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丫頭,你是不是徐佩珍的女兒?”也許是上次顔爸顔媽來過這裏,所以與顔爸有三分相似的慕容歡顔身份在這些人心裏其實并不是很難猜測。
顔爸可算得上是一個中年美男子啊,上次回來之後,有很多人都羨慕顔媽嫁了一個白馬王子。
慕容歡顔敏感地聽得出來,這徐财福在提起她媽的時候語氣是有些怨恨的!這讓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是又如何?”不管如何,她也不會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
一聽她承認了,徐财福臉色微微一變,看着她的眼神就帶了份厭惡,舉起右手,手指直直地指到她面前來,冷聲喝道:“你媽是嫁出去的,對我們溪口村也沒有一點貢獻,跟我們老徐家更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怎麽敢私闖我們老徐家的家廟?誰借你的膽子?”
“不好意思,我的膽子向來就不需要向人借。”慕容歡顔哼了一聲,“我倒是要問問你,私自關押村民,又是誰借你的膽子?”
“我是村長,自然有權處理村上的事務!不需要跟你一個外人道!”
“很好,他是我表舅公,我現在就要帶他離開,”慕容歡顔覺得自己脾氣真好,要是尉遲北壤在這裏,早就已經折斷徐财福的手指了,哪裏還容得他總是這樣指着自己?“你是想攔?”
“丫頭片子倒是有膽量!”那些人突然分開兩邊。一個老人走了進來,他身上穿着醬紫色的古式長褂,柱着一根黑亮的手杖。左右執着一隻翡翠煙嘴,花白的頭發整齊地往後梳着,對着慕容歡顔冷笑,露出一個鑲金牙。
他一出現,徐财福的氣勢就弱了些許,退後一步讓他在前,微微彎腰叫道:“三叔。你怎麽來了?”
他都已經帶着這麽多人過來了,難道三叔還不相信他擺得平這邊的事?
徐老三瞥了他一眼。道:“這溪口村還是你管的嗎?自家家廟都讓外人闖進來了,你讓列祖列宗的臉面往哪裏擺?”
徐财福大氣不敢出地低着頭呐呐應是。
慕容歡顔在這個老人出現的時候就向長刀做了個手勢,現在更是暗暗警戒。
這個老人頭上有超強的運氣!而她甚至沒能看出來他的運氣是幾級的!這簡直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亞木跟她過的,運氣和黴氣各有十二級。最頂級的黴氣是地獄黑,但是至高的運氣卻沒有什麽法,因爲亞木過,就是他也沒有見過有人可以擁有至高的運氣。像她這樣的是一個例外,是特殊的,因爲她擁有了世上最強的寶物,木珠空間,所以她身上雖然看不出有什麽運氣,可實際上她的運氣已經是無人能敵。
尉遲北壤安排長刀和灰鷹以及四名暗社核心成員跟着她一起來的時候她還覺得陣容太過強大了。不定會把這鄉下的人給吓到,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她帶的這六個人也不夠看!因爲她完全沒有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竟然會遇到這樣的老人,會看到這樣強大得讓她分辨不出等級的運氣!
她已經提起了十二分戒備。沒有人比她清楚,一個人擁有超強的運氣可以做什麽!如果這個老人願意,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都能夠秒殺了暗社的那四個成員!這超強的運氣幾乎可以助他心想事成,想到便能達到!而長刀和灰鷹雖然是世家出來的死衛,功夫不是普通人可比,身上更有她之前給的二級運珠。但是慕容歡顔還是不敢肯定,他們對上這個老人有沒有把握赢!
所以。如果這個老人要出手,能對上他的隻有自己!
徐老三卻好像沒有出手的意思,他隻是深深地看着慕容歡顔,然後出乎意外地道:“姑娘,有沒有時間跟老頭子坐下喝杯茶?”
徐财福怔了怔。
慕容歡顔微微一笑,道:“行啊。”
外面的村民已經這裏會有一場沖突的,但是不一會卻見一群人什麽事也沒有走了出來,都覺得莫名其妙。
徐巧往人群裏退了一步,咬住了下唇,不敢跟上去。
慕容歡顔跟着徐老三到了一棟明顯比村裏其他的宅子要好上很多而且大上很多的老式宅子,灰鷹背着表舅公和長刀一起什麽話也沒地跟在慕容歡顔身邊。進了大門便是一個院子,圍牆内側種着一些薔薇和竹子,院落一角有一株葡萄,上頭搭了個架子,葡萄爬了滿架子,下面有一張石桌,四個圓石墩。
“來,姑娘,坐坐坐。”徐老三自己先坐下,有一個黑衣人上前把他的手杖拿走。
慕容歡顔在他對面坐下,長刀和灰鷹立在她背後,而灰鷹背着表舅公完全不覺得吃力,好像身上并沒有負重。
徐老三掃了他一眼,道:“這兩位是你什麽人啊?”
