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前行,并沒有人多留意這點小事。.:。
江遠掃了一眼鄭寶兒興高采烈别在‘胸’前的‘花’飾,緊走兩步,走到了慕容歡顔身邊:“事情不太對勁,你要小心點。”
“我知道,你也小心點。”慕容歡顔點了點頭。按理說這次訂婚宴是不需要邀請江遠的,是兩個圈子的人,可是尉遲長天卻将他請來了,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情。
尉遲北壤哼了一聲,将慕容歡顔摟緊了些,就是不喜歡她靠近江遠。
慕容歡顔有點無奈,這家夥的醋缸子有扶起來過嗎?似乎一直都是翻倒的吧?
海風陣陣,帶着‘花’香。
從碼頭到島上‘露’天草坪的訂婚宴現場,一路都鋪着紅地毯,地毯兩側灑滿玫瑰‘花’瓣,每隔兩米一歐式‘花’柱,上面裝飾着滿滿的鮮‘花’,看起來都是荷蘭空運過來的最好‘花’種。
看起來這個訂婚宴,尉遲長天非常用心,而且很大手筆。
‘露’天草坪,以無數鮮‘花’點綴出來的*平台上,粉紫輕紗搭出來一個‘浪’漫‘花’亭,在風中飄飛,大紅地毯直接鋪到台邊。空地上,套着白底滾金邊綢布的宮廷椅子整整齊齊地擺了十好幾排。
四周,‘花’柱與‘花’柱之間綴着粉紫輕紗,旁邊的鋪着桌布的長桌上,擺滿了市面上難得一見或是價格貴得離譜的進口水果。還有一桌上則上疊着無數晶瑩的水晶高腳杯,杯裏盛着純紅甜美的酒。
‘花’香,果香,酒香,幾‘欲’醉人。
‘花’台一側。坐着一支小型樂團,男的穿着白‘色’西服金‘色’領帶,‘女’的穿着淺金‘色’小禮服,整體跟這宴會現場的風格驚人統一。
“那不是享譽國際的優風樂團嗎?”有人認了出來。優風樂園可是名氣大得很,好多富商要辦宴會想請他們去演奏一曲都很難,現在這個樂園,竟然連人都被當成了這個訂婚宴現場的布景之一?穿着與宮廷椅和桌子風格相同的服飾?
鄭寶兒覺得自己如在夢中。
在遊輪上她還想看看參加這宴會的人都是如何的富貴。現在。這些人就坐在她的身邊,看看左邊這位‘女’士,身上全套都是國際知名大牌的服飾。手指上一個帝王綠翡翠戒,那張風韻猶存的臉,帶着絲絲久經風霜的霸氣,這不是國内‘女’富豪榜上最有名氣的那位嗎?
再看看前面那個梳着高發髻的‘女’人。呃,不認識。但是人家脖子上的那一串水靈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紫翡翠項鏈她認識啊,那是大師級的作品,每一顆翡翠珠上雕的都是一朵‘花’瓣繁複的牡丹!據說,價值在八千萬以上!
再看看其他人。好多她都不認識,但是她有一雙喜歡欣賞昂貴珠寶‘玉’石和服飾的眼睛啊,那些人身上穿的。佩戴的,無一不是‘精’品啊。這裏随便拿一件東西出來,估計都能在市裏買上一套房子了!
還有那些男人,哪一個的西服不是低調中透着細節處的奢華?純金小袖扣,瑪瑙皮帶頭,翡翠煙嘴,大牌打火機,個個都是豪啊!
不虛此行,真正是不虛此行!
但是鄭寶兒那獵‘豔’了全場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到了坐在她右邊隔了表哥的那個男人,全場都找不到一個比他好看有氣勢的!
鄭寶兒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被養刁了眼光。
“江遠哥,我們換位置好不好?”她想坐到那男人身邊去啊。雖然他已經有‘女’伴了,但是鄭寶兒覺得自己長得不比慕容歡顔差,說不定,他更喜歡她這種類型呢?
“你最好管束好自己。”江遠皺眉看了她一眼。這個蠢貨。
尉遲北壤側着頭在慕容歡顔耳邊低低說着話,慕容歡顔臉微紅。這家夥嫌坐在這裏無聊,竟然給她編葷笑話!江遠可正坐在旁邊呢!也不怕人家聽到。
她咳了咳,正想轉開話題,有人走到了他們面前,‘陰’影投下來,帶着無形的壓力。
“北壤少爺,老祖宗要見你。”平淡無‘波’的聲音,好像沒有帶着半點情緒‘波’動,讓人無端覺得心底發寒。
慕容歡顔瞳孔微縮。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來對方的氣勢能讓自己一瞬間屏住了呼吸,不由主地運起力量要去抗衡!
緊握的手,被一隻大手拽到掌心裏,才緩緩放松了下來,那股無形的壓力也随之散去。
這個人,是沖着她一個人施壓的!
