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南煙因他這句話,也陷入了回憶。
她十五歲的時候就愛上了他。
當時,他二十七歲,當坐上霍家家主的位置不久,卻已經大殺四方,成了幾大世家中的黑馬人物。
很多人閑時都會談論起他,說他狠毒,霸氣,冷酷,無情,但是長得異常俊美。
她還沒有見過他,卻已經愛上他。直到那一天在‘花’園裏見到,她被家族中的一個旁支兄弟壓在假山上,那男人威脅她,如果不跟他玩玩,就要找人去捧北壤。
那時的北壤還是個小小少年啊,她是長姐,要護着他的。
咬着牙想着要殺他,還是從了他,那男人卻被人一手扯開,接着,手起刀落,他的脖子上噴出了血霧。
她震驚地擡頭,就看到了他。
他對她說道:“對于敢冒犯你的人,妥協不是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那一次,她就把心徹底地遺失了。
五年,他們見過無數次面,可是他都冷若冰霜,無視于她熱烈的眼神。
在她二十歲生日那天,她聽到他結婚的消息。因爲要坐穩家主的位置,他娶了家族中一個勢力中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得很狐媚。
她生日,他結婚。
多麽諷刺。
她受了刺‘激’,那天晚上,喝了很多的酒,跟着鬧‘洞’房的人一起進了他的新房,然後躲在了他的‘床’底下。等夜深了,所有人都走了,一切都安靜了,她聽到他的妻子脫衣的聲音。聽到她勾%引他的聲音,可是他卻冷冷地說,我不會碰你,我們隻當有名無實的夫妻吧,因爲我心裏愛的是别的‘女’人。
那一刻,她突然淚流滿面,從‘床’下鑽了出來。沖過去。沖進他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
他震驚不已,但是在他妻子将要叫出來之前。打暈了她。
接下來,她做了這輩子最勇敢的事,脫了衣服,引%‘誘’他。并且威脅他,如果他不要了她。她出去之後就随便找個男人,把自己‘交’出去。
他大怒,狠狠地要了她。
他後悔了,後來。他一直跟她忏悔,說他後悔了,他不該跟别的‘女’人結婚。可是那個時候。她也别扭,她雖然把自己給了他。可是卻無法接受自己那個不清不楚的身份,他有妻子,她再跟他在一起又算什麽事?
他要離婚,她不同意,因爲剛結婚第二天就離婚,那是打了‘女’方那邊的臉,他的位置會坐不穩的。
所以,在北壤的幫助下,她逃離了。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碰過别的‘女’人,包括他名義上的妻子。後來,那個悲哀的‘女’人忍不住,紅杏出牆了,而且被人抓個正着,他們離了婚,他恢複了單身,又開始了四處找她。
他們這樣糾纏了十幾年啊。
她怎能懷疑他招惹了别的‘女’人?
尉遲南煙突然笑了起來,眼角眼梢都是風情,她将他拉下來,湊上‘唇’去,吐氣如蘭:“嗯,一開始就是我招惹你,那你現在要不要我?”
霍雲深身體緊繃,該死,她怎麽突然這樣媚?
“煙兒,煙兒,等我查清楚......”等他查清楚她的身體沒問題,她會爲現在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尉遲南煙本來想笑,小腹處卻突然一陣火熱瞬間燒了起來,她的呼吸有點急促,“雲深......我,我忍不住......”
難道她是中了那種‘藥’?她爲什麽會這樣忍受不住?
京城别院,向海鷹目光冷冷地掃了莊素,聲音似冰:“你敢對她出手?”
莊素心頭一跳,強自鎮定,她絕對不能讓他發現,“鷹哥,你在說什麽?”
“還跟我裝?”向海鷹大怒,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個巴掌,力道之大,把她整個人扇倒在地。
“南煙遇到了車禍,你敢說不是你動的手?”
他得到消息,差點沒有被吓死,好在,她沒事,被霍雲深帶回去了。
莊素心頭狂恨,他打她,他竟然打她!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動過手,現在竟然打她打這麽狠?
莊素咬着牙,捂住臉,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腫了起來,她慘然一笑,看着向海鷹,說道:“鷹哥,你以爲,隻有我恨尉遲南煙嗎?霍雲深的嶽父嶽母,霍家的那些‘女’人,有哪一個不恨尉遲南煙?有哪一個不希望她早點死?我明知道你已經讓七‘花’去對付霍雲深了,在這時候,我怎麽可能會動手?再說,她的身邊一直都有霍雲深派的人保護,如果不是熟知那些人的安排,有可能算計到尉遲南煙嗎?”