“兄長。”慕容歡顔道。她當然不會這是自己的手下,或是死衛,是朋友好像也不适合,其實長刀十五衛對她們一家三家的忠義,已經足夠讓她把他們視爲兄長。
“哦?”徐老三笑了笑道:“你這兩位兄長看起來不簡單啊。”
“老先生看起來也不簡單。”
徐老三微一怔,接着就哈哈大笑起來,看着慕容歡顔搖了搖頭道:“老了,老了。姑娘叫什麽名字?”
“慕容歡顔。”
“江湖上倒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徐老三道。
慕容歡顔心裏微動,他江湖上,難道這個徐老三是還是混黑的?可是他不是歸國華&僑嗎?
徐财福站在一旁,不敢插嘴,而徐老三沒有叫他坐下,他也不敢随便坐下。這時,屋裏有一個女人端着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慕容歡顔注意到這院子裏所有的男人好像突然間被什麽發光體吸引了一樣,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向了那個女人,而她也忍不住看了過去。
這一看,她心裏訝然,竟然一時移不開目光。
那是一個年約二十五的年輕女人,身材嬌,姿态若柳,一頭黑得發亮的長發隻用着一條白色絲帶松松綁了起來,竟然長及腿。她的肌膚雪白細膩,穿着一件蓋住了腳背的鵝黃色長裙,裙擺如雲,随着她的細步輕輕飄動。她有一張極精緻的臉,一對幽黑美眸如同山雪池,瑩瑩帶着雪光,瓊鼻下,如飽滿櫻*桃的嘴,帶着紅豔光澤,那唇間一抹完美的弧度,美麗萬分。
太美了。
這個女人可以是是慕容歡顔兩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尉遲南煙、莊素、雲青蓉,這三個她曾經認爲已經是絕色的女人都還要遜色她三分。
更讓她覺得震驚的是,她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并沒有使什麽拘魂術或是身上有什麽沉迷香之類的,但是她帶來的吸引力幾乎可比之前剛死在自己手裏的樂階雨。她是一個生的發光體,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法不注意她。
慕容歡顔覺得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第二個意外!她沒有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竟然有這樣的絕色!而且她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完全是這村子裏的村民完全不可比拟的,仿佛遺世而**,幽然而靜雅。
慕容歡顔掩下眼眸。遺世麽?
她走了過來,身上并沒有什麽香氣,倒是略帶着一種青草的味道,但是也很快被托盤上的兩盞茶杯中的茶清香給掩蓋過去。
竹制的托盤,有一些古拙意之感,被那樣一雙纖細雪白的手托着,似乎也是一種藝術畫面。
“三叔公請喝茶,這位姐請喝茶。”絕色女子的聲音略帶着點兒生澀,好像這樣的事情她是第一次做。也許在其他人眼中看不出什麽來,但是慕容歡顔現在的眼睛何其毒,在她的動作中看出了一種生疏,就是很簡單的這句請喝茶,她都得很是生澀,不過,她所的卻是很标準的普通話,語速有些慢。
正是因爲這點發現,讓她的那種遺世**幽然靜雅的氣質生生地被扯掉了幾分。
徐老三看了她一眼,端起茶,對慕容歡顔道:“慕容姐試試我這茶,是我們自己山上種的,隻有十幾株茶樹,我那侄子不怎麽會打理,倒是我這侄孫女常年在幫我打理着,這茶也是她親手摘親手制的,我覺得味道還不錯,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
“侄孫女?”慕容歡顔微微一笑,道:“這位姐姐是村長的女兒嗎?”
“是啊,她叫七花。”徐老三道。
慕容歡顔暗自驚訝,徐财福那個人,會有這麽絕色的一個女兒?都基因很強大,難道在徐七花身上,基因是被狗吃了麽?還是徐财福的妻子也是絕色?不過,這麽一個絕色,名叫徐七花,這實在是讓人有點兒幻滅。
“老先生如果不介意,我想問問村長,爲什麽無故将我表舅公關起來。”不管徐老三和徐七花要搞什麽鬼,慕容歡顔卻不想讓他們把這事給掩蓋過去。
“呵呵,我們沒有惡意。”徐老三道。
慕容歡顔的目光就淩厲了起來,“沒有惡意?難道要死了人才算惡意嗎?”
對方似乎有意和緩,她卻不是那種被人打了巴掌還能笑着聊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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