很不舒服。
“也沒什麽啦。”無塵有些郁悶，他對華曦的印象，還挺好的，不忍心看她這麽慘啦。
“就是那個華曦啦。”反正大師兄也不在乎，他也就随便說說，“現在被渡厄大師關在降魔鍾裏，恐怕要被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