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木把那兩塊石頭接了過去,閉上眼睛以靈識細細地察看那兩塊石頭,片刻,有點詭異地道:“奇怪了,真是奇怪了,這塊石頭感覺真的挺像我所想的那一種,那種是可以尉遲北壤吸走毒和盅,但是看起來又不太像啊,好像少了點什麽。”
他也并不是非常清楚,因爲有些秘法和陣法都是好久好久好久以前的,他也有些地方記不住了。而且那種礦石他也隻是見過一次摸過一次,并不知道到底是缺少了什麽。
“你爲什麽不讓我把北壤送到空間裏?”
“那個叫無名的剛才突然做了個惡夢,”亞木皺着眉說道。
慕容歡顔訝然了,無名做惡夢跟這事有什麽關系?
看出她的疑惑,亞木道:“你一定不相信,無名做惡夢時說了夢話了,”他說着,看了眼已經昏迷的尉遲北壤,道:“他說,人體生冰,可損神樹。”
“這是什麽意...思......”她倏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亞木,心頭大震,道:“不會是,不會是,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你說呢?我聽到這句話之後正在琢磨是什麽意思,就接到你的消息,說尉遲北壤的病又發作了!有這麽巧的事嗎?神樹,哪裏有神樹,不就是空間裏的神樹嗎?我可不知道天底下還有哪裏有神樹的!”
這簡直是讓慕容歡顔有些接受無能。
無名怎麽會知道神樹?
又怎麽會說人體生冰?
又這麽巧地在尉遲北壤發病的時候?
“那個小子曾經說過,他有一些預知能力,是不是?”亞木抿了抿唇,将石頭遞給她,然後把手掌按在尉遲北壤額頭上,有紫色的霧體從他的掌心冒出,幾乎将尉遲北壤的頭籠罩住。“我先用自身的能量抑制住他的病情,然後将他帶到無名面前,看看他會說些什麽。”
慕容歡顔擔憂地看着尉遲北壤,他的冰已經化了,臉色也恢複了一些。但是再一看亞木,卻發現他的臉色也開始發白。“亞木......”
“這個很耗費我的能量,”亞木惡狠狠地道:“我真是欠了這混蛋的,我的女人給了他,還要替他耗費能量!”
在這個時候,慕容歡顔也沒有心思去計較他所說的話,立即就摸了兩塊冥彩出來,遞了給他:“吃吧。”
雖然她覺得他吃石頭會有點接受無能,但是亞木已經很久沒有需要這樣耗費能量的了,這次竟然耗費這麽多能量,她怎麽也得讓他補一補。
亞木眼睛一亮,立即就接過那兩塊石頭啃了起來。
等他啃完兩塊冥彩,他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便将尉遲北壤背上,一手攬住慕容歡顔的腰,破開空間回到了市裏。
他們直接就出現在東風路的那個健身分點。鳄魚正好從裏面出來,慕容歡顔将鑰匙丢給他,讓他去公路那邊把車開回來。
“這,社長怎麽了?”
“沒事,不要說出去。”慕容歡顔平靜地說了一句,然後與亞木一起快步上了二樓。
二樓那裏有人二十四小時暗中守着,不會有人上來。
剛轉過屏風,就看到無名正閑适地坐在沙發上翻着報紙,看到亞木背着尉遲北壤似乎也不覺得驚訝,目光立即就落在慕容歡顔身上,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笑眯眯地道:“你來看我了?”
慕容歡顔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亞木把尉遲北壤放在沙發上,轉頭看着無名。
被他們兩人這般看着,無名也絲毫不覺得緊張,反而眨了眨眼睛,道:“我說過,你需要我。”
“什麽意思?你倒是說說,我需要你做什麽?”慕容歡顔問道。
“你需要我救他。”
“你能救他?”
“我不知道。”
“......”慕容歡顔怒,這是在耍她嗎?
無名站了起來,走向她,伸手想去摸她的臉,但是慕容歡顔立即就閃開了,他又走近一步,湊過頭來,作勢在她的脖子處嗅了嗅,一臉的陶醉:“我真的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今晚你能不能跟我一起睡?我想摟着你睡。”
“找死!”亞木跳了起來,一揮拳打在他右眼,無名的右眼立即就腫了起來。
亞木的力量就算有所控制,那也比普通人強。
慕容歡顔一點都不覺得他暴力,她剛才也想打的,就是動作沒有亞木快。
無名捂着右眼,竟然還是不看亞木,繼續執着地看着慕容歡顔,苦笑着道:“我隻是想摟着你睡,沒有說要跟你做那些影片中不穿衣服的男人女人做的那種事,這也不行嗎?”