向海鷹眯起眼睛。不得不承認,莊素說的也有道理。他最恨的,就是尉遲南煙明明知道,在霍家有那麽多人恨着她,想要她的命的,有那麽多‘女’人虎視眈眈想要霍夫人的位置,卻還是飛蛾撲火地要投入霍雲深的懷抱。
要他不好嗎?在向家,沒有人敢跟他說什麽,他可以寵她上天!
“剛得到尉遲南煙出車禍的消息,鷹哥就覺得是我做的,這對我公平嗎?”莊素流着淚看着他,道:“在鷹哥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難道沒有一點點好的?”
向海鷹看了她一眼,移開目光:“這事我會查清楚,不管是不是你,一句話,我不會讓那傷了她的人活着。”說着,他氣息一冷,道:“你還是到新加坡去吧,那邊現在正缺一個管事的,你在我身邊學了這麽久,應該也能獨當一面了。”
莊素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說得那麽好聽!新加坡那邊是兩兄弟在管着,那兩兄弟是向海鷹以前收服的殺人犯,亡命之徒,是兩個變&态,猶好‘女’‘色’,曾經見到她之後還跟向海鷹開口要将她讨過去,難道他不記得了?
他不記得了?
他現在把她一個人派到那邊去,是什麽意思?是徹底放棄她了,要把她送給那兩兄弟嗎?
“鷹哥......”
“不必多說,這事就這麽定了,明天我會派人送你過去。”
向海鷹說着起身走了出去。
莊素望着他的背影,慘然笑了起來。就算沒有證據,就算還不能證明是她動的手,他竟然還要這樣處置她,跟他那麽多年,什麽情份都沒有,她永遠比不上尉遲南煙嗎?
霍雲深和尉遲南煙的衣服已經除盡,他壓在她身上,她四肢都纏了上來,竟然是從來沒有過的熱情和急切。但是他已經檢查過了,除了一些傷口,她身上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被下&‘藥’。
隻是要他而已。
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心愛的‘女’人這樣主動這樣熱情,霍雲深又哪裏還忍得住?
正要入巷,他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要是其他人,這個時候未必可以忍住,但是霍雲深四十來歲了,掌管霍家那麽多年,有的是隐忍的功夫。而且,他習慣了來電即接,因爲有時候一個消息就關乎身家‘性’命。
他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這個決定,也救了他一命。
“霍先生,南煙姐姐在你身邊嗎?”
電話是慕容歡顔打來的,那天她是想要立即去找尉遲南煙的,然後,尉遲北壤就接到了尉遲南煙出車禍的事情。他打了電話給霍雲深,霍雲深卻告訴他,人已經找回來了,傷也不重,養幾天應該就能好。
尉遲北壤說與慕容歡顔聽,慕容歡顔聽說真的出了車禍,先是一驚,又聽到已經沒事了,隻是輕傷,又放下心來。
這三天他們就在處理着賭石賽的後續,雖然沒有再出什麽珍稀靈石,但是收錢,發獎項,看他們拼着競拍那些翡翠,再加上三個小半天被尉遲北壤壓在‘床’上,時間也就這麽過了。
這一天,慕容歡顔卻又總覺得有什麽不安,當時她是捧着那塊珍稀運石在研究的,不知爲何,心裏就突地微慌了起來。
想了半天,她還是想到了尉遲南煙身上。
不對,不太對。
因爲車禍現場,說是尉遲南煙被撞飛了兩米,如果真是這樣,爲什麽她隻是輕傷?
而前世,尉遲南煙可是成了植物人的。
事關今生的大事情走向,慕容歡顔還是覺得要親眼看到比較放心,便讓尉遲北壤打電話給尉遲南煙,可是她手機壞了,隻能打給霍雲深。
她并不知道霍雲深正在幹什麽,但是明顯聽出來他的呼吸很粗重。
她聽不出來,尉遲北壤卻有經驗得很,一下子就冷下臉來:“姓霍的,我姐不是還傷着嗎?”
這話一出,慕容歡顔也反應過來了,頓時臉就一熱。但她還是趕緊問道:“南煙姐姐有什麽異常嗎?霍先生,這個很重要。”
捧着那塊看不出級别的運石,她總覺得自己的感覺有些奇怪。
這時,尉遲南煙又纏了上來,眼底盡是風情,他見了,忍不住呼吸又粗重了幾分。
不對,這就不對。以前的煙兒,看起來像是很放得開的人,其實隻有他知道,在‘床’上,她很嬌羞。
“歡顔,你來。”他說道。
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都是一愣。這就是說,尉遲南煙真的有不對的地方了。
挂了電話,慕容歡顔立即就召回了亞木。
“事不疑遲,我們破開空間去。”她還是捧着那塊運石。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