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慕容歡顔和亞木也走了進來,明知道裏面可能是個什麽情形,但是他們卻顧不上避嫌了。
尉遲南煙見了慕容歡顔倒是很歡喜,立即朝她招手:“顔顔,你也來了?”說着,從霍雲深懷裏下來,走過去牽起慕容歡顔的手,道:“我買了好多禮物給你呢,走走走,我帶你去看,在我房間裏。”
她在霍家是有自己的房間的,不過,大部分時間是睡在霍雲深‘床’上就是了,事實上,他們也還沒有結婚。
慕容歡顔被她拉出去,轉過頭來,給了亞木一個眼‘色’。
亞木面‘色’難看地點了點頭。
看着她們走出去,霍雲深松了口氣,開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在這情形下,要是别人可能會覺得很尴尬了,但是他的動作依舊很優雅,這個男人,看不出來是掌控軍火生意的大亨,倒像是一位儒雅紳士。
尉遲北壤哼了哼,“出去外面談!”
他沒有呆在别人卧室裏的習慣,哪怕這個人應該已經算是他的姐夫。其實在尉遲北壤眼裏,霍雲深很蠢。當年他姐喜歡上他的時候,他是知道的,那個時候他曾經偷跑去見過霍雲深,跟他說,讓他别管其他‘亂’七八糟的,隻管娶了他姐,可是霍雲深隻當他還小,什麽都不懂,根本就不聽他的。
結果,把所有人都傷了。
真還不如他,看中了他家小乖,不管她是不是到了結婚的法定年齡,不管是不是有人反對,隻管想方設法先娶了。要不然。說不定他家小乖現在是江遠的呢。
尉遲大爺再次爲自己的英明神武點了贊。
亞木沒有坐下,卻是走到了窗邊,倚在窗邊閉上了眼睛。
“你幹嘛?”尉遲北壤掃了他一眼。
“滿屋子都是惡心氣味,站這裏透氣。”亞木道。
霍雲深整理好衣服走了出來,正好聽到了他這一句話,目光微閃,走到了尉遲北壤對面坐定。下巴指指亞木。問道:“不介紹一下嗎?”
“亞木。”尉遲北壤隻是簡單地說出了亞木的名字。
霍雲深倒也沒有再追問,“亞木先生方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屋子裏氣味不好?”他一點都沒有聞到,在莊園裏。空氣可是比市裏要好太多,而且外面種了大片的‘花’和果樹,香味淡淡飄進來,氣味應該算是不錯。怎麽會說滿屋子都是惡心氣味?
這時,慕容歡顔從尉遲南煙的房裏走了出來。而尉遲南煙卻沒有跟着。霍雲深回頭望向她的房‘門’,眼裏的擔憂毫不掩飾。
“亞木,我先讓她睡着了,接下來要怎麽辦?”慕容歡顔卻是第一時間問亞木。
亞木還是皺着眉。很是厭惡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道:“我不知道!我先走行不行?這個味道我受不了!”
慕容歡顔無奈地看着他,“行行行。你先走。”
她也不明白爲什麽亞木怎麽會這麽受不了這種氣味,但是她也覺得有點兒犯惡心。
亞木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霍雲深雖然很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但還是沉着地按了通話鍵:“開車送亞木先生出去。”
“不用!”
亞木甩下兩字,人已經到了‘門’外。
他的速度之快,讓霍雲深瞳孔微縮。
等到亞木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看向慕容歡顔。
“歡顔,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來,告訴我實話。”慕容歡顔知道他說的這句不是第一次見是什麽意思,不是指之前的見過面,是指那一次在寶石山上的第一次見面,他的意思是,他也知道她的不尋常,所以不管她說什麽,他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雖然慕容歡顔并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她有什麽不尋常的。
她卻不知道,那時,霍雲深對她的印象就很深刻,特别是她的眼神,在見到他時,完全就是普通的一個‘女’生能有的冷靜和平淡。
後來他也留意過這個‘女’生,其實要不是因爲她之後跟尉遲北壤在一起,他應該會專‘門’讓人去調查她,然後收她爲霍家所用。
不過現在他也慶幸自己沒有機會做這件事,否則怕是會跟這個小姑娘成了敵人。
世家就是這麽奇妙。
尉遲北壤也看着慕容歡顔,事關他姐姐,他怎麽會不關心。而且,他是知道亞木和慕容歡顔的本事的,現在他們竟然是這樣的凝重,說明這事不會小。
“過來。”他向她招了招手,慕容歡顔聽話地走過去,被他拉着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将她摟緊,并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完全不避忌霍雲深。“不管結果如何,都沒人敢怪你,說吧。”
他察覺到慕容歡顔有點兒不安。
在他的懷裏,慕容歡顔穩下情緒來。她看向霍雲深,爲霍雲深此刻的平靜微微折服。
“霍先生,姐姐她被人暗算了。”
雖然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但是真的聽到她這麽肯定地說出來,霍雲深和尉遲北壤還是同時身體一僵。
霍雲深眼底凝起一股黑暗之‘色’,“是什麽?”
