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妖界
妖王宮殿中,常年彌漫着濃厚的霧氣,在妖族這種地方,潮濕陰冷是一年四季伴随的。
天上厚重的雲層,根本不會洩露陽光下來,即便偶爾有,也是那麽微弱的天光,并不能感覺到熾熱。
所以妖界的植物,全都是适應了潮濕的環境,地上沒有經常走路的地方,都長滿了綠色的青苔。
宮殿修建地氣勢恢宏,然而在常年陰雨綿綿的浸潤下,沒有任何鮮豔的色彩,隻是灰蒙蒙的顔色,很壓抑。
一座偏殿裏,幾個小女妖從陰雨中跑進去,一邊擦着頭發上的雨水,一邊嘟着嘴巴抱怨。
“每天都是下雨,我以爲今天晴了呢,誰知道一出去又下雨了,害我都沒有打傘。”
“别抱怨了,公子的新衣服沒有弄濕吧。”
“沒有呢。”小女妖們打開手中的包裹,小心地保護着,也隻是淋濕了一點點。
裏面的衣服肯定不會濕啦!
年紀大一點的妖女接過了衣服,捧着進去。
“沉香公子,新做的衣服拿回來了,您試試看合不合身。”
“不用試了,放着吧,是按照我說的要求做的嗎?”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來。
“是按照公子的要求做的。”
“那就好。”一個年輕俊秀的少年掀開簾子,從房間裏走出來,眉目俊秀,唇紅齒白,雖不是多麽傾國傾城,但也是英俊挺拔。
他臉上的笑容很和煦,一邊系着手腕上的護腕,一邊看了一眼那些衣服,似乎很滿意。
“公子,剛剛祭淵大人派了人來,說是今晚想請您過府一叙。”
“我和他沒什麽好叙的。”沉香冷淡地拒絕了。
一提起祭淵這個野心勃勃的人,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什麽想和他過府一叙,還不是想打那個東西的主意?
他已經明确表示過了,絕不會把那個東西交給他,也不會被他拉攏!
那祭淵,竟然還不死心!
“沉香公子,一直這樣,總歸也是不太好的吧,畢竟如今妖界,是祭淵大人統治着……”年長的妖女擔心的說。
沉香看着她一笑,說道:“你們都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我總有分寸的。”
他在妖界的地位很特殊,那祭淵幾百年來一直盯着他,視他爲眼中釘,可也不敢真把他怎麽樣。
他身上的東西那麽重要,就算是祭淵,都要忌憚幾分呢。
外面的侍從把沉香公子的話帶出去,傳達到了祭的耳朵裏,他一拍桌子站起來。
“沉香那個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另一邊同樣穿着黑鬥篷的人則沉默一些,隻是冷冷看他一眼,沒有開口。
祭怒氣沖沖地說:“他神氣什麽?妖界可是咱們的低頭,那家夥!他算個什麽東西?我呸!臭小子,我宰了他!”
“他身上有那個東西,祭淵大人吩咐過,不準對他輕舉妄動。”那冷冷的黑鬥篷人開口了,聲音那麽冷。
“就是仗着這個東西,那小子才這麽嚣張!區區一個凡人,他能活到今天,都是祭淵大人對他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