要說無名不正常,他其實什麽都懂,有時候甚至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要說他正常,聽他說的這些話又并不正常。
慕容歡顔深吸了口氣,覺得要是真心和他計較的話氣死的隻會是自己,見亞木又要打過去,她拉住他,退了一步,坐到尉遲北壤身邊去,執起他的一隻手,把他的手掌貼到自己臉上,看着閉着眼睛的他,淡淡地道:“你既然不知道怎麽救他,那有什麽資格跟我提條件?”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知道怎麽救他,你就願意跟我睡嗎?”
“你小子是不是想死......”亞木咬牙切齒,捏着拳手,骨骼咯咯地響着,像是要将他活活打死。
無名卻不理會,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我真的救好他,讓他不再生出冰塊來,你願意脫光衣服讓我做影片中的那種事嗎?我覺得,跟你做那個事一定很舒服的,你在下面,我壓在你身上,我一定不會把你壓疼的......”
砰!
這回,慕容歡顔自己出手了。
她咬着牙,怒瞪着無名流氓,簡直是忍無可忍。
“這樣吧,我們也弄個實驗室,把他關起來每天抽一壺血來研究研究。”亞木陰測測地說道。
該死的,竟然當着他的面這樣猥亵他心裏的女人,當他不在的?
這幾天他一直盯着無名,但是無名的生活過得不要太舒服!每天要生吃掉十斤牛肉五斤豬肉,還有幾斤菜,幾斤豆腐,然後還說要喝酒,樓下的吧台那裏的存貨都快給他喝光了,一次兩斤雜七雜八的酒喝下去就沒有見過他的臉色有半分改變,更别說醉了。
他似乎也很享受在這裏呆着,每天笑眯眯的看起來心情好極了,但是完全沒有想到他心裏想的事情這麽邪惡,竟然想壓倒小丫頭!
去!他也想壓好不好!
亞木眼底發紅,心虛地瞄了一眼慕容歡顔,她正好掃了一眼過來,他立即就坐直了。
“我的血......”無名突然有點兒憂傷地說道:“我知道我的血有用,但是不知道怎麽用,他們抽了我好多血,拿去研究了,可似乎一直沒有研究出什麽結果來。我知道,我是怪物,你們不害怕我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的語氣帶着難以掩飾的悲哀,一時間笑意也消失了,低垂着頭,整個人的感覺頓時就有些蕭索。
“别跟我玩這一套,”慕容歡顔卻突然冷笑:“你不是我什麽人,你以爲這樣子我會心疼你?會心軟?”
無名一怔。
慕容歡顔看着尉遲北壤,冷漠地說道:“我不會對無關緊要的人心軟,更不可能會心疼。我們救了你出來,你現在吃我們的喝我們的,就算是要你一壺血又怎麽了?”
無名繼續怔,“你不該是這樣......”
“那說明我們的确是陌生人,你不了解我,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良心軟的人。亞木,把北壤抱到房裏。”
亞木頓了一下,還是聽了她的話,幫着她把尉遲北壤抱到了他的房裏,放在床上。
“他什麽時候能醒?”
“我的能量隻是抑制他不繼續發病,但不算是治好了他,所以如果他醒過來,估計還要繼續發病。”
“那我就帶他進空間。”慕容歡顔道。
“......好。”亞木點了點頭,見她訝然地看來,他苦笑道:“就算我跟你說真的有可能會損傷神樹,難道你就不救他了?反正以前也已經進去過,要是有損傷早就傷了,多這一次也不多。”
慕容歡顔蹦了起來,突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摟了他一下,“謝謝。”
空間雖然是她的,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空間和神樹也是亞木的,因爲那跟他的生命息息相關,神樹損傷,對他的影響應該是最直接的,可是他卻可以這樣不在意,她哪能不感謝他?
亞木伸手拍拍她的頭。
“你這丫頭隻會對我無情無義,對尉遲北壤這混蛋向來好得很。”語氣酸啊。
“哪有,神獸大人,你在我心中也是很特别的。”
嗯,特别,當然得特别,但是他更想做那個可以摟她親她的人,那叫親密,不叫特别。
慕容歡顔帶着尉遲北壤進了空間,亞木走了出來,在無名對面坐下,盯着他。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要抽血嗎?來吧。”無名伸出了手。
“你剛才做惡夢了,記得是夢見什麽嗎?”亞木問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