他是察覺到尉遲南煙的不對勁,但是已經讓醫生替她做過不下三次檢查,都說沒事,沒事,隻有些外傷,隻要再養幾天就好了。他也看過那些傷口,血是鮮紅的,不像是中過毒。而尉遲南煙還記得,自己在醫院裏什麽都沒有喝過沒有吃過。一切都表現得沒有任何問題。
慕容歡顔收到亞木進空間的‘波’動,頓了頓,先聽着亞木的話。
“我以爲永遠都不會聞到這種氣味了呢,誰知道竟然還會再次遇到,真是令人惡心的味道。”
她在心神裏問道:“快和我說說,是怎麽回事,你隻說先用運氣封‘穴’讓她睡着,卻還沒有跟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那種氣味,到底是什麽?”
她跟亞木一樣,能夠聞到這房子裏的那種氣味,但是她知道自己聞到的肯定沒有亞木那麽清晰那麽濃,要不然亞木也不需要躲到空間裏來了。
“豈止是氣味,你還沒有看仔細,你再看看,别用那雙沒用的眼睛,你要試着用運用神樹的靈氣,就像我以前教你的,把靈氣運用到手心一樣。”亞木語氣不太好,似乎又覺得她笨了。
聽了亞木的話,慕容歡顔擡手阻止了要追問她的霍雲深。尉遲北壤也知道她可以跟亞木心神‘交’談,現在應該是在說些什麽,便開始再次細細地問霍雲深車禍的前後細節。
慕容歡顔在他們低聲的‘交’談中,細細地‘抽’出神樹之靈氣,流行到眼睛,然後才睜開眼睛細細地看着空氣裏。
一開始,還是什麽都沒有看見,漸漸的,她聞到的那種氣味越來越濃,似腥氣,似膻味,像是一種動物的一種狐臭味,又有點‘騷’氣。她終于皺起了眉,怪不得亞木受不了,這種氣味真是令人難受啊。
然後她看到了眼前的空氣中有點點的黑‘色’,好像是粉塵。
那些粉塵,不是整片整片的,有點兒稀薄,但是在霍雲深的身上沾得最多,這樣看着,他像是被那些黑‘色’的粉塵包裹着一樣。
慕容歡顔的臉‘色’一變。
“亞木,這是什麽?”
“看到了?”亞木冷聲道:“哼,沒有圓滿的七煞氣。”
“七煞氣?”慕容歡顔的臉‘色’再變,想起了徐七‘花’,難道說,是徐七‘花’搞的鬼?她從尉遲北壤懷裏下來,道:“我再去看看姐姐。”
說着,她快步地進了尉遲南煙房裏。尉遲南煙靜靜地躺在‘床’上,在她的身體裏,有濃濃的黑‘色’粉塵一直飄出來,往空氣裏散出去。
她走近去看,發現那些粉塵是從尉遲南煙的腹部裏散出來,皺着眉,拉起尉遲南煙的衣服。
亞木在空間裏也揮開了空間壁,跟她一樣能看到眼前的情形。
“她被人種了七煞氣。”他說道。
慕容歡顔的眼裏這個時候帶了點神樹的靈氣,透過肌膚皮‘肉’,她能夠看到尉遲南煙的臍下有一個黑‘色’旋渦,那些黑‘色’粉塵就在旋渦裏打着轉,一邊溢出來。
“七煞氣到底是什麽?爲什麽還能給别人種下的?”
她真的很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亞木道:“遠石有一種血脈,有那血脈的人都是七煞身體七煞命,如果是男人,他們的殺戮會很重,如果是‘女’人,她們就會是男人的緻命所在,男人的七煞氣隻能用殺戮來排解,而‘女’人的七煞氣......”他頓了頓,有點兒煩躁,覺得最近自己接觸到的事都跟那種事有點關系,不由得産生了不耐之‘色’。
“什麽?”慕容歡顔隻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太好,但卻不太明白是爲什麽。
“男人如果跟有七煞命的‘女’人做那種事,不死也要重殘。”
慕容歡顔終于聽明白她說的那種事是什麽事,不由得也是一愣。尉遲南煙已經被種下了七煞氣,就在那麽敏感的位置,那是不是說,如果霍雲深跟她做了那回事,不死也要重殘?
想起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在做些什麽,她的心一紅,心裏又浮起一種急切。
“那霍雲深......”
亞木撇嘴道:“差一點,親近了,還沒有真的做什麽,不過,他身上也已經沾了不少的七煞氣,雖然不緻命,但是不解掉也會緻病。”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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