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北壤忍着笑,拉下慕容歡顔在腰間作怪的小手,對尉遲老太道:“這不能怪她,她是真的跟我說過這話,現在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隻是用泥砸嘴巴,不錯了。。:。”
尉遲老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樣打臉,竟然還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好,好,好一個慕容家的小娼‘婦’!
慕容歡顔無畏地迎向她的目光。從一進‘門’,尉遲老太就一道視線都沒有給她,把她忽略個徹底。現在怎麽忍不住了?
&nbs=p;就算她真的是尉遲北壤的‘奶’‘奶’,以她對尉遲北壤所做的一切,也不值得她以長輩之禮相待,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是尉遲北壤的‘奶’‘奶’。所以,她又何必給面子?
“這就是你在外面認識的那個‘女’人?”尉遲老太城府還是‘挺’深的,就這樣竟然還能壓下火氣。
隻不過,她看着慕容歡顔的目光,‘陰’森森的像是一條毒蛇。
“這是我的妻子,慕容歡顔。”
“妻子?”尉遲老太笑了:“壤兒,你别忘了,咱們家族的規矩,嫡系子孫娶妻,妻子人選得經過家主和長老的一緻認可,并且拜了祠堂,給家主長輩長老們一一敬了茶,上了族譜,才能算是咱們尉遲家的媳‘婦’,否則,就算在外面什麽民政局登了記,也隻能算個妾。”
慕容歡顔愣愣地聽着,不是被吓住了,而是她覺得很新鮮,很好笑。真是把她聽得一愣一愣的。尼瑪,這老太婆以爲現在是什麽年代?還是她想穿越了?在民政局登記結婚了,在他們家隻能算個妾?她當她家淩駕于國家之上啊!
那邊。那小白‘花’正默默垂着淚拿着紙貼擦幹淨自己的嘴,但是慕容歡顔那一手泥砸得力道不輕,現在她嘴‘唇’一圈都有點兒紅腫。
“這也正是‘奶’‘奶’要跟你說的正事。今天,慕容家主也來了,聽說,這丫頭是他們慕容家的人,等會兒就讓她跟着慕容家主回去。是要認祖歸宗,還是要怎麽的,總得聽從慕容家主的決定。如果最後她能認祖歸宗回到慕容家。我們也考慮考慮承認她的位置,不過,壤兒,你的大哥今天訂婚了。你也該好好地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長天娶了慕容湘。是得到家族的認可的,但是,咱們家族不能有兩個嫡系子孫同時娶一個家族的‘女’子爲正妻,所以,”尉遲老太頓了頓,看向慕容歡顔,眼裏的輕蔑很清晰,她接着道:“就算最後咱們家承認這丫頭的位置。她也隻能是個妾。你是‘奶’‘奶’最喜歡的孩子,‘奶’‘奶’不能害你。呶,卿兒是‘奶’‘奶’爲你挑的正妻,不錯吧?”
亞木在空間裏撫額,“這死老太婆是神經病吧?她腦子是長在屁股上吧?這麽無恥惡心‘亂’七八糟絕不可能的事,她怎麽能說得這麽溜呢?丫頭,要不要本神獸幫你把她的嘴巴打成香腸?”
“别,你讓我以後怎麽面對香腸!”慕容歡顔說道。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尉遲北壤。
尉遲北壤早已經被尉遲老太那席話說得殺心頓起了,轉向那個‘女’人,‘陰’測測地道:“憑她,就想代替我的‘女’人?”
“你忘了她?她是司徒卿卿啊,你表姨的小‘女’兒,小時候跟青蓉也是玩得很好的,你不是還說過,長大要娶老婆的話,就娶她?”尉遲老太說道。
“哦?”慕容歡顔語調微挑,看向尉遲北壤:“你還說過這種話啊”
她那語調,讓尉遲北壤心頭一跳,忙道:“沒有的事!你信我還是信别人?”
自然是信他了。慕容歡顔撇嘴,但是他小時候又還不認識自己,喜歡别的小‘女’孩,那也是很正常的,再說,這個司徒卿卿可是一大美‘女’,小時候應該也長得不差才對。
“哇靠,死丫頭,你心裏好酸。”亞木在空間裏叫了起來,“要不要,我給你看當年的事情經過?”
慕容歡顔頓時驚吓了,“你說什麽?”
“我查探了一下,那個叫司徒卿卿的,還有尉遲老太婆現在腦子裏都是在回憶當年的那一幕,二人的腦電‘波’同步,磁場會比較強,我能夠‘抽’取到她們所想到的畫面。”
靠靠靠!還能這樣?要不要這麽變&态啊!
既然這樣,那她爲什麽不看?
“你怎麽沒說過你還有這種本事!”
