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開口說話的聲音，穆良吓了一跳：“你，你怎麽……”
“我不是你之前見過的人，我叫華曦。”華曦溫和地說。
“你們長得真像……”穆良喃喃地說，“太像了，你們之間有什麽關系嗎？”
“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隻說讓我幫他的忙，然後就一直按着我的脖子，跟我說對不起，我反抗不了，他是符咒師！”想起當時的情形，穆良依舊心有餘悸。
那個人，是把半張圖騰封印在穆良的後頸上吧。
“那你知道，他後來去哪裏了嗎？”
“我不知道的，當時太疼了，我暈過去……然後醒過來就看到你……”穆良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周圍，看見了穆老頭，眼睛忽然紅了，“爺爺，您怎麽多了這麽多白頭發？”
穆老頭一時忍不住，竟抱着頭哭起來。
穆良不知所措了，看着華曦，隐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他慌亂地問。
華曦也感到一陣心酸，毫無所知地做了十五年傻子，白白地消磨了十五年的光陰。
從他十六歲，到三十一歲，最青春，最光明的時光，就在他不知不覺中度過了。
“你昏迷了很久。”華曦隻能說。
“多久？”穆良紅着眼睛問。
華曦看了一眼穆老頭，還是說：“十五年。”
穆良一瞬間呆住了，那一刻好像又重新變回那個傻子，眼睛空茫，沒有焦距，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又擡頭，問穆老頭：“那，芳芳呢？”
“她嫁人了。”穆老頭不忍心，還是說了。
穆良的眼淚，忽然掉下來，三十多歲的男人，捂着臉哭起來。
“說好了，我打獵回來就去她家提親的……”穆良泣不成聲。
十五年啊……多少人能這樣消耗十五年？
華曦都有些動容了，穆良說的那個人，會和她有關系嗎？
她等穆良的情緒漸漸平緩了，才問：“那個人，沒有說别的嗎？”
“那個人，如果還活着的話，我，我一定要把他……”穆良握緊了拳頭，“他害了我一輩子！我不會原諒他的！”
華曦吓了一跳，他情緒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那個人是符咒師，未必就那麽好對付。
“你和他長得這麽像，你們一定有關系！他在哪裏？讓我去找他報仇！”穆良兇狠激動地說。
“我怎麽會和他有關系？若有關的話，也不會來詢問你了。”華曦表現得異常冷靜。
穆良一呆，也是啊，她若直到那個人在哪裏的話，也不會來問他了。
“我這十五年，就這樣被他害了嗎？”穆良不甘心地說。
“我也很同情你，不過，用什麽都沒辦法彌補你的十五年，但我是個符咒師，你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找我幫忙。我是風西國的人。”
“風西國……”穆良搖搖頭，“那你确實和他沒有關系。”
“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