慕容歡顔緩緩擡起頭,對上一張極爲普通的臉,男人的年紀看起來并不輕了,約莫五十歲左右,但是面白無須,帶了幾分‘陰’柔的感覺。
他卻并沒看她,是一種明明白白的輕視。
從他的那句話中,慕容歡顔大概猜得出來,這是尉遲老太身邊的人。
尉遲老太,竟然也來了嗎?這麽說,今天這場訂婚宴,要比他們預計中的更熱鬧!
慕容歡顔也在這個男人頭上看到了十級運氣。她正想出手把他的運氣吸收過來,亞木卻突然阻止了她:“不要輕舉妄動,我感覺到這個老男人不簡單!”
一個連亞木都覺得不簡單的男人!
慕容歡顔放下了手。
男人的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老太太也來了?”尉遲北壤卻也冷笑,拉着慕容歡顔站了起來,“行啊,那就去見見。”
“少爺,老祖宗隻說見你,沒有說要見其他閑雜人等。”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麽平淡無‘波’。
“尉遲松。”
尉遲北壤的聲音帶着無盡冰霜,“這是我妻子,我願意帶她去見老太太,算是給老太太面子。當然,她要是不想見,那更好,我今天也不是來見她的。”
那叫尉遲松的男人表情終于有一絲破裂,像是完全沒有想到尉遲北壤會說出這樣的話。
尉遲北壤心裏冷笑。
當初他在尉遲家,尉遲老太的确是在人家對他看似很寵愛,最先幾年他也被騙了,真心把她當成‘奶’‘奶’對待,後來大了點,他便看出了在那老太婆眼底偶爾閃過的‘陰’冷。他對她起了防備,自然不會再把她視作長輩。
當年發生了那些事,他被踢出尉遲家,尉遲老太哭得差點昏倒,但也沒見她真正地阻止白素楓和尉遲景天,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那個老太婆對他的好,不過就是在演戲。
再後來,他知道了自己不是尉遲鐵的兒子,不是尉遲老太的孫子,自然連演戲都不樂意了。
尉遲北壤本來就心狠薄情之人,這個時候哪裏還願意給那老太婆面子?不當場将這尉遲松一腳踹飛,還是看在今天這訂婚宴還沒開始,還想等着看尉遲長天到底想搞什麽鬼的份上。
尉遲松,是尉遲家族老資格的死衛了,也是尉遲老太身邊的紅人,其實,就連尉遲北壤也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有多深,還會些什麽本事,但是那又如何,敢欺負他的‘女’人,他也不給面子。
“是屬下的不是。請少爺,少夫人這邊請。”尉遲松臉‘色’又恢複如常。
“小乖,我們就去看看,那老太婆到底有什麽事。”尉遲北壤在慕容歡顔耳邊低語,完全不怕被尉遲松聽到。
慕容歡顔應了聲好,扭頭給了江遠一個眼‘色’。
江遠本來想要起身的動作便頓住了,又坐了回去。
他總是不由自主地爲她擔心,還想跟着去保護她。
江遠暗自苦笑。
而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一走,現場便像是炸鍋了。
這裏,來的多是幾大世家的人,當然,是除了家主,家中老長輩的那些人,那一些如果來了,必會被先請到别墅裏,不會跟這麽些小輩坐在這裏吹風。
但是,這幾大世家中,誰沒有聽過尉遲北壤的事?
“那就是尉遲家被趕出去的廢物?”
“怎麽叫他廢物,人家當初也不過是不敵尉遲四少罷了!”
“連弟弟都打不過,還輸得那麽慘,不是廢物是什麽?”
“不管怎麽說,家族的棄子,上不了場面。真不知道爲什麽今天他還有臉來。”
“可是看起來他不像是‘混’得不好啊。還有,他身邊的那‘女’人,卧糟,長得可真是漂亮啊。”
“對對對,那個‘女’人我也喜歡,那皮膚,真想‘摸’一把,我說,那樣的美人兒,配一個家族棄子實在是太‘浪’費了!不如,我們去......”
接下來的對話就越來越偏,越來越不堪入耳了。這裏大部分是世家子弟,現在雖然說世家比拼快到了,但是,不是還沒到麽?幾大世家還是保持着良好團結的關系的,這些世家子弟也得到了家中長輩的叮咛,最好是當什麽事都沒有。這下,要玩一起玩,要鬧一起鬧。
江遠氣息冰冷,聽着那些人對慕容歡顔的幻想和語言調戲,恨不得把他們都抓到牢裏去,狠狠地折磨。可是他隻是微低着頭,看着自己長了厚繭子的雙手。
鄭寶兒卻心情複雜,感覺很是不好。她看中的那個男人啊,原來是家族棄子嗎?沒錢沒前途?
那可怎麽辦啊,對于他的外形,她可是百分之兩百滿意!這可難選擇了,她是要錢呢,還是要人呢?
鄭寶兒陷入她自己編織出來的難題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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