“你也沒問過!而且,這種要兩個人以前同時想到同一個畫面才能‘抽’取出來。”亞木說道。
“快給我看看!”她隻是很好奇,不是吃醋。
亞木雙手打起了複雜的手印,然後在空中一抹,一幕清晰的影像就出現在半空中。
四個七八歲的孩子,兩男兩‘女’,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在學‘射’箭,其中一個箭箭中紅心,在不遠處的一個男孩說:“哇,好厲害,以後長大了我要娶她!”
在他旁邊,是一個一臉冷酷的小正太,那模樣,俨然就是尉遲北壤的縮小版。慕容歡顔撲哧一聲樂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看到小時候的尉遲北壤,這種感覺真奇妙。
那小北壤掃了一眼兩個‘女’孩,鄙棄的神情不加掩飾,說道:“那個有什麽好?跟孔雀一樣就想着開屏引人贊美,不知道開屏表示‘露’屁股嗎?實在非要娶這兩個之一,那我甯願要旁邊那個笨蛋,起碼不‘露’屁股。”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兩個都配不上我。”
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尉遲老太所說的,長大要娶老婆的話,就娶她?
那兩個小‘女’孩,她也認了出來,一個是雲青蓉,另一個,正是司徒卿卿。
她在這裏樂不可吱,另外幾人可被吓得不輕。
司徒卿卿想起那一幕,心頭正郁卒着,就聽見慕容歡顔的笑聲,忍不住瞪了一眼,這‘女’人瘋了吧?有什麽好笑的?
尉遲北壤卻挑了挑眉,肯定是亞木說了什麽,該死了,竟然能惹她這麽開心地笑。
“好了!”尉遲老太被慕容歡顔笑得心頭火起,她說的是正經事,竟然敢這麽笑!“你先出去吧,等着慕容家的人找你!壤兒就先留下來跟卿卿培養下感情,等會訂婚宴正式開始,他們會過去的!”說完,她像是趕蒼蠅一般地對慕容歡顔揮了揮手。
司徒卿卿就要靠近尉遲北壤。
就在這時,尉遲北壤施施然擡起一腳,猛地一下踹了出去,隻聽到司徒卿卿慘叫一聲,整個人向草坪飛了出去,很遠很遠之後才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揚起草屑。
“夫人,真是對不起,這裏沒有臭水溝,這樣可将就?”他轉頭看着慕容歡顔,讨好地問道。
慕容歡顔忍着笑,點了點頭:“勉強将就吧。”
“那,我們出去了。”
“嗯,走。”
兩人不理會一臉鐵青的尉遲老太,轉身就走。
空氣裏,能聽到尉遲老太那強忍着的,粗重的呼吸聲。
尉遲松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垂手站在她一旁,問道:“老祖宗,可要屬下去教訓一下”
尉遲老太擺了擺手,長籲一口氣:“去告訴慕容有功,今天一定要将慕容歡顔抓回去,否則,我會殺了她。”
“是!”
“至于那個雜種,先忍着他,還有點用。”
“是。”
“去看看司徒卿卿吧,真是一個廢物。”
司徒卿卿,的确是司徒家的一個廢物,要不然,她怎麽會選中她爲尉遲北壤的正妻?雜種,隻能配廢物。
尉遲松往司徒卿卿掉落的方向走去,卻皺着眉。老祖宗難道還小看着那對年輕人嗎?或許,他們比想像中的要難對付很多。剛才那兩個人,對老祖宗可是沒有半點敬意。
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回到草坪那邊,兩人都明顯地感覺到其他人看着他們的目光有着輕浮放肆。
就連鄭寶兒,本來看着尉遲北壤的目光盡是‘迷’戀,現在也多了糾結。
坐回原位,江遠低聲道:“他們說,你是尉遲家的棄子。”
原來如此。
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嗎?棄子?憑他們也配。
尉遲北壤嘴角勾起一個輕笑,隻‘迷’得鄭寶兒差點流口水,心中更加糾結了,怎麽辦怎麽辦,看着他好喜歡,可爲什麽他是無财無勢的棄子啊?
鄭寶兒常年在外,當初并沒有參加江家宴會,對于尉遲北壤和慕容歡顔兩人更是完全沒有聽過,如果她知道兩人現在幾乎是h市隐形的王,恐怕就不會把棄子這二字放在眼裏了。
有司儀走上了‘花’台,大家都知道訂婚宴要開始了,便都安靜下來。尉遲家的面子總要給的。不過,慕容歡顔卻感覺到有很多道‘淫’|穢的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這讓她有殺人的沖動。
前面留着一排椅子,一直沒有人坐,等到司儀說出,“有請各位家主長老”的話之後,他們才知道,那是留給身居高位的人坐的。而讓人驚訝的是,難道各家主都來了嗎?
尉遲老太被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中年美‘婦’一左一右扶着率先走了過來。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俊朗的年輕人,帶着笑意,風姿無雙。
“那個,就是尉遲家最受寵的四少尉遲景天!好帥。”旁邊,有‘女’人低聲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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