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鷹掃了一眼在場幾人,不再理會霍雲深,倒是看向了江遠,突然譏笑着道:“江二公子,你們江家最近可是火燒眉‘毛’,你在這裏倒坐得住。,:。”
江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向先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
這話一出,除了霍雲深,在場其他人都忍不住繃緊了心弦。江遠膽子可真大,要知道,向海鷹可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小氣記仇的人,江遠難道就不怕他?
張成名心裏暗暗叫苦,慕容歡顔把她這種小人物叫來作陪,可是把他推到了水深火熱之中啊。
他趕緊招呼服務員:“剛才點的菜都記好了沒有?記好了就快點兒上吧。”
向海鷹的手指輕輕叩着桌面,“就不知道江二公子還吃不吃得下,聽說,江家要破産了呢。”
江遠的身份,張成名是不知道的,現在聽向海鷹這麽說,難道江遠家裏還是經商的?而且生意做得不小?
“是嗎,這個就不勞向先生挂心了,倒是向先生最近的生意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難道是最近市場都不好?”
向海鷹坐正了身子,眼睛微眯,他的生意受到打擊,那完全是因爲跟霍雲深鬥的緣故,可是屬于他們名下的産業,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江遠又是怎麽知道?難道是尉遲北壤和慕容告訴他的?可是他們跟他說這個幹嗎?
霍雲深倒是覺得有幾分興趣,看着他笑了笑。
“上菜了,上菜了,幾位,不如飯後再聊?”
話音剛落。那邊兩人便各自移開了目光。張成名抹了抹額上的虛汗,再次覺得,今天當這陪客,實在是當得累啊。
這時的慕容歡顔卻咬着‘唇’看着躺在‘床’上的尉遲南煙,亞木在她身邊聳了聳肩,“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機會成功的一個辦法了,你真的不想試試?”
慕容歡顔咬牙切齒:“這是好辦法嗎?”
換血。他竟然說換血。還是把徐七‘花’的血,換給尉遲南煙!那樣一來,尉遲南煙會慢慢的改變體質。變成跟徐七‘花’一樣的,七煞體質,她不會死,也不需要去找男人。但是,隻要她跟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還是一樣會出問題,這表示,尉遲南煙如果不想害人,就隻能孤身一輩子。當個‘女’和尚。
就跟徐七‘花’一樣。
這能叫好辦法嗎?
可是,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
慕容歡顔将徐七‘花’‘弄’醒。在她圈出來的那一小方天地,看不到神樹。看不到礦山,隻有一片草地。
徐七‘花’醒來,第一感覺就是很舒服,空氣中帶着奇異的幽香,讓她覺得很舒服,比在太平間裏躺着還要舒服很多。這是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那種感覺,像是什麽大補的‘藥’液浸過身上所有的‘毛’孔,無一不舒暢。
然後,她聽到了慕容歡顔的聲音。
“你種的煞氣,有沒有解掉的辦法?”本來,慕容歡顔是不願意問她的,因爲徐七‘花’也不知道會不會故意說出相反作用的辦法來,反而害了尉遲南煙,她更信任亞木。但是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一天,沒有辦法了。
徐七‘花’聽到了她的話,慘然一笑。“要是我說沒有辦法,你是不是會殺了我?”
“不,我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慕容歡顔冷冷地說道。
“其實我也活夠了,慕容歡顔,你知道嗎,躺在太平間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其實我到底在追求什麽,在拼什麽命,有必要嗎?我這一生,沒有人會站在我旁邊,跟我分享幸福快樂,更不會有人爲我分擔煩惱憂愁。就連我師父......”她哪裏不知道,就連師父,也不過是因爲她的命格特殊體質特别,拿她當成一個工具一個武器罷了。現在他沒有想到她,是因爲暫時還不需要用到她,等到她有作用的時候,她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也許,她是很悲慘,命不好,這一點幾乎是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的,說是人定勝天,其實,命理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但是,慕容歡顔雖然爲她覺得有幾分怅然,也不代表會原諒她,會理解她,“就因爲這樣,你就有資格害人嗎?尉遲南煙得罪過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明明知道這樣子就是害了一個‘女’人的一生,你還是做了。快說,有沒有解除煞氣的辦法?”
徐七‘花’怔怔然地想着,是啊,她又有什麽資格害人?但是,做都做了,她也并不後悔,也許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麽做。不得不說,想到有人跟她一樣地悲慘,想到因爲這件事,尉遲南煙也無法跟霍雲深在一起,徐七‘花’心裏閃過一種變态的快感。
憑什麽,隻是她一個人這麽悲慘?有人陪她,多好。
“哈哈,沒有,沒有辦法。”她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不一會又有點神經兮兮地說道:“不,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有一個辦法,隻要給她輸血,輸兩的血,再在她的小腹上切一個十字,用同一人的血抹三遍,就能夠解煞了。”
慕容歡顔并不相信,不可能這麽簡單!“就這樣?”雖然在小腹上切出傷口,用那血抹三遍這個聽起來有點兒怪異,可也不是難事啊。
“就這樣?”徐七‘花’絕美的臉上浮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她看着慕容歡顔,眼裏是幸災樂禍:“怎麽可能就這樣?我告訴你,慕容歡顔,就算知道這個方法,你也救不了尉遲南煙,救不了!因爲解這種煞氣需要的血可不是普通的血!我曾經聽我師父說過,解我七煞,唯有藍血!可是這世上怎麽會有藍血人?怎麽可能會有?那根本就是沒救了!”說到最後,徐七‘花’也垂下了頭,眼裏的光彩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以前她聽到有辦法解除她的七煞氣的時候,那種狂喜,那種興奮的心跳,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可是那又怎麽樣,根本就是哄人的!空歡喜一場!
她喃喃地重複着:“這世上,怎麽會有藍血人......”
慕容歡顔卻已經驚呆了。
藍血?
隻要藍血就能解?
亞木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回神!”
“亞木......”慕容歡顔白了他一眼,随即又興奮起來:“藍血可解!”
“我聽到了!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騙人。
“徐七‘花’,你就在這裏呆着吧!等我救了尉遲南煙,再考慮要怎麽處理你。”她轉身就要走。
徐七‘花’卻猛地擡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瘋了?你聽到我說的是什麽了嗎?藍血,藍‘色’的血液,藍‘色’的人血!新鮮的,真實的,不是染‘色’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慕容歡顔‘唇’角挑起一抹笑,“明白,我很明白。”
“不可能,不可能,你的意思是,這世上真的有藍血人?你能夠找到?”徐七‘花’搖着頭,“不可能,就算真的有,你要找到什麽時候?說不定,等你找到,尉遲南煙都已經老了!”
“很愉快地告訴你,這世上,還真的有藍血人,而且,我已經找到了。”
不理會已經呆掉的徐七‘花’,慕容歡顔迅速地拉着亞木離開了空間。時間無多,他們一定要快,要快點找到亞木。
所以這一次,她直接就讓亞木用能量,搜尋無名所在的具體位置,然後讓他破開空間,帶着她到了無名身邊。
隻是當兩人邁出空間縫隙,看到眼前的情形時,都忍不住大吃一驚!
這分明,就是一間實驗室!實驗室裏,中間一個巨大的玻璃罩,無名就站在那個玻璃罩裏面,整個人一絲不挂,身上‘插’滿了管子!
“無名!”
慕容歡顔迅速地向他走了過去,怒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明半個月前,她還跟他通電話,他說過,隻是自願地每個月給一點血給尉遲長天做研究的,那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無名聽到了她的聲音,艱難地睜開了眼睛,一看到她的臉,眼裏迸出了異常明亮的光芒,他顫抖着動了動嘴‘唇’,“歡顔......”
他總是堅信,她會是他的救贖。這種感情,無關男‘女’,她就是他的救贖。
“這裏沒有人。”亞木已經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整個實驗室裏,沒有人。
無名輕輕笑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集體去用餐了。怕這裏面的東西會輻‘射’,他們的餐廳離實驗室很遠。歡顔,快,快帶我走,尉遲長天,想要利用我來要脅你們。”
聽了他的話,慕容歡顔眉頭一跳。
要脅他們?要怎麽要脅?
但是現在卻不是詢問的時機,她和亞木找到了玻璃罩的開關,打開罩子,亞木立即毫不溫柔地扯掉了他身上所有的管子,一邊低聲咒罵着叫慕容歡顔轉過頭去不要看别的男人的果體,一邊解下自己的外衣,粗魯地綁在無名的腰間,好歹先遮遮羞。
無名已經支持不住,昏了過去。亞木看了一眼道:“失血過多而已。”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